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康年让服务生报警告诉国民党保密局,他抓了一个共产党。气氛正是剑拔弩张,端木翀只好装作偶遇出现。殷康年立即报告,眼前的这个秦先生亲口说他是共产党,端木翀问,如果这个人是共产党,简一梅又是怎么卷进来的。简一梅解释这是误会。端木翀下令关押,殷康年怒而离开。
计划失败,简一梅左思右想,想不出哪里出了破绽。端木翀回去看监听报告,得知昨天聂云开去过殷康年的家,其间二人闲谈,还欣赏了交响乐。端木翀心知打草惊蛇了,下令把监视点撤了。聂云开正在听关于共党的新闻,殷康年来了家。殷康年径问聂云开,他是不是共产党,聂云开问他怎么会这么想自己。殷康年直接脱了衣服,表示自己没有带任何监听设备,更没有带武器,就是想问聂云开双脚到底站在哪边,能不能让他信任。聂云开把他的衣服给他披上了,称自己一直相信他是个心胸坦荡的人。
殷康年不管聂云开是否承认,都认定他是共产党。他要聂云开给他递个话,他殷康年在国民党这儿一亩三分地,一无靠山,二无背景,谁都可以来踩他一脚,这种日子他过够了。眼下新中国需要发展航空事业,急需人才。他远航要人才有人才,要设备有设备。他打算审时度势,弃暗投明。聂云开闻言表示,他们都是中国人,应该团结所有可以团结的力量,一起建立一个伟大的新中国。为了这个心愿,他愿意和殷康年站在统一战线上,为远航的未来谋求一个光明的结果。
殷康年听明白了他的话,表示愿意将远航几千名身家性命都托付给聂云开,托付给他背后的政权,两人紧紧握了手。沈希言在雨中等着聂云开,到他来的时候,她直白告诉聂云开,自己真的很困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相处。他为什么一直躲着她?聂云开还不承认。沈希言表达了自己的感受,聂云开让她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多想,只要她记着,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永远都不会变,永远。沈希言摇了头,他还在敷衍她。沈希言扔下伞离开。聂云开在后面焦急大喊“我心里只有你,相信我!”
端木翀路过,要请他吃饭,聂云开拒绝了,让他有事就在这里说吧。端木翀便直白劝聂云开,离开华航,带着沈希言离开香港,去美国吧,他在那儿托朋友帮他找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聂云开问端木翀什么意思,端木翀称香港是英国人管着,沈希言一直在他们保密局的危险名单里,北边来的哪怕是一张纸一封信,都有可能把她推向深渊。真的到了那一步谁都救不了她。聂云开质问端木翀,沈希言跟共产党有什么关系?毫无瓜葛他明白的。可端木翀反问,他清楚他的上司清楚吗?通共的罪名是很大的,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可是聂云开仍旧不愿离开香港,端木翀表示自己怀疑他留在香港的动机。他告诉聂云开,如果有一天让他发现聂云开是共产党或者和共产党有什么关系的话,他们就做不成兄弟了。聂云开称不会有那一天的。樊耀初拿着束花来到廖松环家,称自己一直有句话想与她说,他这辈子欠她的。廖松环称单身生活自己选的,她现在过得挺好。樊耀初表示自己以后会经常来她这里,喝喝茶聊聊天,问她也会到自己那里去的对吧?廖松环则称自己准备离开香港回北平,新中国就要成立,她要回去参加新中国的建设。樊耀初一听就着急了,共产党虽然赢得内战但未来到底如何还有待观瞻,而且他也不想再失去二人的缘分,他保证下半辈子会好好弥补廖松环。廖松环问他还记得年少时的梦想,他冲着蓝天大喊他的未来在祖国。樊耀初记得,但他觉得自己在内地没有出路,而且他是党国要员。廖松环劝他,共党对投诚人员是既往不咎的。
