郭松龄兵败宣布下野,带领教导队单独突围,让余部进入奉天听从张学良的命令,邹作华下令各军停止攻击。张学良得到消息后也命令停战,心里却担心起出走的郭松龄。五姨太等人回到家,几人劫后余生痛哭流涕。于凤至下跪替张学良向各位妈妈赔罪,几人又再次抱头痛哭。
郭松龄和韩淑秀化装南逃,路上被吴俊升的骑兵追击躲避到一个叫苏家屯的地方,韩淑秀用一只耳环换了点吃的,听到枪声躲进了老乡的地窖,却又因为那只耳环暴露了行踪被捕。
郭松龄夫妇被关在老达房,骑兵师师长对他非常礼遇,杨宇霆却撺掇张作霖一了百了以防夜长梦多,赵喜顺赶往老达房执行枪决,焦急的到处打听郭松龄消息的张学良知道此事后,让人给赵喜顺发电报让他将郭松龄夫妇带到自己这里准备偷偷将他们送到国外。
郭松龄让一个讲武堂的学生记录了自己的起兵理由,还在一封信上写下自己的未了心愿,请赵喜顺转交给张学良,随后与韩淑秀牵手走向刑场,两人相扶相携英勇赴死。张学良得知郭松龄死讯的时候那封电报还因为发报机故障没有送出去,他无声痛哭不已。
张作霖重新进驻公署大楼,他要军法处长带回张学良进行法办,众人连忙劝住他,张作霖做足戏后才在张作相等人的搀扶下离开。
张学良要保住自己曾经的部下,杨宇霆等人却主张处死旅以上的反叛军官,张作相偷偷告诉张学良,谁来也不交人他们总不能用抢的。
在会议上,张作霖同意杨宇霆的“感情靠不住执法必严”的主张,张作相在众人面前痛哭,说“人非圣贤孰能无情”,那都是张学良的部下也是张作霖的部下,郭松龄已死就保留元气吧。在他的苦劝下,吴俊升等人终于同意让张学良处理此事,张作相立即拉着张作霖给张学良打电话落实此事。
张学良得到由自己处置反叛将领的命令后松了一口气,卫兵送来一摞刊载郭松龄夫妇被执行枪决并且被曝尸的消息的报纸,说总部命令在各连分发,张学良命令他马上拿去烧掉。
储世新被李景林放回来,张学良感叹这个世界变得如此残忍暴虐,储世新说他没有参与伐奉是因为他不懂郭松龄的理论,而且郭松龄的举事实际上是用了一种惨烈的方式为张学良在军中立威,他提醒张学良有人拥护就有人看不顺眼,张学良却说自己心里清楚此次与老师对决就是某些人挑唆的悲剧。
张学良拿着一捧黄菊回家,插在张作霖的书房里,说花是从新民老宅里摘回来的,还提到生母最喜欢菊花,张作霖怒问他怎么处理那三个起事的军长,张学良一一道来,说只准备再任用其中一个,张作霖让他自己做主,告诉他有些错是不能犯的否则是家破人亡百身难赎。张学良给张作霖磕头谢罪,张作霖扶起他,说杨景镇教的一句话让自己记了一辈子,让儿子也记住——凡是能用金钱买的都是便宜的。
1926年三月,李大钊领导并参加了北京“反对帝国主义和北洋军阀”的运动,他公开为郭松龄鸣不平并谴责张作霖性本残暴罪行累累,号召国人内除国贼外抗强敌,绝不承认亡国亡族之私约。由此,张作霖认为郭松龄讨奉是与共产党和苏俄有关。杨宇霆说自己为张学良捏了把汗,他们这两对夫妻几乎不分彼此了,郭松龄旨在在东北建立平民革命政府太危险了。
杨宇霆的特务报上资料说韩淑秀是苏俄特务,张学良在于凤至面前愤愤不平的说杨宇霆是为了洗刷自己,千方百计要将祸乱推到别人身上,他让于凤至将韩淑秀送的东西都收起来,还说杨宇霆抓到韩淑秀和冯玉祥妻子李德全联络的证据,据说李德全有红色背景,杨宇霆为了重获张作霖的信任,鼓动张作霖第三次入关,还想联合吴佩孚反冯。张学良自嘲两次奉直大战成就了自己现在却要和昔日的敌人握手言欢,他扑在于凤至的膝上痛哭流涕,说这个世界就是玩的打打杀杀的游戏,结果死去的都是佼佼者,留下的都是无能之辈还能邀功受封。
