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灯身怀六甲,没有办法打工,杨阳在一家中餐馆找了份洗碗的工作,因为缺少工作经验错误百出,不仅非常累,还被老板数落,这使原本是高高在上大学老师的杨阳深受打击。看到杨阳每天辛苦,小灯十分不忍心,杨阳说现在他才真的明白小灯一路走来多不容易。
阿雅留在上海,从新回到许琪的美容店上班。当李元妮得知这一切,问小达会怎么办,小达说我会一直等着她,等她能够重新接受我。李元妮深知儿子对阿雅的爱,无法劝阻。
休息时间,杨阳和向前相约吃快餐,向前告诉杨阳几天后有个创意市集,她办了一个执照,可以摆摊卖东西,她准备卖画和一些从云南带回来的小东西,让杨阳也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
当杨阳告诉小灯自己要和朋友参加创意市集时,小灯诧异杨阳哪里交了一个新朋友出来。杨阳此时方把与向前的友谊告诉了小灯。小灯心生疑虑,因为怀孕导致的激素分泌,也使她的脾气变大。杨阳安抚小灯,让她不要乱猜疑,他把头靠在小灯的大肚子上,听着孩子的动静,告诉小灯,这才是他的幸福和奋斗的动力。小灯犹豫着,让杨阳把向前请回家里吃个饭。
创意市集上,向前给人画素描,杨阳从带过来的东西里翻出了了些和中国文化有关的书籍画册。在地摊上给老外们起中国名字,剪纸,写毛笔字作为纹身图案。有很多人对中国文化感兴趣,有人来问杨阳和向前,能不能教他们中文。向前和杨阳相互一商量,觉得可以开办一所学校,教中文和美术,越说越兴奋。
向前应邀来到小灯家,小灯表现的礼貌好客,问长问短,和向前似乎还有着共同话题。杨阳有些看到妻子和朋友相处融洽,也很高兴,他们和小灯提起了要一起开办学校的事情,小灯没有表态,看到俩人说的高兴,脸色阴沉了下去。
这天,阿雅上班时突然觉得不舒服,去厕所吐了。许琪问她要不要紧,是不是应该去医院看看。阿雅说没什么,可是许琪很有经验,她迟疑的问阿雅生理周期是不是正常,一切症状都表示她怀孕了。阿雅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阿雅买了验孕纸,从洗手间出来,面对许琪疑问的目光,点了点头。许琪问,这是谁的孩子,阿雅说她和小达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孩子是厨子的。俩个人默默对视,不知所措。许琪突然说,不如你悄悄打掉孩子,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小达重新开始?阿雅犹豫着。
小灯开始担心杨阳和向前的关系,在杨阳工作的时候去探望,刚好杨阳利用午饭时间和向前讨论细节问题,小灯觉得自己被排斥了。
杨阳因为选学校地址晚归,小灯发了脾气,有些无理取闹。杨阳虽然不愿意让小灯心情不好,但是也辩解了几句,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家更加好起来。小灯依然怒火难熄,头疼病再次发作。杨阳害怕的把她送到附近的诊所,医生一检查,没有查到任何问题,说也许只是怀孕期间的激素分泌异常,只能留院观察。病床前,杨阳紧张的握着小灯的手,夫妻俩有了心结。小灯忧伤的看着杨阳,合上了眼睛。
阿雅自己去了医院,当医生检查时,她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小小的看不清的胎儿,眼泪流了下来。
杨阳担心小灯的情绪影响母子二人的健康,于是他找到向前,说不想办学校了,可能的话就在家收几个学生,教教课。向前问他怎么突然变卦,自己已经开始申办执照了。问原因,杨阳说不出明确的理由。向前想了想,就明白了其中原委。她直接问杨阳,你喜欢我吗?杨阳被问楞了。向前说反正我没喜欢你,就是当你是哥们。你要觉得咱们关系危险就不合作,你要觉得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当小达兴高采烈的来接阿雅下班的时候,发现阿雅很不对劲。俩人在林荫道上漫步,阿雅缓缓的告诉小达自己怀孕了,本来想去打掉孩子,但是发现自己做不到,不管她的生活乱成什么样子,不是孩子的错,她要留下这个孩子,她并不打算告诉厨子这件事情,反正他们的关系是无法挽回了,但是她要坦白的告诉小达。小达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回答。
小达回到家中,李元妮正在看电视台里放的舞蹈节目,不时评论着,感慨着小时候她对舞蹈的热爱。小达突然问她,妈妈你那么喜欢跳舞,但是有了我和姐姐,就不能跳了,你觉得后悔吗?李元妮说傻孩子,怎么可能呢?当我知道怀孕的时候,我高兴的恨不得什么都可以不要了。小达问,那爸爸老不在身边,一个人辛苦吗?李元妮说那时候人比现在皮实,辛苦是肯定辛苦,但是很值得。小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李元妮笑问,你和阿雅是不是快要和好了,都谈到孩子的事情了?这样也好,阿雅也是好孩子,我倒是不介意她又结了一次婚,只要你们俩还有感情就好。李元妮又想到了她和小林的事,说了俩句觉得遗憾,就不说了。
杨阳很郁闷的回到家里,变得沉默了。小灯看出他的情绪,也不知该怎么办。杨阳说跟向前说了不在一起办学校了,小灯觉得这样是把她给出卖了,杨阳问那你想我怎么办?
