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数字是端木衡是瑞士银行的私人账户,里边有一笔钱数目大的惊人。雷至熊知道,这是端木衡多年的积蓄。他以此威胁端木衡,要他让自己平安离开香港。端木衡冷笑后离开了。端木翀任保密局站长,聂云开提醒齐百川,他这个翀哥真的不好对付。雷至熊有私心有弱点,但端木翀不一样,他充满了对党国的忠心,是个狠角色。
沈希言被保密局抓了,折腾了一夜,端木翀把她救了出来。沈母焦虑的给她端来了鸡汤。雷至熊正在监狱踱步,突然他的属下杀了看守来救他出去。端木衡正隐晦的提醒儿子:一个君主要成就自己的霸业,就要大刀阔斧,不择手段。突然得到看守被杀,雷至熊越狱的消息。端木衡仿佛早已料到一样。
雷至熊也料到了,料到那个救他的属下是由端木翀派来的。他径直问属下,主任没让他给自己捎什么话吗?属下还不承认,雷至熊指出,如果没有主任安排,就凭他一个人想把他救出来比登天还难!属下最终说了,他称端木衡说了,希望雷至熊能交出那件性命攸关的东西。雷至熊表示一切好说,前提是安全离开香港。二人便一起去了码头。到了码头,那是捎东西的人来了,东西一到雷至熊手里,属下便把枪对准了雷至熊,让他不要动。可到底是雷至熊老谋深算,他把枪口早对准了属下,杀了他,以及给他捎东西的人。正要跑,端木翀也带着人追过来,双方激斗后雷至熊跳进海里。
雷至熊尸体未找到,但生还机会不大。可端木衡不见到雷至熊的尸体,始终睡不着。他告诉儿子,除了要通知警方,还要知会黑道,因为雷至熊和曹刀老七关系不错。看到端木衡如此赶尽杀绝,端木翀不由问,雷至熊得罪他了?端木衡表示自己是为党国锄J,非常时期要杀一儆百。端木翀来到信礼门,见了操刀老七,二人约定今后该怎么合作还怎么合作。端木翀又请操刀老七帮助抓捕雷至熊,操刀老七不迭应了。正聊着,突然有属下给曹刀老七汇报消息。端木翀也趁势离开。
雷至熊果然没死,并且跟曹刀老七联系上了,曹刀老七让属下给雷至熊安排一间简易旅馆住下来,今夜他就去见他。而端木翀也预料到,他从情报组派两个人盯着操刀老七。端木衡借樊耀初的地方设宴,一众人在一起吃了饭。殷康年没有参与饭席,樊耀初帮他解释是因为胃病又犯了。端木衡心里明白,让樊耀初转告殷康年,老毛病一定要治,否则后患无穷。
晚上,雷至熊和操刀老七见了面。雷至熊要操刀老七帮他弄条船,送他去广州。操刀老七爽快应下,表示会给他安排好路线,下半夜就送他走。看到操刀老七如此讲义气,雷至熊拿出来了五根金条感谢他。可是曹刀老七一下楼上车就让他下属通知端木。而通知一直盯梢的保密局情报人员也立即把这一消息汇报给了端木翀和端木衡二人。
席上,端木衡正敬沈希言和聂云开,表示等喝喜酒的时候他来当他们的证婚人,端木听了心里很不高兴。当二人接到属下汇报后便离席了。临走时,端木衡提醒樊耀初,廖松还是他的老相好,但她总是在报纸上发表左倾文章,他劝樊耀初离她远一点,又说起殷康年离廖松还很近。最后还不忘警告樊耀初,上次航油的事情好自为之。
端木翀带着人冲进雷至熊住的旅馆,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正四处搜寻,雷至熊突然出现在窗户后面,双手持枪朝端木翀的人扫射过去。经过激烈打斗,雷至熊把端木翀带来的人悉数杀死,还击晕了端木翀。等端木翀再醒来,正被雷至熊绑着。雷至熊带着钱和端木翀离开了旅馆,正准备去往空军基地。半路上却被聂云开追击,雷至熊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对打起来。性命攸关时,端木翀替聂云开挡了一枪,受了伤。雷至熊被迫把装满金条的箱子落下,一人跑了。
回到住处,聂云开和端木翀想起了年少时,聂云开曾救过踩中地雷的端木翀,那个地雷的导管端木翀一直还保留着,他用它来提醒,走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雷至熊劫持了沈希言,打电话给了端木翀,要他把箱子还回来。端木翀放话,动沈希言一根头发就把他碎尸万段。雷至熊表示对沈希言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双方约在浅水湾附近教堂,一个小时候见面。聂云开要跟端木翀一起去营救沈希言。
雷至熊把沈希言绑到了教堂,告诉她一个秘密,他特别喜欢安静,特别怕黑怕孤独,每次执行完任务,如果手上有人命的话,都会找一个教堂这样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说会话,可是他不想让别人听见。他告诉沈希言,不会伤害她的,把她绑这儿是因为他只有她这一个救命稻草。
说完,端木翀来了。雷至熊立即把枪指向了沈希言。命令端木翀把枪放下,把箱子打开。雷至熊看到箱子里面的钱后,也没生出多少欢喜。因为他知道自己活着出去的希望不大。他突然说起心里话,端木衡对他不公平,他比端木翀差的就是一个老子,他其实清楚,就是把沈希言打死,他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他问端木翀,敢不敢给他们一次公平活下去的机会。端木翀把聂云开叫了进来。
