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忠良失散的素芬带着孩子四处流浪,归途中,母子俩流落在悦来客栈靠洗衣为生,狠心的老板夫妇以素芬拖欠房租为由,欲将她卖入娼门,幸得镇上德高望重的小学校长出手相救,才幸免遇难。 从俘虏营出逃的忠良被授予了“青天白日”勋章,但即便如此也只能在重庆做苦工,他心有不甘,和老林一起到政府机关寻找工作,谁知政府官员明目张胆地接受贿赂,却只给了忠良一个杂工的名额,并对着“青天白日”勋章着实羞辱了一番。气愤不过的忠良挥起了拳头维护自己的尊严,反被投进了监狱。 张母在上海苦苦等待亲人归来,无论刮风下雨天天在老房子对面受候,终因年老体弱得了痨病,家祺变卖了字画将老人送进了医院。 转眼间,流落异乡的素芬母子被小学校长收留在身边已经数年,这期间,一封封寄往上海的家信都被如数退回。校长临终前将盘缠交给素芬,嘱咐她带上抗儿回上海与亲人团聚。 素芬领着抗儿千里迢迢回到上海,旧居早已物是人非,费尽周折之后,素芬终于在家祺的住处与婆婆团圆。只是团圆之后还要面对生活的艰辛,为了不继续拖累家祺,素芬出外寻找工作,却是处处碰壁,受人白眼。加上房东还要多收房租,素芬只能答应替房东一家免费洗衣。 重庆牢里的忠良受尽了磨难,终于有一天,他重获了自由,面对着陌生的城市,却只能到处流浪,甚至在街头乞讨。
家祺与素芬婆媳同住一室,时间一长难免要遭人闲话,再加上空余时间,家祺老是要教素芬认字,某日,一个“爱情”的“爱”字更是引起了张母的不满。 素芬承受着生活的重压,她的辛苦赢得了房东先生的“同情”,房东先生介绍素芬到熟人开的洗衣铺去试工,并向老板求情,获准素芬可将来不及熨烫的衣物带回家去完成,对此,素芬自是感激不尽。 谁知,素芬带回家的两件旗袍不见了,她只能深夜来到房东先生处请求帮助,不料,房东先生竟然趁人之危提出了非分要求,而事实上旗袍就是房东先生自己偷走的,这个圈套就是要逼素芬就范,抗儿的证言虽然还了素芬的清白,可她又 失业了。 张母越来越不满家祺对素芬的“关心”,素芬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又在小饭馆寻了份差事,一天,她到舞厅送外卖,却被污蔑成由家祺介绍当了舞女,消息传到张母耳中,老人提出要家祺帮着另找住处。家祺满心苦楚,令一方面却还要承受着来自与陈曼秋的严密监视,只要他一和奥平有所接触,对方马上就会出现。 流落在重庆街头的张忠良偶然见到了坐上汽车的王丽珍,可怜他一路追去,只是对方早已认不出衣衫褴褛的他了。最后,忠良凭借着报上的地址找上门去,大惊失色的丽珍收留了他。面对着可口的饭菜,忠良感叹自己是抗日抗出了瘪三。 王丽珍好言安慰,她希望忠良能留在重庆,自己有能力打造一个全新的张忠良。 庞浩公对丽珍收留忠良一事不屑一顾,只是提醒丽珍永远不要走在自己前面,原来他早已知道丽珍背叛自己独吞那批盘尼西林的勾当,之所以没有深究,是为了让她更好的听话,这一切使深感屈辱的丽珍打定主义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忠良,刚回到家的丽珍,一下子扑进了忠良的怀里。
忠良接受了丽珍的建议,在重庆等待上海的消息,然而他不知道王丽珍比自己更在乎来自上海的情况。他在丽珍的安排下进了庞浩公的“大兴公司”工作,只是不习惯周遭同事的懒散和碌碌无为,更为整天的麻将和聚餐感到苦恼,丽珍第一次吐露了自己对他的喜爱之情,并答应通过自己的关系帮助忠良寻找上海的家人。 丽珍所谓的关系自然是上海的何文艳,温汉仁,她在信上以十万美金为诱饵,希望何文艳能让素芬彻底“消失”。一时间,一语激起千层浪,因为金钱,也因为素芬勾起了两人对紫纶的记忆,夫妻俩闹腾起来。 素芬一家般到了新找的晒台楼,张母意外发现了住在亭子间已沦为“野鸡”的紫纶,张母不允许素芬跟她来往,素芬却忍不住把事情告诉了家祺。家祺的到来让紫纶死寂的内心泛起了对痛苦往事的回忆,她折磨着家祺,更折磨着自己,并质问素芬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 半夜,抗儿发起了高烧,被医院诊断为肺炎,紫纶赶到舞厅向家祺求救,抗儿总算无性命之忧了。为了生活,紫纶介绍素芬到咖啡馆当女招待,可还必须瞒着张母,素芬暗自落泪。 重庆的忠良等到了“查无此人”的回信,不堪打击,一病不起还闹起了自杀,丽珍精心伺俸左右。忠良大病初愈,不相信家人已离开人世,急着赶赴上海。丽珍并不阻拦,还为他准备好了路费,只是交给忠良一封刚从上海寄来的信,何文艳传来最新消息,忠良的旧居早已成了一片废墟,而素芬也根本不曾带着孩子回去,换言之他的家人早就不在了,忠良嚎叫着冲出门去,丽珍抱起一个花瓶对着他的背影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