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个酒足饭饱来找贺义堂记账,他兴之所至画了一幅小牛的画,让贺义堂找一个好手裱起来,那正红反复端详这幅画,断定大高个是宫里的王爷,他反复叮嘱贺义堂不能怠慢这位爷。那正红毕恭毕敬和大高个打招呼,没想到他竟然记着那正红教过小王爷们掼跤,那正红受宠若惊,赶忙亮出瓜皮帽里的长辫子,表达对清朝皇帝的忠心,大高个敬他一杯酒,那正红竟然激动地从椅子上摔下来。
大高个走了以后,那正红仔细端详他抵押的手串,一口咬定是宫里的十八子,贺义堂赶忙找人鉴定,果然是一串价值连城的宝贝,贺义堂赶忙把手串还给大高个,大高个要把之前的帐全部结清,贺义堂不敢收,大高个提出用手串抵饭钱,贺义堂只好战战兢兢收下。
大高个再次来到贺义堂的满菜馆,直截了当向贺义堂借钱应急,答应半个月后连本带利一并换上,还拿来一件宫里的宝贝做抵押,贺义堂本想推辞,可架不住大高个不停地和他称兄道弟,贺义堂才勉强答应,借给大高个一大笔钱。
三爷守在柜台里面,仔细观察每一个来老酒馆的客人,喝醉后爬树的顾客偷偷往老二两的酒壶里兑了白水,可老二两竟然不动声色喝完,三爷断定他没有品出来,陈怀海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他觉得老二两是看破没有说破。那正红入不敷出,日子过得很拮据,只好去当铺当了祖传的一副画,借口放在家里怕贼惦记,当铺老板心知肚明,却没有当面揭穿他。
那正红从当铺出来迎面碰上两个老朋友,就邀请他们去满菜馆喝酒,自从大高个抵押宝贝借钱以后,贺义堂每天忐忑不安,唯恐他失约不来赎,眼看菜馆资金紧张,贺义堂只好来找放高利贷的人求情,恳求他们再宽限时日。贺义堂考虑再三,想让那正红去催大高个还钱,他垂头丧气出门,和大高个迎面碰上,贺义堂迫不及待要把手串还给他,趁机提出让他还账,大高个跟贺义堂来到店里,可他身上一向不带钱,还让贺义堂把账本拿来,大高个答应马上回家取钱,贺义堂想跟他一起回家拿钱,大高个婉言谢绝,贺义堂只好耐心等待。
贺义堂苦等到半夜,也不见大高个来还钱,他心里惴惴不安,担心又被大高个欺骗,那正红断定大高个不是欠债不还的人,让贺义堂耐心等待。伙计发现顾客又向老二两的酒壶里加水,就抓着他去见陈怀海,陈怀海当众宣布今天给他免单,以后再也不欢迎他的到来,那个人灰溜溜离开了。
贺义堂实在等不下去,就拿着大高个留下的手串去找当铺老板辨认,当铺老板一眼认出这是假的,贺义堂立刻傻眼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大高个骗了,当铺掌柜说明上次检验的那一串是真的,贺义堂反复回忆事情的经过,断定大高个支开他去倒水的时候把手串掉包了。
债主上门催债,贺义堂赶忙陪着笑脸说好话,可他们坚持要以贺义堂家的房子抵债,贺义堂解释房子所有权是父亲,谎称父亲现在出远门不在家,贺义堂答应等父亲回来就卖房子还债,贺老爷子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提醒贺义堂要记着他死去母亲的忌日,贺老爷子听说贺义堂要用房子抵债,坚决不许他卖房子,声称那是祖上留下的家产,贺义堂被逼无奈只好承认房子的房契是假的。
贺老爷哆里哆嗦打开房契,贺义堂承认用真房契抵押开了满菜馆,后来找人画了一份假的房契,贺老爷子气得嚎啕大哭,当场晕了过去。贺老爷子因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贺义堂发誓迟早会把房契赎回来,贺老爷子自知时日不多,他想看孙子九宝最后一面,贺义堂赶忙把儿子抱来,九宝不明所以,还捋着爷爷的胡子玩,贺老爷子断定贺义堂成不了气候,叮嘱孙子不要重蹈覆辙,否则会成为败家败国的罪人。
贺老爷子说完这一番话,就驾鹤西去,贺义堂为父亲举行了葬礼,美沙纪竟然带着孩子不辞而别,她不想跟着贺义堂过朝不保夕的日子,贺义堂心里暗暗发誓要出人头地,他考虑再三决定回老家。
贺义堂收拾好行李,望着店里的大招牌心如刀绞,陈怀海请他留下来,还答应给他安排住处,可贺义堂不想接受他的怜悯,毅然决然驾车离开。那正红一口气喝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伙计们要关张,只好把他叫醒,那正红身无分文,只能继续赊账,留下自己的马褂做抵押,三爷左右为难不敢做主,那正红信誓旦旦保证,三爷才准许他离开。
陈怀海亲自登门拜访那正红,还把那件马褂还给他。贺义堂走投无路,只好到路边摆摊帮人写信,他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吸引了很多顾客,他的摊位前竟然排起了长队,贺义堂遵照客人的要求代笔写信,可顾客却一口咬定他写错了,不容分说就对他拳打脚踢,贺义堂叫苦不迭。
