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雪云去给容止送药膳,看到他督促楚玉背书,心中失落,手上失力打碎了膳盅,她装作收拾,故意割伤手让容止送她回去,走之前还不忘给楚玉一个得逞的笑。楚玉虽然不愿和马雪云计较,但看到容止关心她,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怅然若失。容止虽然陪着马雪云回去了,但是心却不在她这里。马雪云不愿再勉强,松口放他回去,容止走得毫不留恋,马雪云笑得凄凉,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容止的心早就不在她这里了。
容止回到书房,看到楚玉累的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夜间寒凉,容止轻轻地给她披上披风,怕她察觉到自己心意,特意吩咐身边的赵长史在楚玉醒前把披风拿走,还让他把拗口的经文换成简单易懂的文字。容止身体一直不好,近日忙于政事,又病倒了。马雪云前去照顾,只是看到容止昏迷不醒间抓了侍女婉儿一把,她就把婉儿调到自己的芳草阁,将她的手踩在破碎的茶盏上泄恨。
容止又把自己累病了,楚玉关心的同时又气他不爱惜自己,明明是她先来探望的,马雪云端了一碗药过来,把她挤开。容止醒来,马雪云温柔地给她喂药,容止向来味觉灵敏,这药里他吃出了一股甜腥味,他追问,马雪云才说出实情,她在药里加了一块她手上的肉作药引。容止听后大吐特吐,楚玉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马雪云这是疯了吧。
楚玉在走廊上被婉儿撞到,无意中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口,再加上婉儿刻意引导,楚玉以为马雪云割了婢女的肉抢功劳,义愤填膺地拉着婉儿去与马雪云对峙。楚玉带着婉儿去而复返,婉儿怯懦地说出昨晚马雪云命她割下了一块肉作药引的事。婉儿言辞恳切,马雪云也不争辩,直接掀开自己手臂上的纱布,血肉模糊的伤口立现。她的婢女碧玺趁机挑拨,说是婉儿被楚玉教唆,陷害马雪云。清越见到碧玺如此冤枉楚玉,上去就打了她一耳光。楚玉作为王妃,岂容碧玺一个下人妄加揣测,这次就算了,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对于割肉一事,楚玉相信婉儿,与马雪云各执一词,容止不欲详查此事,下令打婉儿二十大板,将她逐出府。
楚玉简直要被容止气死了,他怎么能如此是非不分呢。而马雪云此时心情颇好,婉儿是太后赐下来的人,想将她赶走只能是容止开口。她昨夜故意让婉儿割肉,婉儿想要上位,只能去找楚玉来对付她,所以她狠心割肉,就是为了将婉儿赶走,同时得到容止的心疼。
藿璇急着回平城,与大军分开,只带了二十亲兵先行,行至安城附近的一处村庄停下来休息,村里的人知道藿璇打了胜仗,老奶奶特意招待他们。外面突然闹哄哄的,来了很多不明身份的士兵,来意不善。藿璇人少,只能带着王泽先行离开。到了一处水边,藿璇猛然停步,若那群人是冲着她来的,对方人多势众,她肯定跑不过,所以她决定原路返回,给对方一个她情急之下跳水离开的假象。
藿璇和王泽小心翼翼地回到村中,整个村庄被已经了无生气,只有一处水缸中传来小儿的啼哭声。藿璇掀开盖子,发现了正在哭泣小孩,孩子告诉她村里的女人都被带走了。那群人杀死男人,带走女人,就是因为藿璇是女的,他们怕她躲在女人中逃走。藿璇确认这群人就是冲着她来的,她不能让无辜百姓代她受苦,明知前路艰险,还是追了上去。她赶到的时候,那群士兵正要处决这些女人,藿璇及时拦了下来,决定用自己来换这些人的命。