可是樊耀初还是摇头,他问廖松环一定要走吗?廖松环称自己下月初走,樊耀初希望她给自己点时间考虑考虑。廖松环称,如果樊耀初选择留在香港,那么可能就没有可能了。樊耀初立即说不,说自己想想,好好想想。临了,他又提出一个请求,到照相馆照一张两人的合影。廖松环答应了,两人在照相馆照了一张合照。
英驻港辅政司署官史密斯带着狼狗要进入客舱,被空乘人员拒绝后出声侮辱,更是嚣张要打死机长滕飞,同事为救滕飞被开枪打死。随后史密斯仍然态度嚣张。约翰警司处理此事,表示要带走三个证人,滕飞、江雪、大卫。樊耀初不同意,可是接到端木翀发来的急电,只好同意约翰把人带走。
国党的急电是让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让大家都很激动。樊耀初把大家赶出去,自己一个人痛哭起来,他对党国也是失望到了极致。对于此事,樊慕远劝父亲妥协,可是樊耀初咽不下这口气。情报局霍公也知道了此事,他通知聂云开,要坚定走群众路线,为两航回归集聚人心。
聂云开见了共党情报员喜鹊和黄鹂。三人成立了地下党支部,聂云开担任书记,喜鹊和黄鹂继续在中基层开展宣传和说服工作。工会带着人开始示威游行,各大报纸也指责港英政府无视法律,草菅人命。樊耀初也向上峰汇报,出于义愤,自己没有办法弹压。
齐百川奉上级命令,给聂云开安了一部电话,这部电话平时不响,一旦响起,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樊耀初有意去往大陆,他问两个孩子的意见,樊慕远坚决反对,江雪却理解的称,父亲跟奶奶去哪儿,她就去哪儿。樊慕远为此事烦心不已,他约了端木翀,端木翀给他出了个主意。
樊慕远服用大量安眠药被送入急救室,虽经过抢救挽回了性命,但樊耀初不得不为了儿子再次和廖松环相隔两端。临走前,他请求抱抱廖松环,二人相拥,依依不舍,樊慕远走后,廖松环捂着嘴,泪落了下来。安娜来看望樊慕远,得知他吃的安眠药是假的。保密局接到轸宿密电,汇报了樊家的事情,端木翀不由感慨轸宿有点能耐。
端木翀来找了廖松环,问她一个问题,令尊当年也是三盟成员,信仰三民主义,可是为什么廖松环对党国有如此偏见?共党给她什么了让她摇旗呐喊?端木翀劝廖松环迷途知返,并拿出了麻省理工学院的聘书,告诉她美国生活可能更适合她。谁知廖松环当场撕了聘书,让端木翀好好思考一下,党国为什么失去了整个江山?两人话不投机,端木翀叹了声可惜离开。
樊耀初找沈希言,让她帮忙弄张去北平的机票,沈希言答应了。端木翀来探望了约翰,约翰正在头疼廖松环煽动人民和港英政府对立,端木翀笑着表示说不定什么时候老天爷就把廖松环解决了。沈希言来到廖松环的住处,看到她正在忙碌工作,把机票拿给了她。并告诉她三号那天樊总会亲自接她送她上飞机。这些话都被保密局监听并记录下来,传给了端木翀。端木翀很苦恼,苦恼沈希言也踏进这趟浑水,和他为敌。端木翀打电话给父亲,请总部示下该如何处置廖松环。
端木翀的汇报让端木衡陷入两难。一方面,他忌惮廖松环的人际关系与社会地位,另一方面,他也不能坐视廖松环为共党摇旗呐喊、笼络人势。谨慎权衡后,端木翀下令,杀一儆百,绝不让廖松环活着离开香港,要让她的血洒在启德机场上。端木翀来了简家,约他们一家子去看戏,沈希言表示有约,端木翀告诉她,如果不去看戏就在家呆着,哪儿都别去。沈希言问他意思,端木翀称外面不安全,她最好哪儿都别去,尤其是启德机场。最后,端木翀直接指出了廖松环事件,可是沈希言执意要去,端木翀便派了两个人看着沈希言。而端木翀则去了启德机场。
