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清晨才回家,伽罗以为他是因为刚接手暗卫军事务繁忙才彻夜不归的,杨坚转头看到了房间内的琴,又想起昨日宇文邕为伽罗弹琴的情景,言语中尽是不满和醋意。伽罗只当他是累了,而且因为自己连日排练鼓舞确实怠慢了丈夫和女儿,便不再与杨坚计较。
天王接到有人正在长安四周囤兵的密报,叫来宇文邕商议。两人虽都怀疑是宇文护所为,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继续暗中调查。却不知宇文护背地里已买通了天王身边的太监,将有毒之桃每日拿给天王食用,这种毒药因为是慢性所以银针无法测出,长期服用可导致五脏六腑衰竭病逝而亡。此外因为天王已察觉宇文护囤兵一事,宇文护遂安排赵越尽快动手以免节外生枝。
杨坚尽心照顾嫣儿母女俩,尉迟文姬感念杨坚对他的好非要叫杨坚父亲,杨坚觉得童言无忌就随孩子叫了,却被意外来到别院的伽罗碰到,误会了青梅竹马的杨坚与嫣儿,责怪杨坚不能对自己坦诚相告,两人越说越激动,杨坚一气之下说出伽罗也瞒着自己和宇文邕私会的事,伽罗一时气血攻心晕了过去。嫣儿怕伽罗误会,待伽罗醒转便告知事情原委,伽罗这才明白是自己冤枉了丈夫,才答应与杨坚一同回府。两人同坐马车时杨坚主动向伽罗承认错误,伽罗向杨坚坦承自己宇文邕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杨坚诚恳道歉,因为那日接伽罗时看到她竟然上了宇文邕的马车便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又听到宇文邕对伽罗诉衷肠忆旧情,怕伽罗说出一些自己不愿面对之言才提前离开,如果耐心听完就知道伽罗和宇文邕只是清清白白的朋友而已,是自己一时犯糊涂出的错,对伽罗又是哄又是撒娇的才令伽罗破涕为笑。
北国的阿史那玷厥前来大周和亲,对义诚公主一见钟情,伽罗的鼓舞也赢得了满堂彩,此次和亲的成功为两国赢来了暂时的和平。与此同时,天王宇文毓励精图治,大周的民生逐渐得已改善,只是宇文毓的身体在慢性毒药的作用下日渐衰退,而宇文护的亲信也早已埋伏在长安城外,只等宇文护一声令下就可随时逼宫。
在伽罗和皇后的共同努力下,染坊的生意越来越好,杨素自军中回来后也在染坊帮忙,却并不满足于此,一心只想干大事,祁耶随求伽罗为自己的丈夫举荐在随国公府任职,伽罗一口答应。
徐卓一直调查的宇文护藏金一事有了新的线索,准备亲自前往调查。临行之前他叫来杨坚伽罗,告之宇文护不远万里秘密押运巨额财物到齐国定州一事,这笔钱是宇文护养兵夺权所用,如果能查获就等于断了宇文护的后路。此外徐卓还探查到有一队凉州的兵马已偷偷潜至长安周围,叮嘱杨坚一定要小心行事。
杨坚高颎约了杨素在酒馆见面,但杨素却迟迟未到,杨坚无意间看到杨素之前在酒馆题的从军诗,赞叹杨素胸有鸿鹄之志。高颎却提醒杨素为人急功近利之心太重,叮嘱杨坚慎用。此时杨素和王鹤被宇文护叫了去,杨素一眼便识破宇文护是装病,宇文护借机恩威并施让两人归顺了自己。
高颎在酒馆喝酒时听到旁边一队人提起凉州字眼,马上想起杨坚曾跟自己提过有一队凉州人马已到长安附近的事,立即上前查得他们乃朝廷的凉州守军,并将其全部押回以拷问背后主使。此事非同小可,高颎宇文邕又一同来到随国公府与杨坚伽罗商议对策。杨坚分析出此队人马是故意行事张扬以引起他们的注意,为的就是声东击西,几人害怕谋逆之人除宇文护外还有别人,都想赶紧找出幕后主使。
伽罗担心这些人的目标是皇宫,特意叮嘱皇后要多加提防身边之人和皇帝的膳食,皇后一一记下。宇文毓的身体每况愈下,宇文邕高颎根据最近各地向长安集结的兵马和晋国公府的动向推测宇文护要反了,立即进宫向皇帝禀报。无奈目前证据不足,三人商议后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宇文护及其亲信动手时再将其一网打尽。皇后在御膳房偶然发现皇帝身边的太监正往皇帝吃的桃子中下毒,马上跟上前询问,却不想被狠毒的太监掐死灭口。宇文毓惊讶皇宫里的险恶,也恨两个皇后都死于宇文护一党的手下,一怒之下就要拿剑杀了宇文护,被当值的杨整苦口婆心才好不容易劝下。
