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轲面对叛国贼的拉拢嗤之以鼻,他称自己身为燕臣死为燕魂,两人一言不合就是雷光电闪的数十回合,眼见陆轲占得先机持枪向何侠刺去,何侠抓起一把土迷了陆轲的眼睛,飞枪取了陆轲的性命。陆轲阵亡,燕臣均已了无战意,纷纷请求国父不如降了吧。
娉婷突觉心绪不宁,总感觉有坏事要发生。
燕国乐氏父子决定弃城归降,撤退前特意问王后可还有什么心愿,被软禁的燕王痛哭流涕,高呼自己是大燕的罪人。王后吩咐弟弟拿来一壶最好的陈酿女儿红来,王后举杯敬天敬地敬夫君,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夫君也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酒,当时夫君看着自己的笑容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燕王慕容肃捧着玉玺在长子城外迎接何侠,何侠羞辱慕容肃问他可还记得儿时一起上学时学到乞降者为表诚意该当如何?慕容肃表示自己愿意为摄政王执鞭随蹬。
何侠回到阔别已久的敬安王府,望着府里破败萧条的景象,回想着当年的繁荣场面,何侠心中百感交集,他下令恢复敬安王府原貌,他要好好款待慕容肃夫妇。慕容肃恭喜小敬安王雄霸天下,何侠却表示自己还得谢谢他,要不是他对敬安王府的赶尽杀绝,又何来自己的涅磐重生?慕容肃心知今日绝讨不到好,他下跪恳求何侠按照招降条文在他死后放过他的妻子、孩子,而王后则甘愿以自己的死换丈夫和孩子的命,他们夫妇在何侠面前抢着去死正是对何侠最大的刺激,他盛怒之下拔剑一剑将慕容肃夫妇全部刺死。
何侠噩梦缠身,梦中耀天拿着酒杯娇笑着向前跑去,他一直在后面追着耀天不让她喝毒酒,却怎么努力也够不着她,何侠从噩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他大声喊来侍卫下令诛慕容肃夷宫。顿时长子城中陷入一片腥风血雨,到处都是厮杀声、哭喊声。
楚北捷告诉娉婷长子城被屠城,王族皆被诛杀。娉婷说自己自小在大燕大长,那里有她熟悉的一切,没想到何侠亲手毁了这一切,如今的人何侠已经锋芒毕露目中无人,竟会对大燕的子民下手,对自己怕妻子下毒手,楚北捷说他们不能再等,否则天下苍生将危在旦夕,他们决定拿下且柔城势在必行。
看着楚北捷在准备行装,懂事的长笑跑去问他是不是要走啊,楚北捷告诉儿子自己是要去做一件让天下人和父母团聚的事,长笑问楚北捷能不能早点回来呀?并破天荒地开口叫了楚北捷一声“爹”,这一声“爹”直唤到了楚北捷的心里去,他仰天长笑着抱着儿子来到草原纵马奔腾,他让儿子记住这个速度,爹爹以这个速度离开,也会以这个速度回来的。娉婷在心中默默对儿子说若娘亲此去不能回来,请儿子一定记得要好好陪着爹爹,不要让爹爹伤心。
楚北捷和娉婷告别长笑踏上征程,经过连夜的长途跋涉天亮时分已经来到且柔城外,楚北捷发誓要让且柔城变成何侠的葬身之地。
楚北捷带着漠然等人先行潜入且柔城在水井中下药,并放出大批老鼠,让他们大肆偷吃城中的粮食。
娉婷牵马入城,在酒楼外发现了楚北捷留下的记号,夫妻两人见面后,楚北捷告诉娉婷他们此番先行入城摸清了兵防布置及粮仓所在,而且还发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且容他先卖一个关子。
且柔城内人心惶惶,说是各地挖出了不少“王道绝,天道亡”的石碑,如今且柔城内也是怪事连连,怕是要大事不妙了。且柔城守番麓带着醉菊进城打探情况,发现有人跟踪,番麓还计划着要用弩射穿跟踪者的脖子,没想到跟踪之人竟是楚漠然,楚漠然责问醉菊既然没事为什么不给他们来封信,难道不知道大家都担心她吗?番麓犹想射出手中的弩却未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楚北捷已经在他背后用剑架上了他的脖子。醉菊意外和娉婷重逢两人都是高兴得又哭又笑。楚北捷意欲拉拢番麓,番麓称自己原来是贵丞相的人,丞相倒台后被何侠压制着日子确实也不好过,所以自己可以投诚,但他有条件,第一他要醉菊,第二嘛待想好了再说。
楚北捷爽快地答应了番麓的条件,番麓问楚北捷带了多少人?楚北捷左右看看,告诉他仅四人,番麓慨叹既然他已投诚,那么就请镇北王三日后前往城守府共商大计。
何侠恼怒于有人暗中在白兰各地做手脚,意欲拖延他登基的时间,他派冬灼搜集飞照行贪赃枉法的证据,朝三暮四之人他何侠必容之不得。何侠又问冬灼王冠后冠的制作进度,再三叮嘱王冠不急,后冠的用料一定要好做工一定要精细。
番麓曾在军中待过一段时间,军中谁能被拉拢谁无法拉拢他都很清楚,楚北捷又希望番麓能打开粮仓,他们要在军粮中下药,娉婷让番麓放心这药她能治,决不会出人命。
