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严宽对于宝翔的手艺挑三拣四,决定出去吃饭。严振声告诉严宽,今天是庆贺他弟弟的家宴,严宽仍旧执意外出。在饭桌上,春花提出小儿子叫严宗,为了照顾老爷子的感情,平时叫严宗,户口本上叫俞宗。一家人端起酒杯庆贺,不料林翠卿却一失手掉了酒杯,她连忙道歉,声称这两天身上疼的厉害,强忍着没好意思告诉大家,春花急忙叫宝翔去喊大夫。
严宽又向严振声要钱,严振声看出他心里不痛快,直接告诉他有个弟弟是好事,严家的家业都是他的,但他不能整天手心朝上。严宽却反驳自己没有家,听得严振声心里一片冰凉。林翠卿病倒之后,整天躺在病榻上,她询问严宽的去向,严振声只好宽慰她严宽出去溜达了,林翠卿自怨自艾是当年抽大烟留下的病根,春花连忙安慰她。
在酱厂,老孔和严振声商量现在沁芳居的酱油供不应求,老孔建议再添五百口缸。严振声却为钱发愁,秉慧走过来劝说严振声沁芳居要扩大规模,他可以去找小黑子和宝凤商量。严振声顿时心中一动。
在小黑子家,小黑子和宝凤正在商量手里的钱究竟是该买房子还是入股,两人各执一词。宝凤劝说小黑子把这笔钱投入沁芳居,就当是入股,严振声答应让小黑子和他平起平坐,这是肥猪拱门的好事,小黑子却仍旧心里不踏实。宝凤劝说他先入股,到时候如果挣了钱,把股份一撤就可以了,小黑子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严振声约小黑子一起签合约,小黑子心中忐忑,试探着问起如果生意失败怎么办。严振声笑着告诉他合同上写的清楚明白,如果赔钱,酱厂和沁芳居的房子属于两人共有。小黑子还在犹豫,宝凤嫌他磨叽,直接拉着他签了合同。
严振声外出时,发现春花换了装束,是最时髦的列宁装,还自称参加了革命工作,现在被一个老干部转入了文工团,现在是文工团的演员。严振声心绪不宁,公开反对春花去文工团上班,并酸酸的说自己亲眼见到文工团的人在跳交际舞,便一厢情愿的认为文工团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春花哈哈大笑,她坚持要去上班,但答应严振声舞会自己可以不参加,严振声只好长吁短叹。
小黑子来找严振声商榷生意,发现严振声脸色难看。原来严振声在报纸上看到新中国公布了婚姻法,必须要求一夫一妻。严振声顿时心中乱糟糟的,像长了野草。春花带着报纸来找严振声,却发现小黑子在这里,看到春花手里的报纸,小黑子已经明白了她的来意。春花在桌子上发现了同样的报纸,猜想到严老板已经知道了新婚姻法的事,为了不给严老板心里添堵,便要求小黑子暂时不要透露自己来过这里。
严振声来到北京市管制委员会,主动来找肖主任。肖主任开门见山地提到了严振声的婚姻问题,严振声故意绕起了弯子。肖主任明确的告诉他婚姻法规定必须一夫一妻,让严振声尽快解决他的问题,不能留尾巴。鉴于他目前的情况,他必须选择其中的一个妻子离婚。严振声忍不住大发牢骚,被肖主任批评对于婚姻问题有抵触情绪。
严振声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发现林翠卿正穿着春花的衣服,一家人其乐融融,他心中更加酸楚,一个是糟糠之妻,一个是半路恩爱,他实在难以割舍。最终还是春花主动和严振声商量,她沉默了片刻,直接提出两人离婚。理由是林翠卿现在重病缠身,根本离不开严振声,而自己现在有工作,可以养活两个孩子。严振声顿时沉默了。
两天后,肖主任就风风火火找上门来,她直言不讳地说今天是专门为他们的婚姻来的,自己找严振声谈过,严振声表示会尽快办理婚姻手续,可是一拖再拖。严振声只好尴尬的掩饰说自己忘了,肖主任严肃的要求严振声给自己一个准确的期限。这时几个孩子又哭又闹,秉慧跑过来说林翠卿那边又吐了。
肖主任看到严家乱糟糟的,是一头雾水。严振声只好苦笑着带着肖主任来看望躺在病榻上的林翠卿,为难的说林翠卿是自己的结发妻子,现在她重病缠身,自己不能和她离婚,但春花那边又带着两个孩子。肖主任叹了口气,严肃的警告严振声他的婚姻问题必须尽快解决,否则就犯了重婚罪,会蹲大牢的。
春花和愁眉苦脸的严振声商量,两人尽快把婚离了。看到严振声迟疑不决,春花安慰她离婚后两个孩子仍然叫他爸爸,自己也可以去北屋照顾林翠卿,严振声仍旧不踏实。
严振声正在心烦,严宽突然醉醺醺的跑回来,他指桑骂槐的骂严振声为老不尊。严振声正要训斥严宽,林翠卿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对着春花冷嘲热讽,并且怒斥她自己知道他们在西厢房嘀咕什么,把凡事要讲个先来后到,严振声如果要跟自己离婚,自己就跟他没完。春花原本一番好意,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误会,只好怒对林翠卿一番,然后就呼呼的回到北屋。
