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长州战场,顾逢恩被敌军追得狼狈不堪,他正带着队伍在山谷中歇息,忽然远远地瞧见一支军队由远及近。顾逢恩连忙躲起来,经过仔细勘察,他发觉这支军队要绕袭北大营。事不宜迟,顾逢恩赶紧回去报告,并且在中途与敌军展开了厮杀。
另一边,太医给萧定权清理伤口,可纵使是彻骨疼痛,萧定权也不吭一声,只是自顾自地发脾气砸东西。太医无可奈何,只好先行撤去,萧定权则找出一条皮带,不由分说,将自己和陆文昔的手腕牢牢绑在了一起。没过多久,李重夔带着军令来处置陆文昔,结果却看见萧定权与陆文昔双手紧紧相连。李重夔深深叹气,不知萧定权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萧定权终于缓缓开口,他要告诉全天下,陆文昔是自己的女人,只要有自己在,谁也别想伤害陆文昔。
蔻珠来给萧定权送衣服,可她根本无法进去,蔻珠在门口哭哭啼啼闹了一番,只能离开。李重夔把萧定权受伤后鲜血淋漓的衣服呈给皇上,可皇上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就扔在地上,弃如敝履。这晚,皇城内热闹非凡,五彩缤纷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唯有萧定权心中一片凄凉,他失落地靠在陆文昔膝上,这是他如今唯一的依靠与慰藉。
萧定权想知道,陆文昔曾经打算离开,为何又要留在京城,还惹了这么多事情。陆文昔苦涩地笑着,萧定权的声音如同幽深的潭水,今晚,他想听陆文昔说实话。陆文昔忍不住用纤纤玉指抚摸着萧定权的发髻,她喃喃说道,自己真的想要靠近萧定权,可总也靠不近,总也够不着,那些深深的喜欢与期盼,就这样磨灭在一去不复返的时光中。
另一边的长州硝烟滚滚,在顾思林的指挥下,大军齐齐进攻,令敌军溃散,不堪一击,李明安也解了燃眉之急,这一次,他非常感激顾思林临危相助,颇具大将风范。李明安将赵贵妃封后的消息告知顾思林,顾思林心中一惊,不由自主握紧了剑柄,但嘴上仍称这是喜事,自己会具本上贺。此时,杨盛则把私自行动的顾逢恩抓了起来,顾逢恩灰头土脸,苦不堪言。
萧定权一直把自己和陆文昔绑在一起,陈常侍无奈地前来传旨,如果再不把陆文昔交出去,萧定权就不可能走出这所院子。可萧定权不仅无赖地敷衍,还让陈常侍帮自己支盖子抓小鸟。陈常侍哭笑不得,气得把盖子扔下就走了,萧定权笑嘻嘻地与陆文昔打闹,两人的鼻尖险些碰在一起,气氛忽然变得极其暧昧,陆文昔忽闪着大眼睛望着萧定权,只觉得这一刻无比美好。
杜蘅因为偏帮太子,被皇上贬去漳州做通判,沦落为八品小官,萧定权在惊讶之余,更是郁郁寡欢,认为自己连累了杜蘅。就这样,杜蘅不得已踏上远去之途,临行前,他只希望萧定权能够振奋,不枉自己做出这番牺牲。
皇上让何道然给萧定权上课布置作业,萧定权却教导陆文昔写字,让她替自己完成作业。皇上很快就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便让许昌平拿着戒尺去惩罚萧定权,许昌平只好奉旨打了萧定权六十六个手板,萧定权皱着眉头,气呼呼地瞪着许昌平。萧定权看着自己通红的手心,疼得龇牙咧嘴,却责怪陆文昔没有好好帮自己写字,陆文昔百口莫辩。
杨盛把顾逢恩等人五花大绑,质问他们是违令出营还是临阵脱逃,并且表示要斩首示众。顾逢恩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属下被杨盛一个个砍倒,他悲愤交加,本以为自己也要成为刀下鬼,没想到杨盛却放过自己一马。顾逢恩迷惑不解,杨盛则冷冰冰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顾思林的意思,顾思林让顾逢恩返回京城,不要在沙场浪费时间。其实,顾思林是想让儿子回去辅助太子,毕竟赵贵妃封后,萧定权必定势单力薄。
皇上让许昌平好好准备献俘典礼,他已经召唤顾思林回京,筹谋着如何“款待”这位凯旋而归的有功之臣。萧定权孜孜不倦地教导陆文昔写字,陆文昔故意装得蠢笨不堪,让萧定权气得直跺脚。这时,许昌平忽然来到这里,他询问萧定权,是否真的如此钟爱陆文昔,哪怕一辈子不出这道门,也不肯把陆文昔交出来。萧定权丝毫不否认,许昌平笑着说道,最近宫中传闻颇盛,许多宫人传闻萧定权是情种一枚,为了伊人宁愿与天子作对。
