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维安拦住调香室的日本顾客,以换打湿的衣服为由下令扒下他们外衣,几个人灰溜溜地走后,钟灵发现一个人的领带上有残留的香水。调香室的刘师傅汇报,参观时一位田中先生不慎打翻了香水瓶,唐凤梧分析他们是想把原始香精拿回去研究成份,钟秀气愤日本人的手段太卑劣。席维安怕他们不死心,想留下几个人,钟灵笑道他们留下来会吓跑顾客,而且香料加工的过程很复杂,只有原始香精不可能完全复制她们的工艺,调香室的师傅们也都签过约,终身不会离开星华,更不会把秘方和工艺泄露出去。席维安只好作罢,安排吕副官悄悄盯着,唐凤梧提议今天是星华发布新品的好日子,大家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兴致。
看着百货公司熙熙攘攘的人流,易兴华夸钟玉在经商上有天赋,这时一位工作人员搬货不慎撞到了兴华身上,他捡起掉落的香粉看了后脸色一变,让三个女儿立即到他办公室。
办公室里,易兴华把香粉摔到地上,质问是谁负责的包装?三人仔细检查后才发现香粉盒背面印制的生产地竟是日本,钟玉汇报粉盒她是委托江西工厂定制的,钟灵补充这是在日本代产的,钟玉突然想到这可能就是王本初请示过她的日本订单,赶紧解释这是个意外,易兴华大发雷霆,钟玉辩解同期的中国厂商制造粗糙,而法国厂家价格高昂,只有这家江西厂商物美价廉,并非她特意找的日商代产。易兴华气愤钟玉这样做相当于给强盗手里送钱,他们转身就会用这些钱买枪买炮杀她的同胞,他怒不可逷,让钟玉跪下,钟玉生气她就算疏忽也是无心之失,父亲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如此专制,钟灵摁着钟玉跪下给父亲认错,可倔强的钟玉又站起来,钟灵赶紧提醒她难道还想被赶出去吗?钟玉只好妥协,复跪下哭着向父亲认错。钟秀也替二姐求情,兴华心软下来,让钟玉出去。
席维安在门外看到钟玉哭着跑出去,安慰岳父不要和小姑娘动真气,唐凤梧也从中劝解,钟秀却嘟囔着说要不是二姐,日本人也不会进来参观,钟灵提醒妹妹不要火上浇油。
易寄德称赞王本初这件事办得好,二人正在得意,钟玉拿着棍子凶神恶煞地摁住王本初就打,骂他是个不守规矩的看门狗。她走后,寄德扶起王本初,琢磨着二小姐这回没戏了,下个又会是谁?
晚餐时间,钟玉不下楼,黄莹如替她求情,兴华生气她能让别人算计就不是真精明。钟玉晚上下来看到钟秀和唐凤梧一起弹钢琴,心里憋闷,走到院子中透气时正好碰到沈彬,他见钟玉对自己有敌意,解释他是提前得到消息,知道有人袭击商会大楼才过去的,钟玉质问他为何只救父亲?沈彬解释既然要受伤,他当然要争取利益最大化,但易先生真的是个好人,不仅让他留下来养伤,还给他安排了工作,他已经决定洗心革面,做个堂堂正正的人,钟玉警告沈彬不要动歪心思,她会一直盯着他,沈彬意味深长地说他也会盯着二小姐的。
