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绍山不习惯穿着睡衣睡觉,可又不想辜负文艺秋的片好心,还是勉为其难换上了,可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半夜抱着被子到沙发上睡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文艺秋对宋绍山温柔体贴,这让他很不习惯,只能处处躲着文艺秋,可文艺秋还是对他百般呵护,还主动搬到沙发上睡觉,宋绍山终于忍不住跪下恳求文艺秋不要这样,希望她回到以前的状态。
文文靠在丁晓春的怀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文文发现丁晓春被冻感冒了,他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可还硬撑着和文文一起去卖唱,他们精彩的演出博得大家的掌声,丁晓春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文文急忙找一个宾馆把他安顿下来,丁晓春终于醒了过来,文文立刻去给他买药,丁晓春趁机挣扎着起来又出去卖唱,文文又急又气,马上把他拉回来,逼他吃完包子然后吃药,并且警告他以后不许再玩命,可丁晓春就想赚更多的钱让她过上好日子,两个人的感情经过重重艰苦的考验,变得更加牢固亲密。
丁晓春和文文在广场卖唱,占用的是当地的小混混的地盘,小混混逼他们把挣来的钱交出来,丁晓春和文文不同意,就被小混混们四处追杀,他们俩慌不择路,被那些人团团围住,丁晓春发现有人用板凳砸向文文,他奋不顾身紧紧护住文文,后背被板凳狠狠砸了一下,文文拉起丁晓春就跑,却被那些人前后夹击,他们俩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躲进正在施工的下水管道里,那些小混混堵在口上,他们出不去,今天是文文的生日,丁晓春本来想多挣点钱给她好好庆祝,可现在只能四处躲藏,文文声称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在这里过也一样很幸福,丁晓春点上红蜡烛,从包里拿出仅有的一个苹果为文文祝贺生日,两个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很快吃完了。
文文发现小混混们都走了,就和丁晓春从下水道里出来,丁晓春却因伤势严重昏迷了,文文急忙背起他赶往医院救治,医生检查丁晓春后背损伤严重,已经没救了,文文伤心地痛不欲生,埋怨他不该强忍着疼痛不告诉自己,可丁晓春不后悔,这是他给文文过得第一个生日,他很庆幸遇到文文,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很幸福,虽然日子短暂,可他很满足,丁晓春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劝文文回家好好生活,文文哭得死去活来,答应丁晓春的请求,丁晓春紧紧抱住文文,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文文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和丁晓春诀别,她独自来到江边,回忆着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爱的点点滴滴,她心痛到无法呼吸。随后,文文背着丁晓春的琴失魂落魄回到家,依偎在文艺秋的怀里,想听她和爸爸的爱情故事,文艺秋就一五一十讲述了她和维卡三十年来的苦恋历程,文艺秋还告诉文文,那个曾经请她吃饭,还收留她一晚的人就是她的父亲维卡,文文心里百感交集。
1991年12月25日,也是西方人传统的圣诞节,戈尔巴乔夫在这一天辞去苏联总统职务。宋绍山一如既往用望远镜遥望维卡家,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维卡的身影,心里很着急,担心维卡又犯病了。原来,维卡和柳芭正在庆祝圣诞节。
时间很快来到1997年,小波已经读高三了,即将面临高考,宋绍山刚刚退休,日子过得百无聊赖,每天不是看电视,就是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文艺秋已经退休五年,她很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宋绍山却觉得生活没有着落,心里空荡荡的,文艺秋对他好言相劝,文文和同事在处对象,过不了一年半载就能生个孩子,宋绍山就可以帮他们看孩子。就在这时,小波放学回家,文艺秋赶忙去给他热饭,宋绍山守着儿子嘘寒问暖,一家人其乐融融。
