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街头,有宋兵行凶抢劫调戏妇女。吕余庆见状当街拿下,请出尚方宝剑,严惩不贷。蜀民齐声喝彩。
深夜,赵匡胤担心杀死孟昶之人会再入孟府加害花蕊夫人,便将她召至福宁宫。花蕊夫人一袭白衣,自孟昶死后恢复原名徐蕊。看到墙上月虹画像,以为赵匡胤有邪淫之念。听到赵匡胤要严查孟昶之死,徐蕊并不领情,反而认为赵匡胤是虛情假意。她虽恨孟昶昏庸,却爱他专情,誓死为他守节。不想赵匡胤加封她为金城夫人,留在福宁宫修订蜀国史册,无许陪王伴驾,可随时直言进谏于民利害之事,并赐宫女柳瑶服侍。赵匡胤离开后,还命王继恩将月虹画像摘下挂到勤政殿。徐蕊这才相信赵匡胤确为正人君子。
王继恩将徐蕊住福宁宫之事悄悄告知赵光义。符蓉猜测定是赵匡胤想得到徐蕊真心,所以才不愿用强。
楚昭辅因在成都贪污蜀国国帑,掠夺皇宫,身为监军却无视军士犯罪,被吕余庆参了一本,只能戴罪回京,幸得赵光义帮助将此事压下。赵府内,赵普怒斥楚昭辅,楚昭辅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连连谢罪。赵普怒气过后,称赵光义出手相助必有目的,要楚昭辅以后更加小心行事。
赵光义进崇元殿拜见皇帝,再次建议设多名宰相。赵匡胤仍担心赵普和沈义伦同时为相,两人会多有不和,反而耽误国事。此时柳瑶来报,徐蕊积劳成疾,太医久治不愈。赵光义便举荐程德玄。程德玄进宫为金城夫人把过脉后便知是积郁所至,开出药方果然是药到病除。赵匡胤龙颜大悦,封程德玄为太医。
陶谷从成都派人送来奏报呈交给赵普,上书吕余庆妻霍氏和女婿牛德水大肆敛财,将蜀国皇宫宝物据为已有。赵普看后大喜,回信让陶谷养痈至患,方可致其于死地。几日后,在朝堂之上,赵匡胤刚称赞吕余庆在成都治理有方,赵普便出班上奏吕余庆在成都贪赃枉法,有陶谷奏章为证。赵看后命御史中丞刘温叟持尚方宝剑彻查,并派沈义伦同赴成都暂代吕余庆知成都府事一职。
赵普一石二鸟,即能除吕余庆,又让沈义伦离京,让赵光义措手不及。赵光义想保吕余庆,便让卢多逊携重礼拜见姑父刘温叟。刘府内,卢多逊拿出盛有百余两黄金的匣子,称吕余庆断不会贪污。这言下之意,刘温叟哪会不明白,但他性格耿直,坚持秉公办案。
吕余庆和沈义伦不在京城,赵光义估计赵普独揽大权后必会嚣张,这正是寻找他破绽的好机会。而楚昭辅因被赵普雪藏,改投赵光义门下。赵光义同意推荐他接替沈义伦任三司使,但要他同样去求宰赵普。赵普看到楚昭辅后很不耐烦,假意应允推荐,却并未放在心上。
符蓉有意到福宁宫中一探徐蕊真容。回府后,赵光义问起,符蓉认为徐蕊性情孤傲,不可能顺从赵匡胤。此时,程德玄带来王继恩的消息,皇帝对陶谷的参奏很是怀疑,相信吕余庆不会做出此等事情。光义闻言大喜,要程德玄日后多与王继恩保持联系,有任何消息及时禀报。
赵匡胤和赵光义在观稼殿耕作。赵光义借机举荐楚昭辅为三司使计相。赵匡胤并不知楚昭辅在成都贪腐之事,让赵光义与赵普商议后决定。赵普也乐得做顺水人情。楚昭辅特意到赵光义府献上千两黄金以表感激之情。赵光义胸怀大志,并不在乎这些钱财,反而让楚昭辅将黄金送予赵普并鼓动赵普重建宰相府邸。
楚昭辅依言而行。赵普本不愿收。但楚昭辅一再保证钱财来得干净,赵普才收了下来。
赵光义收到吕余庆妻子霍氏来信,称贪污之事均为女婿牛德水与下属纪守纲所为,吕余庆并不知情。宋琪提议将书信交给皇帝,让皇帝了解实情。贾琰急忙制止,书信交给皇帝,只会让皇帝疑心赵光义私下结交官员。此时只有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陶谷回京向赵普汇报,称是吕妻霍氏和牛德水大肆侵占,并无证据指向吕余庆。赵普决意将这盆脏水泼向吕余庆,便任陶谷为枢密副使兼刑部侍郎,为严审吕余庆做好准备。
