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振声和小黑子故意当着林翠卿的面演起了双簧,小黑子假装乐呵呵的给严振声贺喜,听说家里传的沸沸扬扬,林翠卿准备让宝凤给严振声当二房。严老板佯装生气,斥责小黑子不许胡说,会影响宝凤的名誉。林翠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严振声话里有话,明显是对宝凤没意思。等她回过味来,严振声却早就溜之大吉了。
黑子在酱厂干活时,从孔老痴口里得知林翠卿从酱厂喊走了六个伙计,让帮忙布置新房。黑子一听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他以这里缺人手为由让通知其几个伙计赶紧回来。
严振声带着大福下酒馆,闲聊中大福提起了宝凤的事,看到严振声一脸的苦恼,就劝说他出去躲几天。严振声连连摆手,沁芳居的事情太多根本走不开。小黑子也正在为宝凤的事情烦恼,他来到酒馆找到了严振声,向他倾诉这么多年自己豁出命干活,就是想报答严振声的救命之恩。
随后,小黑子阴阳怪气的向严振声道贺。看到他满怀醋意,严振声哭笑不得。他笑骂着告诉小黑子,这么多年自己就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伙计,只是把他当成了兄弟。小黑子喝的醉醺醺的,随后一路摸到了老俞家。他向俞老爷子透露严振声准备背着他娶亲,俞老爷子一听顿时炸了。
晚餐时,林翠卿不停的给严振声灌酒,看到严振声有了几分醉意,林翠卿趁机劝说宝凤现在在屋里等着他。严振声推三阻四,假装醉酒,林翠卿反而认为他这是假正经。她不由分说,就命两个伙计硬是搀扶着严振声往宝凤屋里去,严振声却死活不肯。
正闹得不可开交,俞老爷子突然上门了。俞老爷子冲着林翠卿大发脾气,正在气头上的俞老爷子扬言要收拾东西回老俞家,准备择日给儿子成亲。俞老爷子并且当众告诉宝凤,她和严振声没有这个缘分。俞老爷子气呼呼的正想离开,林翠卿站了出来,称严振声和宝凤的婚事是自己做主的,之前没能及时通知俞老爷子是自己的不对,现在希望能够明媒正娶。俞老爷子一言不发,随后冷笑着说,害怕自己儿子被黄鼠狼给叼走了就扬长而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俞老爷子带着严振声到了俞家,他再次提起了严振声的婚事,声称自己也搞一次婚姻民主,让严振声和牧春花先见见面。一听说对方是牧春花,严振声一下子呆住了。此时在严家,秀妈和宝凤闲聊中告诉宝凤,俞老爷子相中的是牧春花,这件事谁都做不了俞老爷子的主,哪怕是林翠卿也不行。宝凤闻言倍感失落。
郭秉聪因为缺钱,惦记上了妹妹手腕上的金镯子,可是因为金镯子是宽子送给妹妹的,妹妹执意不肯。郭秉聪趁妹妹不注意,就强行夺走。宝凤和祥子听到动静赶来,纷纷指责郭秉聪。郭秉聪很不服气,斥责两人没有资格教训自己。宝凤反唇相讥,直接告诉郭秉聪,他一直惦记的牧春花马上就要嫁给严振声了,郭秉聪目瞪口呆。
沁芳居开耙的日子,严振声一时技痒,决定亲自上场捣酱,他娴熟的动作赢得了周围伙计的一片喝彩声。严振声捣酱正在兴头上,忽然见到俞老爷子带着牧春花来到酱厂,严振声一走神,一个不慎四仰八叉掉进了酱缸里。牧春花哈哈大笑,弄得严振声狼狈不堪。牧春花准备离开,俞老爷子非要牧春花留下个准话,牧春花只得羞涩地说严振声还行。俞老爷子听出了言外之意,顿时喜上眉梢。
郭秉聪约木子爷下馆子吃饭,末了郭秉聪磨磨蹭蹭告诉木子爷双簧调包的事自己答应了。木子爷向他保证,一千五百大洋马上兑现,安慰说郭秉聪和严振声是亲戚,绝对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俞老爷子把婚事跟严振声一说,没想到他却不乐意,嫌弃牧春花当过女招待名声不好,被俞老爷子一通冷嘲热讽。俞老爷子这才直言相告,严振声花一千大洋在口外买的盘尼西林就是救牧老爹的命。看到严振声仍旧不松口,俞老爷子气的要叫严振声亲爹。
郭秉聪带着洪老板来到了沁芳居,告诉严振声自己得知他打算将顶戴花翎卖出去,就帮他寻了一个买主。听说郭秉聪非要上手,小黑子立刻反对。严振声思索片刻,答应了他的要求,并让小黑子跟着去,特意叮嘱对方想摸可以,但小黑子不能撒手,小黑子领命而去。
小黑子带着郭秉聪和洪老板到店里看顶戴花翎,郭秉聪冲着木子爷发出行动信号,木子爷立刻让雇佣的几个混混冲进店里。他们假装发生冲突,又吵又闹。小黑子一看起了冲突,就顺手把顶戴花翎塞到了郭秉聪怀里前去劝架。郭秉聪瞅准机会,迅速悄悄地替换了顶戴花翎上的东珠,随后还假模假样的称自己准备回去和买主商量。
木子爷把东珠献给了吴友仁,阴险的吴友仁命令副官去沁芳居购买顶戴花翎,然后给严振声扣上一个坑蒙拐骗的罪名,他要把沁芳居搞臭,要弄得严振声倾家荡产。木子爷提醒副官假的东珠上有瑕疵,那是自己在制作东珠时故意用的疵料,日后找严振声算账也好有说辞。吴友仁笑着夸木子爷够J滑。