吕副官把调香室刘师傅的尸体抬到了易公馆,汇报他们发现刘师傅半夜四点潜入调香室盗窃,被发现后慌乱中从楼下摔了下来,钟灵认出刘师傅盗窃的物品是新研制香料时用的工具,她每天离开前都会锁在柜子里。唐凤鸣分析他是想从上面残留的香粉中研制出配方卖给日本人,身为老调香师,他让日本人在参观中打翻了香料瓶本就蹊跷。王本初赶紧解释是自己忽略了细节,但二小姐答应日本人参观本就是引狼入室,钟灵称钟玉答应放货与带人参观是二回事,王本初见推托不掉,索性请求易董事长开除自己,易寄德指出这是调香室管理不严的结果,钟秀生气他赶走了二姐,现在还要赶走大姐?唐凤梧劝易兴华,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应该尽快处理善后,易兴华为难按照公司规定,这种事情应该立即开除并且上下通报,但刘师傅家里有老母亲和三个孩子,如果不发抚恤金他们都活不下去,易书业建议对家人声称是意外事故,照发抚恤金。这时有人来报刘氏家里来人问了,易兴华准备亲自去处理,吩咐让家人把人领回去,唐凤梧提醒刘师傅死状惨烈,建议先把尸体留下来,免得惊了家人。寄德不同意,生怕影响生意,兴华思忖片刻,同意了唐凤梧的建议。
钟灵和钟秀到调香室再次检查时,唐凤梧发现地毯上有残留的粉状物,钟秀认出这是大姐用的鲜花母粉,钟灵打开柜子后发现原来封装好的母粉少了一半。
刘师傅被家人领走了,易忠汇报刘家人一分钱没要,只要求入土为安,唐凤梧指出刘师傅家人的反应不正常,他们不吵不闹偷偷把人带走,似乎有心理准备。钟灵猜到日本人可能还有最后一计,用尸体把鲜花母粉带出去,钟秀一听提议赶紧把尸体抢回来,唐凤梧称日本人的安家费极为丰厚,恐怕已经人去楼空了,他叹道日本人对香粉秘方的手段都如此卑劣,更何况其它事。
吕副官查访后杨家果然人去楼空,钟秀生气方子被盗,堂哥非说大姐经营不善,逼父亲把大姐赶了出去。席维安想让易寄德闭嘴,钟灵不许,她分析一切的根源在于王本初引日本商客进百货公司,但不知他目的何在。席维安指出他们的目的是把他们都赶出星华,钟秀认定日商加藤是主犯,要找父亲说明真相,钟灵指出加藤是虹口巨商,寄德是至亲,王本初是公司元老,他们无凭无据没人会信,唐凤梧提醒加藤是日本人,这件事席维安绝不能动手,否则变大不可收拾。钟玉提出日本人不能动,家犬总是可以收拾的。
钟秀想上楼找父亲谈谈,被母亲拦在了门口,母亲告诉钟秀,如果要公布事情真相就要当众剖尸,向所有人宣布刘师傅吃里扒外,中国人讲究人死为大,这样做过于决绝,天大的事,她们都不能忘记做人的道理,不能阻碍星华的发展。钟秀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提议母亲选个日子和父亲一起出去散散心,自二姐回来后,父亲就端着家长架子,生怕二姐不开心,黄莹如不知道钟秀有了什么鬼主意,提醒她不能乱来。
钟灵和钟玉找到王本初,给他一笔钱劝他离开星华,王本初称她们没权力开除自己,钟玉指出他三年前升为副总,重修空中花园,还把游乐场租赁出去,捞足了好处,父亲宽厚,但她眼里容不得沙子,钟灵也劝王本初走了也给自己留个体面,见王本初不领情,钟玉令人把他拉出去扔在星华门口,钟灵生气妹妹做事不能不留余地。钟玉到楼下向所有员工声明,王副总贪污了两千万工程费,还吃了游乐场回扣,每年他们的过节费和福利他都扣留了两成,员工们听了群情激愤,一致同意公司把他赶出去。钟灵生气钟玉做事鲁莽,告之大家父亲容人处事,希望大家不要传扬,给王副总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员工们纷纷称赞大小姐大度。这时易兴华走了过来,让二个女儿到自己办公室。
