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天担心前方战事,夜深无心入眠,绿衣宽慰她明天一早就会有战报送来,但耀天表示只要看不到战报她是无法放心的。正在此时何侠的捷报传来,称其依计行事火烧连营,楚北捷率军出逃,大半晋军死伤惨重。何侠承诺今日正午即可大败楚北捷,耀天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谢太尉面见晋王称镇北王私自出兵引起朝中太多大臣不满,如今白兰战事吃紧,还请陛下明示是否要增派援军?
驸马府传来消息,白娉婷已经留下嫁衣离开了,耀天在称赞白娉婷讲信用的同时又怀疑以驸马府的戒备森严,也不是她可以轻易离开的。耀天问冬灼有无阻拦白娉婷,绿衣称冬灼神情未见异常,想是白娉婷主仆是趁着夜深人静时溜出府去。绿衣说白娉婷离开时还留下两封书信请公主亲启,耀天一看之下变了脸色,她猜到驸马有危险,命绿衣立刻备下快马她要把何侠追回来。因娉婷的书信中说若驸马追击会出现两种情况,若晋军向东向本朝方向撤退,即便司马弘会派援军相助,长途奔袭之后也必然疲惫,只要能一击制胜,此战公主将赢得轻松;若是往西,西边多峡谷,则易被伏击。而偏偏楚北捷就是往西突围。娉婷指导公主如不能在进入峡谷前将晋军围剿,则应立即退守城内,引渠挖井,以备旷日久战,但驸马心高,如出城追击,必会一追到底。但若是娉婷自己对阵楚北捷必不会跟他比速度,当年在堪布典青峰娉婷早已见识过楚北捷的速度有多快。
何侠果然如娉婷所料一路穷追不舍,待他感觉不对劲时,已然进入了晋军的包围圈。何侠公然向楚北捷叫嚣要求单打独斗,但显然他还不是楚北捷的对手,数十回合后被楚北捷击败,但他自恃楚北捷不敢杀他,若楚北捷的刀砍下,那么大晋数万投奔白兰军的难民将替他陪葬。楚北捷称只有何侠死了,他的王妃和大晋的难民才会有救,说话间挥刀砍向何侠的脖子,幸亏耀天及时赶到,大喊“刀下留人”,耀天称自己受人所托有书信交给他,请楚北捷见到书信即刻退兵。信上称称王爷自与她相遇总免不了卷入情仇抉择,今已无颜再见王爷,请王爷勿思勿念,莫论生死才是,此生再不相见。楚北捷从耀天手中接过书信,自语道就算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娉婷找回来。
白娉婷以天下苍生之福为注赌楚北捷不会再战,果然楚北捷见自己所找之人已经离开白兰,他已经失去再战的理由,于是下令撤兵,何侠侥幸逃得一死。
谢太尉从东山别院带来好消息向司马弘禀告,称侍从在打扫东山别院时在药罐里发现了安胎药的药渣,据推测是镇北王妃已经有了身孕。晋王得知司马家有后,他称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亲迎王裔,册封白娉婷为王妃,这司马家的王位一定要传给楚北捷。
何侠向耀天告白说自己挺内疚的,没有保护好她,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耀天则说应该由她说对不起,这一切对何侠来说实在是太难了,从何侠掳走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何侠选的那条路每天要面对无穷无尽的难题,还要照顾同样是穷途末路的自己,时刻顾及到自己的感受,为了自己忍气吞声,为了自己委曲求全,这份勇气她深感敬佩,这份情义她深深感激。何侠向公主承诺他会拼尽全力为她撑起一片天地。
贵丞相当朝参驸马谋害皇族之罪,他称此战皆因驸马私自扣留镇北王之妻而起,以一己之私祸及白晋和平,此为其罪之一;身为驸马却与敌将之妻不明不白辱我公主清誉此为其罪之二;公主为救驸马冒险出宫前赴战场与敌将近身相峙,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谋害之罪。依照白兰祖制,谋害皇族罪可凌迟至死,耀天急忙为夫君开脱,称此事乃是她自愿,而且毫发未伤,根本与驸马没有关系。但丞相仗着众臣附议于他据理力争,称为平忠臣之愤,安百姓之心,特判驸马受杖刑三十,立即行刑。