店里,许琪说阿雅傻,又不打孩子,又告诉小达实情,小达肯定接受不了。正说着,小达来到了店里,提着一大兜子东西,阿雅接过来一看,都是一些关于生养孩子的手册。阿雅疑惑的看着小达,小达说既然要把孩子生下来,那就要多做些准备了。阿雅知道小达接受了这一事实,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小达说:阿雅,咱们结婚吧…我可以等你,但是孩子等不了了。咱们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吧。
面对小达的表白和决定,阿雅一直拒绝,她告诉小达,如果没有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她会跟小达在一起,但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她无法让小达为自己承担责任,这对小达也不公平。小达说:我愿意。阿雅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小达没有再试图说服阿雅,他开始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对阿雅的感情。每天,他会接阿雅上下班,做饭,陪阿雅做产检,在外人眼里,小达就犹如一个体贴的好丈夫,晚上,小达会悄然离去。面对小达的努力,阿雅感动无比,却还是无法做出决定。
周末,小灯请阿历克斯和克里斯蒂和一些朋友来家里聚会,她让杨阳把向前也请过来。当天,阿历克斯和向前也认识了,他们好像性格相投,也能聊的来。小灯不时的看着杨阳和向前的举动。其实杨阳和向前都注意到了。找到一个机会,向前走向了小灯,俩个女人对视着,说着客套的话互相试探。向前告诉小灯,没人要从她手里把杨阳夺走,她喜欢的,别人未必稀罕。尽管向前来表明心迹,这更让小灯明白,向前其实已经在喜欢杨阳了。这激发了小灯的好胜心和自尊心,她不想再像个小女人似的嫉妒,她要迎接挑战,看杨阳会怎么办。于是当时她就叫过杨阳,说支持他们办学校。杨阳以为小灯是化解开对向前的误会。向前却看见了小灯傲气的眼神。
酒会之后,杨阳抱住小灯说谢谢她对自己的支持,并且告诉小灯,他和向前什么都不会有,现在或将来都是工作关系和朋友。小灯带着平静的笑容说,我相信你,我相信我们的爱情。
阿历克斯送喝大了的向前回家,在门口送别时,向前和阿历克斯不知谁先主动开始了接吻,向前拽着阿历克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热烈的吻着他,俩人倒在了床上。
几天后,向前找到阿历克斯,说出了实情,她确实爱上杨阳了,但是她不能也不愿这样做,所以酒后才会和阿历克斯一起,她想说抱歉。尽管如此,阿历克斯还是友善的劝告向前,这样不是解决的办法,如果纠缠在其中,都会受伤。向前无法放弃,她说此时能够帮到杨阳的就是开学校,她愿意他们幸福。时间或早或晚,她都会走出来的。
一夜,阿雅突然发现自己流血了,惊恐中,她给小达打了电话,小达飞车而来送阿雅去医院,医生检查后告诉他们,这是轻微的先兆流产,不过没有什么大碍,但要好好休息。回家的路上,阿雅突然忍不住哭了,问小达: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小达说因为我爱你。阿雅说:我也爱你,所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小达说:是因为你,是你让我变得成熟了,懂得责任了,像个男人了。我愿意承担一切。
得知小达和阿雅要复婚,李元妮很高兴,让小达带着阿雅三人一起出去吃顿好的。席间,阿雅又到厕所去吐,李元妮也看出来阿雅怀孕了,惊喜道,你们俩动作还真快啊!阿雅这才明白小达没有告诉李元妮自己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不顾小达的阻拦说出了实情。李元妮脸色大变,说这我不能同意,小达是我们家的独子,是要传宗接代的,说完拂袖而去,留下阿雅和小达面面相觑。阿雅沉默了片刻,说:小达,谢谢你,我不能跟你结婚。
小达跟母亲做了一次深谈。李元妮还在生气,拒绝跟他谈论这个问题。小达想了想,对李元妮说,妈,我没告诉过你,小灯走了以后,我去过石家庄收养她的家庭。我们看到的她,考上了复旦,嫁了个好人,去了美国留学,可是你不知道她的童年过得并不快乐。小达告诉了李元妮,是董桂兰对小灯视若己出的深厚的爱,才能让小灯自强不息,为自己的命运而奋斗,而如果换了一个情况,也许小灯的命运就会很悲惨。小达说,他希望阿雅的孩子也能得到这样的爱。他爱阿雅,也会同样的爱这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阿雅在独居的房子里给自己下了一晚面条,一个人吃着,屋外传来敲门声。阿雅打开门,是李元妮母子,李元妮走进屋来,看着阿雅吃的面条,摇了摇头,说这可不够俩个人的营养,她要帮阿雅收拾行装,搬回属于自己的家,有她的照顾,一定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看着小达的笑容和李元妮充满关爱的脸,阿雅流下眼泪,叫了一声:妈!
