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秦明,助理大宝和警长林涛继续从难以分辨的烧毁物中寻找线索,找到一张没有完全被烧毁的卡,隐约可见的字迹将线索指向“银丰商厦”,林涛打电话查询银丰商厦会员的信息。
法医秦明继续分析尸体,是被锐器刺入之后,失血过多导致的死亡,胃里是空的,耻骨联合表面死者在三十岁左右。但是死者的身份没有办法确认。
秦明指出,这张会员卡一定是死者的而不是凶手的,因为卡很可能是买行李箱之后办的,杀手买箱子杀人的话是没有精力办会员卡的,而且根据尸体状态,是死后不久就被放进行李箱烧死的,因此没有形成尸僵。大宝补充道,尸体腋窝下的皮肤完好,说明是新鲜尸体直接焚烧,而不是保存很久。根据死者腋窝下的衣服布料,内部衣料讲究,外部衣料却粗糙,很像医生穿的白大褂。
死者身份确认,名叫李克华,开了一家私人诊所,银丰商厦的会员有他。他的诊所早晨还开着,下午两点钟就关门了,因为是中秋节,所以顾客没有在意。大宝闻到了消毒水和正骨水的味道。进门观察,地上有一滩血迹,确定是案发现场。林涛提出疑问,这里距离抛尸地点十公里,为什么要选择这么远的地方抛尸呢?说明凶手有交通工具,并且对抛尸地点很熟悉,而远距离是为了隐藏尸源信息,可能是熟人作案。
秦明观察着现场,血迹集中在椅子上,桌子上,还有周围的地面上,死者很可能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突然被人捅了一刀。根据杂乱的喷射状血迹判断死前有过剧烈挣扎的。林涛还在现场找到一个疑似放过拉杆箱的地方,因为地上有长方形灰尘。秦明在衣架上死者的衣服中找到一张健身卡。大宝注意到椅子下方有一个脚垫,被移动过,可能是死者遇害时踩掉的,凶手的鞋也很有可能在上面摩擦。秦明注意到垃圾桶盖子是打开的,里面有带血的纱布,血量很清,可能凶手有轻伤,而且伪装受伤,实际上是为了杀人。就医记录上只有一条记录,凶手选择中秋节,是为了人少掩人耳目。抽屉里,是死者笔记写的一封情书。
池子厨房餐厅,三个人研究着情书,猜测是单相思。吃完饭,回到警局继续分析案情,确认现场有阻燃剂,不可能是汽车,而很可能是从摩托车取油的。
根据健身卡,林涛去健身房进行了调查,健身房老板确认李克华扭伤脚之后就没有再来,而他和健身房的一个女子很亲密,女子叫阮芳,是个有妇之夫。秦明想起那封情书,里面的确有芳字。
健身房中,林涛找到阮芳,提到李克华,阮芳说两个人没有关系。大宝提问,为什么要来九公里以外的健身房?阮芳笑笑,说自己对李克华没有感觉,李克华可能对自己有感觉,被阮芳拒绝了。但是当林涛提出要去李克华经常去的酒店看监控录像时,阮芳犹豫了。
警察将阮芳的丈夫带到询问室,武力学。三十五岁,子承父业,名校毕业后成为著名企业星月建筑集团董事长,并没有任何前科。大宝提取了武力学的唾液,进行DNA比对。武力学在案发时间有不在场证据,正在开会,很多人可以证明。阮芳当时在购物,也有不在场证据。
案发现场的地毯上提取出了鸟食和煤渣,但武力学的生活环境中不存在这两种物质,DNA结果也与现场血液不符合,警方只能放走武力学。
案件陷入死胡同,林涛和大宝决定再去一次案发现场。诊所里,有一个柜子上的药品很混乱,其他的地方却摆放整齐。大宝把杂乱的药品摆好,发现盐酸美沙酮被盗,这是类似毒品的东西,林涛开始排查附近养鸟、烧蜂窝煤、受轻伤,吸毒的人。
根据案件地图学,联系几家被盗盐酸美沙酮的诊所,以诊所为边界画圆,就可以确定凶手的居住范围,减少排查范围。根据这些,林涛找到一个叫做陈彪的人,陈彪家里有鸟,有蜂窝煤,还有带血的纱布,门外还有摩托车,案件的线索都理清了,但是陈彪这个人却无故消失了,警察没有办法找到。
案件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法医秦明、助手大宝和警长林涛继续研究案情,如果凶手就是陈彪,是为了毒品而杀人,为什么要把尸体运到十公里以外的地方焚烧,这不符合犯罪心理学。另外,在陈彪家里还发现了十万现金,为什么有钱不去买毒品,而要抢药。逃跑时候为什么不带上钱?案件中的很多线索还没有用上。
