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远醒来的时候正好刘楚玉追来与他们汇合,众人看到她都很激动,刘楚玉把宫中的变故告诉他们,与容止相视一笑。宗越仓皇逃跑在城外遇到搜索天机阁余党的沈攸之后,知道自己又被容止骗了,剑上根本没毒,他带着沈攸之气急败坏地去追杀容止,只是此时非彼时,容止已在这里埋伏了大量人马,他当初让墨香秘密办的事就是在此地埋伏下大魏的人,大魏宇文雄带兵来救容止,再加上刚刚传来的淮西军报,宗越与沈攸之折损数人后不得不放弃追杀容止退回建康。
大魏的人和墨香突然出现,让楚玉等人措手不及,花错要求容止给个说法,容止还未开口,鹤绝突然出现,让容止把和花错交朋友的初衷说明白,容止面无表情,说出的话让人寒心,他当初身边缺人,看重花错的武功才把他留在身边,花错的病一早就可以治好,容止一直拖着就是为了让花错感激他。花错闻言满脸震惊转为愤怒,他要对容止不利,宇文雄及他的士兵与他打起来,花错双拳难敌四手,被众士兵围困,长枪架于脖上,花错诅咒容止有朝一日也会尝到付出真心却得不到回报的痛苦,楚玉为花错求情,容止顺势放了花错,花错走时发誓会回来找他报仇。
花错走后,容止却说自己这是故意在刺激他,让他武功能够更加精进。楚玉对他的做法不以为然,扯了一把长剑,要与他单独谈谈。两人走到桃花纷纷的桃林驻足,楚玉好奇王意之是怎么发现他真面目的,容止告诉她自己是大魏鲜卑族人,不吃香肉,王意之之前请他们喝的肉汤用的就是香肉,之前楚玉费尽心思帮助刘子业改变,好好的计划都被容止不声不响的破坏,她、刘彧、天机阁全都被容止玩弄于鼓掌之间,容止心机深沉可见一斑。这些事情已成定局,楚玉不愿多说,容止说过他装睡听到了她的告白,楚玉现在只想知道他有没有一点喜欢自己。容止毫不犹豫就答没有。楚玉苦笑,她也算是个苦命人,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还喜欢错了,既然这样,她挥剑斩断发丝,从此和容止一刀两断,见面不识。容止看着楚玉离开的背影,心中罕见的痛了一下。楚玉与桓远几人一起去了他在冀州准备好的庭院。
刘彧登基后,与刘子业一样的荒y无度,刘彧无子,把自己的妃子陈妙登赐给建安王刘修仁,承诺陈妙登一旦怀孕就把她接回宫把她的孩子封为太子。军情紧急,大魏连连攻下大宋淮西郡县,刘彧派沈攸之前去抗敌。沈攸之和宗越一起去了淮西,成功阻断了大魏的运粮路,容止坐镇大魏军营亲自指挥,设计将粮草成功运达军营,连下大宋淮西七郡。
沈攸之惦记着自己的军功,谎报军情,称淮西大捷,歼敌八千,俘虏三万,但是万万没想到刘彧被天如镜鼓动,决定御驾亲征,御驾一到,必会查看俘虏,沈攸之情急下,授意宗越把主意打到了大宋百姓身上。天如镜之所以鼓动刘彧御驾亲征就是为了去会会容止。贪狼、七煞和破军是三大煞星,会惑乱天下。虽然破军刘子业已死,但是贪狼容止才是祸乱源头。
淮西战乱,百姓纷纷逃命,不过冀州还未被大魏攻下,沈攸之下令封城,不许任何人进出。楚玉和桓远到冀州已有一个月,楚玉终日一身男装打扮,清隽如画,她心绪慢慢平复下来,相信时间会抹平一切伤疤,包括她对容止的感情。楚玉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桓远看出她并不开心,他特意让花匠想办法让满园的鲜花齐开,皎洁的月光下,楚玉惊喜的看着满园鲜花,五颜六色,芬芳馥郁。桓远告诉她这是特意为她准备的,桓远对她的心意楚玉了然,但是却无法回应他,她只把桓远当作温和亲厚的兄长,桓远知道她的意思,不会强求让她为难。
楚玉回到房中,惊讶地看着不和何时出现在这里的容止。容止其实一直派人跟着楚玉,隐忍多时,终于不愿再违背自己的心意,前来找她,他说自己之前拒绝她是在撒谎,他对她也有感情,情不知所起但也足够深厚,楚玉震惊但也不免怀疑,容止心思太深,她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又在利用她。
