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妃命冯保给皇上送去自己煮的燕窝粥,皇上非常感动直夸郑妃心细体贴。冯保假机支走了难得见到父亲的皇长子。御书房内,克里蒂安向万历禀报了二爷误食巴豆,不能前来的事儿。万历表面不动声色,答应了洋人传教的请求。待克里蒂安一走,便大发肝火,觉得二爷仗着痒痒挠,有意戏弄自己。而太后得知了二爷的所为,倒是安下心来。她让周顺尽心去查找当年被宫女抱出宫的皇弟下落,周顺只得遵命。 郑妃在椒房宫内,要万历立下字据立小皇子为储,这些都被一宫女偷听到禀报给了周顺。万历软磨硬泡不肯写立储的字据,郑妃向他撒娇,万历犹豫之际,太后赶来责骂郑妃,坏了郑妃的好事。 万历跪于坤宁宫中,太后向他讲述了自己当年的经历。原来当年为了立储之事,太后和当时的王妃娘娘斗法,搞得后宫不得安宁。结果,王妃被打入冷宫,不日便亡,比万历小几岁的哥哥也被太后逼出了宫。太后现在想来懊悔不已,即不再怨恨当日闯入后宫当着先皇责骂自己的二爷,也觉得亏欠了众人太多。万历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次发生,同时他感到自己当了皇帝有篡权之嫌,太后呵叱他,不可再言这种会天崩地裂的话。刘安出主意要杀二爷的哑巴儿子——毛,替平王出气。 采菊斋内,二爷,傻三,大魁三人笑得前仰后,原来二爷误服巴豆汤只是和傻三串通起来蒙骗平王的。此时,众街坊探望生病的二爷,郑恶少偷偷溜进硕王府牵走了二爷的驴。二爷面对大家送来的礼品,让大魁分送给有需要的街坊,然后与傻三一同去看驴儿。屠夫认出是二爷的驴,不肯杀,郑恶少举刀要杀屠夫,屠夫无奈在郑恶少的威胁下,只得杀了二爷的驴。驴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街市上二爷三人到处找驴。平王和刘安则假意充当好人,在街市上拿着驴肉火烧送给二爷,被傻三扔了出去。夜晚,采菊斋内二爷,傻三,大魁三人哀悼着爱驴。二爷心情异常难过,要拿着痒痒挠出去走走。平王等人正在庆祝杀了二爷的爱驴。二爷在酒馆遇到前来索命的“山虎”、“山豹”,三人战的正酣,郑恶少来看热闹,没想到“山虎”、“山豹”,没能杀成二爷,倒误杀了郑恶少。 “山虎”“豹”勒索平王1万两,否则就向二爷告密,平王让刘安派遣大江以绝后患。“山虎”、“山豹”感到了杀身之祸,开溜而走,刘安带着大江等策马追来。关键时刻,蒙面人赶到,大江使出有毒暗器,“山虎”、“山豹”气绝身亡。原来,这两个蒙面人才是真正声振江湖,誉满大明的西山双刀,此时二人已策马而去,准备向万里禀报。 平王和牛怀根正在喝酒等着刘安等人回来报喜讯。杀了二爷的好消息,突然,门推开,刘安匆匆来报郑恶少被误杀了。平王气晕过去。
平王得知刘安私吞给刀客的银子才使自己弟弟丢了性命,要杀了刘安。大江一伙来报已杀了刀客。平王又命他们夜袭硕王府。二爷已预感有人要来偷袭他们,和家丁一起杀的倭人仓皇逃走。冯青云赶到和衙役夺回了御马。被通缉的大江逃回了京南大红门酒楼。众衙役围住了大红门酒楼。 大江跃入京南大红门酒楼后院,追兵赶到,刘安将他们挡住。小六子到硕王府禀报冯青云,日倭已被堵在大红门酒楼半个时辰,就等他发令。原来二爷装病不回宫,就是看出了平王与日寇勾结的苗头,在二爷安排下,冯青云先去酒楼假模假式搜查。大江告知刘安已在街上看到了未婚妻椿美,而她已经化妆成了小叫化子。在刘安的游说下,大江决定男扮女装。 化了妆的万历和小扣子也驾车来到硕王府,见冯青云带着小六子在街上猛跑,不觉好奇,跟随而去,而真的山虎山豹不远不近地给万历护驾。酒楼门前,刘安手下与县衙差役吵着。趁乱之中村妇打扮的大江跟在刘安的后面出了大门。班头拦住了刘安,却把化名桂花的大江放走。平王顿时松了口气。