三十廷杖直打得何侠皮开肉绽,耀天心疼不已,急着要去看望驸马,倒是绿衣及时拉住了她,称现在众臣都在关注着公主的一举一动,若公主反应过激,丞相的一口气咽不下,只怕驸马的三十廷杖就白挨了。冬灼一边替何侠处理伤口,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贵丞相,倒是何侠自己称这三十杖打醒了自己,让他记住自己该干什么。
楚北捷一直牵挂着娉婷的下落,他对楚漠然说儿时的自己因受部落中人的欺负心中充满了仇恨,直到遇到了娉婷,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陌生人的善意,后来娉婷的父亲为了救他们母子的命而牺牲,让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他们的血是热的,这种人值得他人的追随和守护,值得人们放下心中的仇恨。可以说没有娉婷就没有今天的楚北捷,他也永远不会幸福。
司马弘亲自来到城外打算迎接凯旋的镇北王和王妃,却只等到楚漠然带着虎符归来,司马弘命楚漠然亲自寻访镇北王和王妃的下落,若找到直接封镇北王为赦令摄政亲王,封王妃为一品诰命夫人,请他们二人为大晋江山速速归来。与此同时何侠也在积极搜索白娉婷的下落,他传令下去加紧搜索白凉边境,一定要找到白娉婷。
在白凉边界的必经之路上娉婷和醉菊正趁夜赶路,却发现关卡之前设有埋伏,娉婷悄悄靠近关卡偷听到设伏之人的对话得知贵丞相已在云安城四周设下天罗地网,只等她们自投罗网了。面对这些无礼之人,白娉婷决定给他们点厉害看看,她和醉菊在竹林中设下诸多机关,借助对方的猎狗触发机关,直将一帮大老爷们整得呼天抢地。
虽然成功惩戒了白兰的追兵,但娉婷明白他们已经不能经由白凉关卡去往大凉,她知道白凉之间有一个松森山脉,虽然山道险峻却是白凉之间的天然屏障,她们必须从那儿进入大凉,可顺利躲开白兰的追兵。
楚北捷擅自出兵攻而不克,又丢下大军擅离职守引起诸位大臣的很多不满,一个个纷纷上本弹劾楚北捷,晋王大发雷霆,蚕桑之乱的影响直到现在也无法消除未见众臣提一个字,现在弹劾他人倒是一个比一个起劲,他下旨将与农桑有关的官员全部打入大牢,有一个算一个。
楚北捷一路寻妻来到南安郡城门外,制服城守后展开娉婷的画像问他是否见过此人,城守取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画像称是驸马派人送来的,并命令他们若见到画中之人少活捉不成就把她杀了。
娉婷和醉菊看到一处农家门外正有白兰士兵冒充税官在征税,出于义愤,娉婷略施妙计即将所谓的税官整得说了实话,他说日前有人连挑白兰数个关卡,驸马去萧阳关调兵对抗,众士兵不愿送死纷纷出逃。娉婷尽管知道楚北捷为了找到她宁愿牺牲一切,但她觉得自己和楚北捷在一起只会给他带来灾祸,她吩咐醉菊原计划不变,他们继续往大凉而去。
夜半,娉婷因思虑过度胎像异动腹痛难忍,幸有醉菊在旁替她施针才算有惊无险。娉婷对醉菊说她必须去一趟萧阳关,因为何侠的计划肯定不止于此,不管楚北捷会不会去萧阳关她都要去一趟,若他去了也好替他通风报信。
楚北捷一路都未寻到娉婷的踪迹,他猜到她定会选择翻山而行,山路险恶娉婷一个弱女子如何照顾自己周全,这让楚北捷担心不已。楚北捷向路边茶肆老板打听有没有两位女子打这边路过,老板告诉他的确有两位女子不久前路过,说是去萧阳关的,楚北捷不及深思就直奔萧阳关而去,来到城门外就见城墙外悬挂着一个装人的笼子心急之下就要出手救人。殊不知楚北捷是关心则乱,这一路引他来到萧阳关的两位女子压根就是何侠的安排,当娉婷想到这一问题时立即意识到楚北捷有危险。
楚北捷从笼中放出的两名女子是何侠安排的两名杀手,她们的任务就是取回楚北捷的首级,楚北捷制服两名女子却未防备城楼上的弓箭手,失去判断下不慎中箭,白兰守将罗浩称楚北捷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驸马略失小计即乖乖上钩。就在楚北捷负伤和萧阳关守城将士激战之时,娉婷和醉菊也已经来到萧阳关,眼看楚北捷渐渐力不从心,娉婷数次欲冲出去要和他死在一起,醉菊拉着她让她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楚北捷似乎感应到了娉婷的到来,于绝望处萌生无穷力量居然欲战欲勇,加上当年晋凉交战后留在白兰的晋军及时到来支援楚北捷,终于让他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