冬灼告诉何侠昨晚甘奉军首领崔临鉴被杀于军营,何侠下令让永泰军的祁田大将军彻查此事,若查不出真相,提头来见。
娉婷熬了一夜配出了要下在军粮里的药,调皮的醉菊想着让番麓试药捉弄他,番麓不知情,只当醉菊这么好心给自己做了早饭,他三两口就把粥给喝了,不一会就开始浑身痒,但无症状,脉象也无殊,醉菊一个劲地表扬白姐姐好厉害,只留下番麓在炕上痒得直打滚。
何侠召见飞照行,飞照行心中有鬼,见了何侠之面一直心中打鼓,何侠开门见山让他交出兵符,飞照行早已紧张得满头大汗,连忙取出兵符称自己早有此意,何侠令冬灼赏酒,飞照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未曾想酒中无毒,何侠还把自己多年随身的佩剑相赐于他。
军粮中下了药以后将士们出现了瘟疫之症,军医们束手无策,祁田大将军倒了大霉,他的将士个个手足无力,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出兵。楚北捷称崔临鉴是何侠亲手提拔的新人,朝中老臣多为不满,他的死已经令何侠对祁田起了疑心,如今不能按时出兵又找不到原因,必会招来怀疑百口莫辩。
娉婷提出是时候去会一会那会祁老将军了,她说何侠聪明,用不了多久就会怀疑到这且柔城内,现在他们除了要拉拢永泰军之外,还要在城外集结一些新的兵力,按他们的原定计划,她留在且柔城内尽可能地吸引何侠接近且柔城,在他攻破且柔城之前从后方包抄。楚北捷提出异议,他说之前的计划里没有娉婷留下这一条,且柔只需要一座空城就够了,娉婷称这是王爷的计划,可自己留下这一条一直都在她的计划里,因为何侠一旦发现城里没有她是不会上钩的,以他们现在的兵力万万不是白兰大军的对手。他们这场仗只能赢不能输,这仗如果输了且柔城内必将血流成河,他们的孩子乃至以后几代人都将过着永无天日的日子,她让丈夫放心,且柔城不会是空城,她会留五千精兵驻守,她让丈夫相信自己即使何侠攻城她也可以全身而退。
娉婷让守城将军臣牟清点盔甲和弩箭,她对楚北捷说会留五千精兵是为了让他放心,实际她只留下五百士兵为了何侠攻城之时护送城内百姓一路向北逃离,而她将与且柔城共存亡。
祁田老将军读了信使快马加鞭送来的责其追查刺杀崔临鉴凶手的军令后,心中明白这回何侠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他让手下回复信使永泰军全军上下得了怪病无法出征,并吩咐下去当晚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手下刚退下,楚北捷出现在了祁老将军的营帐中,祁老将军问楚北捷就不怕自己一剑杀了他吗?楚北捷说如今白兰落在一个阴险之人的手中,在这样的人手下为将又怎会甘心?难道甘心看着数以万计的将士为一个外姓人卖命吗?劝降祁田老将军是楚北捷夫妻商定的此役致胜的关键,他们知道何侠多疑,知道楚北捷在且柔城必会先派出祁老将军出征,待他们两败俱伤后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他们先断了永泰军的粮草,又以被下了药的粮草进行补给,致使永泰军无法出征,何侠无奈之下才会派出多为凉晋雇佣兵和俘虏的永霄军出征,届时他们可以轻易拿下。若永霄、永泰军皆为己用,就等于掌握了包围且柔城的双翼。
番麓发现永泰军严密看守着一条新开凿的水渠入口,他怀疑其中必有重要的秘密,楚北捷和番麓一起潜入水渠一探究竟,竟在水渠内发现了被关押在此的则尹。楚北捷让番麓将则尹护送回去,他则留下拦截何侠前后军的连接,等漠然的援军一到,与永泰、永霄形成合围之势,将何侠瓮中捉鳖。
则尹和阳凤经历生死再度重逢,阳凤迫不及待拉起则尹就要回家,但则尹对妻子说现在还不是回家的时候,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他身为大凉将领岂能贪图一时天伦之乐?他让阳凤和孩子在家等他凯旋而归。
何侠得知自己派去永霄军的信使一个都没有回来,他知道大事不妙,一支军队被反,一支军队被降,若不是楚北捷和白娉婷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同时断了他的的左膀右臂,何侠下令全军备战攻城。
则尹回到大凉军营,凉军将士看到失踪已久的上将军回来了都是欣喜不已,若韩率全体将士表示愿随则尹将军打回去,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娉婷将一身白衣分发于醉菊和阳凤,她说何侠已率兵前来且柔城,从现在开始,就算她们的夫君们战死她们也没有时间流泪,城破之日才是她们与夫君的重逢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