老二两一连几天没来老酒馆,雷子放心不下,每天到老酒馆门口等,陈怀海了解到老二两患中风,提醒三爷要善待每一个客人,因为这是上天给的缘分。贺义堂忙活了一天,不但没有挣到钱,反而被人打得满身伤痕,他看到路边喂狗的食物,二话没说就上去抢,结果被人毒打一顿,他饥饿难耐体力不支晕倒,多亏好心人搭救,贺义堂迷迷糊糊醒来,对好心人千恩万谢,他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坚持让好心人留下姓名,承诺日后一定报答,好心人不求回报,可贺义堂却不依不饶,苦苦逼问他的身份,好心人忍无可忍,强行把他赶走了。
大雨下了一天,老酒馆没有客人,伙计们都无所事事,没想到老二两冒雨来到老酒馆,看到陈怀海要关张回家,老二两赶忙阻止他,提醒他做生意要诚实守信,持之以恒,陈怀海顿开毛塞,想和老二两对饮几杯,可他坚持要自己喝,陈怀海只好把钟表拨快两个小时,因为老二两每次就喝半个时辰,陈怀海想让他多待一会,老二两自斟自饮,仔细品味着酒壶里的酒,他慢慢悠悠喝完二两酒,陈怀海特意给他叫来黄包车,可老二两坚持要自己走回去,陈怀海心疼他来回奔波不方便,答应把酒送到家,老二两借口就是来酒馆取暖,坚持自己来喝酒,陈怀海深有感触,老二两身体不便还坚持亲自登门捧场,即使知道酒里兑了白水也不说出来,他知道老二两更多的是对老酒馆的情感,三爷等人也深受感动,陈怀海觉得老二两才是真正的酒人。
那正红拎着一个大箱子来到老酒馆,还摆上自己带的餐具和碗筷,陈怀海百思不得其解,那正红提出明天要包下老酒馆宴请贵客,不许陈怀海开门营业。
那正红精心挑选了盘子和婉,亲自摆到桌子上,并且码得整整齐齐,他让陈怀海把老酒馆最拿手的菜全部上来,等贵客来了以后,更不许伙计们靠近,不许问也不许说,陈怀海担心应付不了,可那正红却不管不顾开始写菜谱,磨刀师傅老白头来老酒馆喝酒,陈怀海向他讲明缘由,老白头二话没说就走了。
几个不速之客突然闯进老酒馆,他们四处排查,陈怀海猜到是那种请的贵客要来,让雷子去喊那正红过来,雷子刚想出门,就被他们当场制服,那几个人检查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离开了。那正红匆匆赶来,借口贵客临时有事不能赴约,陈怀海叫苦不迭,后悔接这单生意,三爷准备的食材也就白白浪费了,那正红当场列出菜单让三爷天天进新货,如果贵客不来就全部扔掉,偿还觉得太浪费,三爷想知道贵客的身份,那正红不许他乱打听。
贺义堂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只能沿街乞讨,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上吐下泻,贺义堂晕倒在路边,多亏乞丐从此路过,把他带到一个破庙,给他灌了一碗乞丐们常吃的药,贺义堂病情逐渐好转。
第二天一早,老酒馆里来了一群奇怪的客人,他们从开门就进来,四人坐一桌,一言不发闷声喝酒,那正红来到老酒馆,那些人立刻起身离开,那正红让陈怀海赶快准备饭菜,他亲自到门口跪迎那个贵客,贵客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陈怀海不知道贵客竟然是末代皇帝溥仪的皇后婉容,一队保镖把老酒馆围得水泄不通,那正红寸步不离守在婉容身边伺候,小心翼翼向她介绍每一道菜的来历和做法,婉容很不耐烦,让那正红亲自试菜,他只好战战兢兢照办。
婉容对每道菜都赞不绝口,感叹自己终于吃到人间烟火味,她立刻派那正红把老酒馆掌柜的叫来,陈怀海心里暗暗后悔接待这样一个难缠的客户,巴不得她早点走,脸上难免露出不满的表情,婉容全看在眼里,那正红赶忙陪着笑脸解围,婉容兴之所至一口气喝了很多酒,保镖强行把她带走,那正红冲上去阻拦,保镖回身踢了他一脚,那正红大骂奴才欺负主子,不停地向陈怀海发牢骚。
贺义堂身体渐渐康复,乞丐们也都聚集到破庙里,贺义堂滔滔不绝讲述自己当年的辉煌,乞丐们一致拥护贺义堂做大哥,让他带着大家乞讨,贺义堂觉得丢人,答应在家里坐镇指挥。那正红给陈怀海送来酒菜钱,还想让老酒馆派厨子到婉容府上做饭,陈怀海百般推诿,可架不住那正红的死缠烂打,他精心备了上等的食材,带着伙计和厨子跟着那正红来到一座豪华的宅子,门口的守卫对他们进行严格搜身,还要对他们进行健康检查,陈怀海从没受过这种耻辱,想带着伙计离开,那正红苦苦挽留,陈怀海只好留下来帮忙做菜。
厨子匆忙之中忘带大料,可婉容所在大宅子的后厨只有日料的食材,陈怀海只好去找那正红,无意中看到婉容在抽大烟,那正红让陈怀海就近买大料。就在这时,守卫来通知婉容出去迎接贵客,婉容知道是溥仪要来,她不敢怠慢,赶忙把自己打扮一新,紧接着去后厨检查饭菜,她挑三拣四,嫌厨子切的土豆丝太粗,食材不够精致,陈怀海知道她故意找茬,始终不卑不亢和她据理力争,婉容随口问起老酒馆的生意情况,陈怀海如实回答,婉容觉得客人太多或者太少都不好,不多不少才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