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乃清不急不慢地告诉孟佩琳,白大仙已被提前释放。孟佩琳明知是何乃清故意为之,却也顾不上跟他废话,急忙开车出去寻找白大仙。白大仙本就对自己莫名其妙地被释放心存怀疑,走在回家路上时,又无意中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瞬间明白了自己被释放是为了作为诱饵,引诱女儿白秧子上当的。想到这儿,白大仙明白这次遇到的坎儿自己是过不去了。
秧子得知白大仙是在周行健作保下才得以释放的,出于对周行健的信任不疑有他,当即就要出门接人。钟汉夫担心有阴谋,一边先摁住情绪激动的秧子,一边安排同志们四处察探动静。地下党的同志们经过侦察,发现除了警察局安排的盯梢,还有埋伏在四周的力行社的人,确认这是一个引君入瓮的局,只能先取消行动。钟汉夫陪着秧子藏身于一辆轿车上,远远地跟着白大仙,观察形势变化。
白大仙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这个圈套了,为避免秧子上当,他主动迎着两名暗哨走了过去,硬拉着他们陪自己坐在街边打牌。他知道,秧子如果看到自己和警察局的人在一起,就肯定不会现身了。牌局结束后,白大仙又声称秧子可能在西餐厅,拉着警察局的暗哨请自己饱餐了一顿西餐后,慢慢踱步到了河边。
打定主意的白大仙,对着一池河水说出了对秧子的遗言。虽然不知道女儿每天都在忙什么,但他相信女儿做的事是好事,也是正确的事,自己就算帮不上忙,但也决不会给秧子拖后腿。说罢就当着何乃清等人的面儿,跳河自尽了。远处的车里,钟老师死死地按住悲痛欲绝的白秧子,秧子眼睁睁看着父亲跳河自尽却什么都不能做,哭得肝肠寸断。
租界巡捕房经过查证,发现周行健与约瑟夫被害案无关后,才把他释放。周行健回到家中才知晓了这一切,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提前设好的局,这个局里有何乃清、有荒木,只是不知道徐伯良是否也牵涉其中。电话响起,原来是悲愤交加的秧子打来质问周行健是否知情的,周行健一时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秧子却把他的一时沉默当成了默认,气愤地挂断了电话。两人之间的误会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