同一时间,平城大街上,乐蕴饶有兴致地逛着街,齐恒一直跟在她身后,齐恒怀疑乐蕴是细作,一直想找出她的破绽。回到府上,乐蕴假装请齐恒喝茶,在拓跋昀经过的时候,倒在齐恒身上,制造齐恒对她不轨的假象。
乐蕴今日这一出,拓跋昀要齐恒给她道歉,齐恒虽然不愿,但是拓跋昀下命令了,他也不得不照做,看着齐恒一副吃瘪的样子,乐蕴笑得开心,她就是要让齐恒也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与此同时,摄政王府,容止牵着盛装打扮的楚玉一起去参加释迦牟尼庆典,而马雪云穿着特意订做的礼服,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远。昨晚当容止告诉马雪云庆典只能王妃去的时候,马雪云就有些崩溃了,哭诉容止不能给她正妻的名分,只是不管她再怎么哭诉、恳求,容止都没有松口带她去。马雪云狠狠的掐着手臂上割肉的伤口,提醒自己一定要记住今日的痛苦。
庄严肃穆的庆典上,楚玉代表大宋上台祭佛讲话,表示宋魏缔结盟约的诚意。楚玉本来有些紧张,但是看到容止鼓励的微笑,她突然就放心下来,虽然没有按照指定的词稿背诵,但是她的一词一句都代表着大宋的诚意。楚玉说的好好的,突然祭祀台上三盏天灯自燃,楚玉惊慌失措,幸好容止及时奔上台救下她。大祭师说这是楚玉不诚心祭佛的缘故,正好此时,丞相马中良来报,深得大宋皇上宠信的将军司马君带人屠杀大魏安城百姓四百余人,而藿璇正好在安城,为了救百姓被司马君活捉了。拓跋昀趁机说楚玉是大宋细作,来大魏就是为了潜伏在容止身边窃听情报。大祭师与拓跋昀都笃定楚玉是细作,再加上藿璇的事,不管容止怎么求情,拓跋弘都没有办法给楚玉留情,他下令将楚玉交给大祭师看管,十日后处斩。
清越听到消息,冲动下就想去救楚玉,被容止和沈遇拦了下来。这次事情很棘手,一环扣这一环,好像一定要置楚玉于死地,不过容止觉得大祭师会是一个突破口,只是他好像一直很厌恶大宋,在天灯自燃之事上明显针对楚玉,但是只要他改口,楚玉就还有一线生机。容止去大祭师府上求见,奈何连门都没进去,就被挡了出来。他又得知了京兆尹府大肆逮捕宋人,屈打成招的消息,京兆尹是拓跋昀的人,容止情急之下去找拓跋昀理论,他们针锋相对打了起来,拓跋昀走后,容止就撑不住吐了血,昏迷不醒。
马雪云给容止房间点了安神香,让他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楚玉来说都很重要,沈遇没办法,只好在房外大声呼喊叫醒容止。容止醒后马雪云硬是拦着他不让走,马雪云如此胡搅蛮缠不可理喻让容止非常生气,很严肃地斥责了她。容止想起他和马雪云的初见,那时候马雪云一番断线的风筝飞得更高的言论引起了他的注意,马雪云事事想要独占鳌头,那时容止利用她这种思想和她做交易,但是不知何时心高气傲的马雪云已经变了。
容止很担心楚玉,楚玉聪明又不安分,容止很担心她会做出什么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此时,大祭师府,大祭师一心认为宋魏不会和平,当初宋魏联姻本就是个错误,他这次借着祭佛庆典陷害楚玉就是为了让宋魏关系回到原点。
当夜,楚玉逃跑躲在床下,让看守的人以为她逃走了,等他们去追的时候,她从床下钻出来,一路逃,很顺利地闯进了大祭师的房间,她忙着质问大祭师陷害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到大祭师的异样,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大祭师要害处插着一把匕首,已然死亡。大祭师身边的礼官本来是打算杀了大祭师嫁祸给宋人的,楚玉阴差阳错的过来,都省得他再去找人了。楚玉之前喝的水里早就被礼官下了药,她此时浑身无力。
