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筠四处打听购买藩马,这天,几个贼眉鼠眼的人主动上来卖马,张绍筠没有怀疑,选了一匹好马带回去送给萧定权。萧定权试着骑了几圈,觉得跟自己的御马的确很像,他笑着邀请太子妃一同骑马,但太子妃实在胆小,最后竟将陆文昔推了上去。萧定权搂着陆文昔的纤纤细腰,一路驰骋,正当陆文昔心神不宁时,萧定权却忽然飞身下马,留陆文昔一人在马背上,多亏陆文昔反应敏捷,及时制服了马匹。陆文昔从马背上下来,不免一脸尴尬,因为她之前曾说自己不会骑马。萧定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也没有多言。
张绍筠给卖马者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讹诈了,他本来想拔腿就跑,但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只好被逼写下了欠条。张绍筠哭丧着脸去找姐姐求助,太子妃也恨铁不成钢,只能命陆文昔拿一些钱贴补给他,把欠下的款结清。陆文昔总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提议应该先告诉萧定权,可太子妃怕这不成气候的兄弟惹恼萧定权,执意如此,陆文昔也只好照办。
晚上,萧定权将陆文昔唤至房中,询问她跟张绍筠之间的事情,陆文昔牢记太子妃嘱咐,只字未提,可萧定权却早就知道了全部。陆文昔有些紧张,萧定权倒是泰然自若,他很想知道,陆文昔为何会劝阻太子妃帮张绍筠填窟窿。陆文昔如实回答,自己略略知道朝廷制度,私市私买藩马都是重罪,所以担心张绍筠的做法会损害太子的名誉。
萧定权微微点头,既然陆文昔全部知晓,为何又不向自己汇报?陆文昔深知自己的主子是太子妃,如果越主汇报,那就是逾矩,是叛主,所以,自己断然不会这么做。萧定权的脸上波澜不惊,他终于说出了今天唤陆文昔来此地的目的,原来,萧定权查出陆文昔没有把纸条交到张陆正手里,他认定陆文昔是蓄意加害陆英,便决定将陆文昔遣回姜尚宫那里。
陆文昔不知如何辩解,只好垂头丧气走出去,不料却看见父亲陆英披着斗篷进入太子的房间。陆文昔激动得热泪盈眶,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这里,把父亲和兄长救出去。屋内,陆英与萧定权相对而坐,萧定权缓缓开口,向陆英请教有关藩马的事宜。陆英如实禀告,朝廷内有官员相互勾结,走私贩卖藩马,谋取暴利,中饱私囊。
萧定权自然知道,陆英所指官员,并非赵壅一人,毕竟蛇鼠一窝,李柏舟等人必定也是一丘之貉。此时,李柏舟和赵壅正用重金收买周从宪,称在集市私自买卖战马的人就是张绍筠,希望周从宪能够逮捕此人归案。周从宪见钱眼开,满口答应。赵壅很心疼钱财,李柏舟没好气地教训他,只有用张绍筠才能攻击萧定权。可李柏舟并不知道,他的一切计划都在萧定权掌握之中,萧定权是故意以自己为饵,引诱这些坏人露出马脚。
陆文昔在窗外偷听着父亲与萧定权的对话,得知萧定权准备让父亲将功折罪,她泪流满面,便开始想办法留在这里。聪明的陆文昔用墨汁把窗纸凃黑,令蔻珠睡过了头,她便有机会在第二天一早服侍萧定权更衣。陆文昔告诉萧定权,自己之所以偷偷留下了纸条,是因为曾经非常爱慕太子殿下,这才留下作为念想。
