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连长阎志刚给大伙儿鼓劲儿继续挖凿工事,有了苏联出面中美的停战谈判终于定下,美方派出的谈判的人员为五人,而对于韩国杜鲁门根本就认为他们无需参加,可毕竟是朝韩问题,李奇微提出让精通中文和英语的白善烨参与谈判。杜鲁门强调谈判只谈军事层面,政治利益不能让步。他认为中国和朝鲜都是没有在国际谈判桌上谈判的国家,他们要一次性拿下谈判的胜利。
周恩来看着李奇微发表的谈判宣言满脸冷漠,这就是打不赢想谈还想要面子。毛泽东知道这场谈判绝不会容易,对于谈判人选毛周二人很是心有灵犀,一拍即合。彭总告诉邓华和谢方中央决定派出他们二人参与到此次停战谈判中,谢方提出他们没有谈判的经验,需要一个引领方向的主心骨。彭总开玩笑自己前去,可是被邓华和谢方两个人一通玩笑。毛主席已经钦点谈判组长,看着彭总写下的名字,二人纷纷表示心里可是踏实下来。洪学智不在彭总想要邓华和谢方陪着自己下棋,可二人纷纷找借口想要溜,这彭总和洪学智平时下棋都是双双悔棋,自己可是没法陪着彭总下这棋。结果邓华拗不过只得留下陪着下棋,谢方找借口溜走却被彭总安排去劈柴火。
毛主席选定的谈判代表就是李克农,他明白美帝此时提出谈判完全是为了他们全球利益考虑,谈判诚意是大打折扣的,中国会尽最大诚意但也不会惧怕战争。周恩来提出,要再战场和谈判桌上都做好准备,李克农和乔冠华将一同前往谈判桌与美帝进行的对决。李克农的身体状况日渐孱弱,哮喘加上心脏病对他的拖累很大,视力也退化的很厉害。毛泽东拿出自己的放大镜送给他,并嘱咐他一定要低调出发。李克农回到家中看望已经身患重病的父亲,他向妻子瑛子说着自己谈判完回来就多帮他分担一些。瑛子明白丈夫的责任和使命,她也李克农收拾好衣服,叮嘱他也要照顾好已经患病的自己。
李奇微召开酒会邀请美国派出的数百名谈判协助专家,并介绍此次美方派出的谈判代表,谈判代表们端着酒杯站在台上狂妄地说着十天内就要在谈判桌上打败中国。晚到的白善烨看着洋洋自得的谈判代表,提醒他们应该对谈判对手更多一些了解。而美方代表竟然询问白善烨朝鲜和韩国是否使用同一种语言,这让白善烨差点不知该如何回复。
李克农对着两排军士警察的战士,耐心的同他们说着当军士警察的任务,在谈判区内除非美国先开枪否则他们绝不能开枪。谈判代表团秘书柴成文来向李克农汇报,美国谈判代表认为挂红色旗是中国的国旗,竟然要挂着白旗来参加谈判。李克农知道在西方白色代表的是和平,可这也恰好说明美方根本没有做任何前期准备,就像他们冒然进攻朝鲜一样。
果然,次日美国车上挂着的白旗引起了一众记者的议论,看着车上的白旗白善烨十分无奈,美国代表这才明白白色在东方代表的是投降。谈判开始,朝鲜代表提出己方主张。一双方要同时停火,二双方要同时撤出三八线八十里,三其余国家的部队必须立即撤出朝鲜。邓华表示此三项建议应成为停战和会谈的出发点。美方代表乔埃将军认为撤出朝鲜的提议属于政治问题而非军事问题。美方提出九点建议,一要求双方谈判议程一致,二要求得知俘虏营的确切位置,允许红十字进行探望,而这两条提议让中朝代表都静默不语。
周恩来以“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作为谈判工作的指导精神,李克农提出谈判同做文章一样,他在第一次谈判团队的会议上提出,他们这个谈判组是秘密存在的,他和乔冠华分别以队长和指导员对外称呼。具他所掌握的情报,美国已经从各行各业调来了近百名专家,外交无小事。李克农要求每天必须详细整理谈判内容,对谈判进行分析总结汇总成报告,再由他进行分析写出下一步的谈判对策,所有这一切都要在凌晨三点前完成。李克农告诉众人谈判实际是在主席和总理的直接指挥下进行的,他们必须要高强度运转尽早把报告发给北京予以定夺,完成党和国家交给他们的光荣使命。