聂云开拿枪对着雷至熊,端木翀让他把枪放下,表示这是他和端木翀两个人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来解决。端木翀问雷至熊,如果待会他死了,会放沈希言和聂云开离开,是吧?雷至熊应了。
雷至熊连声称,自己是个傻子,他把枪也放了下来。告诉端木翀来吧。两人同时拿起枪,雷至熊慢了一步被杀死,临死前他承认自己输了。端木翀来见端木衡,问父亲在瑞士银行真的有个账户吗?端木衡沉默,端木翀便明白了雷至熊说的是真的。端木衡也不争辩,他希望儿子能理解他,体谅他的心情。党国已经完了,民心已经失去,谁都无力回天。他得为他、为这个家做点打算。
可是听到这个答案端木翀十分失望,他质问父亲怎么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失去做人的表则?但端木衡认为自己只是现实,谁都知道国府不行了,很快就要撤往台湾,一旦所有人都集合在那个小岛上,高官之子、将军之子会为了那一点蝇头小利斗得不可开交。他不想让端木翀去蹚那个浑水。他殚精竭虑终于让端木翀坐上了保密局站长的位置。在这里他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才能。就算他没有成功,也可以让他进可攻退可守。他不希望把他捆绑在已经溃败的战车上。但是自小深入党国教育栽培的端木翀不认输,他表示党国不会亡的,党国的光复就在他们这辈人身上。端木衡再次强调,现在共产党深入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们输了。端木翀沉默正要告退。
端木衡告诉他,两天后,港九警司约翰在这儿和端木翀喝茶。端木翀大可在心里鄙视他,但他要告诉他,要涉足政坛,不仅要有狮子的勇气,更要有狐狸的智慧。对人对任何人要保持时刻的怀疑。端木翀问父亲,对他也一样吗?端木衡表示,对他也一样。端木翀点头表示明白。
聂云开来医院探望沈希言,给她买了生煎包。殷康年来见廖松环,廖松环问他在香港会呆多久。殷康年称不知道,这些年,他心里早就没了心气,对党国失望透了。在上海的时候,他也有意寻找出路,曾试着联络过共产党没能成功,失去了一个极好的机会,以至于被困在香港进退维谷。来看她其意之一就是希望廖松环牵线搭桥。
聂云开和沈希言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难,还能在一起。樊耀初提醒他一定要珍惜,不然想追就追不回来了,留下终生的遗憾。聂云开却看出樊耀初有心事,樊耀初也不肯说。樊耀初拿着酒来看殷康年,二人谈起雷至熊的死,用酒祭奠了被他害死的亡灵。喝到第二杯,樊耀初打听起廖松环,殷康年一听就不悦的问樊耀初是来喝酒还是来打听人。樊耀初称他误会了,他提起廖松环是因为保密局盯上她了,而且也盯上了殷康年。殷康年表示自己不怕盯,还指责樊耀初,当初就是因为他在德国的怯懦,才耽误了廖松环的终身。他警告樊耀初,不要去打扰廖松环安定的生活。
端木翀和约翰见了面,端木翀送了他一副名画。经调查,沈希言的继父是国民党的高级特工,虽然简明毅在抗战中牺牲了,但聂云开还是需要与沈希言保持距离。并且有关组织上的一切东西都不能让她知道。聂云开无奈答应。端木衡临走之前提醒儿子两件事,一,两航刚到香港,聂云开就当了华航的总经济师,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蹊跷,要警惕。二,对任何人要时刻保持怀疑。另外,端木衡在香港也安插了几个人,有个代号叫胗宿的是他的关门子弟。如果胗宿要想表露身份的时候,会主动找端木翀。端木翀应了,二人互道保重。
端木翀反复思量着父亲临走时说的话,他打电话给了樊慕远,约了三个兄弟去小菊的面馆聚一聚。聚会上,端木翀警告大家,只要大家忠于党国,个人出点问题他替他们担着。大家祝端木翀升迁。小梅恭喜端木翀上任保密局站长,但端木翀不认为是喜事。香港是最复杂的地方,保密局在这儿是处处掣肘、举步维艰,他今后要走的每一步都会分外艰难。端木翀又问起简一梅可认识一个叫黄江的人吗?小梅表示认识后,他请小梅帮自己一个忙。
小梅来找了黄江,约他一起吃了饭。席间,简一梅哭着称黄江这只手就是为她丢的,她觉得对不住他。黄江本就喜欢小梅,一见她哭就心疼起来,让她别哭了,不怪她。简一梅还称自己要动用所有人脉让黄重归信礼门,当响当当的大人物。黄江闻言更感动,表示这只手剁的值。黄江又炫耀起雷至熊有这样的下场还有他黄江的一份功劳。多亏背后有高人指点。
简一梅问这高人是谁时,黄江住了嘴。表示那高人跟他说,让他把这个秘密藏在肚子里。他得顾忌兄弟情义不能说。端木翀知道此事后,不由感叹女孩长得好看就是有用。他让小梅早点回去休息,小梅却对端木翀撩拨起来,端木翀不为所动,让她回去。廖松环正要去上课,樊耀初突然出现在她背后叫了她。阔别多年未见,廖松环认出他后露出了笑容。二人怎么也没想到两人能在香港相见。
