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谢和鹤年到知青点收割麦子,班里的团委书记辛红也去了那里。鹤年喜欢辛红,而辛红却对严谢另眼相看,这让鹤年心生不满。辅导员老师也喜欢严谢,让团委小组举手表决让严谢加入团委。大家一致表决都赞同让严谢加入,唯独鹤年极力反对,举报严谢下午去供销社偷买罐头吃,家庭成分也有问题。辅导老师于是认为严谢的问题有待考虑。
排队盛汤的时候,严谢的一个举动惹来了其他同学的不满,他不小心把猪肉渣吃掉了。一个男同学认为严谢资产阶级思想严重根本配不上标兵的称号,知青点都认为严谢是腐败分子思想,严谢入团资格就这样被取消了。辛红也对严谢的行为嗤之以鼻,严谢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严谢回去时候蔫头耷拉脑刷鞋子,牧春花来看严谢,严谢声称牧春花和严振声已经离婚多年了,他的出身应该随牧春花才对。牧春花声称这件事还得看严振声意思,严谢这才说出了油渣的事情,如果自己不是成分有问题也就不会被人取消资格了。
吃饭时,严振声告诉杏儿给严谢烙一张油渣饼,严谢从小就爱吃这个。可当油渣饼拿上来时候,严谢非但不肯吃,还霍然站起,当着所有的面称严振声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并扬言从今天开始要和严振声断绝父子关系。春花气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林翠卿这一问,旁边的冯鹤年承认自己是听父亲冯大福说的。林翠卿埋怨冯大福乱嚼舌根子,让严谢千万不要胡乱听信。
鹤年声称因为严谢在知青点偷吃了一个油渣而被调查身世,从而不能评选先进,严谢样样都很优秀,样样都比鹤年强,可就是因为出身的事情而不能评选先进,鹤年称自己替严谢鸣不平。严振声表示他会和牧春花到学校找老师说清楚,严谢的政治面貌没有问题。牧春花指责严谢没有良心,严振声却认为孩子要解决个人政治问题没有错,说完他一口饭没吃就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严振声和牧春花来学校找校长。为了让严谢能政治前途他和校长霞编了他父亲的事情,牧春花一旁偷笑着。牧春花伤心严振声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严谢的父亲了,严振声也表示自己也有些不适应,可是为了孩子的前途必须这么做。牧春花声称在她心里不管到什么时候严振声都是严谢的亲爹。严振声微笑拉着牧春花的手回去。
沁芳居厂领导决定改了配方,用富强粉做了大酱,导致出了质量问题,长期以来做酱都只能用二八粉。因为制酱失败,整个酱厂人心惶惶。老孔自责不已,提出制酱车间要增派人手,小黑子因为焦急,在旁边说着风凉话。老孔急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众人都吓了一跳。严振声正准备命人,把老孔扶进值班室休息,却遭到了老孔的直接拒绝。不料孔老痴却突然晕倒了,吓得大家慌忙去扶孔老痴进屋休息。
郭秉慧回来找福子帮忙去劝说孔老痴,厂里领导用富强粉做甜面酱没成功,孔老痴病也不去医院。福子答应去劝,鹤年在一旁也想跟着去,他来院子找严谢一起去找写作文的灵感。
严振声和厂里的工人带着医生来看孔老痴,医生说他再不吃东西就活不了。大伙都劝说孔老痴吃东西,可是孔老痴就是倔,他认为那么多的面粉没做成浪费太多粮食,他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百姓,大伙都替他不值,但又劝不了。
冯大福劝说病床上的老孔想开些,老孔却自怨自艾,心病难除。小黑子心里难受,严宽在旁边说老孔这是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自责自己毁了两千斤富强粉。严振声凑上前宽慰老孔,老孔奄奄一息的说自己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自己感谢他对于自己的知遇之恩。严振声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含着泪宣布老孔节省了一辈子,这一次一定要让他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走,并号召众人一起向弥留之际的老孔鞠躬送行。
学校上课的时候,老师表扬了严谢和鹤年的作文,他们都写得一位老工人因为珍惜粮食而过世的故事,但两篇文章对比起来,鹤年的作文更加真情实意,因为鹤年的作文里表达了无产阶级对粮食的珍惜。下课后,同学们都争先传递起鹤年的作文,辛红借了杨鹤年的作文后找严谢拿,可严谢说他缺乏无产阶级革命感情不配让她拜读作文。辛红生气就说组织要找严谢谈话,但严谢说他没时间。
期末考试严谢几乎科科第一名,彻底扳回一局,辛红又主动来找严谢,两人畅想以后毕业去做什么。冯鹤年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严谢询问自己入团事情,辛红却还是对油渣事情纠缠不清,严谢一怒之下表示自己不入团了,也省得辛红纠缠不清。冯鹤年想要单独和辛红说话出主意,严谢径直离开了,辛红看严谢走了也懒得搭理冯鹤年掉头就走。