朝方代表在浏览了美方的提议认为其逻辑货款且多有重复,己方提出的三条建议已经包含其中,并提醒美方不能规避重点问题。乔埃直指现在战线已经打到三八线以北,美军撤退三八线以南是不合理的,他甚至私自将记者引进会场并单方面中止了谈判。李奇微提出要划定谈判中区,这就是为了掩盖其阻止谈判的责任。毛泽东指出,如果美方提出谈判地点及记者问题不予纠缠通通答应,要取得主动就要打消美国的一切借口。
乔埃表示既然现在已经把谈判的开城中立化,那么开城的军事力量就要重新部署。朝鲜发表同意了对方的建议,同时提出仍以三八线作为停战的分界,想要朝鲜问题地区化美国就必须撤出其军队。乔埃表示美国同意将九项建议减少至四项,但对划定三八线和外国撤军则完全反对,更声称这是他们的底线。
要么长期分裂,要么武力统一,周恩来分析这就是杜鲁门的方针,他同中方的谈判根本就是被迫。如果美军继续如此坚持,谈判就会陷入死循环。毛泽东指出书面上可以把三八线的字眼去掉,但外国军队必须撤出朝鲜半岛。朝方代表坚持要求外国军队撤出朝鲜半岛,这是保障朝鲜半岛和平的唯一条件。乔埃企图用中方派军说事,但被朝方代表有理有据的反驳回去,并指出美国才是破坏和平谈判的罪魁祸首。
谈判陷入僵局,李克农向中央提出撤军问题留在停战后的会议去谈,并建议休息三日以保证谈判的顺利进行。毛泽东对美方只谈停战不谈撤军的态度十分不满,周恩来认为这是因为我方一直对于美方的一些提议进行让步才给了美方可以为所欲为的幻觉。毛泽东提议让李克农不要落入对方的谈判套路中,周恩来指出同意其休会三天的提议,一方面可以避免谈判的破解,另一方面也可以有时间同朝鲜方面进行商议。
李奇微明确要求乔埃绝不能答应撤军,且要把谈判破裂的责任推到朝鲜和中国身上。朝方对于美方拒不撤军的行为没了耐心,明确指出只停战不撤军难道是要美军在朝鲜半岛游山玩水嘛。至此,谈判会议进入了三日休整。朝鲜和苏联方面认为当务之急是谈成以三八线为界停战的协议,毛泽东清楚不撤军只不过是美军趁机休整避免损伤的借口,可如果谈判破解那么这场战争将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中方同意暂时搁置外国军队撤军的条件,这可出乎了美方代表的意料,竟当场提出了会议暂停。在李克农发回的电报中,明确说明了美方正在拖延谈判以同日本缔结驻军条约的行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就不会想签订停战协议。毛泽东担心美国此举很可能会再次发动战役,他们这是休整好了就忘了伤疤,要谈就谈要打就打,他嘱咐彭总要绷紧神经时刻注意美军的动向。
李奇微叫范弗里特来到日本询问起前线部队的状况,美军一直处在一级战备状态,李奇微本人虽不想再开展,但为了政治服务他们必须继续进行小范围战斗以提醒中方美军的实力。同时,想要继续开展就必须让中方主动提出退出谈判。范弗里特声称自己从韩国听到了一些风声,开城可能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中国军士警察在夜晚进行巡逻,却被一群韩方武装人员上前殴打,姚庆祥战士更是被直接枪杀。邓华斥责美韩的卑劣行为,并要求其必须交出凶手。乔埃恬不知耻地说袭击者是被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所袭击,谢方据理力争这股武装分子从美方防区进入又从美方防区离开,谁是凶手昭然若揭。谈判再次暂停,被枪杀的姚庆祥致死都没有违背李克农的嘱咐,他是一名真正的英雄。“世人皆知李奇微,举国同悲姚庆祥”,李克农要举办哀悼会,他要让记者们把真相告诉全世界。美帝的挑衅行为就是为了让中方承担谈判破裂的责任,但他们绝不能让美帝扰乱中方的节奏,要等到美国自己露出马脚,拿到证据有力回击。