大宝猜测,这可能是两个案情交织进行的。
再次找到阮芳,阮芳很不情愿。秦明在阮芳家里观察,在厕所里对着一面小镜子若有所思,他发现阮芳家里的镜子都被遮住了,任何的反光物都没有。阮芳强调自己和李克华的死没有关系,林涛拿出李克华的情书,阮芳看着默不作声,眼眶有些湿润。
又找到武力学,没有带眼镜的他都有些不认识林涛了,带上眼镜才记起来,很是奇怪。林涛问他关于自己妻子阮芳要去旅游的事情,武力学说自己知道,只不过手上有项目比较忙。秦明发现,武力学的办公室里也没有任何反光物,都被遮住了。武力学说自己和李克华的死完全没有关系,大宝要求再次提取武力学的DNA,林涛疑惑地看着大宝,武力学却好像并不在意。
回到警局,林涛提问大宝为什么要再提取一次NDA?大宝说这个武力学和上次的不一样,尤其是他的牙齿变黄了,并且他好像没有见过林涛,也没有被提取过DNA。秦明也觉得奇怪,尤其是阮芳这样一个爱美的女子,家里的镜子却都被挡住了。而且武力学明明高度近视,站起来的时候却要摘掉眼镜。
林涛也很疑惑,人分手之后会很难过,阮芳却办了签证去法国。武力学明明被带了绿帽子却一副没有事的样子也要去法国,看来这个武力学很有问题。
连夜调查和分析,终于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对上了。
公司里,没有带眼镜的武力学看着资料,看到警察来了就带起了眼镜,林涛要求武力学再去一次警局,武力学若无其事的去了警局,这一切秦明早就料到,在证据确凿之前,武力学依旧有很大的侥幸心理。
审讯室里,武力学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都不说,准备离开。林涛却拦了下来,说李克华的案子不止死了一个人,林涛拿出武力学和阮芳恩爱的视频,拿出武力学打高尔夫的视频,拿出武力学在星月集团招标大会上的视频,武力学有些不耐烦。林涛最后拿出一段视频,武力学开着一辆车经过,又倒回来,下车,拿出钥匙按,他在找自己的家。武力学看到这段视频终于开始恐慌了,林涛再拿出一个镜子,武力学有些害怕,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慌忙的把镜子扔了出去。
大宝走了进来,对着武力学开始说,你的牙齿泛黄,是吸毒人员才会出现的状况,第一次做DNA的时候,牙齿是正常的,第二次却开始发黑,即使吸毒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黑。林涛叫武力学陈彪!眼前的人开始苦笑,摘下眼镜。林涛询问你杀了武力学,尸体在哪?陈彪笑着问,我杀了武力学,证据呢?秦明气愤的走进来,你真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就抓人?我带你去个地方。
警察把陈彪带到星月楼盘的建筑工地,陈彪有些慌乱,林涛质问,这里以很高的价值投标成功,本来准备建设高级公寓,却突然改建普通住宅,这不合常理。刚刚浇筑的水泥下面就是抛尸地点。
实际上,是武力学找到了陈彪,表明自己可以给他一笔钱,条件是杀了李克华,但是不能伤害阮芳,面子比女人重要。陈彪揶揄道,除了脸,我们真不像兄弟。
其实早以前,陈彪就帮武力学顶过交通逃逸罪。
很多年前,武力学开着自己的新车,却因为一个电话分神撞死了人。陈彪也因为欠钱被人追债,是自己的父亲拿钱救了自己,父亲却要陈彪替哥哥武力学顶罪,因为他没有考上大学,又有打架斗殴的前科,而哥哥考上了名牌大学,将来是企业的接班人。父亲哀求着陈彪让他替这个家牺牲一下,甚至要跪下,陈彪不得不同意,他很失望,对自己失望,更对父亲失望。父亲听到陈彪同意了,高兴地答应等陈彪七年之后从牢里出来,会把一半的财产分给他。
