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仪式现场,周行健和孟佩琳这一对璧人携手走向台前,引得观众一片掌声。当着社会各界名流以及各大新闻的面,周行健不得不把戏做足,不仅单膝下跪向孟佩琳求了婚,还亲手为她戴上了订婚戒指。这一系列看似充满爱意的举动,竟让孟佩琳一时有些恍惚,她深情款款地望着周行健,多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仅是为了演给别人看。
正在众人艳羡这一对郎才女貌终成眷属时,受人蛊惑的白大仙突然冲了出来,不仅大骂嫌贫爱富的周行健抛弃了自己的女儿,还动手打了上前劝阻的孟佩琳一巴掌。周行健为了息事宁人,不停地好意相劝白大仙。不嫌事大的何乃清趁机上台,假装正义地替好友周行健出头,以扰乱公共秩序的罪名不由分说抓走了白大仙。
按照何乃清的计划,他一旦抓捕了白大仙,白秧子和共产党方面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必会有所行动,到时就可以拔出萝卜带出泥,把跟白秧子有关的中共地下党一网打尽。于是让人紧盯住白秧子。秧子在家等到很晚也不见父亲回来,又联系之前父亲看到报纸上的过激反应,便猜测到他八成是去大闹订婚宴现场了,顿时有些慌乱。
秧子想到周行健的订婚宴上是肯定少不了何乃清的身影的,那么自己就没法亲自现身,便决定先向组织汇报。可当秧子快到达老陆的济仁大药房时,突然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便立即调转方向,快步回了家。老陆从屋里面看到了秧子奇怪举动后,不甚放心,便乘坐一辆黄包车专程从秧子家门口路过,以查探究竟。
秧子仅从自己被跟踪一事上,就能判定白大仙肯定出事了,自己这间药铺也随之暴露。为避免更多无谓的牺牲,秧子在看到老陆后,故意用力打碎了用于联络的花盆示警。老陆随即会意,黄包车停都没停地从秧子家的药铺门口经过,迅速撤离了现场。
何乃清在审讯室里故意先用好酒好菜款待白大仙,并等他酒足饭饱后才道出秧子是共产党的实情,让白大仙回去劝说秧子与他们合作。白大仙这才明白何乃清是想让他出卖女儿,坚决不肯。软的不行就换硬的上,吴黛云随后登场,对白大仙严刑拷打,直至奄奄一息。
焦急解救父亲的秧子在摆脱了跟踪后找到钟汉夫,她知道敌人想要的是自己,想用自己换回年迈的父亲。钟汉夫劝解她不但是一名父亲的女儿,更是一名中共预备党员,要相信组织,一切听从组织的统一安排。钟汉夫一边组织营救白大仙,一边叮嘱秧子为了安全起见,暂时也不要回已经暴露的药铺了。
徐伯良本想坐收渔翁之利,可见何乃清通过扣押白大仙牵出共党的办法并没起效,言语中免不了极尽嘲讽之意。何乃清也意识到,再把白大仙继续扣押下去也引不出共产党了,便决定把这个诱饵放出去,换一种方式引出大鱼。
周行健约了徐伯良要救白大仙,孟佩琳不计前嫌,决定和周行健一起去作保,不但更有把握救人成功,而且还能让婚礼上传播的谣言不攻自破。孟佩琳的大气之举让周行健十分感动,不禁对她又多了一份敬重。不过孟佩琳对徐伯良能否像之前那样仗义相助,却不如周行健那么乐观。
两人一起来到力行社说明来意后,徐伯良果然如孟佩琳所料,再三推脱。因为国民党始终把共产党视作心腹大患,抓白大仙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因为他在婚礼上闹事,而是为了牵出背后的共产党,劝周行健不要趟这个浑水。可周行健执意要管,孟佩琳只好动用孟家的势力出面担保,还大方地给徐伯良留下一张支票,徐伯良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这张支票却让周行健顿觉颜面扫地,他一方面认为自己和徐伯良的关系根本不需要用钱说话;另一方面也不满徐伯良竟然会照单全收,因为在周行健的眼中,徐伯良还是那个可以为了革命抛洒热血的有志青年。孟佩琳一边暗笑周行健的幼稚想法,一边耐心劝解人都是会变的,如今时过境迁,就不要再拿以前说事了。