易寄德在路上被一个舞女拦住,声称他欠了黑猫舞厅的帐,把他痛打了一顿。
席维安生气他给新来的密查组主任下了贴子,他竟不赴约。廖处长陪着笑脸前来解释,席维安称新主任刚来人头不熟,自己好心宴请,他却连招呼都不打,未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追问廖处长,南京方面派新主任过来的真正目的,廖处长称委员长的钱库在上海,商人们却组织商会代表团,逼政府削减军费,尤其是席司令岳父,现在身处悬崖边上,席司令最好劝劝。
钟灵向父亲解释了事情经过后,父亲告诉她们,有经商头脑做生意出奇制胜不是真正的生意人,只有宽厚待人和气生财生意才做得长久,王本初纵使有错也是星华元老,周老太爷是老派的生意人,这些道理一定给钟玉讲过,只是她本性如此改不了,缺少容人之量,因王本初诬陷过她,她便借此有心教训。
易兴华批评钟玉没有容人之量,待她出去后,又指出钟灵为人宽厚,但做生意不是请客吃饭,该狠心的时候要壮士断腕,今日既已和王本初结了仇,不如索性把他送到巡捕房,如今他们虽博得了仁厚之名,但也留下了致命之患,钟灵想马上派人去追,易兴华称落子无悔,看看再说。
次日一早,席维安劝岳父好好经商不要再参与政治,易兴华生气他不能无视政府胡搞,蒋介石需要两千万的军费,下面便大商小贩层层盘剥,用这些钱收买各路军阀的忠诚,自己这么做如果能降低军费也值了。席维安提醒岳父这样做太危险了,易兴华气愤只让出钱,问都不让问,哪有这样的道理?席维安生气岳父太固执,街上的小商贩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他这样做是将整个家族置于危险之中,唐凤梧称君子怀德,小子怀土,虽然老百姓大多数没接受教育,不懂国计民生,更不关心政治,但国民政府不应以此为借口剥夺大家的知情权,易伯父当然有权利向蒋介石发出质疑,席维安烦躁地解释他并不关心政治,只关心全家人的安危,希望岳父不要再参加集会,也不要参加抗议,否则…,易兴华追问否则要把自己关进监狱吗?这时黄莹如闻声进来,打了圆场,才平息了双方争端。
范燕秋带着寄渔哭哭啼啼地跑到易家,说寄德被几个反日分子打了,她想带着寄渔住过来避避风头,钟秀指出堂哥把秘方卖给日本人就是自讨没趣,寄渔称那些人下了狠手,把哥哥打得遍体鳞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钟灵吩咐望竹收拾好房间,让大伯母和寄渔搬进来。
回到房里,语兰嘟囔着他们住进来说不定会赖个一年半载,大小姐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什么事都要做到面面俱到,这样活着太累了。钟灵看到房里落了灰的琵琶,拿过来弹了起来。客厅的席维安听到琴声被吸引了去。黄莹如让唐凤梧帮着劝劝兴华,唐凤梧劝易伯父维护权利先要保护自身,席司令的话请他慎重考虑。
