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日,国民党当局拒绝在《国内和平协定(最后修正案)》上签字,国共和谈失败。中国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发起渡江战役,国民党苦心经营的长江防线顷刻土崩瓦解。次日,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联名发出《向全国进军的命令》,命令人民解放军奋勇前进,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歼灭中国境内一切敢于抵抗的国民党反动派,解放全国人民,保卫中国领土主权的独立和完整性。
因捷报频传,渡江完成,毛泽东心情舒畅,提笔写下“百万雄师过大江”一词。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三日,南京解放,邓小平与陈毅率领大部队返回南京,心中感慨万千。刘伯承上任南京市军管会主任,与邓小平等人见了面,故友重逢相谈甚欢。
位于奉化溪口官邸的蒋介石,仍认为只要上海还在,华东尚有周旋之地,英美盟友不会抛弃他们。一九四九年五月十日,粟裕、张震发出《第三野战军淞沪战役作战命令》。五月二十三日夜,粟裕指挥部队向上海市区发动总攻,在历时十六天的上海战役中,解放军共歼灭国民党军十五点三万人。一九四九年五月二十七日,上海彻底宣告解放。
华东局总前委准备进军西南,毛泽东和周恩来对此进行讨论,决定让邓小平入川。邓小平获悉这一消息非常高兴,时隔多年终于能够回家,他将中央军委的命令告诉给妻子卓琳,而卓琳表示要跟着邓小平一起前往大西南。
南京市军事管制委员会点将武思文前来报到,市委副书记兼军管会副主任宋任穷让他先回家一趟,这些年来妻子高晓蔓为革命工作做出巨大牺牲,该是时候让夫妻团聚。当天夜里,高晓蔓回到家里察觉有人在楼梯,警觉地拔枪回身,发现竟是自己分别许久的爱人,两人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
因为要回到四川,刘伯承和邓小平心情激动。随后,刘伯承宣布中央军委的最新部署,从即日起,陈赓的四兵团正式划为四野,由赣南入广东,经广西最终抵达云南,从而切断敌人企图逃往滇南的路线。尽管国民党军已是秋后蚂蚱,但西南地势复杂,李达和宋任穷都发表不同看法,张际春则是认为粮食物资需得自想办法,寻求不得旁人。
此时警卫员给邓小平买来了酱鸭子,刘伯承叮嘱他只能吃一半,另外一半代表大家送给陈毅司令员。邓小平拎着酱鸭子向陈毅汇报了上海在打“两白一黑”之战,所谓两白一黑就是大米、棉纱、煤炭的物资战。因为交通问题的缘故,陈毅表态理应是要帮忙,可他需要跟大家商量,会尽快给出答复,并给他介绍一位重要人物。
当年陈修和效命于国民党,后来投诚国民党保卫东北的兵工厂,建了不可磨灭的功劳,而今成为了沈阳兵工厂总厂长。邓小平亲自与陈修和见面,请教他关于修建成渝铁路的问题,陈修和告诉他修建铁路是一件大事,最快时间也得准备两年,除了要有局势稳定的基础,还需要有海量的物资储备和大量人力保障。邓小平知道这些事情自己作不了主,必须争取中央的支持才可以,便拜托陈修和先拿出一份可行性报告,实事求是地给出意见。
没过多久,陈毅给邓小平带来物资帮助的好消息,针对于他正筹备三万八千人的干部队伍,也给出了非常有效的点子,建议用山东的支前群众交换这批南下的干部。听了陈毅的话,邓小平暗中观察支前群众,看到他们的思想觉悟,当即决定采用陈毅的决定,及时召开会议宣布成立“西南服务团”,确定由宋任穷、曹荻秋、张霖之、彭涛、段君毅、万里等诸多人负责具体的筹建工作。
此刻重庆内,国民党紧急撤离退租,老板娘意识到局势有变。学生们看到服务团的招募信息,纷纷踊跃报名,短短几日就有大几千人,令邓小平很是高兴,准备找时间去一趟南京大学了解学生的情况。以王步先为首的思想进步青年尚有些许困惑,邓小平告诉他们只要有梦想和信念,任何困难都可以打败。礼堂演讲正式开始,王步先惊讶方才讲话的先生竟是邓小平,他们记下邓小平说的每一句话,深受启发。