数月之后,小灯在医院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女儿,杨阳幸福的抱起那个用尽全力哭泣的婴儿。
与此同时,小达和阿雅也迎来了新生的婴儿,李元妮抱起这个哇哇大哭的孩子,笑了。
2008年春天。美国。小灯迎来了39岁的生日,此时的她已经是一名畅销书作家。也许是因为事业的成功,她变得自信了很多,也开朗了很多。这天,杨阳在家中办了一个聚会,替小灯庆生。宾客多为小灯和杨阳的朋友,女儿苏西觉得无聊,偷偷换了衣服要溜出去,被小灯发现。苏西已经十三岁了,正处于叛逆期,小灯低声斥责苏西,要苏西留下来拍合影,苏西满脸不高兴的陪着小灯拍了照片,依然要离开,小灯不许,怕她出去瞎玩,苏西正不高兴,向前刚好来到,替她解了围,让小灯放她走,还送了苏西刚从欧洲带回来的礼物。看到苏西和向前那么亲密,小灯有些不高兴。她当时没有说什么,等苏西走了以后,找了时机跟向前说让她不要宠坏了苏西。她说因为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纵容她,她也喜欢你。但是我是苏西的妈妈,请你不要插手我管教孩子。向前辩解说她没有插手的意思,小灯丢下一句:这些年你插手我们家的事情还算少吗?就离开了。
向前呆在那了,杨阳在远处看到俩人的情形,走过来问向前都和小灯说什么了?向前摇摇头,但是杨阳看出来向前的不愉快,叹了口气,说小灯的脾气你也知道的,最近这两年她的头疼病犯得很厉害,医生依然检查不出来,以前吃了管用的药现在也不起作用,每天只能睡着俩个小时,所以会焦躁,心情不好,让向前理解。
小灯勉强应付宾客,她的出版人尼尔这时接到一个电话,告诉小灯一个好消息。小灯的小说《神州梦》获得了xx文学奖的提名,并且这本书的中文译本即将出版。大家向小灯道贺。杨阳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有些失落,向前看出来了,问杨阳怎么不替小灯高兴,杨阳苦笑了一下,说原来我也算是个作家,可是到了美国一个字也没有写出来过。向前开解他说学校办的风生水起,也算是成就。杨阳说那只是为了维持生计。向前听到他这么说,脸色阴沉了下来。
夜,小灯睡前经过苏西的房间,苏西依然在上网和朋友聊天,看见小灯进来,忙合上电脑不让小灯看。小灯盘问她出去是做什么,苏西说和朋友看电影。小灯告诉苏西不管她去做什么,一定要告诉家里,并且不许晚回家。苏西很不耐烦的点头,但在小灯转身离开时,苏西叫住了她,递给她一个小盒子,这是苏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对红色的耳环。小灯一愣。
小灯坐在床前,看着苏西送给自己的礼物,又从抽屉深处摸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是她从地震废墟里捡到的李元妮的耳环,两者非常相似,小灯出神的看着…头疼一阵阵袭来,她找出止疼药吃了下去。杨阳睡前来和小灯告别,看见小灯在吃药,关心的问,小灯摇摇头,说现在越来越严重,只能加大药的剂量。杨阳要她不要乱吃药,再找医生看看。小灯说没有用,这么多年的老毛病,谁也没有检查出脑子到底有什么毛病。杨阳向小灯庆祝她的提名,说这是对她生日最好的礼物,小灯说谢谢。这俩年因为小灯的头疼失眠,她和杨阳一直分房睡,杨阳说晚安,其实小灯很想他留下来,但始终没有说出口,杨阳道了声晚安,他又让苏西把电脑音乐声关小一点,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达生日这天,阿雅提前回家做了一桌丰盛的菜等着小达和他们的十三岁的女儿万思妤回来。思妤和小达的关系更加亲密,什么话都会对小达说。大概是阿雅对思妤更加严厉,希望她好好学习,考上大学。这次思妤的成绩不是太理想,阿雅说她太爱玩了,小达却说据统计,成绩排名不是太靠前的孩子,将来发展前途会更大。阿雅问小达这是什么歪理,小达说还是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李元妮在一边点头,说自己就是当年逼小达太狠了。思妤说爸爸就没上大学,现在不是一样工作的很好。她很以小达为荣。小达说不管怎样还是要努力学习,不是为了成绩,为了父母,是为了自己真的学到知识。思妤认真的点头。