晚上,殷康年和殷涌早早候在启德机场,而樊耀初和廖松环正在去往机场的车,两人眷恋不舍的握着彼此的手。沈希言被端木翀的手下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借口喝水,在两人给她倒水时,她拿水泼了一人,冲出去,把二人锁在屋内。而樊耀初和廖松环已到了机场,和殷康年父子见了面,殷康年还称,廖松环回去之后看看北边,如果可以他也打算回去。这边沈希言急急跑到公用电话亭,打给了聂云开,告诉他端木要对廖松环下毒手。刚打完电话,就被两个手下追了过去。
这边就要登机,廖松环和樊耀初、殷康年依依惜别,而杀手也已暗中将枪口对准廖松环,沈希言匆匆跑来,刚叫了一声廖教授就被人捂住了嘴巴,聂云开也随后跑来,正看到廖松环被射杀一幕。樊耀初和殷康年围了上去,两人看着濒危的廖松环,痛哭失声。廖松环对殷康年说,下辈子你一定要娶我,就闭上了眼睛。
沈希言轻微脑震荡被送到医院,端木翀直接让手下办了那两人,在手下求情后,才答应让二人去守大陈岛。机场时,端木翀就已经看到聂云开的背影,聂云开来到医院,端木翀把他叫了出去,问他怎么知道沈希言受伤。聂云开称自己打电话。端木翀又问他今晚没出去走走,聂云开称自己晚上一般不出去,在家刻核桃。接着,端木翀问聂云开,廖松环被杀的事他知道多少。聂云开表示刚刚知道,端木翀劝他忘了这件事。
聂云开又问端木翀,沈希言怎么受的伤,端木翀简单解释后让他回家。聂云开放话,如果沈希言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和端木翀没完。看着病床上的沈希言,端木翀忍不住去握她的手,轻声说对不起。简一梅在门外看见沉默离开。廖教授遇害,聂云开陷入深深自责,他不清楚到底还要经过多少坎坷才能带领大家抵达光明的彼岸。端木翀犯病,关头他打电话给了简一梅,简一梅照顾了他。廖松环的葬礼上,约翰警司也出现了。樊耀初问他廖教授被害案件调查出来了吗?约翰却称仍在调查中。聂云开还在自责,张书记提醒他,时时刻刻不能忘记自己的最高任务,北飞行动。几人一起为廖教授敬酒送行。而端木翀和约翰恰恰相反,正在举酒庆贺解决了廖松环这个麻烦。
西南战事吃紧,需要两航的飞机和空军人员来运输军用民用物资,并撤离重要的人。樊耀初沉吟后称,两航刚刚上市,商业拓展计划刚刚开始,如果让两航去支援西南运输,人力到物力都吃紧。端木翀直接表示,两航所有商业拓展计划必须全部停止。并且,端木翀提醒樊耀初,参加此次行动的人员筛选一定要小心谨慎。
新航线搁置,华航股票一直往下跌。加上廖教授被害,樊耀初心烦不已。聂云开劝他一定要坚强起来。樊耀初叹息,他看了两航的财务了,除了赤字还是赤字。聂云开劝,两航绝对不能再内斗下去。香港市场就那么大一点,现在生意全让泛美航空抢走了。他们一定要整合所有的力量,人力、物力去开辟新的航线,只有这样,才能跟泛美竞争,也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樊耀初点了头,让聂云开帮他约一下殷康年。跟他坐下来聊一聊具体的事项。