樊耀初问及殷康年怎么跟她联系上的。廖松环提到,樊耀初的义子是她教过的学生,几年前就知道她在香港大学任教,后来两航搬到香港以后,他常约她聊天叙旧。聊着,樊耀初冒昧的廖松环,孩子多大了。廖松环称自己一直没结婚。樊耀初怔住。他委婉告诉廖松环,保密局香港站对左派人士盯的很紧,劝她小心。端木翀知道二人见面后,要下属盯住殷康年和廖松环,必要时上手段。至于樊耀初,端木翀目前还是信任的。
沈希言等在公司门口,约聂云开去家吃个便饭。聂云开却不住推诿,沈希言很失落。时刻要跟心爱的人保持距离,聂云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端木翀约了樊慕远,称自己得到消息他和廖松环这个共产党嫌疑分子常有联系关系暧昧。樊慕远一听气愤起来,没想到二人这么多年还有联系。他向端木翀保证会回去劝父亲。殷康年有意向廖松环求婚,他的义子很为他高兴,并给他出了主意。江雪将要过生日,来邀请聂云开,被沈希言撞见。沈希言看见聂云开答应了江雪的邀请而且两人动作亲昵,心中很是生气。
殷康年父子出门后,保密局的人假扮成传染病防疫局的人,进了殷康年的家门。殷康年义子殷涌故意告诉廖松环,父亲病了且很严重,口口声声要见她。廖松环来到医院,问殷康年怎么了。殷康年称自己生气,樊耀初惹他生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吃樊耀初的醋,他想知道自己在廖松环心里有没有那么一点位置。廖松环表示他是她心里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殷康年提出想把二人的友谊再升华一下,并拿出戒指求婚。看在他爱了她一辈子的份上,答应自己。可是廖松环还是拒绝了。
殷康年生气质问,在她心里他就不如樊耀初吗?廖松环跟他明言,新中国就要建设了,她要回北平投身新中国建设。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她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殷康年当即表示,如果她真要回去就跟她一块回去。廖松环劝他慎重,他的去留影响到很多人的命运,一定要慎重。樊耀初怒气冲冲的来到父亲办公室,质问他为什么和廖松环联系。樊耀初怒拍桌子,把儿子赶了出去。看到父子吵架,樊奶奶心里也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樊耀初出国留学之前给他贸然订了婚,导致樊耀初夫妻二人一辈子都不高兴。
临下班,沈希言来到聂云开办公室,请他一块去参加江雪的宴会,聂云开又拒绝了。沈希言敏锐感觉到他在躲着自己,聂云开忙否认。宴会上,樊耀初把廖松环介绍给了大家。樊慕远不情不愿的说了声欢迎。大家都祝江雪生日快乐。聂云开也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沈希言在一旁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雪请聂云开陪自己跳一支舞。二人正跳舞时,端木翀来了。也送上了礼物。并见到了廖松环。端木翀去找简一梅,看着黯然神伤的简一梅,拉着她跳起了舞,又请简一梅帮自己个小忙。希望简一梅帮他试探一下一个人的忠诚,试探的人就是殷康年。
据可靠消息,保密局已对殷康年进行24小时监视。聂云开认为对自己来说是个不错机会,如果他让殷康年知道保密局正在监视他,这样就取得了殷康年的信任。殷康年醉酒时,简一梅故意接近了他。装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称自己飘飘荡荡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这引起殷康年的愁思,他们这时代的人大半辈子都生活在颠簸流离当中。
简一梅又提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要回大陆了,她也想走可是心里没底,毕竟来到香港也不容易。她先请殷康年帮自己打听北边的情况,待殷康年表示不知情后,简一梅又称自己朋友的朋友不知道是否可靠,希望殷康年能把把关。殷康年犹豫后应了。聂云开来见殷康年,给他带了唱片,又发现了他电话筒里的窃听器,拿给殷康年看。殷康年问聂云开,他是谁?聂云开让殷康年记着,当他不了解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他。
聂云开走后,殷康年便问下人谁来过,被告知白天防疫局的人来了。殷康年叫来了家里的佣人,让所有佣人去找窃听器,有多少找多少。很快下人们找到了一大把。殷康年气愤的摔了窃听器,他最恨的就是背后开黑枪的人!简一梅这边的埋伏也已布好,端木翀的人潜伏在周围,简一梅带着一个共党打扮的秦先生坐在餐厅里等着殷康年。殷康年到了,双方见面,殷康年直接问秦先生是共产党?秦先生称自己是共党驻香港区的总负责人,殷康年当即称太好了,接着摔了杯子,拿枪指住了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