赵匡胤和徐蕊在御花园中偶遇,还没说上话,就匆匆赶去勤政殿接见赵普。徐蕊看出赵匡胤是个勤政爱民的君主。赵普奏报吕余庆有负皇恩,查明其指使女婿侵占巨额财物,应当街处斩。赵匡胤不想这么早做出决定,下诏命刘温叟将吕余庆、牛德水等一干人犯押解回京。
数日后,刘温叟奉诏将吕余庆、牛德水等人打入刑部大牢。面见皇帝时,刘温叟称吕余庆只认未管好家人,却不承认是幕后指使,而且的确无证据证明其唆使妻子和女婿。兼刑部侍郎陶谷亲自审问牛德水,严刑拷打之下,牛德水屈打成招,供认是受吕余庆指使。
赵普说证据确凿,刘温叟又说没有证据,这两人的话让赵匡胤犹豫不决。而赵光义知道陶谷定会用重刑,想让姚恕带字条给牢中的吕余庆。没想到,牢头早得陶谷吩咐,死活不让外人进入大牢。赵匡胤思虑再三,命王继恩送御酒给牢中的吕余庆。这时陶谷正在大牢里劝说吕余庆,称已有牛德水和纪守纲的供词,让吕余庆自己招供是主犯,免受大堂之上的皮肉之苦。听到皇上派人来,陶谷急忙离开。吕余庆看到御酒,知此酒只赏给直言敢谏之人,说明皇帝对自己还是信任有加。吕余庆感动得对着酒壶三拜九叩,感激涕零。
陶谷将皇帝赐酒之事汇报给了赵普,赵普立知皇帝感念旧情,想法外开恩,便要陶谷不可让步,仍要严刑逼供。他要利用姚恕与犯官结交之事,让皇帝无法赦免吕余庆。
吕余庆在勤政殿向皇帝谢罪,自请重治不查之罪。赵匡胤已知霍氏给赵光义写信之事,吕余庆闻知大惊,认为必是有人嫁祸。赵匡胤再命赵光义上殿,几次试探,赵光义均是直言所想,认为赵普与陶谷陷害吕余庆,并且自己与吕余庆并无私交。赵匡胤见其态度诚恳,不似作假,便下令由赵普主持审理吕余庆一案,刑部陶谷主审、大理寺赵光义、御史台刘温叟和雷德镶核查。
吕妻霍氏听说陶谷任刑部侍郎,想请他帮忙通融。陶谷假意帮忙,却让霍氏在供认吕余庆为主犯的假口供上画押。霍氏不愿一错再错,不肯画押。陶谷恼羞成怒,将霍氏押上大堂动用大刑。霍氏宁死不招。
赵光义得到王继恩传来的消息,知道陶谷在严刑逼供霍氏。为了能保住吕余庆,赵光义想找更多人为吕余庆说情。卢多逊曾在畅春楼与雷德镶争歌姬,两人不打不相识,结为好友。这一次卢多逊自高奋勇通过雷德镶找刘温叟,而贾琰去找楚昭辅。
宋琪很快将这消息通过胡赞送到赵普处。赵普次日接见雷德镶,假称与皇帝一起看到他从畅春楼出来,暗示雷德镶要重判吕余庆。雷德镶性格刚正,哪吃这一套。出政事堂后,来到刘温叟府上。两人因性格脾气相近,平时甚是交好。雷德镶大骂赵普用心险恶,为除掉竞争对手,无所不用其极,认为吕余庆必是被人冤枉。但刘温叟却另有想法,认为吕余庆并非无罪,管束不严涉嫌巨额贪渎。这让雷德镶以为刘温叟怕了赵普,所以才这么说。
几日后,赵匡胤在早朝上,问及吕余庆一案。一场较量即将开始。
早朝上,赵匡胤要议定如何处置吕余庆。赵普、陶谷称吕余庆指使妻子女婿贪没蜀国财物,有牛德水和纪守纲口供为证,应当处斩。赵光义、卢多逊、雷德镶则认为刑部动用酷刑,口供不能为凭,吕余庆罪不至死。御史中丞刘温叟认为当处死,但也承认确在牛德水身上看到酷刑所留下的伤口。双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在朝堂之上争执起来。此时楚昭辅出班认为牛德水、纪守纲和霍氏均查有实据,应处死;吕余庆只可证明其有不查之罪,应发配。这给了赵匡胤一个台阶,立即准奏,牛纪二人处斩;对吕余庆法外开恩,让其带着霍氏到普济寺闭门思过。