冯青云此时才匆匆赶到,万历和小扣子尾随其后。 往狗市运送所谓狗粮的傻三总是提心吊胆,二爷让大魁陪着傻三去。刘安兴匆匆向平王禀告傻三、大魁偷运私盐,平王让刘安不知不觉地揪出二爷的尾巴。冯青云下令搜楼,平王求之不得。冯青云得知走了一个女的,知道事情不妙,派人追踪。而此时二爷出现,阻止冯青云搜楼。 酒楼门前远处,化名朱博的万历责怪二爷拦住县官不守法度。一胖子在旁煽风点火,道那二爷的痒痒挠皇上见了也要忌怕三分,万历听后拂袖而去。 二爷有意阻挡冯青云,并出示了痒痒挠。万历看在眼里恨在心头。胖子又与万历主仆二人相遇,把痒痒挠说的神乎其神。平王出现,二爷的话句句戳他的心窝,平王则成竹在胸,定要冯青云把酒楼搜一搜,冯青云得到二爷授意,退下兵来。二爷则邀平王一同看戏听曲。万历和小扣子远远跟随。 大魁和傻三等人接货,大魁不明白这死沉死沉的东西怎会是狗粮,傻三不以为然。身着女装的大江在街上低头走着,慌慌追赶着驴车。班头发现了东张西望的大江,大江见众衙役追来,落荒而逃。 傻三和大魁等得着急,远处人群中出现了两个人手里拿着一筐子烧饼。傻三跳起,冲那人迎去。不料,逃窜的大江一下子把烧饼筐撞飞,连迎上去的傻三也被撞到了一边去。大魁一下认出了大江,大江与傻三互相盯着,好像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大江被大魁擒驴马的招数制住,叫喊傻三是椿美,而自己是她的夫君。傻三给了他几个耳光逃走。大江不顾一切要去追傻三,必死之时,手下几人赶到,一通大打救出大江。不见傻三的大江,无奈撒腿夺路而逃。匆忙赶到的冯青云命班头和众衙役挨街搜查,顺便查查欺市贩私之事。 大兴同乐茶园里,台下的二爷听得津津有味,平王却如坐针毡。收钱的对二爷和平王点头哈腰,万历坐在最后排的角落,生气地看着二爷和平王的背影。小扣子看出二人面和心不和,万历让小扣子嘱咐山虎山豹见机行事。
大魁对傻三的身份很是好奇,傻三和他拌起嘴来。班头奉了冯大人的命令要查傻三的货,傻三却说东家不让别人碰货,大魁劝他也不成。这时,刘安带若干人等出现,先是打探了“桂花”的消息,后又借机刺激大魁,暗示傻三运的可能是私货。大魁气急。 大魁见刘安指桑骂槐攻击二爷,于是让傻三给他们看货。大魁和众衙役都傻了眼,打开的麻袋却是白白的盐。刘安冷笑着给身边一小厮使个眼色,小厮匆匆走进戏园,小声对平王爷耳边说着什么。二爷对平王讥讽,平王告诉二爷,傻三、大魁偷运私盐,人赃俱获。 刘安和衙役们将大魁和傻三围住。贩卖私盐是死罪,大魁替傻三不值,傻三却不以为然,对着刘安口出狂言。刘安有意让傻三说出自己已是硕王府的人,暗指私盐的东家就是二爷。两个衙役按住傻三给他戴上枷锁,傻三用力一挣,竟然将两个衙役甩开。众衙役一起涌上,与傻三打得难解难分。刘安气急败坏,亲自上去与傻三交手,几下就被打得挂在了行道树上。见一帮人围上傻三,大魁扑上前去帮忙,让他去找二爷。 二爷听戏入神,平王诧异。傻三出现在舞台一侧,急得冲二爷摆手。而另一只手悄悄伸伸向了二爷座位边放着的痒痒挠…… 大兴同乐茶园内,一只手正伸向二爷的痒痒挠,忽然一团白东西飞来,这只手猛地缩了回去。白糊糊的东西砸在平王爷的身上,二爷也不禁一惊,下意识地摁住了手边的痒痒挠。 后排的万历面带遗憾,小扣子警惕地观察四周。后台冲进了一群提刀拿枪的东厂探作朝傻三扑了过来,傻三走投无路,忽然纵身飞起,踩着观众的人头,大步流星而来。真山虎山豹腾身跃起,速至万历身边,护住万历。发生这一切都在瞬间。 冯青云送走广林,嘱咐手下注意大兴一带最近有否出现操外方口音、行为奇特的女子。而此时,衙役押上了贩卖私盐的人赃。茶园内,东厂探作要缉拿傻三,二爷却让他们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一边的万历静观其变,料定二爷会拿出痒痒挠。