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贵妃感到无比失落,丈夫不理睬自己,儿子萧定棠远离京城,父亲赵壅也被遣返回乡,自己真是可怜。萧定楷看着母亲如此伤心,他也郁郁寡欢。皇上认真地查看赵壅抄家记录,发觉少了很多钱财,不由得心中起疑,这才知道是萧定权拨了一部分款项,用以抚恤前线士兵。皇上对萧定权自作主张的行为感到不满,宋贵人也在旁边煽风点火,抱怨自己无钱换新首饰。
晚上,萧定楷与赵贵妃一同进餐,他为母亲出主意,马上就是千秋令节了,不如请太子妃过来吃饭话家常,也化解一下和东宫的关系。赵贵妃这才想起来自己快过生日了,她看着萧定楷给自己准备的礼物,终于有了一丝感动,但心里还是更惦记萧定棠。
萧定权受了风寒,太子妃便让陆文昔端着汤药前去问候,并且请示萧定权意思,要不要去登华宫参加赵贵妃的寿诞宴席。萧定权怕此时与赵贵妃见面过于尴尬,便让太子妃不要去参加寿宴,他还把太医开的安胎药方子交给陆文昔,嘱咐她好好照顾太子妃。末了,萧定权还让陆文昔转告太子妃,自己会想办法暂不追究张陆正的过错。陆文昔又吃惊又悲愤,心中忿忿不平。
皇上得知陆英死了,他感到很震惊,又得知黄赐等刺头对萧定权俯首帖耳,更是疑心丛生,怀疑太子有事瞒着自己。另一边,太子妃兴致勃勃地给陆文昔染指甲,她温柔善良,对待陆文昔一直都很好。陆文昔死死地盯着太子妃,她想起张陆正的阴险嘴脸,心中难免充满怨气和恨意。这时,太子妃笑着拉着陆文昔的手,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腹部,让陆文昔一起感受孩子的胎动,陆文昔一边被太子妃的友善所感动,一边被父兄的血海深仇所牵绊,进退两难。
第二天,陆文昔前去请求萧定权见太子妃一面,萧定权犹豫片刻便答应了。陆文昔还告知太子,太子妃最终仍然决定参加赵贵妃的寿宴,萧定权也并未强加阻拦。晚上,陆文昔正在为太子妃煎药,姜尚宫忽然悄悄进来,她劝告陆文昔尽早离开,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等到姜尚宫走后,太子妃才现身,原来,她听见了姜尚宫的话,已然知道陆文昔的真实身份。太子妃泪流满面地看着陆文昔手腕上绑着的麻绳,这才知道她是在为父兄戴孝。太子妃想到自己占了陆文昔的位置,自己的父亲又害了陆文昔的父亲,她痛哭失声,跪倒在地向陆文昔请罪。
萧定权给父皇请安,他如实禀报,自己的确曾得到一本记录着各位官员索贿金额的册子,但是后来被自己烧掉了。皇上勃然大怒,厉声训斥萧定权胆子太大,萧定权赶紧跪倒请罪。另一边,赵贵妃的寿宴开始了,太子妃抱着萧定权最小的弟弟六皇子,开心地哄着孩子。没过多久,陆文昔送来安胎药,太子妃马上便喝下了药。
皇上明确告诉萧定权,自己会为了陆英一事问责,萧定权只能遵旨。这时,太子妃出事的消息忽然传来,皇上和萧定权都大惊,萧定权急忙赶往登华宫。此时此刻,太子妃和六皇子都口吐鲜血,出现中毒症状,陆文昔见桌上有牛乳,想起牛乳可以解毒,便准备喂食给太子妃,可年幼的六皇子也在垂危之际,陆文昔难以抉择,她在焦急中听见六皇子唤了一声姐姐,眼前仿佛出现了弟弟陆文晋的身影,最终,陆文昔还是选择将唯一的牛乳拿给了六皇子。
一时间,众人惊慌失色,姗姗来迟的太医诊断太子妃中了砒霜,赶紧施针催吐,但是于事无补。在太子妃的最后弥留之际,萧定权赶到她身边,太子妃虚弱地抬起手指着陆文昔,对萧定权耳语一番。萧定权火急火燎地把太子妃搂在怀里,然而没过多久,她还是香消玉殒了。喜事变丧事,萧定权泪流满面,他的孩子尚未出世,就这样跟着母亲一起离开了人世,而另一旁的六皇子因为及时吃下了牛乳,并没有大碍。
萧定楷听到消息赶紧跑来,姜尚宫忧心忡忡地告诉他,太子妃是吃过安胎药后才中毒的,而且临终前还指认了陆文昔,这说明陆文昔有很大的作案嫌疑。此时,萧定权把所有气都撒在了陆文昔身上,他恶狠狠地掐着陆文昔的脖子,恨不得马上让她陪着太子妃一起下黄泉。陆文昔虚弱地挣扎,眼看着就要闹出人命,李重夔受皇上命令而来,一拳把萧定权打晕,防止他冲动行事。
萧定楷找到陆文昔,陆文昔的情绪已然崩溃,她十分自责,是自己江牛乳给了六皇子,才导致太子妃惨死。太医们用鱼来做实验,最后验明是安胎药有问题,那么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陆文昔,很快,陆文昔受到全力追捕,萧定楷带着她一路逃窜,打算护着她离开,可陆文昔说什么也要留下来查明此事。迫不得已之下,萧定楷将一个乳名告诉陆文昔,如果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这乳名或许会保全陆文昔一命。陆文昔记在心里,然后跳下了湖,萧定权眼尖看到她,马上也跟着跳了下去,将陆文昔捞起来,命人将其制住。