吃饭时,按照惯例,一家人给万师傅和小灯敬酒。李元妮说有些想家了,这几年都没有回去,临着清明节,想回去给万师傅扫墓。小达说工作忙,也不放心李元妮一个人回家,不如等假期了,带着思妤一起回家看看。李元妮没说什么。
晚,小达和阿雅安置思妤睡好,李元妮说想再喝点酒。阿雅看出李元妮有些伤感,让小达陪妈说说话,她说他们俩人工作忙,思妤也大了,有自己的朋友,不能老在家和奶奶一起,李元妮怕是有些孤独。小达点了点头。
小灯和出版人尼尔相约见面,尼尔告诉她,中文译本即将出版,中方出版社邀请小灯回国参加宣传,进行签售,而且有一家电影公司希望把小灯的小说改编翻成电影,希望小灯这次跟他一起去中国。小灯一口拒绝,她说她最近身体状况不好,不能接受旅途劳顿。尼尔劝她,本人到场更加利于小说宣传,并且利于得奖,要小灯考虑。尼尔推荐小灯去一个脑科专家那咨询治疗。小灯虽然不抱希望,但是因为疼痛难忍,还是答应去试。
向前出去办事,无意间发现苏西在外面打零工挣钱。向前问苏西偷偷溜出去就是为了这个,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的爸爸妈妈。苏西说他们俩自己的关系都理不清楚,哪里顾得上管自己。小灯的头疼导致脾气恶劣,只会处处指责她,杨阳好好先生,也不起什么作用。苏西说她打算从现在开始赚钱,等到18岁自立了就离开这个地方。向前问她难道不想上大学吗,苏西说上大学又能怎样,还不是像父母一样困在一个地方,都不快乐。
向前有些心疼苏西,答应替她保密。向前看出来苏西对另外一个男生很有好感,问苏西发展到什么状况了,苏西说还没到那一步呢。向前告诉苏西,跟男孩子交往要学会保护自己。苏西告诉向前自己并没有做过不该做的事,她只是好奇,因为她的几个女朋友都已经尝试过了,她们经常在谈论这些事,她感觉自己被排挤在外。向前笑了,告诉苏西不要因为渴望被别人认同就去做一些违心的事,咱们是中国人,咱们有自己的传统,苏西沉思着点点头,她告诉向前,如果小灯也能这样对待自己就好了,但是从小开始,小灯就和她很有隔阂,她什么话都没法跟小灯说。向前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也许你妈妈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但终归还是爱你的,你应该学会理解。
小达下班回家,发现李元妮一个人站在街心公园,看着里面正在跳舞的老头老太太出神。小达过去叫了声妈,他问李元妮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家太闷了,不如也参加些老年活动。李元妮叹了口气,说始终不是自己的家乡,融不进去。她跟小达提出,自己真的很想家,现在思妤也大了,小达这边也不用她操心,李元妮想搬回唐山去住。小达说唐山也没什么人了,她一个人回去自己不放心。李元妮只是叹气,说人老了,就想家了。看到母亲的白发,小达有一丝伤感。
小灯找到脑科专家,专家看到小灯提供的病例和各项检查结果,告诉她,确实在脑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小灯说可是头疼是非常严重的,她一直以为是和小时候的一次事故有关,在那次事故中小灯的头部受伤,不过她每次看病都是这个结果,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只要专家给他开最好的止疼药就可以。专家对小灯说这样的创伤后遗症可能会表现在心理问题上,让小灯试试找心理医生做谈话治疗。小灯拒绝,要专家还是给她开止疼药,这是唯一管用的了。专家说小灯目前服用的剂量太大,而且服用时间太长,药物的副作用有可能导致幻觉和精神焦虑,不建议小灯继续吃药,小灯无奈的说,你还有别的办法吗?专家只能给她开药。