其实徐伯良的推脱也是故意演给周行健看的。他早就和何乃清商量着如何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放了白大仙,周行健也算是主动送上门来。何乃清还要求徐伯良假戏真做,以力行社的名义主动来一趟警察局施压,借此堵住警察局的悠悠之口。徐伯良不疑有他,第二天果然如约来到。可他并不知道,何乃清背着他请来了两名记者并暗中开启了录音,还故意隐瞒两人是警察局内部人员。
徐伯良就这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顺着何乃清的引诱,将周行健出面担保要求放了白大仙的事和盘托出,中了何乃清的“一石二鸟”之计。徐伯良走后,何乃清一边让记者如实报道,一边给荒木打电话,给周行健布置好另外一个陷阱。一切安排妥当后,才释放了白大仙。
被蒙在鼓里的周行健和孟佩琳准备出门接白大仙时,自己安排在法租界的暗哨突然发来了礼花暗号。周行健当即意识到肯定是约瑟夫出了问题,便决定和孟佩琳分头行动,由孟佩琳负责去接白大仙,自己则去法租界察看详情。
当周行健到达法约瑟夫的家时,约瑟夫早已被荒木杀害,并给警局报了案。警方的人赶到后,当场抓走了周行健;而另一边的孟佩琳在到达警局后,才被何乃清告之白大仙已提前释放了。
何乃清不急不慢地告诉孟佩琳,白大仙已被提前释放。孟佩琳明知是何乃清故意为之,却也顾不上跟他废话,急忙开车出去寻找白大仙。白大仙本就对自己莫名其妙地被释放心存怀疑,走在回家路上时,又无意中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瞬间明白了自己被释放是为了作为诱饵,引诱女儿白秧子上当的。想到这儿,白大仙明白这次遇到的坎儿自己是过不去了。
秧子得知白大仙是在周行健作保下才得以释放的,出于对周行健的信任不疑有他,当即就要出门接人。钟汉夫担心有阴谋,一边先摁住情绪激动的秧子,一边安排同志们四处察探动静。地下党的同志们经过侦察,发现除了警察局安排的盯梢,还有埋伏在四周的力行社的人,确认这是一个引君入瓮的局,只能先取消行动。钟汉夫陪着秧子藏身于一辆轿车上,远远地跟着白大仙,观察形势变化。
白大仙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这个圈套了,为避免秧子上当,他主动迎着两名暗哨走了过去,硬拉着他们陪自己坐在街边打牌。他知道,秧子如果看到自己和警察局的人在一起,就肯定不会现身了。牌局结束后,白大仙又声称秧子可能在西餐厅,拉着警察局的暗哨请自己饱餐了一顿西餐后,慢慢踱步到了河边。
打定主意的白大仙,对着一池河水说出了对秧子的遗言。虽然不知道女儿每天都在忙什么,但他相信女儿做的事是好事,也是正确的事,自己就算帮不上忙,但也决不会给秧子拖后腿。说罢就当着何乃清等人的面儿,跳河自尽了。远处的车里,钟老师死死地按住悲痛欲绝的白秧子,秧子眼睁睁看着父亲跳河自尽却什么都不能做,哭得肝肠寸断。
租界巡捕房经过查证,发现周行健与约瑟夫被害案无关后,才把他释放。周行健回到家中才知晓了这一切,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提前设好的局,这个局里有何乃清、有荒木,只是不知道徐伯良是否也牵涉其中。电话响起,原来是悲愤交加的秧子打来质问周行健是否知情的,周行健一时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秧子却把他的一时沉默当成了默认,气愤地挂断了电话。两人之间的误会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