目前华东地区的工人、技术人员、学者以及文艺工作者纷纷响应号召,人数迅速上升至三万余人,可是看起来庞大的数字仅限于报名阶段,所以邓小平和刘伯承还要按照之前预估五十万人来算,预计干部三万八千人需得准备充足。而在另一边,考核通过的学生领取物资进入西南服务团,蒋明玉口头上抱怨宿舍条件差,引起袁振全的不满,两人争吵不休打了起来,最终被余队长好一顿批评。
在余队长的要求下,蒋明玉和袁振全互相道歉,握手言和。宋任穷拿来东北局首批南下西南籍干部的名单,目前中央批准第一批服务团的聚集地点设在镇江,邓小平和刘伯承看到名单里有许多老熟人,便让名单里的人都去给娃娃兵上上课,告诉他们什么才叫真正的战斗。新华社记者曾倩报名参加服务团,晚上拎着行李找人询问宿舍地点,意外发现对方竟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哥哥曾勇。如今曾勇成为第十八军独立团副团长,而他这次是来向二野总机关作报告,汇报整训学习情况,结果被宋任穷留下来做一个月的军训教官。
开学典礼当天,所有人都换上了解放军军装,刘伯承亲自上台发表讲话,并且认真介绍进军大西南的意义,希望所有人都能够珍惜现在的时光,努力学习,用饱满的热情迎接即将到来的胜利。结束后,王步先接到妹妹的来信,得知重庆已是人心惶惶,外界都在传蒋介石要亲临重庆,建构一个西南大防线,住在督邮街的军官商人都已陆续搬离,母亲经营的面馆日益艰难。
国民党保密局局长毛人凤特别交代徐远举,眼下要对西南的共产党组织进行大清洗,国共双方的决战就在此一举。徐远举表示目前白公馆渣滓洞关押着大批共产党的死硬分子,既然是大清洗就首先将这些人进行处置和裁决,以免后患。除此之外,毛人凤要求徐远举积极部署在川、滇、黔建立游击武装,安排潜伏力量。
棉厂商会老板愤怒国民政府就是喂不饱的狼,隔三差五就要收刮自己名下的财产,但也预见了国民党迟早撑不住,心里担忧共产党是否能靠得住。另一边,卓琳在家门口看见邓小平胞弟邓垦,热情给他迎进家里,紧接邓小平从外面回来,兄弟俩欣喜激动,嘘寒问暖,可是相聚没多久又分开,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中央批准邓小平休息一个月,可是邓小平觉得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立刻跟刘伯承坐车前往北平。等到了北平后,毛泽东关心询问邓小平的头痛问题,叮嘱他忙公事也要注意身体。周恩来宣布中央决定由刘伯承、邓小平、贺龙同志组建成中共中央西南局,拟订向川黔进攻的作战计划。 除此之外,中央决定派贺龙率十万人入成都,毛泽东深知任务艰巨,便点名让邓小平和刘伯承说说看法。邓小平指出交通是首要问题,其次是地形复杂,光靠后方补给会比较困难,战斗需得速战速决,另外部分补给需得靠政工干部开展工作。
余队长跟曾勇抱怨这帮学生兵简直就是一块朽木,若是未来还没有长进就应该放弃。正巧王步先打水路过听见余队长的话,心里有些不服气,表达自认为革命工作不仅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流血牺牲,对于国家和经济的建设同样重要的观点,并坚信共产主义信仰,愿为其奋斗一生。曾勇听了王步先的话,给他一句忠告:少说真干。
北平六国饭店,陈修和完成好可行性报告交给邓小平,而他还有很多工作,暂时无法跟大家前往大西南。邓小平召集了一大批爱国民主人士,实业家胡子昂表态要带着大家为共产党多作贡献。随后,邓小平又从北平返回南京二野司令部,收到电报确认蒋介石准备去重庆,跟着大家分析他的计划和部署。川东特委副书记邓照明和川康特委副书记马识途亲自来见邓小平,为其讲述地下同志王朴与其母为革命工作付出的贡献,令邓小平为之欣慰感慨,决定等重庆解放后,把王家的钱都如数归还。马识途认为国民党军心涣散,希望拉拢地方军阀弃暗投明。因其工作意义重大,邓小平对二人再三叮嘱。
待马识途给学生兵们做完报告,曾勇询问大家现在心里作何感想,若是前路没有苦难挑战,他们这一队伍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接下来的日子里,服务团开始了刻苦集训。中共中央决定西南局以邓小平为第一书记,刘伯承和贺龙分别担任第二、第三书记,管辖云、贵、川、康四省,以及第二野战军全部、第一野战军一部,共计六十余万人。
