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不愿意了,对刘秀萍说,孩子你带不了我领回去。刘秀萍哪里能让秦珍这么做?这样一来,她跟郭良没法交待。刘秀萍对秦珍哭诉了自己的难处,要秦珍原谅她,以后保证不会这样。秦珍信了刘秀萍的话。三猛子不愿意,他不想让儿子再受半点委屈,要接儿子回来,被秦珍拦住。赵火根又从乡下来了,并趁天黑摸进了李婶俩闺女大兰和二兰的屋子,被李婶和一院子女人追着打,谷玉兰脸面丧尽。第二天,一个女人带孩子找到杏林居,是赵火根的老婆田大菊,赵火根根本就没离婚。谷玉兰丢尽了人。刘秀萍处理不好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便开始对秦川严厉起来,由喝斥发展成打骂,由打骂发展成虐待。
结果,在一次罚站之后,秦川跑了。刘秀萍慌了神,哭着来找秦珍。秦珍一听便火了,痛斥刘秀萍,并四处去找。结果找了一天也没着落。秦珍的心都要碎了,儿子虽不是亲生的,但也是她的心头肉,没有儿子,她不知道该怎么活?第二天一早,秦珍收拾好东西,对三猛子说:我再去找,找不着川儿,我也不回来了。三猛子死活劝不住。秦珍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儿子。郭良演习回来,兴致勃勃。刘秀萍却一脸惊慌。谷燕燕又来告状,历数刘秀萍的不是。郭良知道儿子丢了,黑了脸,一句话不说,立刻叫上车,和苏旺一起去找。夜里,大雨滂沱。秦珍在她曾经躲过的洞子里,发现了又脏又累的川儿。
儿子蜷缩的小身子,让秦珍痛哭失声,她紧紧搂住儿子,流泪说;川儿,妈再不离开你了,再不了!郭良也来了。抱着儿子坐在车上,秦珍对郭良说:我出来的时候就想好了,找不到儿子,我也不回去。找到他,我再也不会让他离开我半步。郭良被感动了,答应了秦珍。回到家里,郭良便向刘秀萍提出离婚。刘秀萍哭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结果。她不想离,哭着来找秦珍。秦珍答应刘秀萍,去做郭良的工作。秦珍劝郭良原谅刘秀萍一次,她也是女人,护自己的孩子也没错,只是不该这么对待川儿。郭良不听秦珍的,秦珍则说,郭良哥,你要不原谅嫂子,川儿我也不能带走。秦川一听,搂住秦珍,浑身都在哆嗦。郭良为了秦珍,又一次原谅了妻子。
秦珍带秦川回家,一家人又团聚了。三猛子高兴地喝着小酒,眼睛不离秦川,季虹更是快乐得像只小鸟,围在哥哥身边叽叽喳喳。秦珍的眼睛湿了,这就是她的家人,不离不弃的家人。一转眼,秦川到了入学的年龄。秦珍送儿子去学校报到。她特意给秦川做了身新衣服,郭良也给儿子买来了新书包和新鞋子。这一天的阳光格外好,秦珍拉着儿子的手,心里暖洋洋的。郭良说好在学校门口等他们。看着儿子背着书包走进学校,秦珍和郭良都感慨万千。正是这个儿子,将他们俩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纵然做不了夫妻,也似亲人一般。
1966年,秦川已长成16岁的翩翩少年。季虹也已经13岁了。这一年的夏天,文革开始,日子不再平静。秦川参加了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排了节目便上广场和大街上演。学校停课了,季虹便追着宣传队看节目,秦川赶她走,她便跟哥哥使性子。谷燕燕成了造反派头头,而杨校长,还有刚从农村回来的董勃阳,都蹲了牛棚。秦珍虽躲过风头,但却很担心。正值清理阶级队伍,谷燕燕扬言一定要再揪出个人来,矛头直指秦珍。谷燕燕来找郭良,希望郭良能揭发秦珍的身世,被郭良赶了出去。谷燕燕并不罢休。谷玉兰见妹妹疯了一样,好言相劝,谷燕燕骂姐姐没觉悟,惹恼了谷玉兰,将谷燕燕骂得十分不堪,并赶出了门。
苏旺和谷燕燕之间矛盾越来越大。苏旺看不惯妻子嚣张的样子,几经劝说都不顶用,谷燕燕反倒说苏旺没立场。纪师长的爱人吕凤,一夜之间成了专政对象。吕大姐受不了隔离审查和批斗,自杀。秦珍听到后几近晕过去,她叫上三猛子,要见大姐一面。可红卫兵造反派头头张福生就是不让他们进去。秦珍隐隐感觉到,一场暴风雨就要向自己袭来。谷燕燕大有不把秦珍揪出来不罢休的架式,她已经十分地孤立,连亲姐姐都不原谅她,苏旺就更不用说,两口子几句话不对头,便叮咣着吵上了,而且战争不断在升极。谷燕燕很苦闷,独自喝酒,工宣队员杨义很同情她,谷燕燕便开始她拉拢杨义,开始调查秦珍,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名堂来。也就在这时,一张神秘的照片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