严振声让所有人都进屋去,对着严宽就是一通骂,严宽干脆躺在地上让严振声打他,严振声怒不可遏拎起一桶水倒在了严宽脑袋上,头也不回就离开了,严宽躺在地上身上湿漉漉眼泪也掉下来。郭秉慧做了糖醋心里美萝卜让严鹤年给严宽送去,严鹤年的懂事让严宽心里暖融融,也觉得对不起孩子将他搂在怀里泪流满面。
俞老爷子嫌烦就跑去耳房里住,严振声过来看俞老爷子,俞老爷子劝说严振声该离婚就得离婚,否则要吃官司。严振声赌气说就是不离婚宁可蹲牢房,俞老爷子劝说严振声从牢房出来还得离婚,还不如早做安排。 随后,严振声去找肖主任,告诉肖主任他跟林翠卿同甘共苦大半辈子,又不能抛弃牧春花,所以只能和林翠卿离婚。肖主任看离婚申请上写严振声和林翠卿感情破裂离婚,就让严振声改为和林翠卿协商离婚,并教严振声如何写离婚协议,严振声一肚子怨气,被逼着写了协议。
严振声回到严家给宝翔和秀妈工资翻倍,让他们把林翠卿伺候好了,想方设法把林翠卿的病治好了。宝翔看出事情不对劲,询问之下严振声只得透露已经和林翠卿离婚的事情,并叮嘱宝翔不许说出去。宝凤也察觉到了异样,在跨院吃饭时,宝凤和禄山也提到这件事。秀妈劝说大家都要管好自己的嘴,禄山和郭秉聪却为这些事争执起来,宝翔忍不住说出了秘密,不料这些话刚好被路过上厕所的严宽听的真真的。
严宽怒气冲冲的跑去告诉林翠卿,严老板已经瞒着她和她离婚了。林翠卿顿时嚎啕大哭。春花想上前解释,严宽却态度粗暴地一把推开了春花。牧春花大怒拿起板凳就要砸严宽,被严振声抱住。严振声指责严宽对一个女人动手,还扬言要报官把严宽给赶出严家,严宽警告严振声如果敢让去报官他就一头撞死,严振声默默无语拉走了牧春花。俞老爷子心痛不已,自责说这都是自己的错,但自己可以保证严老板不会不管他的。
严老板半夜来敲翠花的房门,翠花还在气头上,起初不肯开门,但最终一时心软,开门放他进来。牧春花责怪严振声不该跟林翠卿离婚,以后让她没脸面对林翠卿,严振声却说这是听了牧春花的建议才如此做的。牧春花大惊失色。
春花责备严振声太糊涂,这样一来自己就没脸面对林翠卿了。严振声嬉皮笑脸的说,自己找个机会把这个疙瘩解开,严振声打算留下,春花极力反对,要求严振声必须去北屋陪林翠卿,毕竟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严振声不再言语了。
在北屋,秀妈给林翠卿洗脚,宝翔过来给林翠卿沏茶,随口喊了一声太太,林翠卿脸色落寞,要让宝翔喊林翠卿,宝翔觉得这样太没规矩。严振声回到北屋,就遭到了林翠卿的冷嘲热讽。严振声连忙替春花解释,离婚的事确实不是她的主意。林翠卿却不吃这一套,并且驱赶他去春花那边,她还赌气说让宝翔带着铺盖卷拼桌子住在自己房间,如果自己死了有人穿寿衣。说着说着,林翠卿就泪流满面,严振声也是心如刀割。
严振声心中纠结,只好来耳房找俞老爷子,要求在这里住一晚上。老爷子猜到他现在是两头吃瘪,就劝说他千万忍让林翠卿。严宽一大早起床,他心中气不顺,一脚踹翻了院子里的盆子,把秉慧母子吓了一跳。严振声责备严宽太不懂事,严宽却反唇相讥,幸好宝翔急忙跑过来打圆场,却被严宽斥责当下人的不懂眉高眼低,宝翔眼眶红了。
严振声在大酒缸约严宽好好谈一谈,不料严宽却故意带着一个风尘女子前来气严振声。严振声指责严宽现在是好歹不分,严宽针锋相对的回应大福娶了秉慧,在严振声那里却是好人。严宽再次张口要钱,严振声早有准备,随手递给他一笔钱。严振声向他解释,自己和林翠卿离婚的事春花并不知情。
严宽却正色说严振声必须答应自己两个条件,立刻可以父子和好。第一,让严振声和春花必须离婚。第二,让春花去找肖主任,状告大福勾引良家妇女秉慧,并逼其成婚。严振声气不打一处出,指出他根本就是污蔑。严宽一赌气说,自己不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早死了。严振声勃然大怒,怒斥严宽胡搅蛮缠,当初得知了严宽的死讯,秉慧这才改嫁,并大骂让他滚蛋。严宽恼怒之余,扬长而去,父子俩彻底闹翻。
严宽背着行李来到北屋向林翠卿辞行,他趴在地上朝熟睡的林翠卿连连叩头。秀妈看出苗头不对,急忙跑出来劝阻,严宽朝着秀妈深深鞠躬,就倔犟的向外走去。恰在这时,春花刚好进家门,看出严宽准备出门,就转告他大福给他捎来一封信。严宽对大福仍旧耿耿于怀,根本不想看信。春花连忙高声告诉他,大福去朝鲜战场了。严宽这才霍然转身,拆开信来看,看着看着,他忍不住抽噎起来。
随后,严宽一瘸一拐来到沁芳居,他擦干了眼泪,二话不说就开始干重活,周围人莫名其妙,纷纷上前询问。严宽突然亲切地朝着严振声喊了一声爸,严振声有些懵了。严宽望着严振声慷慨激昂的说,自己虽然一条腿瘸了,但还是中国人。正在洗菜的秉慧也前来劝说应该应该悠着点,严宽一脸诚挚地说今天起秉慧不用来作坊干活了,她回到东厢房,照顾好鹤年等着大福回来。秉慧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严宽只好将大福上朝鲜战场的实情告知,秉慧顿时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