洪老板带着副官去和严振声交易,副官盛气凌人的非要亲眼看看顶戴花翎,按照木子爷的嘱托,他特意指出东珠上面有黑斑。严振声也闹不清楚东珠上究竟有没有黑斑,只得说这是祖传的东西假不了。双方很快成交,副官带着顶戴花翎离开。严振声心这才踏实下来,有了活钱,时间不等人,他命小黑子立刻拿着钱去进货。
郭秉聪巴巴地到牧家送礼,还殷勤的给老爹下跪,舔着脸说自己可以给他当儿子。牧春花立马把他拉起来,冷着脸说用不着。郭秉聪让牧春花跟自己出去一趟,他千方百计的劝说牧春花跟自己,许诺她欠下的一千大洋自己可以帮她偿还。牧春花好奇地追问他以前那么落魄,怎么突然间有钱了。郭秉聪随口扯了个谎,敷衍过去,牧春花也没有多想。
牧春花回到家,发现余老爷子正在门口来回徘徊。俞老爷子犹豫了半天,吞吞吐吐说严振声没有看上牧春花。看到牧春花表情失落,严振声安慰她强扭的瓜不甜。回到家,牧春花将实情相告,和老爹商量虽然严振声说救人是积德行善的事,但还是坚持必须要把钱还上,否则自己心中不安。
在家中,牧春花和老爹商量自己不想欠严家父子人情,打算嫁给郭秉聪,至于喜欢不喜欢的可以慢慢培养。老爹听出了她言语中落寞之意,不由替女儿惋惜。牧春花把之前俞老爷子命人送来的酱菜又还给了沁芳居,孔老痴正在劝说牧春花收下,这时吴友仁带人来到沁芳居,孔老痴慌忙把牧春花先藏在了房间里。
吴友仁带人气势汹汹来到沁芳居,他冷着脸拿出顶戴花翎戴在严振声头上,还没等严振声反应过来,吴友仁反手就是一耳光。吴友仁言之凿凿,一口咬定沁芳居的顶戴花翎是冒牌货。严振声反驳祖传的东西不可能有假。
吴友仁于是把洪老板叫出来对质,洪老板声称前两次自己看的时候没问题,但刚才拿到琉璃厂一看,别人都说是假的。严振声满腹疑惑,希望对方给自己时间,让自己查清楚真假。吴友仁冷冷一笑,蛮横的表示先砸了沁芳居,等他有钱了再算这笔账。
吴友仁一张口索要三千大洋赔偿,看到严振声不答应,吴友仁命令士兵准备动手。大福上前好言相劝,吴友仁这才答应两天后让张副官过来取钱,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吴友仁离开后严振声心中恼火,大福劝说他做生意的,不能轻易结下仇家。
小黑子在旁边气愤的诉说在四国饭店严振声和吴友仁结仇的事,大福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还是让他尽快考虑凑钱的事。一提到钱严振声就脑袋疼,赌气说柜上根本没钱。这时牧春花走出来主动帮忙凑一千大洋,这也等于是报答严振声了,却遭到严振声严词拒绝。
牧春花拿着严振声的聘礼钱去找俞老爷子,希望帮严振声渡过难关。俞老爷子为难的表示严振声说过了不用还。碰巧严振声也来到俞家,牧春花告辞离开。看出牧春花是个有情有义的姑娘,严振声心中感慨,善意地提醒牧春花不该挣的钱就别挣,以后别干女招待。牧春花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轻视之意,伤心之余,正欲离开。
俞老爷子这才回过味来,意识到两人可能早就认识,就追问严振声。严振声目光闪烁,欲言又止。高禄山上前悄悄的告俞老爷子女招待跟窑姐没有什么分别,遭到了俞老爷子的怒斥。牧春花听到了羞辱的话,负气离开。严振声回头向俞老爷子打听牧春花还钱是怎么回事。老爷子没好气地说,严振声当初花钱买的盘尼西林就是给牧老爹治病,严振声不禁一愣。
俞老爷子心里七上八下,就去找林翠卿和小凤打听牧春花的事。林翠卿污蔑说女招待就是靠抛媚眼挣钱,不是什么正经营生。听到这么一说,俞老爷子也不好再继续刨根问题,他话锋一转,问起了严振声的婚事。小凤要回避,林翠卿连忙叫住了她。老爷子和林翠卿三言两语就定下了严振声和小凤的婚事,小凤心头暗自雀跃。
四国饭店的经理来到酱厂,想要酱厂定制酸黄瓜。严振声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没好气的说自己不和窑子做生意。经理特意为那天的事诚心诚意向严振声道歉,他正准备离去,严振声却又改变了主意叫住他,说愿意和他做这笔生意。
严振声亲自送经理出门,并帮他叫了黄包车。看到严振声把自己当成朋友,经理推心置腹的告诉严振声,牧春花的父亲得了白喉,她是迫不得已才做了女招待,但她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严振声回味着整件事的前前后后,越想越不是味,他到柜上支了大洋,准备去牧家走一趟。
严振声赖在牧春花门口求进门,希望向牧春花道歉,牧春花赌气不肯开门。严振声软磨硬泡了半天,牧春花才放他进来。严振声进入房间里给牧老爹请安,向牧老爹介绍了自己姓名,并向牧老爹行礼问安。牧老爹询问严老板的来由,严老板陪着笑脸说自己是专程来向牧春花道歉的。
牧老爹一盘问,这才知道自己生病期间,牧春花在当女招待。牧老爹不住叹息,牧春花心中委屈,红着眼眶坚定的说自己没干没脸没皮的事。严振声连连道歉,由衷的表达了自己对牧春花的钦佩之情,牧春花这才心情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