此话一出,周围的宫女纷纷侧目,萧定权挥挥手让众人出去,他盯着陆文昔清秀的面庞,猛地掐住她的脖子,作势要亲吻下去,直到见到陆文昔有些害怕和抵触,萧定权才放开手,让她自爱一点。这时,什么都不知道的太子妃已在殿外等候,蔻珠也前来为太子穿衣,萧定权方才作罢。蔻珠满怀敌意地瞪着陆文昔,一脸讽刺的表情。
马球比赛正式开始,皇上和太子在场上驰骋,如同流星般穿梭,父子俩不亦乐乎。一场比赛终了,赵贵妃在一边旁敲侧击,询问为何没看见顾逢恩。萧定权也不隐瞒,直接告诉父皇,是自己送顾逢恩离开的,还把御马也送给了他。皇上先是恼怒,随后疑惑不解,询问萧定权今日坐骑是哪里弄来的马。而此时此刻,张绍筠拿着钱去跟卖马者交易,陆文昔也一同跟随前往。
其实,张绍筠购买藩马并非巧合,当日,张绍筠被萧定权踢进了水里,是许昌平把他拽了上来,所以,张绍筠对此人很是信任,还曾把有意购买马匹之事透露给他。在这之后,便有人找上门来卖马,可张绍筠并未起疑心。
此时此刻,张绍筠和卖马者按了手印签了合同,谁知却冒出来两伙官兵,一伙是李柏舟的人,要捉拿张绍筠,另一伙则是萧定权的人,要捉拿卖马的人。陆文昔见此情况, 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妥,她拿起合同一看,张绍筠竟然变成了卖马方。原来,张绍筠昨日将太子妃给的钱财挥霍在Du场上,然后听信了卖马者的忽悠,准备把马卖给下家赚一笔差价,这才阴差阳错地变了身份。陆文昔见张绍筠如此愚蠢,怒骂他成事不足,恨恨地撕了合同,但另一份合同还是被送到了皇上手里。
另一边,萧定权指着自己的马匹禀告父皇,这本来应该是上战场的马,但是却出现在京都,这说明有人暗中走私,只要顺藤摸瓜调查下去,准能查到卖马者的背后到底是谁主谋。张陆正也趁此汇报陆英险些遇害一事,言外之意指李柏舟和赵壅等人图谋不轨。皇上阴沉着脸,赵贵妃企图求情,却被狠狠训斥一番,赵贵妃只好不悦地离场回宫。李柏舟却波澜不惊,他慢条斯理地禀报,自己也听说有人卖马,而且查到此人是张绍筠。
萧定权心中一惊,他猜到定是张绍筠坏了自己的计划,不禁暗暗骂他败事有余。到了此时此刻,皇上对真相心知肚明,他恨铁不成钢,恨自己的太子倾尽全力,可最后还是被李柏舟将了一军。于是,皇上命萧定权反思悔过,将张陆正和张绍筠都打入大牢。萧定权失落地跪在地上,他拿起父皇许诺在马球赛上给自己的礼物,打开后才发现,竟然是皇上让顾逢恩去长州的圣旨。萧定权叹了口气,一切都太晚了。
太子妃知道弟弟闯了祸,她可怜巴巴地跪在外面,请求萧定权休了自己。萧定权不管父皇的命令,他冲出屋子,用衣袖为太子妃遮挡毒辣的烈日,让她喝点水,然后便带着她回了宫中。萧定权安慰太子妃,张家的事情不会牵连到她,自己也绝对不会怪罪,太子妃既然嫁给了自己,自己便对善待她。太子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笑吟吟地将萧定权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原来,她已经有了萧定权的骨肉。可萧定权却变得十分奇怪,他竟然决定不要这个孩子。陆文昔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得知太子妃已有身孕,她泪如雨下。
另一边,皇上接到长州战报,得知顾承恩殉国了,他悲愤交加地大叫一声,不省人事。很快,萧定权得知父皇晕厥,他马上赶去,幸好父皇已无大碍,而且多亏许昌平及时对皇上加以救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等到皇上醒来,萧定权凑过去喂药,他本以为父皇是跟自己生气才晕厥,没想到却听到了大表哥牺牲的噩耗。