容止告诉楚玉自己特意为她而来,楚玉一时愣怔之后,愤然甩开他的手,即使他的话是真的,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她不打算再为容止付出感情,爱情就像佳肴,过了时候就会变味,正好这时幼蓝前来送水,楚玉去开门的时间,容止离开了。容止回到军营,面色难看,接到刘彧御驾亲征的军报,并不放在心上。他吩咐墨香为自己办一件事。
楚玉和桓远流桑打算出门散散步,刚出门突然听到一首歌谣,流桑激动异常,这是他的阿姊自己编造的,钟年年唱完一曲,下车与流桑相认。钟年年称她是在街上偶然看到流桑的,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的弟弟。既然流桑姐弟相认,楚玉忍痛将他赶走,说是自己早就烦了他这个麻烦的小孩。回府关门后,楚玉难舍的流泪,她纵然不舍,但是为了流桑能跟着阿姊安稳度日,只能忍痛将他赶走。
刘彧微服来到冀州,在大街上遍寻美女,钟年年戴着白纱一闪而过,只留下一片带诗的丝巾,刘彧拿着丝巾命沈攸之三日之内找到那个美人。钟年年留下丝巾就算是完成最后一件事,拿到了容止的释放文书,带着弟弟去过安稳的日子了。桓远参加过冀州的诗会,那个丝巾上就是他的诗,刘彧查明实情,要召桓远入朝为官。楚玉知道桓远不愿搅入朝堂,想要与他远走高飞。但是桓远微微摇头,他们在冀州毫无背景,但是一路走来,从来没有被为难、敲诈、勒索过,想必有人在背后一直帮助他们,现在背后那个人想让他离开,费尽心机策划这一切的事,桓远也不愿让楚玉跟着他颠沛流离,决定入朝为官。
桓远觐见刘彧之前见到了墨香,墨香告诉他天如镜已经到了冀州。天如镜为维护天道,势必要除掉贪狼容止和七煞楚玉,为了楚玉,桓远甘愿入朝,近距离掌握天如镜的一举一动。宗越无意中见到桓远,想起他是楚玉身边的人,立即带兵去了桓远的楚园,只不过晚了一步,在他之前,容止派自己的人陈白带走了楚玉,楚玉知道陈白是容止的人,但是为了不被宗越抓到只好跟他走。陈白给容止传了简信,告知他楚玉已经安全离开。
楚玉在郊外遇到了很多老弱妇孺,病的病,死的死,楚玉将自己的食物分给她们。从一位老夫人的口中,楚玉得知大魏人连夜进村抓走了男丁,对老弱妇孺痛下杀手,逼得她们卖孩子都无法生存下来。容止是大魏统帅,楚玉自然而然地以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管陈白如何解释,楚玉都听不进去,她想起自己小时候被差点被养父母卖了的事,战乱,最终苦的都是百姓。
刘彧虽然御驾亲征,但在大魏兵马攻过来的时候,却胆小怕死,让身边的宦官穿着龙袍站在城墙上假扮自己,以示威名。冀州一战,大宋大捷。有一队人马送酒进城,自称是的附近官员贺陛下大捷特意奉上的酒。与此同时,刘彧喜不自胜,让桓远赋诗一首助兴,天如镜在他高兴的时候泼下一盆冷水,告诉他贪狼不除,他必会步刘子业的后尘。
楚玉误会容止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对无辜百姓痛下杀手,对他失望透顶,楚玉自小受尽了战争的苦,甚至因此被养父母逼得跳河求生,这样的经历让她对战争痛恨至极。马车在树林间疾驰,花错突然现身,并且来意不善,幸好容止早有准备,他们躲过了花错第一轮的追击。
冀州城中,刚刚打了一场胜仗的刘彧高兴至极,在他最开心的时候,天如镜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上去,他告诉刘彧容止是会让天下大乱的贪狼,需要及早除去。刘彧现在被暂时的胜利冲昏了头,并不信天如镜所言,不仅不听,还要大办庆典庆祝。桓远旁观这一切,他不明白天如镜为何针对楚玉。天如镜其实不是针对楚玉,他只是想除掉容止,若容止不除,楚玉也不会有安宁的一天,天如镜言尽如此,桓远若有所思。
深夜,越捷飞突然发现天如镜房间有人影闪过,他冲进去发现只要天如镜一人,无意中看到桌上楚玉的香囊,越捷飞有些诧异,他认为天如镜留着这香囊是因为对楚玉有什么想法,天如镜倏地起身,一把夺过香囊,否认了越捷飞的猜测,他手拿香囊,思绪飘远。