美国公然派出飞机轰炸中朝代表团的住所,多亏毛泽东提前指示谈判代表才没有受伤。美方炸弹的弹片被收集起来,美国这次将在全世界的舆论中信誉破产。毛泽东当即命令谈判搁置,重新展开军事斗争。彭总令邓华立即发出声明,李奇微听着中方说着保留的各项证据和被迫停止谈判的话语,气愤的扔掉了手中的文件。他声称靠嘴是谈不出胜利的,只有靠飞机大炮才能赢得胜利。
美军的飞机坦克又开始狂轰滥炸,他们以三个师对朝鲜人民军的阵地进行攻击。彭总看着美军超饱和的轰炸,想起六十八军从铁原撤下来的样子,内心十分不忍。彭总转变策略不要一味强攻,只要能把美帝打回到谈判桌上这场战役就是胜利。前线的战士们对于美帝的飞机坦克也有了很多应对的土办法,彭总令谢方要搜集好的作战方法推广到全军。
陈庚即将抵达朝鲜,邓华对陈庚非常尊重,主动提出应当由陈庚担任志愿军第一司令。彭总笑着告诉他中央自有安排,让他继续担任定有考量。美帝即怕长期战争也怕长期和平,毛泽东提出要加紧准备第六次战役,要把美帝重新打回谈判桌,决定胜负在此一举。
前线再次开展,多亏阎志刚提前命令战士们挖掘出结实的防炮洞,美军在外狂轰滥炸,战士们都听着炮声待在洞里睡觉养精蓄锐。直到听到爆炸的声音变小,阎志刚才带着战士们冲出去同美军对抗,面对猛烈的还击美军只得再次撤退。看着撤退的美军,阎志刚命令战士们继续挖洞,连长亲自来到前线看着地下被连成一片的防炮洞,这个办法可是避免伤亡的好办法。
陈庚从越南战场来到了朝鲜的指挥部,眼下中美双方都明白谁也不能一口吞下对方,而现在双方以三八线为界开始阵地战,这对志愿军来说并不是擅长的战术。191师571团的副连长阎志刚带着九十多人顶住一天一夜,利用原有的防炮工事干掉五百多敌人,而己方仅损伤二十五人,这可让彭总和邓华非常感叹。陈庚提出要亲自去看看这个防炮洞,面对有的战士认为这一办法并不完全保险的质疑,陈赓提出只要这个洞挖的够深够坚固就一定能够抵御敌人的炮击,他还指出要把壕沟战和地道战结合起来就会是朝鲜战场的一大法宝。彭总高兴地让足智多谋的陈庚赶紧总结出一套作战方法,以降低志愿军战士们一直以来的巨大伤亡。
李克农告诉谈判组的人员,美国出尔反尔已成常态,打打谈谈一定会成为长期的状态,他提出要谈判人员随时做好准备,打仗和谈判的两只拳头都要强硬。
乔冠华要求谈判专家组的成员每天操练锻炼身体,他们也是战士。李克农出现了咳血的状况但谈判的思路和计划都在他的脑子里,他没办法放心回国养病。陈庚参观了防炮洞,提出要继续加强其结构强度,并创新发明了坑道防御工事。虽然这样挖掘难度也增加,但防空和坚守就能够同时进行。彭总动员全军努力挖洞,这样美军的飞机大炮就奈何不了他们。朝鲜的山石头坚硬不好挖掘,陈赓提议征集军中的铁匠利用美军炸弹的弹壳就地锻造铁锹等用具,并把没有爆炸的炸弹弹药取出来爆破山体。志愿军战士们就此纷纷相应军部指挥,开始锻造起铁器挖掘坑道。