萧定权不愿搭理许昌平,许昌平不紧不慢地告诉他,前线战事大捷,顾思林即将回京报告情况,然而,自己却从未替皇上拟过这道旨意,这说明顾思林是放心不下萧定权,私自回京的。萧定权明白了,父皇是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自己,如果自己不想让私自回京的舅舅受到责罚,那就必须乖乖交出陆文昔,此事注定难以两全。
说时迟那时快,李重夔与萧定棠早就在城外“迎接”顾思林,并且直接把他的亲卫扣下,看来,顾思林此行擅自回来,是逃不掉一场鸿门宴了。另一边,萧定权心乱如麻,他还是把自己的手和陆文昔绑在一起,他看着陆文昔熟睡的美好面容,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顾思林来到宫中,皇上提出自己刚册封新后,理应饮酒庆祝,可顾思林却冷冷地把酒杯挡住,他只想知道太子殿下在哪里。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定权竟然及时赶来,为舅舅斟酒,而此时此刻,没有了萧定权的保护,陆文昔的命运如同一叶浮萍,她无力地躺在榻上,听着外面侍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闭上了眼睛。
萧定权与皇上等人共同饮宴,顾思林一眼就看到萧定权红通通的手掌心,心疼地问候到底是怎么伤的。皇上冷冰冰地讽刺道,一切都是萧定权自己找打,萧定权为了稳住舅舅的情绪,急忙分辩是自己没有做好功课,理应受到惩罚。另一边,陆文昔被侍卫带走了,她望着远处的飞鸟,心中百转千回。
萧定权在家宴上喝得醉醺醺,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萧定权才歪歪斜斜地走到父皇面前,可怜巴巴地乞求父皇给自己留下陆文昔。皇上不屑一顾地笑了,非要让萧定权给自己一个理由,萧定权眼中泛泪光,自称爱慕陆文昔。皇上哈哈一笑,随即故意折辱萧定权,让他跪下向新皇后求情,只要她答应,自己就放了陆文昔。萧定权断然无法向昔日的赵贵妃叫母后,他失魂落魄地走了,头也不回。
萧定权走到门口,他不堪受辱,但想起陆文昔命悬一线,他不得不咬着牙跪在皇上和皇后脚下,丢掉所有尊严去乞求。就这样,皇上答应了萧定权的请求,此时此刻,陆文昔险些被侍卫勒死,是萧定楷及时赶到阻止了一切,没过多久,萧定权也匆匆赶到,他试探着摸了摸陆文昔的鼻孔,发觉她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萧定权自顾自地把陆文昔带走,他回忆着太子妃临终前说过的话,让自己一定不要伤害陆文昔。
在萧定权的守护下,陆文昔缓缓苏醒,萧定权对她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想知道太子妃当初为何向陆文昔下跪,更想知道陆文昔到底是什么人。可是,陆文昔仍然三缄其口,只称自己是顾内人。萧定权见陆文昔不肯以诚相待,只好独自离开。陆文昔四处张望,这才发现自己身在浣衣所。
萧定权回到宫内,没想到许昌平早就在这里等候,而且,他甚至带来了许多宫人的小物件,这些宫人都是听说萧定权是个情种,所以才托许昌平代为转达情意。萧定权哭笑不得,许昌平则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一五一十地将顾思林和皇上之间的对话统统说了出来。萧定权从许昌平口中得知献俘礼与下一任中书令有关,不由得吃了一惊。
张陆正去找萧定棠,齐王妃得知张陆正来了,她气得泼了一盆水浇到他头上,哭哭啼啼地痛骂张陆正害了自己的父亲李柏舟。张陆正赶紧闪躲,萧定棠急忙抚慰妻子的情绪。陆文昔在浣衣所洗衣服,却遭到其他宫女的虐待,她们故意往陆文昔头上倒洗衣服的脏水,陆文昔却不知道躲避,任凭她们欺凌。
皇上在早朝上任命萧定权主持献俘礼,萧定权推脱自己实在不懂这些,但皇上执意如此,催促他赶紧去写草案。过了几天,皇上要求看萧定权写的草案,可他却什么也拿不出来。另一边,陆文昔在浣衣所受到了萧定楷下属的照顾,其他宫女看在眼里,恨在心里。陆文昔则没有察觉,她拿着自己珍藏的萧定权的私章,开始思念心上人,又想起苦楚的命运,不禁一阵酸楚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