针对于此,蒋介石开会进行讨论部署,誓要巩固西南方向。此刻重庆白公馆内,毛人凤下令秘密处决杨虎城。当天夜里暴雨雷鸣,杨虎城被国民党特工杀害。因为国民党地方省党部领导不力,组织松散,以至于各地方至今有不少人在态度上模棱两可,蒋介石认为有些会议必被共党所渗透利用。蒋介石要召见重庆附近地区国民党各团长训话,蒋经国汇报云南主席卢汉被包围,不肯来渝。
宋任穷给团里的同志们上政治课,专门请来邓小平为大家讲话。邓小平强调老实忠诚的重要性,唯有老实忠诚才能取得党和人民的信任,这些都是重要条件,凡是需得做到实事求是,做老实事,说老实话,他希望每一个人都能顺利地走完这条新的长征路。
镇江的集训即将结束,宋任穷安排西南服务团分批次地去往南京和上海,确保期间不能出岔子,前方每解放一座城市,都要让人接管这座城市,不能出现真空状态。马上就要开国大典,众人准备迎接这一时刻。
随后在天安门的城楼上,毛泽东宣布新中国成立,军民团结一心,热闹非常。邓小平听着外面传来人民喜悦的声音,当场提笔写下一幅字,感慨新中国成立,所有的战士们都没有白白流血牺牲,更要让他们的名字留在历史中不能忘记。
此刻广州陈济棠公馆,蒋介石听着北平消息非常生气,仍要与共产党斗得你死我活。如今民众情绪愈发高涨,叶剑英和陈赓兵团成功突破国民党粤湘赣防线,王步先等人看到报纸上的报道,开心地宣读着报纸内容,更是与大家要参与庆祝游行,结果被武思文拦了下来。
武思文告诉所有人,时至今日,西南人民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还在等待着他们,并保证等到全国解放,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一起共同庆祝。临出发之前,武思文发表了一番热血讲话,带着西南服务团第二支队前进,长长的队伍走在泥泞的土路上,依然不会掩盖大家向往的心,他们的任务就是解放大西南,建设大西南。
一同开往郑州的列车,刘伯承和邓小平等人在积极讨论,计划要把蒋介石在川东黔东的防守部队北调, 届时二野的主力部队从正面杀个措手不及。而在另一边,蒋介石获悉刘邓率部往西安集结,猜测他们进入陕甘就会与彭德怀、贺龙部会合,最终进攻秦巴防线,而他自信已经看破了这个计划,定不会让对方如愿。
刘邓一行人迅速部署了作战,准备要抓住衡宝战役和广东战役这个时机,确保能趁机发起攻势,邓小平也格外交代所有部队偃旗息鼓,悄悄行动。目前高晓蔓所在的西南服务团第一批次抵达湖南岳阳,宋任穷所带领的二团则预计明天上午抵达常德,一团亦是在三日内到达常德集结。
一方面,前线仍是战火不断,另一方面,服务团长途跋涉。王步先在常德采购东西遇见昔日的岳老师,得知他已经辞职,便劝说他加入西南服务团,相信他肯定会为新中国作出贡献。
由于国民党的宋希濂和孙震就在黔江一线,大家担心一旦三兵团暴露作战目的,恐怕对方就会早先一步西撤,妨碍他们的渡江作战。所以邓小平他们及时调整部署,命令陈锡联、杨勇亲自部署,迅速上报作战计划。
没过多久,刘伯承之妻汪荣华带着家眷孩子们过来聚集,邓小平得知邓垦没有跟西南服务团一起走,生气他自行其是,卓琳亲自替邓垦解释了缘由,这才让邓小平消了气。岳老师听了王步先的话,拎着大包小卷来找武思文,讲述自己来常德的前因后果。
武思文对岳老师的身份产生怀疑,查看了他的一些证件,结果高晓蔓立马认出了岳老师,希望像他这样的经济专家能加入西南服务团。武思文核实了信息后,岳老师自愿加入队伍投身革命,可武思文仍是对他有些怀疑,高晓蔓提醒他别想太多。
王步先的父亲王长筹是警察署队长,而他收到通知要配合行辕二处抓人,眼下城内的地下党是东躲西藏,身处于危险之中。郝胜男避开特务与联系人见了面,心痛自己的同志们都陆续英勇就义,便计划着要把烈士家属转移,其中就包括对共产党帮助很大的金永华女士。
一夜过去,警察署没有收获,王长筹带着手下坐在街边摊子,听着金永华被通缉的消息,心里愤愤不平。正说话间,王长筹看见郝胜男拉着金永华迎面而来,手下见状过去盘问,他直接让手下放行,并给特务指了别处,心里痛骂国民党伤天害理。
岳老师在房间里写信给上峰,透露自己身处敌干部团,并通过王步先得知过两日会有动员大会。很快西南服务团的动员大会召开,邓小平亲自在台上讲话,强调了西南服务团的工作。待动员会结束,邓小平让宋任穷趁着部队休整回家看看,宋任穷见到兄长宋瑞庭,分别长达二十余年,终于得以团聚重逢,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