宇文邕和高颎急着叫杨坚一起商议帮皇帝对付宇文护一事,他们都知道是宇文护所为,但苦于手中没有证据。而且杨坚认为很可能是宇文护的细作混入宫中被王后查觉才惨遭毒手的。若此事当真,那么当务之急要先查出谁是细作并严密保护好皇帝,同时盯紧晋国公府查出宇文护下一步的计划。高颎拉着大家一起坐下喝酒,在宇文邕的提议下三人结拜为兄弟,兄弟同心才能其利断金。
宇文毓为给皇后报仇,一连几日茶饭不思,只一心寻找之前那些揭发宇文护的奏章欲将其治罪,并一怒之下吐血倒下。自知命不久矣的宇文毓后悔当初是自己的一念之仁才让宇文护一党有了死灰复燃的机会,不愿儿子像自己一样身处险恶的宫中,嘱托伽罗将太子送出大周,从此隐姓埋名平安度过此生。伽罗为太子改名韩玄义,并拜托徐卓的手下将他送走。
宇文护从太医处得知宇文毓濒临死亡,立即命杨素去西郊向埋伏在那里的兵马报信,一旁的李文贵却主动请缨抢了杨素的差事。一直埋伏在府外的高颎杨坚看到李文贵出来后也立即跟了上去。
杨坚高颎率军尾随李文贵来到军营,待重重包围后带人杀入军营并活捉了李文贵等人。但被抓的李文贵仍然仗着背后有宇文护撑腰死不承认,好在本就被胁迫的严统领为求自保招认出了宇文护,杨坚顺利拿到供词。
伽罗送走太子后进宫向宇文毓禀告,并将杨坚已拿到指证宇文护供词一事一并告之,大限将至的宇文毓硬撑着写下传位诏书,又将象征军权的兵符存放地点告之伽罗,拜托她赶在宇文护之前拿走兵符并找机会交给宇文邕。
宇文邕带着被抓的李文贵和严统领上朝向宇文毓禀报并将两人的供词承上,请旨立刻捉拿宇文护。宇文毓深知时间紧迫,先当众颁布了将皇位传给宇文邕的诏书。刚颁完诏书宇文护就带兵包围了朝堂,大言不惭地称长安周边集结的兵力是为给自己祝寿而来,带兵上朝也是为了保护皇室,而且自己并非是犯下欺君之罪的装病而是已经病愈。大限将至的宇文毓已全然不惧宇文护的威胁,将之前各地参宇文护的奏章一一公开,并令早已埋伏在宫中的杨坚、杨整等拿下宇文护。正当两军对峙的千钧一发之际,宇文毓却气力用尽口吐鲜血晕倒在地。
伽罗刚拿到兵符就被奉宇文护之命来找兵符的杨素拦截,正退无可退之时遇到急着为宇文毓请太医的宇文邕和杨坚,伽罗连忙将兵符扔给了杨坚,自己却被杨素挟持。杨坚为救妻子刚伸出握着兵符的手就被宇文护一箭射伤,失手将兵符掉在了地上,杨素眼疾手快赶忙捡起交给了宇文护。
重掌兵权的宇文护志得意满,将宇文邕杨坚伽罗等人关在殿外,逼宇文毓修改遗诏。宇文毓当然不会随了宇文护的愿,在他眼中没有天命的宇文护永远只能是臣子,言罢宾天。皇帝已死宇文护又到处找不到太子,即使这样也不肯让宇文邕顺利继位,竟当众称皇帝是因病重被人蛊惑才改了传位遗诏,交由官府彻查幕后之人,并免了杨整的职由杨素接任。
宇文护重掌朝堂又手握重兵,宇文邕觉得再扳倒宇文护已难于登天。杨坚为避免无谓的伤亡也解散了暗卫军。宇文护接连毒害了宇文邕的两位皇兄,宇文邕恐惧自己今后也是如此下场,告之伽罗自己不想当皇帝的想法。伽罗指出宇文邕即便将皇位让给宇文护也不可能自保,因为作为太祖钦定的继承人,宇文邕的存在本身就是宇文护心头的一根刺,还不如登上皇位找时机扳倒他。宇文邕坦言扳倒宇文护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之前两位皇帝皆因想夺回王权才惹上杀身之祸,伽罗却觉得宇文护虽不会全信宇文邕会真的顺从于他,但在信与不信之间衡量时就是宇文邕争取到的时间,忍人所不能忍,蓄势以待机,方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