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父亲的话,缪盈哭了,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吗?她满可以不顾家族利益,父亲的恳求,就和书澈相依相守,可她天生善良,为她人着想,这次她依旧屈服了。缪盈问父亲想她怎么办?成总说让她拒绝书澈,在拿到竞标之前两家的关系绝不能公之于众,要越低调越好。缪盈反问自己该怎么拒绝书澈?两人情投意合,根本没有理由拒绝结婚。成总知道她为难,可为了两家的利益,也只能要求女儿这样做。缪盈泣不成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女儿单薄的背影,成总的眼睛也红了。
缪盈的脑子里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这时书澈打电话过来,她忍住哭腔,告诉书澈自己今晚不去他那了,书澈还以为她是因为要结婚了,不舍得家人,要和父亲秉烛夜谈。傻乎乎的书澈还期待着明天的婚礼,殊不知为了家族利益,缪盈已打起了退堂鼓。缪盈一夜未眠,最终做出了决定。早晨醒来,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如常的与父亲说话,吃完饭后便去了市政厅。成总以为她仍旧要与书澈注册结婚,他脸上虽然在笑,可心里还是失望的。与此同时,书澈也开着车准备去市政厅等缪盈。他穿着西装,带着玫瑰,满脸的幸福。
宁鸣来到了旧金山,他直奔市政厅,想看着缪盈步入婚姻的殿堂。可他只看到书澈一个人等在市政厅门口。宁鸣躲在一边等着缪盈,没多久便看着缪盈来了。缪盈也躲躲藏藏,没有去和书澈见面,而是默默地看着他,神色凄楚,最终还是狠下心扭头离去,宁鸣看出她心情不好,紧紧跟着缪盈,生怕她出什么事。缪盈去了海边,就是那片书澈多次思念眺望她的沙滩,她思绪万千,不知该怎样面对书澈和父亲,宁鸣想上前安稳她,却又怕遇见她,只好坐下来默默的看着她。
另一边,书澈在市政厅门口等了很久,发消息又不见缪盈回。这时他收到了缪盈的一条短信:今天不注册了,让书澈别等她,也别问为什么,总有一天自己会给她一个解释。发完短信,缪盈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而书澈则一头雾水,正准备离开市政厅去找缪盈,没想到成然又带了一帮老同学来替他们庆祝,见只有书澈一人都很奇怪,他说缪盈早上很早就出门了。另一边,书母找到成总,得知缪盈一大早就去了市政厅,以为她仍旧坚持和书澈注册了,两人只得作罢,毕竟是儿女的幸福,既然他们坚持,那就一切听天由命吧。这时书澈匆匆回来找缪盈,书母和成总这才知道缪盈终究是听了他们的话没有注册。可是现在缪盈不见了,大家都急的四处寻找。
缪盈一个人晃晃悠悠,不知道该去哪,她随便找了家小宾馆住下,想逃避一下所有人。她去房间后,宁鸣随后而至,他想开一间缪盈旁边的房间,店主老太太以为他是对缪盈心怀不轨的人,不敢让他住在缪盈旁边。为了证明自己,宁鸣说了好多缪盈的个人信息,可负责的老太太还是不放心,想打电话给缪盈确认,宁鸣不敢让缪盈知道自己来美国,连忙拦住老太太打电话。他说自己只想保护她的安全而已,老太太被他打动了,留下他的证件后给他安排了房间。
书澈到处找缪盈,可怎么也找不到,宁鸣则在屋子里坐着,此时此刻,缪盈就在离他几米外的隔壁,他想去见她,可又不敢,半夜忍不住打电话给她,待她接起后,又觉得无话可说,默默地放下电话。
所有人都找不到缪盈,航空公司和各大酒店也没消息,书澈和家里人都很担心,此时此刻大家只想知道缪盈平安与否就好。与此同时,宁鸣透过玻璃窗看着缪盈,半夜,缪盈竟然走了出来
不知为何,缪盈深夜外出,宁鸣连忙跟上去。缪盈沿着街道一直走,进了一家酒吧。酒吧里喧哗吵闹,缪盈坐在吧台边点了一杯酒,她是不善于喝酒的,可还是一口一口的强迫自己喝下去,喝着喝着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希望能忘掉所有不开心的事,终于她醉倒了。突然来了一个外国大汉,装作缪盈的朋友,把她带走了。
宁鸣连忙拦住那人,酒保也赶来帮忙,他们用报警吓跑了那个流氓。缪盈仍旧酒醉不醒,只好宁鸣把她回去。午夜旧金山的街道,安静冷清,这也许是他离缪盈最近的时候,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宁鸣将缪盈平放在床上,看着沉睡中的她,就像睡美人一样,突然他很想吻一下缪盈,最终他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这样会亵渎了她。待把缪盈安顿好后,宁鸣再默默的离去。
昨天书澈找缪盈一直找到半夜。第二天醒来,仍旧没有缪盈的消息。而另一边,缪盈酒醒了,她意识到自己昨晚竟然喝醉了,那又是谁送自己回来的呢?店主贝茨太太知道是宁鸣送她回来的,而且她已经确信宁鸣是个好人,宁鸣求她不要把自己救缪盈的事告诉缪盈,贝茨太太答应了。她骗缪盈说是警察送她回来的,缪盈很惊讶,心有余悸的想以后真不能在外面喝醉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缪盈的消息,终于有下属在一家汽车旅馆发现了缪盈的消息。书澈决定亲自去接她回来,临走时,成总请书澈无论如何要体谅她。书澈到了旅馆,贝茨太太仍旧不放心把缪盈的房间号告诉他,直到看了两人的合照后才放心给他房间号。书澈上二楼去找缪盈,却发现一个人在缪盈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着,那是宁鸣,可他不认识宁鸣。书澈没在意,直接去敲门,很快缪盈打开了门。