皇上告诉萧定权,战败原因是缺马。萧定权不由得想起陆文昔曾禀报过,她在张绍筠签合同的时候检查过那些马匹,虽然是战马,但其中有的马匹年龄尚不足五岁。萧定权将此事告知父皇,原来在五年前,军中各卫新增的战马已经不再使用藩马,而这些本该是送到前线的战马。萧定权请求父皇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彻查此事,皇上语重心长地教导萧定权,自己之所以对他处处刁难,都是希望磨炼萧定权,只有这样,萧定权才具备坐稳皇位,治理天下的能力。
皇上看得很清楚,萧定权之所以能安然无恙走到今天,都是因为有自己在背后撑腰。萧定权沉默不语,皇上继续说道,在自己心里与萧定权的关系很微妙,关上门是父子,打开门是君臣,归根结底,萧定权就是这个国家的储君。皇上微微叹气,如果萧定权这一次还是没有斗过李柏舟,那么恐怕自己也无力挽救。萧定权知道不能辜负父皇嘱托,他郑重跪拜,承诺自己一定担起这份责任。
等到萧定权回到报本宫,才发现太子妃等了自己整整一夜,陆文昔也伏在榻上,只不过沉沉睡着。萧定权蹑手蹑脚坐在太子妃旁边,轻声细语向妻子道歉,昨日不该提出不要这个孩子。此时,萧定权才说出原因,原来,他从小与父亲关系冷淡,所以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孩子也很恐慌,生怕处理不好父子关系,不过昨夜听了父皇一番话,萧定权已知父皇用心良苦,他决定留下这孩子,用心对待。太子妃暖意融融地笑着,她并未发现陆文昔其实早就醒来,只是一直在装睡。萧定权将太子妃送回房中,又折返回去叫醒装睡的陆文昔,表示等案子了结之后,再决定陆文昔的去留。
皇上龙体抱恙,决定暂住行宫休息,将一切政务交给萧定权,命其监国。现在,京都尽数被萧定权掌握,他掌权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亲审张绍筠私贩军马案。另一边,萧定棠正在营中吃苦,齐王妃让人捎来了许多石榴花,萧定棠一看便知,这是妻子告知自己,府里的石榴树又开花了。这么一来,萧定棠的思乡之情更加急切,恨不得马上回京。于是,萧定棠故意挑衅,以给军马编号为由,深更半夜从京都往外移送军马,并且不认萧定权的监国太子令旨,横冲直撞,目中无人。
赵壅给帮自己卖马的手下一笔钱财,让他们离开这里,谁知这二人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灭了口。另一边,张绍筠在大狱中受了刑,凄凄惨惨地喊着爹爹,隔壁的陆文普和陆英看着他,生出一丝怜悯。萧定权与太子妃下棋,太子妃棋术不精,便让陆文昔替自己跟太子博弈。太子与陆文昔一边下棋一边商讨如何对付萧定棠,陆文昔聪颖无比,在不知不觉间就赢了萧定权,令他有些意外。
萧定权抄了赵壅的家,赵壅视财如命,心疼得暴跳如雷,恨不得连同李柏舟等人共同对抗太子。李柏舟也不含糊,他让赵壅出重金收买几个尚书和侍郎,这些人早就与李柏舟上了同一条船,他们纵使有心后悔,但也为时太晚,只能被迫收下烫手的钱财。
这天晚上,杜侍郎来到大狱,他告诉张绍筠,明日公审,就称这军马是从骁骑营偷的。第二天,张绍筠果然在大殿上说了这番话,萧定权便下令搜查各军卫,李柏舟得意洋洋地坐在殿上,似乎胸有成竹。经过搜查,没想到竟然是萧定权的东宫卫中的军马数目不对,李柏舟更加嚣张,认为萧定权输定了。萧定权也是到此时才知道,杜蘅竟然是李柏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