端木翀趴在沈希言的病床前痴痴望着她。他让属下抱来了大量的绿植、鲜果,沈希言问他,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端木翀表示以她的精神状况需要多住些日子。沈希言看出来分明是端木翀不让她出院,她讥讽端木翀,是担心她向警方提供线索吗?端木翀表示沈希言的话没人会信的。又称,他的人查清楚廖教授出事那天,她跟聂云开打过两次电话。沈希言斥责他不要再牵扯一些无辜的人。端木翀没有再多言离去了。
樊耀初和聂云开来见了殷康年,提出合作,殷康年痛快答应。殷康年请樊耀初给国防部打个报告,他们不飞了。樊耀初提醒他,国防部的命令是命令,如果不飞他们两个都得上军事法庭。不飞也得飞。殷康年只得作罢。安娜和江雪喝茶时,看到了简一梅,便约了她过来坐。简一梅提起所呆的电影公司正在闹家务官司,大老板想要开辟更大的南洋市场,二老板正想着跟共产党搞好关系。听完江雪感慨大陆来的公司都在闹家务官司。她家也是,整天吵些去还是留的问题。
泛美航空公司老板利文斯顿安排韩退之收购两航,失败后决定动用政府关系来对付两航。安娜和男朋友樊慕远正在卿卿我我,被韩退之撞见,他示意曹刀老七,老七领着人把安娜樊慕远二人带回了家。韩退之质问樊慕远,二人交往多久了,樊慕远称二人原来就认识,到香港重逢,才交往几个月。樊慕远当着韩退之的面发誓,自己和安娜真心相爱,非她不娶。安娜听得心花怒放。
韩退之却是个极度现实的人,他指出结婚男方占便宜更多。可是顿了一会后又称樊慕远说要娶安娜,他是高兴的。一听这话是同意的意思,安娜和樊慕远都忍不住兴奋起来。韩退之更是表示,只要二人真心相爱,荣誉地位都是过眼云烟,年轻人情投意合是最重要的。他又问起樊慕远,樊耀初还不知道二人的交往吧?樊慕远吞吞吐吐。韩退之已经清楚樊耀初不知情,他忍不住想,如果樊耀初知道,两家要结成秦晋之好不知是高兴呢还是恼怒呢。樊慕远忙表态,称谁也不能干涉自己的婚姻自由。韩退之高兴大笑,表示自己无论何时都会坚定的站在他们这边。
韩退之和五夫人结婚纪念日邀请樊耀初,樊耀初奇怪不已,江雪劝父亲过去参加舞会,樊耀初答应了。结婚纪念日这天,韩退之举办了盛大的舞会,韩退之来向樊耀初敬酒,提到安娜和樊慕远正在交往,并表示要和樊耀初聊聊。二人去了一个安静地方,坐下喝茶,韩退之劝樊耀初,扔了华航,去美国大展宏图,把华航的股份转给他。
明白韩退之的意思后,樊耀初斥责,华航是几代中国人辛辛苦苦打造的民族产业,韩退之现在巧言令色让他把华航卖给外国人,居心何在?韩退之还要再劝,樊耀初已铁青着脸离开了。樊慕远追出去,樊耀初告诉儿子,他跟安娜自由恋爱他不管,但要是跟逢迎洋人、卖国求荣的韩家结亲,明天他就登报,断绝父子关系。西南空运任务接近尾声,西南航线只要一开辟,股票就能上涨了。可是港府突然颁布战士紧急法令,让两航腾出厂房、库房给英国皇军使用。并表示如果十天不搬离启德机场,直接扣留两航在启德机场的一切物资。两航决定跟港府抗争到底。
端木翀向约翰战时紧急法令幕后的指使者,约翰表示,这里边牵扯的关系一大把,不方便和端木透露。两航为难之际,张书记让聂云开通知喜鹊、黄鹂,以工会名义关心困难群众,树立起工会的威信,以为将来的和平起义做好准备。齐百川则务必保证两航在启德机场的财产安全。
第二天,英国空军就来到启德机场赶人,工会也不怕吃枪子,竟是和英国空军对峙起来。并且自发巡逻,看守两航在机场的资产。皇家空军吃瘪,樊耀初又向各级部门投诉,国党政府也来当说客,利文斯顿也快要顶不住了,韩退之便用了下三滥,派人偷偷放火。工会巡逻时发现,结果只抓到了一人,黄江。聂云开看是他后,便借了端木翀的监听录音设备,以解决此次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