刘彧庆功宴上,美酒佳肴,歌舞升平,几位镇守冀州的将领全都在此,城楼上只有士兵驻守。为了举办这场宴会,几乎搜刮了全城的东西,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赞道。刘彧上位后,残暴程度丝毫不输刘子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居然拿眼珠浸在酒里给沈攸之喝,看到他被吓得摔倒在地,刘彧大怒,气他胆小何以卫国,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城楼的怂样。
就在驿馆载歌载舞的时候,大魏突然攻城,他们早有部署,大量细作早已进城,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三座城门,并在点燃早就洒在各处的火油,火势四起。刘彧趁南门未破之时,带着沈攸之和几名侍卫匆忙逃跑,留下宗越守城。魏军进城后,墨香留下整顿,抓到了男扮女装想要蒙混过关的宗越。容止带着精锐手下追击刘彧。
刘彧本想假扮士兵逃过一劫,但是容止并不给他这个时间,事到如今,刘彧还想要用权势地位来诱惑容止,但容止要求很简单,只想要刘彧的人头。关键时刻,天如镜突然带人赶到,救下了刘彧,站在天如镜身边赫然就是前些日子带兵救下容止的大魏将军宇文雄,宇文雄奉大魏太后冯亭也就是容止的亲阿姊之命,要让容止永远留在大宋,容止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况且天如镜一直预言容止是惑乱天下的贪狼,冯亭只好舍弃他了。
花错抓了楚玉和幼蓝过来,容止这个人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但当他看到花错用剑指着楚玉的时候,心中着急不已。本来容止已经为楚玉安排好一切,不过百密一疏,算漏了幼蓝这个小婢女,幼蓝在逃跑的路上一直洒下红豆为花错指路,她之所有这样做竟是因为一直爱慕容止,奈何自己身份卑微,只能仰望他,也因此更加嫉妒能站在他身边的楚玉,嫉妒到希望她去死。花错杀了幼蓝,楚玉不知该不该为幼蓝惋惜,花错和天如镜串通,用楚玉要挟容止。楚玉不愿容止因此失败,她用他们三个约定的最后一个约定要求容止不要管自己,尽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容止在众人反应不及的时候打伤花错,楚玉落在天如镜手里,容止失了先机,只求能和楚玉单独说几句话,天如镜不知为何竟也同意了。高高的悬崖上桃林盛开,只几步之隔的悬崖略有薄雾,楚玉和容止站在悬崖边,容止拿出楚玉曾经挥剑断情的发丝,他之前说不喜欢楚玉都是骗人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只有对她,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楚玉心中有所动容,但是一想到那些惨死的百姓,她就不敢再相信容止。看到她决绝的表情,容止忽然想到了花错诅咒自己的话,难道真的是天道轮回,容止从不信天,他的命运一直由他自己掌控,他后退一步,毅然跳下悬崖。楚玉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虚空,她就那样看着容止落下去。
为了确认容止死活,天如镜等人下到崖下确认,容止从小被虐待,身上有多处伤痕和旧伤已经无法磨灭,宇文雄确认这个血肉模糊已经死亡的人就是容止,楚玉听到小时候被虐待的事,心中一片悲痛,但是又不能原谅他杀害无辜百姓。墨香带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容止的尸体了,他指控楚玉不知好歹,容止费尽心思保她平安,却只换来她的无端指责,楚玉不能的原谅的事根本不是容止所为,而是沈攸之和宗越为了谎报军功而做下的。听到墨香的话,楚玉眼里瞬间勇气惊涛骇浪,但更多的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