书澈走进屋子,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是书澈打破了寂静。他问缪盈到底为什么要逃婚?缪盈面色为难,说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说清楚,两家的父母都持反对意见,她没办法接受一个不被父母接受的婚礼。书澈没想到缪盈是如此在意周围的看法,也许是自己太过热烈的感情绑架了缪盈。缪盈无言以对,她没理由来面对书澈,但是她能肯定自己的感情都是真的。书澈失望了,他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强迫缪盈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尤其是结婚。两人各怀心事,一起回家了。
到了成家,成总出来迎接两人,书澈却不打算下车,缪盈知道他生气了,但是她还是希望两人能回到从前那样,书澈没有回答。缪盈回了房间,她不理睬父亲,因为她越来越怀疑,父亲与书父之间的关系绝不仅仅是拿到地铁竞标这么简单。
缪盈心里很害怕,因为书澈一旦知道这些事,他一定会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成总故意安排的,他们的感情就不纯粹了。成总却说世上没有纯粹的感情,只有利益共同体,书成两家的联系不仅不会干扰他们的爱情,反而会让他们永远捆绑在一起。成总心里终究是愧疚的,觉得欠女儿一个婚礼。
书澈还是很难过,他始终想不明白缪盈为什么要逃婚,而他又是一个纠结纯粹的人,不弄清楚这件事,他是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面对缪盈的,因此他想和缪盈分开一段时间。书母不停地安慰他,看着妈妈关切的脸,突然间他想会不会是父母在背后逼迫缪盈,让她不要和自己结婚的?因为这两天的缪盈他实在是太陌生,而能让缪盈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的,似乎也只有父母的逼迫了。书母连忙否认,书澈稍稍安心,但仍旧不能释怀。
宁鸣跟着缪盈到了斯坦德大学,坐在教室里陪她上课,下课后,也寸步不离的跟着缪盈。而缪盈在下课后就直接去找了书澈,本想和他一起吃午饭,可书澈仍旧追问着逃婚的事情,想让缪盈给他个解释,缪盈给不出,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缪盈知道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缪盈心里很难受,她想到了萧清,便约萧清见面聊天。萧清什么都不知道,还傻乎乎地准备了礼物,是两个可爱的小石膏人。宁鸣在远处偷偷看着他们俩,他认出萧清就是当日自己在机场遇见的女孩。缪盈告诉萧清自己和书澈并没有结婚,萧清虽然有些惊讶,但也不好追问太多。
宁鸣的钱快用完了,一个星期的假也即将过完,他不禁感慨,时间和金钱他都不富裕。很快他就要离开旧金山了,可是他实在放不下现在的缪盈。
书澈想了很久,这天他突然找到缪盈,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原来他怀疑缪盈是有了另外喜欢的人才会逃婚的,因为那天他看到了旅馆外的宁鸣。缪盈哭笑不得,她保证自己对书澈的感情一丝一毫没变过。问题又回到了最初,书澈又开始追问缪盈到底是为什么逃婚?缪盈说不出来,书澈一气之下又开车离开了。
中午,萧清端着餐盘坐到书澈的旁边,凯瑟琳也坐了过来,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叫劳拉的女孩。那劳拉本是安德森教授的助理,后来安德森教授把这份兼职给了家里有困难的萧清。劳拉曾见过萧清在教授面前哭,因此她一直怀疑是萧清利用眼泪博取教授的同情,从而抢了她的工作。她出言不逊侮辱着萧清,萧清很生气,但却无言以对,因为那份校内工的确是教授给她的,劳拉为泄愤将果汁泼到萧清身上。书澈终于说话了,他让劳拉立刻向萧清道歉,劳拉怕了,说了对不起便匆匆离开。萧清从没受过这样无端的侮辱,她羞愤地离开。
宁鸣准备离开美国了,在离开之前他仍旧去了趟斯坦德大学,痴痴地看着缪盈。与此同时,书澈也看到了宁鸣,他半路堵住宁鸣,问他来美国到底是干什么?他猜出宁鸣是缪盈在清华的同学,而且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因为一切都太巧合了,缪盈失踪,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却独独只有宁知道她在哪?他以为是缪盈把消息告诉宁鸣的,宁鸣不想让缪盈受误解,连忙承认自己一路跟踪缪盈,至于他来美国的原因,宁鸣说是因为想亲眼看着缪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