小波顺利考上北京的大学,宋绍山和文艺秋一起帮小波准备上大学的行李,宋绍山也想一起去送孩子,还可以顺路去文艺秋的母校去参观,文艺秋想起北京广播专科学校,心里感慨万分,宋绍山知道万声混得不错,退休以后还被聘为某单位的客座教授,文艺秋却不以为然,很快到了小波开学的日子,文文给他一笔钱应急,小波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日子转瞬即逝,很快到了2001年,小波即将大学毕业,宋绍山时刻关注他毕业分配的问题,小波想出国闯荡一番,文文坚决支持,文艺秋不舍得他去那么远,宋绍山也想让他留下来撑起这个家,可小波坚持要趁着年轻出去闯一闯,宋绍山也拗不过他,可是家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宋绍山想劝小波先找工作,结婚成家安顿下来以后,再去折腾一番也不迟,小波老大不愿意,文文知道一个人在海外闯荡的苦楚,提醒小波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先拿到毕业证,文文答应帮他筹钱出国。
文文千方百计帮小波准备好出国的经费,并送他去机场,半路上小波一再打听那笔钱的来历,文文不能明说,只好中途下车,嘱咐小波不混出个模样,就不要回来了,文艺秋和宋绍山苦苦逼问文文,那笔钱从哪里筹到的,文文一个字都不说,他们俩也无可奈何。
原来,文文是向费老六借的高利贷,她没有钱还,一直拖了半年时间,实在推不下去了,文文只好来到冰河赴约,恳求费老六再宽限一些时间,可费老六不干,坚持要按规矩来,文文的肩膀被砍成重伤,她强忍着疼痛回到家,宋绍山和文艺秋都发现她的脸色惨白,可文文却假装若无其事应付过去。随后,文艺秋发现水池边的血迹,吓得惊慌失措,立刻来找文文问清楚,可她始终不开门。
第二天一早,文艺秋敲开文文的房门,想看看她的伤口,文文赌气走出去,却被宋绍山堵在房门口,宋绍山已经知道文文和费老六的事,想去会一会费老六,文文对他冷嘲热讽,宋绍山一再逼问费老六的地址,文文只好告诉他,费老六晚上经常在和平饭店打扑克,文艺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许宋绍山去冒险,可他早已下定了决心。
宋绍山谎称自己吃撑了,想出去溜达一圈,其实是想顺便找费老六理论,文艺秋坚持要和他一起去,他坚决不干,还狠狠教训了文艺秋几句,文艺秋不放心,换上衣服跟在他后面出了门。宋绍山来和平饭店找费老六,可老板根本不认识费老六,宋绍山猜到是文文骗了他,只好悻悻离开。宋绍山向文文打听费老六的地址,文文不想他为自己出头,更何况他年事已高,根本斗不过费老六那帮人。
宋绍山费尽周折四处打听,还在老伙计面前装病耍赖终于问出费老六的下落,他连夜来歌舞厅找费老六,费老六要敬宋绍山一大杯啤酒,宋绍山断然拒绝,开门见山逼问费老六为何拿刀捅自己的闺女文文,费老六不相信他们是父女关系,还和手下的小兄弟们取笑宋绍山,宋绍山直截了当提出要为文文报仇,要血债血偿,费老六威胁恐吓他赶快离开,否则后果自负,可宋绍山却不依不饶,费老六决定三天以后冰河上见,宋绍山满口答应,还约定和他一对一决一死战。
宋绍山买回一大块猪肉回家,文艺秋猜到他是去找费老六了,她想报警解决,宋绍山坚决不同意,还连夜把肉炖好了。文艺秋悄悄问文文和费老六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文文拒不回答,文艺秋只好打电话报警,文文立刻阻止她,她肯定宋绍山就是虚张声势,不敢真的付诸行动。
第二天一早,宋绍山一口气吃了三大盘肉,文文去上班的路上,偶遇以前的小兄弟,才知道宋绍山要和费老六单挑,让文文劝劝老爷子不要和费老六玩命,文文不敢耽搁,立刻回家找宋绍山问清楚,她想去收回宋绍山和费老六的约定,可宋绍山坚决不不同意,文艺秋想让文文带她去见费老六,文文断定宋绍山根本不敢面对费老六,文艺秋苦苦哀求,文文只好带她去见费老六。
文艺秋承诺会尽快还清费老六的钱和利息,想让他和宋绍山的过节趁此了结,费老六觉得脸上没面子,只要宋绍山当面向他认错,他就饶宋绍山一命,文艺秋想替宋绍山赔礼道歉,文文也不承认宋绍山是她爹,费老六还是不依不饶,坚持让宋绍山亲自来,还保证不会把此事说出去。文艺秋立刻回家劝宋绍山,宋绍山还是固执己见,坚持让费老六向他和文文赔礼道歉才肯罢休。随后,宋绍山来见费老六,费老六请他喝上等的正山小种,宋绍山请他抽老旱烟,费老六让宋绍山认输,这件事就彻底了结了,可宋绍山却一意孤行,坚决要和费老六决一死战,原来,宋绍山此行的目的就是和他商量换一个地,不想让文艺秋和文文问他担心。
三天期限很快就到了,宋绍山带着大包小包赶到约定地点布置安排好,就来见费老六,他前脚刚走,文艺秋就打电话报了警,文艺秋带警察赶到约定地点,没有发现宋绍山和费老六等人,才知道他们临时换了地点。宋绍山只身来迎战,费老六却带着一帮兄弟来观战,费老六让人在冰面上凿一个窟窿,谁输了就装进麻袋沉江,费老六让宋绍山亮出家伙决战,宋绍山扬言赤手空拳就能对付费老六,这下可激怒了费老六的小兄弟,他一气之下用砖头狠狠砸了宋绍山的头,宋绍山立刻落荒而逃,费老六带人紧追不舍,宋绍山跑到树林里,他用事先设好的陷阱把费老六的手下都一一制服,然后躲进雪地里,等费老六赶来,宋绍山甩出缆绳,用多年套袍子的绝技把费老六吊到树上,费老六的手下随后赶来增援,费老六不许他们出手,他输得心服口服,任由宋绍山发落,宋绍山不想要他的命,只是替文文讨回公道,他狠狠刺了费老六一刀。文艺秋和文文回到家,没有发现宋绍山的人影,她们正坐立不安的时候,费老六亲自来找文文赔礼道歉,还承诺和她的帐一笔勾销,宋绍山也随后赶回来,他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头上被炸砖头砸出了很多血。
文文感激涕零,亲自给宋绍山倒了一盆温水洗脸,宋绍山感动地热泪盈眶,他终于用自己的真情感动了文文那颗倔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