李奇微强调中方后勤防线非常薄弱,只要截断补给就能获胜。他要利用空军不断轰炸铁路和桥梁,不给志愿军修复的时机。为了争取谈判的优势,美军集中火力对交通运输要道进行空中绞杀战。面对这种情况,志愿军的后勤保障面临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再这样下去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得撤出三八线。彭总提出调集高炮队,让六十九师去当防空哨,这样下来每公里平均就可以布置四个人监控防空。彭总强调要保证建设起一支炸不毁的铁路运输线。洪学智希望空军也可以来参战,对此彭总也只能再请示毛主席。李奇微发现了志愿军战斗方式的转变,此时朝鲜正在经历雨季,这是美军的绝佳机会。朝鲜连续降雨一个月,公路铁路遭洪水冲毁严重,桥梁也被冲毁,即使志愿军日夜不停的抢修仍无法完全修复。
毛泽东和周恩来叫来刘亚楼,目前中国四个空军师在安东集训,喷气式飞机的飞行时间才刚达到二十个小时,中国空军现仅有150架飞机,苏联虽同意可以分批轮换300架飞机,这和美军上千架相比差距还是很大。但全国人民发起的捐飞机运动成效甚好,中国飞行员的参战热情也空前旺盛。接到彭总的电报,朝鲜局势已不容耽误,毛泽东和周恩来告诉刘亚楼一定要谨慎,但也一定要敢于在万米长空同美军拼刺刀。
自1951年8月起,志愿军空军和高射炮队同时开始反击美军的空中绞杀计划,工程兵也充分利用新型修建方式确保铁路交通“三角地带”顺利通行,志愿军和朝鲜人民一同努力终于建设起炸不烂打不断的铁路运输。1951年12月,志愿军铁道兵团第一师第二团五连班长史阜民在抢修铁路大桥时抓住螺丝扳手连接两根异型钢轨坚持一个半小时,使十八列火车全部通过,直指吐血都没有松开手,以此荣立一等功获二级英雄称号。天亮后战友们寻着铁轨叫醒了坚守一夜的史阜民,他们一同仰起头看着志愿军空军飞过天际。空军第一大队在大队长王海的带领下英勇顽强与美军空战八十多次击落击伤敌机八十九架,荣立集体一等功。
李奇微看着一个月内被志愿军空军和高射炮击落一百多架飞机的战报,他惊讶并气愤中国为何能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强大。白宫新闻厅内记者提出要军方公布空军伤亡的真实情况,他们所掌握的数据都是阵亡战士家属提供的。军方以涉及机密拒绝,面对志愿军空军力量为何一下增强的质疑,美方只是说出并未发现有任何苏联参战的迹象。
美军空军绞杀战已经进行了一个月,铁道兵和工程兵战士们二十四小时轮班转,炸毁的铁路马上修复决不过夜,他们的伤亡人数甚至比前线战士还要多。铁道兵杨连第发明了在洪水上架浮桥的壮举,洪学智对他是赞不绝口。彭总提出要让这些优秀的战士都去参加即将举行的国庆观礼,他们都是志愿军的杰出代表。
美军坦克师计划要进攻文登川,此处阵地由204师610团负责驻守。反坦克大队排长阎相子面对上百辆坦克犯了难,美军为了防卫志愿军爬上去往里面扔手榴弹,不仅在坦克后派步兵还将盖子封死了。团长告诉他们全师的反坦克装备都调过来了,工兵连必须连夜挖凿反坦克工事。可工兵连根本没干活这样的工事,全团干部只好连夜研究挖掘深坑防御工事。
美军敏锐的发现对面的志愿军战士并没有反坦克群作战的经验,他们利用坦克迅速前进冲锋,企图一鼓作气拿下文登川。坦克前进速度太快,射程又太远,志愿军的反坦克炮弹很难瞄准。志愿军战士只好抱着炮筒不断向前,可离坦克越近他们自己暴露的可能性也越大,面对敌我武器装备的绝对差异,610团反坦克大队的战士们冒着坦克的轰炸仍旧不停前进,射击最精准的胡连抱着反坦克发射器击毁多辆坦克最终倒在了炮火之中。
这第一天就差点让美军的坦克军冲过防线,610团感到非常愧疚,但司令员深知他们临危受命以血肉之躯对抗坦克炮弹是非常英勇的行为。全师总结作战经验,将阵地前移150米,阎相子更提出明日事先潜伏在公路上,用反坦克手雷和火炮筒贴近打击,但这样战士们就极容易被美国的步兵发现并反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