可是陈彪在牢里的时候,父亲却把公司都给了哥哥武力学,而武力学已经不认账,对陈彪为他顶罪也毫不感激,还威胁说自己可以去自首,那样就是兄弟两个人一起坐牢。陈彪再也不愿意坐牢了。他很失望,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法医秦明又问:“你杀武力学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陈彪继续回忆,当自己按照武力学的要求把那个给他带绿帽子的医生杀了后,很慌张,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杀人,知道自己已经被毁灭了,所以他准备杀了武力学,取而代之,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所以,药店的美沙酮,房间里的现金和刀,都是故意留下来让警方的目标转向陈彪,再让陈彪的消失,使得医生的案子成为悬案。
警长林涛听出武力学的妻子阮芳也参与其中了,问陈彪是怎么说服阮芳的。
当时,陈彪告诉阮芳李克华已经死了,阮芳并不在意,但是当陈彪说道武力学的遗嘱里没有阮芳的名字的时候,阮芳有些慌了,这时候,陈彪提出两个人联手的建议,并且告诉阮芳,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所以阮芳答应了,给武力学下了安眠药,陈彪再用杀死李克华的刀杀死了武力学。他骗过了所有人,却没有骗过法医和警察。
法医秦明告诉他,陈彪的牙齿,武力学家里被挡住的照片,不合适的眼镜,一切的一切都帮助我们解开了案件的真相。最后他告诉陈彪,你一直模仿自己哥哥的脸,是因为你想亲近他。陈彪苦笑,两个有着一样脸的人却有着不同点命运。秦明反问,你觉得有这样一个哥哥很不幸运,那你哥哥是怎么看待你的呢?助手大宝也感叹,相同的脸却有着不同点命运。
陈彪也感叹,命运不是你对面的罪犯,想抓就可以抓,命运是没有破绽的,他可以强攻,也可以反扑,你早晚会感受到。你以为善良很容易,善良太难了,善良拔掉牙齿就是软弱,善良带上武器,就是恶意。
雨夜,秦明又做噩梦了,梦中的男孩哭喊着,爸你醒醒。秦明被吓醒,满头大汗,有人敲门,打开却没有人,门口只放着一个档案袋,打开时一颗臼齿还有一堆文件,文件是父亲秦颂写的自己渎职畏罪自杀的情况,还有一张秦明一家三口的照片。
第二天,秦明迟到了,大宝很得意,想起秦明说的,迟到不是能力问题是态度问题。林涛很奇怪,秦明是从来不迟到的,大宝猜测秦明晚上可能是和女朋友在一起的。
秦明找到犯罪心理专家罗钥,询问自己六个月以来处理的案件中不断有臼齿留下,昨天晚上还送来了档案袋,他怀疑是一个连环杀人凶手。罗钥分析连环杀人凶手的心理,在他眼里,自己是正义的,秦明才是凶手。罗钥分析,秦明的父亲秦颂渎职案件可能不成立。
秦明决定从父亲经手的最后一个案件查起,他找到了关于父亲秦颂最后一个案件的死者王婷婷的母亲,死者的母亲却说不认识秦颂,当时的法医是另外一个人叫做樊简。秦明想起匿名文件中的墨迹,遮挡住了一些字,仿佛在隐藏着什么。
秦明找到樊简,在一间白天也拉着窗帘的房间里,樊简坐在轮椅上,桌子上都是药,知道是秦明来,说自己躲了二十年,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告诉秦明,当年自己有把柄在秦颂手里,自己为了给妻子做手术拿钱,就伪造了证据,被秦颂知道后,秦颂准备检举樊简。樊简向秦颂求情,但是秦颂站在正义的一方没有答应。可是后来,樊简没有被检举,在材料准备递交的前一天晚上,秦颂跳楼自杀了。秦明没有责怪樊简,拉开窗帘,说多晒太阳对病情有好处。
樊简提到,在秦颂跳楼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事,樊简准备在秦颂死后去他家里找到检举信销毁,他偷偷潜入秦颂家,却发现还有另外一个男的也在,检举信不见了。
又是一场大雨,秦明走在当时父亲坠楼的地方,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却亲眼见证了父亲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