小达不忍母亲伤心,还是决定清明陪李元妮回一次唐山,让她回去看看踏实,在那也是一个人,没准李元妮就会想念上海的小达一家了。小达买了票,告诉了李元妮,李元妮高兴起来。
小达担心阿雅一个人照顾思妤会不会有问题,阿雅说没事,店里新招了人,自己能抽开时间。迟疑片刻,阿雅告诉小达,这次新招的是从四川老家来的,是前夫那边的亲戚,知道阿雅在这开店托人介绍了来。小达说让阿雅不用介意。总归是故乡的人,和前夫也是好合好散的。阿雅说原来他们和前夫商量好的,等到思妤十八岁的时候再告诉她身世的秘密,阿雅还是担心,怕这一天来到思妤会接受不了。小达安慰她说思妤是个很明白事理的姑娘,她会理解父母的一番苦心。
小灯驾车去看克里斯蒂,因为她生日时克里斯蒂没有来,她想告诉她自己小说提名的消息,一起分享快乐。可是小灯到了她家,发现克里斯蒂的脚崴了,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来应门。小灯惊慌的问她为什么出了问题不给自己打电话,克里斯蒂说早就习惯一个人处理事情,再说人老了,事就多了,总不能老麻烦人。小灯看到克里斯蒂明显的苍老,心里很伤心,她说我们是一家人啊。小灯提出要克里斯蒂跟他们搬到一起住,克里斯蒂告诉小灯,我们是很亲,但是不要把我当做你家人的替代品。小灯看到克里斯蒂桌上摆的养老院的资料,方知克里斯蒂已经决定搬到养老院去住了。小灯告诉克里斯蒂尼尔让她去中国的事情,克里斯蒂劝她回去看看,因为小灯从来没有回去过,时隔多年,要她不要再逃避了,小灯迟疑着…克里斯蒂说你的亲人虽然远隔重洋,但都还在人世。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时间可以化解一起诶,希望不要留下遗憾。可是小灯坚持的说,我不遗憾,我的人生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争取的,我不要和过去发生关系。
回到唐山的家中,李元妮看到无人居住落满灰尘的房间,依然觉得亲切,她说怎么还是觉得这里是自己的家。不如这次就让小达自己回去吧。小达只得敷衍。
清晨,小达被一缝纫机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下楼,发现李元妮精神抖擞的在做一件衣服。小达觉得奇怪,问李元妮这是干什么。李元妮你说邻居刘姐下午就来取衣服,自己忘了做了。小达看着李元妮,表情诧异,半天才说:妈…咱们昨天刚回的唐山啊。李元妮还在踩着缝纫机,小达又叫了一声,妈!李元妮这才停了下来,表情恍惚,定了定神,仿佛是刚刚明白过来。她笑了笑,说:唉,可能是旅途劳顿累糊涂了。
杨阳下班前跟向前道别,发现向前一个人在办公桌前发呆,见到杨阳进来,向前问杨阳能不能陪自己吃个饭再回家,有事情跟他谈。
餐厅,杨阳问向前最近情绪不好是不是因为和男友分手,其实她恋爱谈得够多了,该安定下来了。而向前告诉他,我想离开了。杨阳一时间没有明白向前的意思,向前说这么多年一直扑在学校的事务性工作上,几乎忘了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次因分手散心去了欧洲,受到那里艺术气氛的感染,向前打算开始新的生活。向前感慨说,其实还是小灯比较幸福,因病不能工作,反而在家写作成为了小有名气的作家,也难怪杨阳没有成就感。杨阳听到向前说这个,问向前是不是因为自己说学校只是维持生计让她不高兴了,那只是他一时的情绪低落,其实和向前和合作友情是让他快乐的事情。向前说你你有家庭,要对妻子女儿负责。而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只是因为你和学校,一呆这么多年,还是孤单单一个人,再不走,我就要老了。看着向前哀伤的神情,杨阳知道向前舍不得自己,他无奈的点点头,说我明白,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对不起。向前摇摇头,说:你不用对不起,是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