萧定楷回到赵贵妃宫中,赵贵妃凶狠地斥责他为了一个丫头差点引火烧身,萧定楷哭得十分狼狈,委屈巴巴地退下了。赵贵妃仍然心有余悸,平白无故竟然险些被东宫的倒霉事扯进去,她觉得很是晦气。萧定权失魂落魄地守在太子妃遗体身边,宫人们将陆文昔押过来,她看着太子妃的遗容,不由得痛哭失声,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待她是那样的好,可惜命运不公,竟让她早早逝去。萧定权狠狠地打了陆文昔,陆文昔再三辩驳,自己真的没有加害太子妃,无论如何,也希望萧定权能够亲审此案,还太子妃一个公道。萧定权难以继续相信陆文昔,他开口质问陆文昔的真实姓名,来到自己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陆文昔没有对萧定权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萧定权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拔出长剑,逼迫陆文昔交出为何谋害太子妃。陆文昔委屈地流着眼泪,可萧定权的态度冷漠又坚决,在他看来,陆文昔非但比不上太子妃的一颦一笑,更不配让自己亲自审问。于是,萧定权将陆文昔交给张陆正审问,陆文昔绝望地看着萧定权离开的背影,她感到自己又一次被至爱之人抛弃了。
陆文昔落到张陆正手里,毫无疑问等同于羊入虎口,陆文昔坚决否认自己给太子妃下药,她还指出六皇子当时也中了毒,但是他并没有喝太子妃的安胎药,这说明汤药绝对没有问题。陆文昔告诉张陆正,六皇子和太子妃都吃下的只有一盘酥饼。张陆正认为此事荒唐至极,因为李重夔已经查验过,只有汤药有毒。陆文昔据理力争,当时场面一片混乱,如果贼人想换掉酥饼,也是非常容易的。
另一边,萧定权因为跳入池塘受了风寒,倒在床榻上发起了高烧 ,蔻珠和王翁一直照顾着他,希望他赶紧好起来。张陆正对陆文昔用刑,陆文昔纵使痛彻心扉,也不承认自己有罪,张陆正见她如此嘴硬,便想用烙铁毁掉陆文昔的容貌,陆文昔赶紧说出自己的猜测,如今,除掉太子妃后最能够渔翁得利的人,莫过于登华宫的人。因为如果太子妃产下皇长孙,萧定权和张陆正的地位会更加稳固,萧定棠是再也回不了京城了,可一旦太子妃死了,张陆正就无法成为下一任中书令,萧定棠才能扶植自己的心腹。
陆文昔还指出,当时在宴席上给太子妃端上酥饼的宫人有重大嫌疑,自己一定会找出她来。张陆正皱着眉头,不知是否该听陆文昔的话,去登华宫搜查这个宫人,最后,他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试一试。陆文昔被押送进牢房,在这里,她意外看到哥哥生前编的草蚂蚱,陆文昔想起含冤而死的父兄,她悲从中来,痛哭失声。张绍筠悄悄来大牢探望陆文昔,他见到陆文昔这般痛苦,还以为是酷刑难熬,却不知她心中已千疮百孔。
萧定权面见皇上,希望皇上宽限几日容自己彻查太子妃被害真相。这时,赵贵妃哭哭啼啼跑过来,哭诉自己的登华宫被太子的人包围,实在是莫大的羞辱。于是,皇上等人急忙前往登华宫,只见张陆正带着人把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还把所有宫人都召唤出来,让陆文昔指认哪个是给太子妃端酥饼的宫人。
事到如今,张陆正向太子禀报,陆文昔称能够找出真凶。陆文昔盯着萧定权,她表示自己没有看清楚真凶的脸,但还是想凭着这一次机会彻查。萧定权思虑片刻,决定相信陆文昔一次,他当众承认是自己让人包围了登华宫。皇上对此很是不满,命萧定权赶紧撤人,可萧定权竟然口出狂言,称自己的监国令旨等于圣旨。
皇上气得暴跳如雷,他误以为萧定权舍不得监国太子的权位,便揪着萧定权的衣领将他怼到皇位上,厉声质问他到底要干什么。萧定权红着眼眶,他眼睁睁看着至亲至爱一个个离去,如今实在难以忍耐。另一边,陆文昔开始指认宫人,她让所有人把手伸出来,果然找到了一个染指甲的孙内人,陆文昔记得很清楚,当时端酥饼的宫人,就是染了这样的红色指甲。孙内人十分心虚,拔腿就跑,张陆正忙命人去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