1926年六月,张作霖前往北京会见吴佩孚商定讨赤计划。战事爆发,因冯玉祥的部队工事坚固,致使奉军在南口镇损失了两万人,几个军官联合进言说不想继续作战。张学良命令储世新带着预备队接手进攻目标,储世新请邹作华的炮兵部队清扫雷区,然后扛起大刀带着队伍出发了。张学良听着外面储世新大喊着口号却难受得流下了眼泪,他觉得队伍没了郭松龄就没魂了。韩麟春让他吸几口大烟平息一下,张学良没吸几口就晕乎乎的,他睡了一天起来,储世新已经拿下南口主阵地,延庆也已经拿下了。但他发现众人表情不对,韩麟春和徐副官告诉他,储世新在得胜后踩上地雷阵亡。又一个亲密战友离开,张学良几欲崩溃,哭喊着踢倒了先前退缩不愿再打的军官,跑到在战场上发泄一通后又在办公室里打砸,叫喊着不干了,就因为剩下那几个王八蛋死了这么多人,韩麟春说他走到哪里都是张作霖的儿子。
张作霖听说了储世新的事,特地打了电话过来,说能交上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已经下发十万抚恤告慰英灵,张学良心痛哭泣不已,无心听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话。
张学良告诉鲍毓麟,真正疼自己的人都走了。
南口战役中,穆春的第一师在库仑仗虽打得不错,却将当地百姓洗劫一空,甚至连喇嘛庙里的金菩萨都端了,这让刚当上安国军总司令的张作霖脸上过不去,他给张学良下令毙了整个师。张学良带着卫队乘专列到了张家口,火车刚到站,卫队就与嚣张的穆春属下发生了激烈的枪战,瞬间死伤无数,站台几乎被血洗。张作霖下令有伤治伤,死了的就地安葬,张学良拿着警卫被血染红的钱,感叹人命如草芥。
张学良返回天津,汽车行驶在大街上,张学良烟瘾犯了,徐副官给了他一张报纸转移注意力,张学良被报上的女孩——交通部次长赵遂山的四女儿赵一荻的照片吸引,徐副官跟他保证,只要他抱着报纸坚持到明天,就帮他找到这个女孩。
舞会上,张学良与赵一荻搭讪,赵一荻觉得他很面熟却又想不起是谁,不过宣称从不和陌生人跳舞的她还是和张学良步入了舞池。张学良风度翩翩,又特别有心的打听过她的背景,赵一荻不禁心生异样情愫,在张学良走后,她带上他留下的墨镜,开心的跳跃到舞池中。
赵一荻在天津教会学校就读,放学后她遇到地痞被张学良所救,不过她很快就看出这只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美国大片”,她被逗乐了,随张学良回到了他的住所,神女有情,襄王有意,两人很快由暧昧到热恋。
冯德麟在北京去世,张作霖给他上香后,在灵前又哭又砸又喊,责骂冯德麟先行一步,还有老哥们孙烈臣也走了,他难受的在冯庸面前诉说做父亲的苦处,要冯庸劝劝张学良。
冯庸和妻子江氏的婚姻早几年就名存实亡,但因为冯德麟很疼爱江氏,所以直到冯德麟去世他才和江氏协议离婚。他告诉伊雅格,他要用冯德麟留下的不义之财,创办真正的民主学校,还要去向北京大学教授李大钊请教。
冯庸去拜访李大钊,却得知他已被张作霖逮捕,罪名是“苏俄间谍”,他连夜去河南前线指挥所找到张学良却来迟一步,原来,由于李大钊是北大教授,各方都有人试图营救,张作霖面临很大压力,为此他给前方将领发电征询意见,张学良却并没有在意这封与军事无关的电文,由徐副官直接给予“无异议”的回复。冯庸痛心疾首的谴责张作霖的军阀行径,张学良了解具体情况后打出几通电话却为时已晚。此时,李大钊在北京被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