钟玉在走廊看到唐凤梧表情凝重,上前给他手里塞了颗糖,劝他不要为自己改变不了的现实难过,她就从不让任何人阻挡自己的目标。钟玉悄悄解开脚链离开,等唐凤梧发现后赶紧追了过去,钟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故意崴了脚,唐凤梧赶紧上前扶住,归还了脚链。
易钟杰出神地看着阿媛在客厅干活,夸她唱歌真好听,这时望竹过来叫阿媛,说她会乐里的姐姐来看她了,阿媛眉头一皱跑了出去。钟杰奇怪阿媛的姐姐怎会在会乐里?望竹称会乐里是有名的妓女窑子,她姐姐穿着打扮就不像正经人,钟杰警告望竹不要胡说八道,否则让她马上走人。
阿媛的姐姐阿凤谎称爹爹病重,给钟玉要钱,钟玉昨天刚回去,知道姐姐是拿钱去赌,姐姐生气她当年自卖自身换钱给爹治病,又托门路让阿媛进了易家,她们不能过上好日子翻脸不认人,阿媛无奈,只好把身上仅有的一点钱给了姐姐,姐姐暗示她易家有好东西,可以留意点,阿媛称自己会拿钱回去,央求姐姐不要再来了。姐姐临走给了阿媛一包自己炒的瓜子,阿媛回到易家不小心撞到了钟杰身上,瓜子撒了一地,她慌乱地道歉蹲下捡瓜子,钟杰赶紧帮她一起捡。
易兴华回到办公室,让门口的守卫赶紧撤了,因为他们天天守在这里影响他做生意,于是守卫们便退到楼下守着。
易兴华听宋经理说太太介绍了个新人,现在安排在仓库搬货,他到仓库看后发现是沈彬,沈彬的伤还没完全好,拄着拐杖,但干活很勤奋,沈彬称自己在家里闲着无聊,便让太太帮忙给宋经理打了电话,干点活他住着也心安理得。
顾姨发现下人把门外收到的一封匿名信交给黄莹如后,她立即坐黄包车出了门,顾姨马出安排阿忠骑自行车跟着太太,随后把这件事告诉了钟玉。钟玉下楼正好碰到姐妹们相邀去外面做衣服,她便建议大家先去茶楼喝杯茶再去。
五云日升楼里,约黄莹如见面的是汪剑池,黄莹如劝汪剑池放下过去重新来过,但汪剑池不同意。很快,钟玉带三个姐妹也到了茶楼,正好黄莹如刚出包厢,和她们撞了个正着,她尴尬地解释路上碰到个熟人,钟玉提议让她的客人出来和大家见个面,钟灵见黄莹如面露难色,催促姐妹们赶紧去做衣服,黄莹如提出和她们一道走,钟玉执意要见客人,钟秀也奇怪,妈妈的这个朋友她从没见过,钟玉不依不饶,揭发黄莹如晌午就出门了,放着家里的汽车不坐,专坐了黄包车,而且她和那个陌生男人根本不是偶遇,他们一聊就是一下午,她一定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让黄莹如这样神神秘秘跑到茶楼和他约会?这时汪剑池主动走出包厢,和钟灵打招呼说好久不见了,钟灵脸色一变,疾步下了楼,其他人赶紧跟了去。钟玉问的姓名,汪剑池让她回去问父亲。
