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回到久未涉足的王后宫中,坐下就拿起王后的筷箸狼吞虎咽起来,还一个劲地表扬王后宫中的饭菜好吃,王后小心翼翼地问陛下今晚还走吗?晋王大咧咧地说明天还要来,可怜那位芳沁殿中的张贵妃还巴巴地盼着晋王前去慰问她的伤势呢。
丞相禀告白兰新君亡故,之前送往大凉做人质的耀天公主准备回国主持局面,回国途中不惜绕远道前来大晋寻求庇佑,晋王对白兰国颇有兴趣,欣然应允。
何侠正在暂时栖身的破屋中祭奠父母的亡灵,突闻屋外车马喧嚣,和冬灼外出查看发现竟是白兰的皇家车队,他不清楚马车中究竟是谁,决定一探究竟。何侠潜入白兰营地将公主掳走,他对公主说自己对白兰王朝的事略有耳闻,如今白兰皇室只余公主一人,而他作为空有一身抱负的小敬安王则家破人亡,若公主不嫌弃,他何侠愿追随公主为壮大白兰鞠躬尽瘁。自小被自己的皇兄送往大凉充当人质,耀天公主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他人,她心中揣测何侠的话有几分真心,何侠坦言自己说得再多也于事无补,是否真心且看自己日后所作所为。
白娉婷梦中又回到了儿时,父亲临终前叮嘱自己赶紧把《武侯兵法》背下来,并让她记住这本兵书比她的命还重要,待娉婷将兵书完全背出后,白父亲手将兵书付之一炬。他让女儿出去后一直向东,去大燕找到长公主,凭着胸中的兵法必能保住性命。娉婷正在梦中伤心父亲的逝去,冬灼迷晕了门外的侍卫悄然进屋唤醒了白娉婷,他让娉婷快跟自己走,显然娉婷心中犹豫不决,却禁不住冬灼的一再相催,终决定随冬灼离开镇北王府。
张贵妃紧急召见父亲尚书大人商量对策,求父亲帮她夺回晋王的心,张尚书告诉女儿她不仅是自己的掌上明珠,更是大晋最美的女人,她的目标远不止一个贵妃,他要让女儿登上后宫主位,成为大晋最尊贵的女人,为了这他这个当父亲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发现白娉婷擅自离府,楚北捷快马加鞭追去,他要把白娉婷的心掏出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不想却被引入了何侠设于易守难攻的三分燕子崖的埋伏,白娉婷称自己做的这一切只想恳请王爷答应一个条件,五年之内不得侵犯大燕半寸土地。虽然当初自己回来救他时就没想过会活到今天,但既然已经活到今天,那就不得不为让更多人活下去而再逼迫他一次。楚北捷当机立断立下五年不侵犯盟约,但他绝不肯让出自己的王妃,但何侠一再逼白娉婷回到他身边,白娉婷求楚北捷放手,今日之境地若他楚北捷不放手,那么自己只有选择自尽,楚北捷不忍娉婷为难,松手的同时告诉娉婷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尝到这锥心之痛。
楚北捷为了五年之约向晋王递交辞呈却被驳回,晋王派楚北捷前往燕地取回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说充足的铜矿才能保证充足的军备,五年也好,十年也罢,大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止战”的夙愿才有实现的可能。
两天没去芳沁殿的晋王终于来看张贵妃了,张贵妃抓住时机诉说心中委屈,还说自己不知怎的开始羡慕一个侍女,晋王知道她指的是白娉婷。
晋王称白娉婷不过是个卑贱的侍女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张贵妃感慨镇北王为了她不惜违抗皇命,一个女人无论身份贵贱地位高低,有人如此真心以待怎么不教人羡慕?晋王好笑,张贵妃说来说去还是埋怨他没有护着她,他哄着对方说谁让她不痛快自己就杀了谁,随即他下令传内廷禁卫军首领,让他即将查找白娉婷的下落,找到之后无须汇报格杀勿论。
白娉婷虽然选择跟何侠离开,但这一路上她在马车里睡睡醒醒、浑浑噩噩,满心想的都是楚北捷,甚至开始做起噩梦,她和楚北捷相拥着被晋王的部队乱箭射死。
何侠安排白娉婷栖身敬安王府的别院,白娉婷看着这个当年经她之手买下的院落心存疑虑,按理说这处房产在王府的官账之上,应该早已被查封才对,问及府中侍女则一问三不知。
入夜,白娉婷开始在别院里四处查看,试图自己查找真相,她来到一间库房,里面堆满了贴着“建业织造”封条的箱子,正想打开查看,突然何侠露面了,几句寒暄之下避重就轻地把话题扯开了,白娉婷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疑惑。