楚玉被那礼官拖到大祭师身边,让她的手握住了那把匕首。宫里,太后本来在为楚玉向拓跋弘求情,下人突然来报,说是楚玉杀了大祭师。容止得到消息气得把书案的东西一扫而空,事情太棘手了,他一时也想不到救楚玉的办法。
当初在安城活捉藿璇的正是司马君,他正在和天机阁主谈话,突然听士兵来报,说是藿璇跑了。而逃跑的藿璇此刻就藏在司马君的营帐里,趁着司马君和天机阁的人去找人的时间,藿璇出其不意地生擒了天机阁主。藿璇用匕首抵着天机阁主的脖子,被司马君的人马团团包围,天机阁主利诱藿璇归降大宋,他说的头头是道,藿璇敢确认这场宋兵杀魏人的戏码是他设计的。天机阁主身份尊贵,藿璇用他要挟司马君,司马君只能放她走。只不过他给藿璇安排的马是喂了巴豆的,走不远。
司马君暗暗追着藿璇而去,看到她扔下天机阁主之后,带人去追,甚至一箭射死了她。等他上去收拾战果的时候突然发现死的人是天机阁主,大吃一惊。此时藿璇穿着天机阁主的衣服杀了天机阁的人抢了马,一路疾行与王泽汇合,她之前受的伤还没好,但是此地不宜久留,她带着王泽连夜疾行回平城。
十日之期已到,楚玉被押上斩首台,事情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楚玉已经不想再辩解了,她只是有些伤心,和容止联姻这么久,她对容止有好感,但他却对她冷淡异常。眼看斩首的大刀就要落下,清越挥出一剑打落大刀。正好藿璇在这时回来,带来了一封在司马君那里偷来的密信,密信是用鲜卑文写的,内容大致是楚玉勾结司马君活捉藿璇。拓跋昀见到这封信,还以为抓住了楚玉的把柄。藿璇大笑,楚玉和司马君都是宋人,怎么会用鲜卑文写信呢,这封信藿璇敢断定是给她看的,她能逃出来应该也是司马君故意放水,就连司马君错手杀死天机阁主的事应该也只是为了迷惑她的假象。
藿璇的事解决了,拓跋昀还想抓着楚玉杀大祭师的事不放,楚玉此时求生意志强烈,她把那天陷害她的礼官抓出来,撕开他胸口的衣服,一个大大的掌印印在礼官胸口上,这是楚玉那天昏迷前用尽力气打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借此证明自己的清白,楚玉料定礼官因为杀了人不敢把去过大祭师房中的事说出来,她的这一掌正好可以证明了礼官去过。这个礼官是拓跋昀的人,眼见事情败露,拓跋昀忐忑不安,幸好礼官情急之下自杀了,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当初楚玉联姻大魏的事是天机阁主操纵的,天如镜并不知道,他知道后去找天机阁主质问,天机阁主心术不正,一直试图挑起祸乱,天如镜若不是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早就和天机阁主决裂了。天机阁主听他质问也不生气,还承诺若是他能把楚玉从大魏带回大宋,他就放弃挑起祸乱的事。天如镜头戴斗笠来到平城,听着街上有人对楚玉出言不逊,不动声色地教训了他们。
与此同时,楚玉气恼容止之前对她忽冷忽热,现在她洗清冤屈,容止没有安慰不说,还要训斥她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消极对待杀死大祭师一事。楚玉觉得委屈极了,容止前脚刚走,她就带着清越出去逛街了。容止去了藿璇府上,两人多日未见,藿璇一上来就与他切磋剑术,还未说上几句话,沈遇进来禀报楚玉私自出府的事,容止只好匆匆离去。藿璇看着容止着急的样子,莞尔一笑,看来楚玉是个不省油的灯啊,藿璇心情大好,带着王泽上街去了。
楚玉逛到一处天桥,有位老婆婆坐在台阶上,请她帮忙把远处的鞋子拿过来,楚玉好心,帮她拿了过去,老婆婆得寸进尺让她帮忙穿鞋,楚玉本打算好人做到底,但是看到老婆婆一闪而过的眼神,止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