回到家里,钟灵一反常态,神色慌张地上了楼,黄莹如留下钟玉谈话,钟秀执意要一起留下,钟玉指出黄莹如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不正常,她若不说,自己去问父亲,正好易兴华下班进了门,钟玉便迫不及待地给父亲告状说黄女士和一个陌生男子在茶楼私会,暧昧不清拉拉扯扯,钟秀辩解母亲有会友的权利,钟玉反驳那是个陌生男子,而且大姐见了后面显怒容,拂袖而去,连她都不肯替黄女士说话,一定有古怪,而且正经朋友完全可以下贴子约到家里来,何必到外面私会?钟杰也忍不住问母亲缘由,黄莹如无奈,只好坦言她下午见的人叫汪剑池,易兴华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惊,黄莹如称既然钟玉这么想知道他的事,请让兴华把汪剑池和他们一家的渊源和孩子们讲一讲,说完转身上了楼。
钟杰告诉钟秀,祖母曾给大姐订过一桩婚事,汪剑池就是当年大姐的未婚夫,兴华气愤钟玉这下她满意了,说完拂袖而去。
警备司令部里,席维安万没想到,新来的密查组主任竟是汪剑池,他们是旧相识了,汪剑池称上次有事没能赴席维安的约,今天他特意设了宴来弥补,席维安以公务繁忙拒绝了。汪剑池临走时说今天下午他在日升楼碰到钟灵了,她还老样子,替自己给他夫人带个好。
钟杰告诉钟秀,那时她正在美国念书所以不知道这件事,那是祖母亲自定的婚事,汪家在杭州是大户人家,在当地很有威望,汪剑池当时在圣约翰念书,和大姐郎才女貌,席维安上门提亲时,父亲以大姐有婚约拒绝了他,后来汪先生出了意外,大家都以为他死了,父亲这才勉强同意了这桩婚事。钟秀觉得汪剑池当年出事一定和席维安有关,他就是个土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两句话正好被刚进门的席维安听了去,顾姨见状赶紧和他打招呼,钟秀吓得住了口。
房间里,钟灵陷入了遥远的回忆:祖母定下婚事后,父亲安排她去电影院,远远地看一眼汪少爷,她到后等了很久不见人,正要走时,汪剑池跑过来给钟灵手里塞了张电影票。席维安进门的声音打断了钟灵的思绪,他告诉钟灵:今天新上任的密查组主任就是汪剑池,见钟灵波澜不惊,他奇怪死人突然复活,她竟一点也不吃惊。
钟秀怕自己的口无遮拦给大姐招来麻烦,和钟玉悄悄到大姐房外偷听,不想被席维安觉察,他猛一开门,把三人吓了一跳,钟玉赶紧道歉,称今天是自己硬拉着大姐去日升楼的,大姐没想到在那会碰到外人,钟秀也附和说都是二姐的错,千万别怪大姐,钟玉气得瞪了她一眼。
钟玉和钟秀、钟灵都向席维安道歉,希望他不要生大姐的气,席维安反问难道自己在他们心目中,就是个一生气就拿老婆撒气的形象?他走后,三姐弟看到大姐安然无恙,这才放了心。另一边的易兴华也到房门外向黄莹如道歉,可等黄莹如打开房门,他已经走了。
晚餐时,钟灵宣布父亲和席维安有应酬,母亲头痛不下楼了,钟玉应上海妇女协会邀请跳舞,要减肥也不吃晚餐了,范燕秋撇着嘴口无遮拦地说穿旗袍要有胸有臂才漂亮。
唐凤梧生病了,钟玉体贴地将姜糖水端到他房间,执意要喂他吃,唐凤梧避之不及,弄得糖水洒了一被子,钟玉问他是否能将晚宴中打蓝色领带的先生介绍给自己?唐凤梧有些吃惊,解释那人在工商部工作,已经订婚了,钟玉笑道只是为了工作想找他帮忙,她凑上来摸唐凤梧的额头,吓得他赶紧拿胳膊挡,钟玉愠怒,质问他为何每次见自己都如此警惕?难道怕自己是白骨精会吃了他?这时有人进来找唐凤梧审批文件,钟玉识趣离开,下属调侃这是玉免精,要招唐凤鸣当驸马呢!