回到政事堂,赵普大骂楚昭辅坏了自己大事,原本一石三鸟除吕余庆驱沈义伦压赵光义,现在泡了汤。楚昭辅假装无意为之,只称与吕余庆同朝为官多年,不忍心他受此一难,并且吕余庆现在生不如死,也算是个废人。赵普也不想再做追究,让楚昭辅离开。虽然此计失败,但赵普仍掌握了政军财三权,可谓大权独揽,只是担心皇帝是否会再次启用吕余庆,不知皇帝如此心慈手软到底是何目的。
符蓉又到福宁宫中探望徐蕊,想拉拢关系。旁敲侧击从宫女柳瑶口中得知,自徐蕊入住后,皇帝再未来过福宁宫。符蓉便在徐蕊面前大赞皇帝不好女色,对前圣人用情专一,还暗示徐蕊只要多动点心思,即可取代月虹之位。徐蕊却态度冷淡,不愿坐什么圣人之位。
赵普在勤政殿力荐陶谷为横海节度使。赵匡胤却认为陶谷文过饰非,不可胜任。赵普一意孤行,坚持要陶谷上任,言语之中态度过激,惹得赵匡胤火冒三丈。即使如此赵普仍不退步,还口不择言的说出天下道理最大。身为天子的赵匡胤大怒,离殿而去。
下起大雨,徐蕊在宫女柳瑶的陪同下在雨中散步,走到勤政殿外看到宰相赵普立在风雨之中。徐蕊上前得知事由,想起蜀国的皇帝宰相何曾为国事有过如此争执,心中感慨,便愿为赵普进殿代奏。入得勤政殿,徐蕊以修史之名让赵匡胤解释此时此刻之事应如何记入宋史。赵匡胤知她是暗讽自己胸无度量,容不得反对意见,大笑后召赵普进殿,准了陶谷任横海节度使的奏章。
赵光义接到程太医从宫中送来的书信,得知赵普强逼皇帝任命了陶谷。贾琰认为皇帝绝不可能受赵普摆布,必有用意。宋琪却让赵光义即刻进宫见驾阻止陶谷任命。赵光义心中起疑,前次宋琪提议将霍氏书信交给皇帝已是损招,此次又建议自己进宫阻拦圣旨如同打皇帝的脸,这明显是在有意加害。虽然赵光义怀疑宋琪是赵普派来的卧底,但此次阻止陶谷上任势在必行。
赵光义进勤政殿见驾,力陈陶谷为酷吏,又无军事知识,任命陶谷是赵普专权。且皇帝对宰相如此放纵,日后赵普必会目中无人,成为社稷隐患。赵匡胤与他推心置腹,称赵普推荐人才是他的本份,并无不可。赵光义与赵普都是国家栋梁,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不可相残。且宰相为皇帝办事分忧,赵匡胤对赵普更多的是尊敬,而赵光义是亲兄弟,孰轻孰重的话都能讲,岂是宰相可比。赵光义这才明白兄长身为皇帝的胸怀,跪地认错。
宋琪夜晚到胡赞家中汇报消息。赵普知道赵光义想阻止陶谷上任后,不以为然,他知道皇帝的性格,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出尔反尔。在得知姚恕建议符蓉拉拢徐蕊后,更是大笑其黔驴技穷。但对姚恕这个赵光义的谋士起了意,要找机会除之。早对宋琪有怀疑的贾琰看着宋琪进入胡赞家中,立刻回府衙禀告了赵光义。次日,符蓉想再进福宁宫,却被挡在了宫外,心里甚是不悦。而赵光义也觉得手下武将安忠过于善良,恐无法成大事,想找人取而代之。
汴京城外,壮汉葛霸背着病母来到破庙休息,自己到城中寻找郎中。因身无分文,在街边跪地卖身救母。恰逢符昭寿酒后游玩,上前侮辱。听到有人辱及自己娘亲,葛霸与符昭寿和几名家奴打成一团。符昭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服葛霸,还将他送往开封府治罪。堂上赵光义见妻兄醉醺醺的样子,就知道定是他寻衅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