何侠将楚北捷的左佩剑“离魂剑”交给白娉婷保管,说他真的该感谢白娉婷替他离间了司马弘和楚北捷。白娉婷不知何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惶恐地下跪求少爷责罚,何侠称自己誓报父母之仇,只问白娉婷能不能不离不弃一直跟随自己,白娉婷说自己从小在敬安王府长大,承蒙王爷公主像亲生女儿般对待,只要少爷不嫌弃,她愿意永远追随。何侠再问若他要她杀了楚北捷能不能照做?白娉婷不禁语塞,无言以对。
何侠令冬灼赶紧将库房中的箱子天亮之前全部清空,因为娉婷已经开始起疑心了。
燕王得到消息,燕国的十五座铜矿一夜之间被插上了晋的大旗,守矿的骑兵被人脱光了衣服,绑在了旗杆上,燕王大怒让下人即将去查到底是谁干的,楚北捷及时现身让燕王不必再查。燕王怒道自己的十五座铜矿是用来交换白娉婷的,如今晋王却出而反而,楚北捷说自己愿与白娉婷达成协议,晋军五年不犯大燕,五年时间让燕王坐稳王位、扩充军备,这现实的利益燕王可满意?如果大晋履约,燕王达到目的,这十五座铜矿自然就应该是大晋的了。
白娉婷直接问冬灼昨晚和少爷去了哪里?看着冬灼欲言又止的样子,白娉婷问他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那就换个问题,为什么要和少爷假扮凉军?单纯的冬灼冲口问白娉婷是怎么知道的,一下就露了馅。娉婷说院子里的士兵根本不像燕人,听口音倒像是白兰人,还有那库房里堆的应该是大晋的官商货品,她问冬灼他和少爷到底想干嘛?冬灼被追问得张口结舌,仓皇逃了出来。何侠告诉冬灼他的娉婷姐姐已经不再是敬安王府的白娉婷了,她的心已经到了别的地方。
白兰耀天公主来到晋国求见晋王,随行的贵将军被晋军拦下,称觐见陛下须得卸下兵器,耀天开口求情称白兰军法规定,军人在外兵器不得离身。
耀天称沿途处处受到大晋的礼遇,她愿以白兰的大礼回馈晋王的恩典,晋王为白兰备下酒宴替她接风洗尘。酒宴上晋王提到与白兰合作开发丝路让大晋的丝绸销往白兰,耀天公主沉吟后称此等有关社稷大事还是等她回白兰后再行商榷,晋王心中不快。
手下向晋王汇报,最近他们进出燕境的商队屡屡遭劫,损失惨重,人基本都死光了,仅存的活口都说都是凉军所为。
王后与耀天一见如故拉着她在自己宫里闲话家常,见到晋王前来王后让耀天将自己的难言之隐向晋王诉说,耀天称丝路关卡一事并非她不愿意合作,实在是凉王从中作梗。因为在丝路之上关卡为白凉所有,耀天早就想与大晋通商,可惜耀天在离开大凉时凉王曾经要胁过她不得私自和其他邻邦通商,而且必须和大凉一致提高关税,以白兰的兵力根本无法与大凉抗衡,所以今日在大殿之上才不敢答应通关一事。晋王冷哼道大凉域外之人,何足挂齿?他向公主承诺一个月内大晋必出兵大凉为公主解除后顾之忧,也为晋白两国打开通商之路。
白娉婷留下一封书信给何侠后决定离开,冬灼着急追问娉婷姐姐的去处,白娉婷说人要知进退,当日她计诱楚北捷是进了,如今也该退了。敬安王府的恩她也已经报了,从此她和敬安王府再无瓜葛。
冬灼带着白娉婷找到正在王爷和长公主坟前的何侠向他告别,何侠问她为何要离开,娉婷称她的离开对少爷、对王府、对她自己都好,少爷如今在做的事不能让她知道,她也不配知道,现在少爷对自己也是进退两难,既不能怠慢了她,从疑心的角度也不能对她松懈了。何侠讥讽这些都是白娉婷冠冕堂皇的理由,从她收下楚北捷的离魂剑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白娉婷人虽然在他这里,心却去了楚北捷那儿。何侠想不通自己和白娉婷十几年的感情却抵不过她和楚北捷短短几日的相处,白娉婷发誓自己不会去找楚北捷,也不会再见楚北捷,但她不能嫁给少爷,因为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楚北捷。她求少爷赐她一死,从此她就可以解脱了,何侠声嘶力竭地让白娉婷“滚”,他让白娉婷记住,她是敬安王府的叛徒,从此王府与她恩断义绝。
何侠带着冬灼准备离开燕境,却再遇陆轲率部追杀,幸有贵将军率援军赶到,何侠与冬灼才算全身而退。
晋王设宴称有一件喜事要昭告诸臣,镇北王楚北捷亲去燕地说服燕王,以十五座铜矿换大晋五年止战合约,此乃国之大幸、苍生之福祉,镇北王立下大功。晋王并当场下令命楚北捷任三军统帅,加紧备战,准备出兵大凉,好好教训一下杀大晋同胞、夺大晋财物的域外之人,且白兰公主已答应替他们开辟通道,晋军从白兰通往大凉攻打畅通无阻。
几杯酒下肚晋王只觉头晕目眩、心胸郁闷,步履蹒跚着说要出去透透气,一出大殿晋王就迫不及待地取出金丹服下,楚北捷不放心追了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晋王让其不要将所见告诉他人。楚北捷将偷偷藏下的丹药拿去问王后是否知道此丹药的成分?王后说这是张尚书请一位吴姓道长特意为陛下定制的丹药,陛下服用后精神健康确实好了很多,也请霍太医看过都是一些滋补的成分。楚北捷担心地说自己今天看着陛下的身体似乎是大不如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