果然,硕二爷拿起了痒痒挠,却伸进脖子挠开了后背。平王一个眼色,两探作揪住了傻三。二爷有意留下傻三,平王却暗指二爷是私盐的东家,傻三气急,把当今圣上说成了大明皇上。众人大惊,傻三却依然如故。一旁的万历也心生好奇。 众兵丁押着大魁和驴车往县衙里走。大魁认定傻三是受人唆使,替人担过。冯青云坐在堂前,刘安态度傲慢无视公堂。冯青云杖打他二十。班头和大魁看着哭爹喊娘的刘安,不禁感到奇怪。 东厂捕快欲锁傻三,傻三顿时犯了傻劲,一把抓过硕二爷腰间的痒痒挠就与捕快开打。混战之中,硕二爷浑然未觉痒痒挠已离身。探作将傻三手中的痒痒挠打落出好远,痒痒挠杆和头儿分离,飞动着,万历纵身跃起,将痒痒挠头握于手中。 傻三与平王爷对打起来,居然显出不一般的武功,硕二爷也不禁吃惊。平王处处使出致人死命的招术,硕二爷怕傻三吃亏,将他俩一手抓住一个,拉着共同前往公堂。万历紧随他们赶赴大兴县衙公堂。 冯青云要捉拿傻三,班头劝冯青云不该得罪皇亲国戚,冯青云不以为然。而此时,硕二爷拉着傻三,平王带着一队兵丁,挤挤撞撞地直到县衙公堂门前。大堂门前已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见刘安遍体鳞伤地爬在地上,平王气急。傻三和刘安各在主子的示意下,击鼓喊冤。 双鼓击响。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嘈闹声杂。万历和小扣子混在人群中,观察着眼前的事情。此时,昨日遇见的胖子也来看热闹,直替二爷打抱不平。公堂内,平王和捕快们押着傻三进来,硕二爷也被夹在其间。平王指责冯青云对自己不敬,冯青云一脸正气,只是给两位王爷看了座。 白如玉忽然发现了硕二爷的痒痒挠杆。白宝珍见没了痒痒挠头,让女儿不要声张,二人仔细再找。堂上,傻三不肯下跪,平王大怒,幸得二爷解围,并道出大魁除了二爷谁都不跪。于是,冯青云开始审案。白宝珍父女二人死活找不到痒痒挠头,白宝珍心急,决定先将杆子还给二爷。 傻三死活不肯供出东家是谁,对二爷他也守口如瓶。平王掏出金腰牌让冯青云给傻三施刑。大兴县衙公堂门前,胖子劝朱公子(万历)和他一块儿找个平地,等会儿痒痒挠一出,方便他们磕头。万历心里不是滋味。二爷正要拿出痒痒挠,却发现痒痒挠已不翼而飞,平王见了甚为得意,二爷倒也不急,傻三忽然想到刚才和人打架时,借用了二爷的痒痒挠。大魁责怪傻三大呼小叫,让所有人都知道二爷的痒痒挠没了。 门外的胖子听了变貌失色,懊丧地蹲在地上,咧嘴大哭。万历奇怪。胖子道出痒痒挠在京南对于百姓的作用,并大骂偷窃之人。万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平王要冯青云杖打傻三四十大板,冯青云面对不见了痒痒挠的二爷,只得听从平王指令。傻三在堂上发彪,平王怒极,命手下乱棍打死傻三。大魁替傻三出头,平王揪住大魁对自己出言不逊的小辫子,要冯青云责罚大魁。冯青云无奈,此时,二爷却拦住了冯青云,告诉他大魁打不得,并情愿为大魁受这二十大板。 公堂门前群情喧哗,万历没有理睬胖子,虽然对“大魁打不得”产生了疑问,但仍决定回京。冯青云提议明天再审傻三、大魁,平王得意地离开,二爷却决定留宿在县衙。出了门的平王好奇二爷为何维护傻三和大魁,期待明天一见分晓。 二爷要与傻三、大魁一起,冯青云秉公执法拒绝了二爷的要求。二爷十分欣赏冯青云的倔劲,冯青云也提醒他尽快找回痒痒挠,否则也会对二爷秉公执法。御书房内,小扣子死活找不到痒痒挠头的机关所在,万历觉得挠头与挠杆分离已不成圣物,只要不追究硕王爷的责任,谅他也不敢轻易违背自己的旨意。平王得知二爷真的丢了痒痒挠头,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