钟杰和钟秀邀请大姐明天和他们一起去郊游散散心,大姐婉拒,钟杰不放心,追上去问汪剑池的事,钟灵坦言他们的确曾约定春暖化开的时候就结婚,但后来事情有了变故,二人没有夫妻缘分,但这件事她心中已经过去了。她叮嘱钟杰踏青的时候叫上唐先生,别忘了父亲让他住在家里的初衷,希望这件事能够顺顺利利的别出波折,钟杰心疼大姐把每个人都放在心里,唯独没有自己。钟灵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家人和睦,哪怕牺牲掉自己。
晚上,唐凤梧到院中散步,无意中看到了钟玉曼妙的舞姿,不由得驻足欣赏,钟玉偷偷观察他走后才回了房间。
沈彬看到易兴华在公司加班,热情地邀请他一起到街边摊吃夜宵,他问起别人都是为了生活在外奔波,易先生家有豪宅,儿女绕膝,却也是这么辛苦,易兴华感慨三个女儿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总有一天她们会明白,自己给她们安排的一切是最好的。沈彬观察到有个男人提了只桶朝百货公司方向疾步走去,赶紧和易兴华跟了过去,果然这人不干好事,掂起汽油桶就往百货公司门上浇,易兴华叫来守卫把他送到巡捕房,庆幸多亏了沈彬。王本初躲在暗处看到计划失败,恨得咬牙切齿。
回到家里,易兴华埋怨钟灵放走了王本初就是个祸害,她聪明体贴但缺少狠劲,怎能成大器?语兰忍不住说大小姐以为老爷去赴宴准备了醒酒汤,守了一个晚上,易兴华不为所动,起身说不吃了,回了房间。语兰心疼大小姐的心思没人当回事,钟灵委屈得回房撕了写的字画。
一天,钟玉到百货公司检查,发现沈彬已经晋升为进货部经理,生气父亲引狼入室。
易寄德一回来就调戏在客厅干活的阿媛,被钟杰发现后及时阻止了他,钟杰称女佣清清白白靠劳动赚钱,轮不到他轻贱,见寄德不服气,寄渔赶紧跑来劝他收敛一些。寄渔催促大家快点出发去郊游,钟杰走时不忘安慰阿媛:该羞愧的是寄德不是她。
刘清芬打了电话后也来到郊游地与大家会合,她大方地向钟杰介绍自己。钟秀问起唐凤梧的工作,唐凤梧称本打算请长假,等政府没有耐心了重提辞职,但现在他们希望自己留在上海,重建翻译科。
唐凤梧发现钟玉蹲在草丛中瞄准一只兔子正要扣板机,便走上前抬起她的枪惊跑了兔子,他提醒钟玉:若不想伤人,就不要把枪口对着别人,钟玉反驳她再讨厌一个人,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黄莹如又收到了一封信,看到里面的子弹,尘封多年的往事清晰地再次浮现在她脑海中:吕副官在河边拿枪逼着汪剑池退婚,并提出可以送他回杭州,汪剑池气愤他不同意退婚,他们便带人到家里逼父亲签退婚书,活活把父亲逼死,见汪剑池不妥协,吕副官正要开枪,被黄莹如夺过来,一枪将汪剑池打入了河中,之后问易家的诚意够了吗,吕副官感谢她的帮助。如今,汪剑池死而复生,派人在街上抓了王本初。
天已经快黑了,钟玉还没下山和大家会合,钟杰建议大家兵分三路去找,唐凤梧让其他人都回去,他上山去找,陆培也紧跟了过去。
唐凤梧到山上找到钟玉后,质问她陆培刚才已经找到了她,为何不和他一起下山,钟玉称自己是为了唐凤梧走丢的,当然要和他一起下山,唐凤梧鸣枪示警,告诉同伴他已经找到了人。
回家途中,钟玉称感谢唐凤梧特意回来找自己,唐凤梧称对危难之中的人伸出援手是每个男人的职责,她不要再考验自己的耐心了,调皮的钟玉拿出怀表在开车的唐凤梧眼前晃,唐凤梧果断停车,强行把钟玉拽了下来,称已将她平安送下山,剩下的路她得自己走。任凭钟玉抗议叫嚣,唐凤梧毫不理会,一脚油门扬长而去。走了一段后,钟玉用珍珠耳环换了路人一头驴,她正骑驴走着,碰到了前面的唐凤梧,但他只肯在前面边走边等,任凭钟玉骂骂咧咧,也不让她上车。
唐凤梧先回到家,他告诉大家,二小姐坐了别的车,钟灵不让大家多问,安排众人上楼休息,她留下来等钟玉。不一会,她看到钟玉骑驴回来狼狈不堪,在上台阶时还不慎摔了一跤,但她固执地不让人扶,一瘸一拐地回了房。之后拿起墙上挂的剑扬言要杀了唐凤梧,钟灵见状死命拦着,易兴华闻声赶来,钟玉向父亲告状后要求要么让她砍唐凤梧二剑泄愤,要么明天早上父亲亲自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