严谢一心想要和严家划清界限,都是因为辛红指责严谢和冯鹤年都在资产阶级大院里长大,沾染了不少资产阶级气息。冯鹤年私底下要求和严谢一起召开家庭讨论大会,借此机会和严家划清界限,一旁的黑子听到后极力表示自己也会参加。
严鹤年和严谢要举办检讨和自我检讨大会,严谢特地邀请严振声和院子里所有人都一起参加,牧春花和林翠卿都担心严谢会说出伤害严振声的话来,因此拒绝让严振声去参加,把那些孩子们都晾在那里。严振声却认为现在的孩子比较叛逆,不能顶着来,如果他愿意说就随便说,反正也不会掉一块肉。
会议开始了,鹤年要禄山和秀妈说一说这些年是如何被严振声剥削的。禄山说当初被坏人欺负是严振声救了他,这些年对他也好,鹤年听不下去就要禄山坐下。秀妈站起来说起在严家呆几十年的事,严家除了钱多就跟他们一样,从不把他们当下人,所以她指责鹤年不该跟严谢一样狼心狗肺。鹤年落不下面子就要黑子来说,但郭秉聪觉得禄山和严谢弄错了,黑子可不是贫民,解放前黑子可是万元户的资本家。黑子破罐子破摔就指责严振声和秉慧合伙坑他钱,否则他也不会变成穷光蛋。
牧春花本想用猪头飘的事让黑子闭嘴,谁知黑子站起来就要揭穿严谢的出身,他不顾宝凤的阻止非要说。牧春花气急就推了黑子一把,严宽挡在她面前跟黑子干架,但宝凤和黑子却还是闹了起来。这时候黑子又想把鹤年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一直没吭声的严振声揪住黑子的领子警告黑子不该说的话别说。黑子非要鱼死网破,严振声就要孟师傅把瓦刀拿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用手指头把瓦刀劈成了两半。看到严振声有这门功夫,加上他衣服里藏的刀,黑子终于认怂说不会把真相说出来。
严振声告诉牧春花其实从昨天开始,他知道黑子夫妇也要参加讨论大会就留了一手,担心黑子已经窝火九年了,现在必定借机爆发。因此严振声提前就和瓦匠商议好,只要明天一叫他就出来。至于那把刀自然也是提前动了手脚了。
严谢再次问严振声他和鹤年的身世,严振声还是隐瞒,严谢向牧春花拿钱要搬出去住学校宿舍,彻底和严振声断绝来往,牧春花气他不念养育之恩,多次想把真相讲出来,都被严振声给阻止了,严振声临走前让牧春花把钱给严谢,还让严谢好好学习,为国家做贡献。
辛红带领共青团种树,严谢和辛红为了资产阶级又吵起来,严谢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辛红伤心的哭起来,她提出组织已经在调查他们,以后就不要来往,严谢气得树都不种回学校做功课。
大半夜,大福子和严宽带着马车和一群同志偷偷的来严家大门口,严振声告诉他们要小声点搬东西都轻拿轻放。严振声告诉林翠卿牧春花等人现在没钱就剩下着些花梨子檀留给子孙后代,林翠卿还是没听明白。
沁芳居里,严振声看着严宽和杏儿在做新品,小黑子得意洋洋的来找严振声说有好消息,现在他就是酱菜总厂的副主任,首先要让严振声一家人搬出严家住跨院,严振声说房子破到瓦房都没钱修了,答应搬,严宽见小黑子嚣张想揍他,被杏儿拦住了。
次日一早,小黑子来严家和众人宣读严振声等人搬跨院,禄山、秀妈等人住前院,林翠卿气得拿起扫把追着小黑子满院子打,郭秉聪告诉林翠卿小黑子酱菜总厂主任身份不一样,严振声说这是国家规定的政策要按照政策来走,林翠卿骂小黑子仗着政策捞自己的便宜是个小人,说完起身要打小黑子,宝凤实在看不过去了,她站出来提小黑子打抱不平,还说要是没小黑子严振声和鹤年早没了,小黑子这时出来选自己大义,林翠卿气得答应搬家,郭秉慧提醒小黑子按政策只要腾出房间不用全搬,被小黑子损了几句。
小黑子一进房间见房间里的黄花梨大条宽家具都没了,气得直跺脚喊叫严振声来询问家具到哪里了,严振声就和他瞎编的是一群毛头的小伙子破门把家具搬走了,小黑子气得说自己都不知道,宝凤也说隔墙没听见也正常。严振声心虚说有事赶紧走 郭秉聪也过来跟小黑子要求房间有了,想要些家具,被宝凤和小黑子骂走了。严振声和牧春花等人来跨院把房间安排好。
小黑子找严振声来办公室谈话,告诉他胖四已经把他拉了三大车的家具告诉他了,他开门见山要他把家具交出来新账老账一笔勾销,严振声认为这家具是严家的东西他自己安排。再说房子已经腾出来了,林翠卿也没闹脾气。小黑子让他不要再唱高粱,严振声心想理讲不了那就算了,小黑子要和严振声耍狠了,严振声说起小黑子和吴友义私会这也是造反的罪,小黑子听了吓得直让严振声闭嘴,严振声临走前让小黑子以后还是亲人相称还是朋友,小黑子听了惭愧不如。
林翠卿和牧春花拿着钱让杏儿管家,杏儿觉得自己当不起,牧春花说她们都看好她,林翠卿出门被宝凤吓一跳,宝凤说跨院住十几年走错门,林翠卿讽刺了宝凤终于当上太太了,宝凤脸上挂不住面子,回前院房间里见小黑子喝着茶直接撒气骂他忘恩负义。小黑子认为这是他自己挣来的,也没有认错的意思,宝凤说他这是以权谋私,她和儿子都瞧不起他。说完搬起被子和草席来跨院让牧春花收留她 ,牧春花怕自己担起了拆散夫妻的事,宝凤就一直哀求牧春花答应,牧春花看了看林翠卿勉强答应了,林翠卿不能答应,担心到时候小黑子找上门来了,这下宝翔直接挑起林翠卿还藏北墙夹缝里资产阶级老东西她都知道,林翠卿吓得脸都闷了,宝凤说自己不是浦志高,也不干落井下石的事,下人不敢缺德事这就是高贵,牧春花答应让宝凤过来一起搭伙吃饭但是要交钱给杏儿,林翠卿切茶给宝凤喝。回屋里,牧春花拿着宝凤帮林翠卿和宝翠翠缝好的衣服进来,林翠卿问起严谢的事情,牧春花叹气说严振声和严谢两人还闹着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