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们对张学良次次考试第一反应激烈,一些班级还组织罢课,胡兰春在所有教官面前含沙射影的批评某些人可耻的抱大腿行为,教官们目光异样,唯有心怀坦荡的郭松龄面不改色。
再次考试后,张学良依然交上了完美的答卷,让人不得不服。郭松龄跟张学良相视一笑,他们在小树林散步后,相互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随后,张学良被晋升为卫队旅少校营长。
这夜,五班学员在巨流河完成夜间战术课目,不过全班成员都被二区队放倒,鲍毓麟给张学良穿小鞋,张学成打了鲍毓麟,鲍毓麟骂张学成是狗腿子,于是张家两兄弟都扑向了鲍毓麟,几个人厮打在一起,郭松龄朝天放了一枪才制止了这样的场面。
郭松龄单独留下了张学良,张学良告诉他,虽然张学成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张作霖视他为亲子,但是自己当了营长他还是忍不住嫉妒,郭松龄说这就是私人军队的毛病。
张学良跟张作相提意见,他认为讲武堂的教官大都是日本陆军学校毕业,教的也是日本人那一套,但是这并不适合他们这些学员,学校应该少讲基础,多讲协同作战。
郭松龄和张学良谈到张作霖,郭松龄认为张作霖是那种唯利是图之人,张学良却认为父亲虽无多少文化但是聪明绝顶,虽刚愎自用但是他爱护自己的名声。郭松龄认为张学良是改革奉军最好的人选,张作霖即将到讲武堂考察二百米战术协同和夜间课目训练,可以借此机会让他醍醐灌顶。
张作相看了演练之后对张学良更是刮目相看,将他升为团长,还说等他毕业就将卫队旅旅长的位置让给他。张学良却心怀忐忑,临事而惧,储世新告诉他军队没有多少论资排辈的,行事低调即可。
张学良到卫队旅二团考察,发现此地装备先进,但是人员懈怠,营长赵喜顺虽是跟张学良关系亲密,还是挨了他的一通批。张学良将这些情况告诉郭松龄,请他帮助自己掌握卫队旅,改造奉军,给了他旅参谋长之职,但行使旅长权利。
韩淑秀和于凤至处得不错,很快就以姐妹想称。这天,韩淑秀因为孤儿学校的事来找于凤至,此时的于凤至怀孕已经快足月,她爽快的让韩淑秀到账房支取了孤儿学校缺少的三千元奉票的资金。
郭松龄下定决心去卫队旅,和张学良和衷共济,带出一支模范旅出来。张学良请郭松龄和他一起去参加美国总领事的告别酒会,在酒会上,郭松龄提议由储世新担任军需处长。菊池武夫也参加了酒会,他告诉张学良,驻海城的日本炮兵就要秋操了,邀请他去参观,张学良想带着手下的炮兵一起去却遭到菊池武夫的拒绝。
王永江自担任财政厅厅长以来,工作非常出色,财政收入迅速好转,国库得以充实,深得张作霖的信任和器重,每每言听计从,同时张作霖也迫切希望军队上也能有王永江这样的人才。
杨宇霆因外联徐树铮摔了一个大跟头,但张作霖还是很看重杨宇霆的才气,又召他回来在吴俊升的边防军挂了军事顾问的头衔。因郭松龄得到张学良青眼而心怀不平的讲武堂教官们对杨宇霆的回归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张作霖要到讲武堂观摩步炮协同,郭松龄特地拉了两门大炮进行实战演练,张学成等人认为如此下血本只是为了让张学良完美亮相,深感自己没有拼爹的资本,而对五班学员因为平时刻苦的训练磨炼出的高水平却浑然不放在眼里。杨宇霆亲到现场观看了演练,他认为和日本步兵水平不相上下,但他认为郭松龄在一步步的接近东北方针的制定权。
当大家挥舞旗帜庆贺胜利的时候却出现了一场惨剧,郎先坡因为看见张学良的鞋子不合脚便跟他换了,演练结束鞋子底掉了,郎先坡到壕沟里订鞋子却不小心踩上了哑弹被炸身亡,张学良痛悔不已,他抱着鞋子回到家,在于凤至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哭泣。
张学良躺在床上,梦见郎先坡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钉着鞋子,梦见讲武堂的教官学员对自己的嘲笑,梦见炸弹在自己身后炸响,在床上躺了一夜半天的张学良惊醒过来。讲武堂出了事故,各方反应不一,张作霖亲到讲武堂巡视,还到五班慰问,勉励众学员好好干。
1920年,讲武堂一期学员毕业,张学良担心父亲能否接受郭松龄,郭松龄说自己与张作霖不是同路人,幸亏有张学良是奉军的新希望。
于凤至生了个闺女,张作霖很是欢喜疼爱。
张学良应菊池武夫邀请到海城观看日本步兵出操,他在酒宴上注意到目光如炬的日本人石原莞尔,菊池武夫说此人是日本陆军大学最优秀的毕业生。
张学良给了鲍毓麟卫队旅中校副团长的职务,而一期五班能划拉来的学员他都弄过来了,包括班长储世新,他调来做了负责财务的军需处长,他对众人的要求是可以顶撞自己,但是要服从参谋长郭松龄。储世新提醒他这种重用郭松龄的做派会让某些留日派不愉快,他也没必要卷进这种派别之争中去。
郭松龄发现厨房从军需处领来的东西缺斤少两,他看在储世新新官上任的份上没有处罚他,但是警告他以后决不能再犯。郭松龄告诉张学良,军队的基础在士兵,要求他们做到的自己首先必须做到。张学良说这辈子都没服气过谁,郭松龄算一个。
张学良回家见了自己闺女,还嘱咐于凤至的制衣厂给他们卫队旅做的衣服得精细点。张作霖见到儿子,他不太明白张学良的对军队的整改行动,不过还是答应让他自己扑腾。张学良请求半年的整训期,张作霖却说军队得靠打仗,不是关起门训练就行的,张学良知道又有人在张作霖耳边撺掇,十分恼火。张作霖又强调了人情世故的重要性,让他和鲍毓麟带着各自的太太去一趟北京。
张学良等人到了北京,在戏院听戏的时候,收到了徐树铮派人送过来的名帖。几人听完戏后准备离开碰到了冯庸,冯庸此时已经成了北京警察总监江朝宗的女婿,他拉着张学良来到自己的据点。张学良提到徐树铮,冯庸对此人仍然心有余悸,不过他认为张学良既然是到北京探察,人当然是要见的。张学良让冯庸回奉天,冯庸却认为郭松龄和徐树铮是一类人,不愿和他掺和在一起。冯庸依然色性不改,叫了一堆的j女陪酒,张学良醉得不轻,走前还不忘掏了银元付账,于凤至自知他在外疯玩,还是在住处等了他一晚上。
第二天,张学良和于凤至几人参加舞会,有人领张学良见了现任西北边防军总司令徐树铮,徐树铮说张作霖所图者大,准备入主关内,他送了张学良一把前清摄政王载沣的佩枪。
张学良回到奉天进了公署大楼见张作霖,张作霖说自己要去天津北京虎口夺食——奉系直系合作放倒皖系的段祺瑞和徐树铮,卫队旅留在奉天守卫,而二团必须作为主力前往战场,郭松龄很高兴能有血洗刺刀的机会。
张学良带卫队旅护送张作霖到了天津,徐树铮为表亲近之意亲到廊坊迎接,张学良知道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严令赵喜顺必须严加防范。
张作霖到达北京调停,撸掉了徐树铮的职务,准备转道天津。张学良回到奉天后一直惴惴不安,这时他接到电话得到徐树铮要加害张作霖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