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房传出小琴的哭声,郑士元寻问秦老板事情缘故。秦老板照实说出了朱桓的恶行。郑士元嘱咐秦老板将事实笔录下来,让小琴按了手印,留着备用。
朱六九仰仗对朱元璋有赠地埋葬家的恩情,见到朱元璋以堂兄自居。在皇宫,朱元璋陪朱六九看戏聊天,待为上宾,夜间还同睡一张龙床。聊天中,朱元璋嘱咐朱六九要告诫朱桓安分守己,不要再做犯法的事。朱六九满口应承,希望朱元璋提拔朱桓。
朱六九为儿子在朱元璋面前说尽了好话,却不想朱桓在定远县的行径愈发令人发指。就在侮辱完小琴后,朱桓又在街上窥见县衙副巡检张议妻子张妾的美貌……
朱桓也听说朝庭派出御史到地方巡查各级官员的政绩,不过仗着“皇侄”身份这道“护身符”,他依然为所欲为。因见张妾貌美,朱桓回到县衙便提升张议为主簿。张议不知其真正用意,热情邀请朱桓到家中喝酒答谢。哪知朱桓在张家见到张妾后露出本性,先是让其陪酒,而后硬行将其带回府去。张议迫于朱桓权势,只得眼睁睁看着妻子被带走。
朱桓回到府中,对张妾强行非礼,而张妾坚决不从,一头撞向墙角,昏迷不醒。吴金德禀报张议失踪,担心去京城告状。朱桓却不以为然,最终也没有放过张妾。事毕,朱桓让人将张妾送回张家。
此时,出巡中都的朱元璋送走了朱六九,在滁州行宫见到了赶来觐见的郑士元和韩宜可。郑、韩向朱元璋禀报了在定远县查访的情况。朱元璋决定扮作商人与郑韩二人再去定远县暗访查实。在定远县,朱元璋见郑韩所奏情况果然不差。一家药店内,朱元璋一行人遇到吴金德带着王衙役以查税名义敲诈店主。店主感激朱元璋等人照顾他的生意,告诉了他们朱桓抢夺张妾的事情。朱元璋闻听急忙带着郑士元和韩宜可赶往张议家查问详情。
张妾被送回家后,一直不见张议。她置办了一桌酒席请来几位有声望的邻居,向大家解释了自己是如何被朱桓带回府去,又遭到其如何强迫。说完这些,张妾从身上抽出一把尖刀,刺入胸口。
朱元璋急着查办朱桓强抢张妾一事在随从的陪护下赶往张家。朱元璋等人赶到张家时,张妾已经自杀身亡。朱元璋又率人赶到县衙,传令监押吴金德和朱桓,交郑士元和韩宜可审理,而后起驾前往中都。
向定远县衙所有任职人员的询问中,有官员向郑士元检举,朱桓曾密令吴金德到庐州搞到一张盖有庐州府印信的空白文书,伪造一份增设税种、税额的通令;有衙役禀报吴金德以皇亲名义四处勒索,数额巨大,估计在五万贯以上;朱桓以为朱元璋修建行宫为名,从税收中贪污总计约十五万贯以上。另外,朱桓和吴金德均有强J民女的恶迹。这时进京告状未果的张议也回到定远县,向郑士元递交呈状。
郑士元正在堂上听张议的陈述,差人禀报说有位商人要报告机密事宜。来人是曾经与郑士元有过一面之交的陈冬至。他奉劝郑士元在清查朱桓所犯罪责时应该把握分寸,适可而止,不要搞到让皇上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的程度。郑士元料到陈冬至是受朱六九之命前来说服并威胁,于是暗中让韩宜可安排文书在隔壁录下了陈冬至所说言语,事毕让陈冬至签字留作备案。
郑士元将陈冬至的笔录卷宗,连同对朱桓案审理后的奏折一并送往中都。朱元璋看后问太子朱标应该如何处置此案,朱标宅心仁厚,不想做出决断。
朱六九见陈冬至没能说服郑士元,索性亲自到县衙指责郑士元。依据所犯案情,朱元璋判吴金德,以及县丞罗明通、主簿孟庭林皆为凌迟刑,尽诛三族。另外,凡贪污八十贯以上的官员,不论级别大小,一律处死,没收财产。对陈冬至则割舌后枭首示众。
朱元璋由中都回到定远县,提审朱桓等人。朱六九在府中接到报告,马上命人备马,为了保住朱桓的性命,准备大闹公堂。
朱元璋于县衙提审朱桓、吴金德等人。朱六九闻讯赶到县衙,被挡在门房不得入内。
如此严厉的刑罚吓得朱桓浑身发抖,求朱元璋再饶他一次,情愿不再做官,回老家为朱元璋守护祖陵。朱元璋念及朱六九的亲情和恩情,不想处死朱桓,却碍于刑律不能主动说出饶过朱桓的话,是以在堂上责令将朱桓重打一百棍。朱桓不堪重刑,昏死过去。刑部侍郎唐铎上前求情。朱元璋虽不再行刑,却令人将朱桓绑到大堂的柱子上,要以箭射杀。射箭的武士知道朱元璋不愿处死朱桓,屡射不中。朱元璋离案,接过弓箭准备亲自射杀朱桓。唐铎等大臣急忙求请。朱元璋见此情景,遂传令将朱桓废为庶民,永不录用。郑士元从惩贪大局着想,不赞同对朱桓从轻处罚,冒死进谏“若皇亲国戚便法外施恩,则将失信于民,久而久之,法将不法”,结果激怒朱元璋,被判处斩首。韩宜可冒死进谏,结果被判和郑士元一同处死。
太子朱标私自做主,救下郑、韩两人后,朱标后向朱元璋进言,认为不杀朱桓,实在难以向天下人交待。马皇后也进言,劝告朱元璋不要杀郑士元和韩宜可,以免阻塞视听。
朱元璋最终决定判斩朱桓。朱六九求告朱元璋无果,当庭拿出刀来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