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维安回来了,钟灵喜极而泣,却没想到一起回来的还有范燕秋母女,原来席维安转道香港中偶遇寄渔,寄渔解释丈夫抛弃她们母女独自到美国了,当初这门亲事婶婶和堂姐也是一片好心,如今丈夫在战乱将自己抛弃于她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席维安告诉钟杰他受够了武汉那帮废物,已经散伙了,钟灵追问了二句,席维安没给她好脸色,上楼时告之他已经同国民党撇清了关系,以后谁也不见。
吕副官解释上海大撤退时他们明明按命令换防,却被贪生怕死的几个人用枪指着强迫他们回防挡日本人的炮火,后来防御工事就在眼前,但军队却溃不成军,致使南京门户大开,打了三个月折了二十万,大溃败的时候又损失了十几万,席司令觉得做个光标司令没意思,便同委员长大吵了一架回上海来了。吕副官觉得司令心情不好,提醒钟灵凡事多顺着他些。钟秀生气国难当头姐夫还英雄救美,看不出来有什么心情不好。
席维安在楼上窗户发现门口有人盯梢,当钟灵体贴地把饭端上楼,执意要喂他吃饭时,席维安烦躁地打翻饭碗,把她轰了出去。钟秀出门后伤心落泪,在走廊碰到钟秀问她手上的伤,钟灵撒谎掩饰。钟秀看到下人抱着寄渔被褥出去晾晒,生气寄渔越来越矫情了。
黄莹如请教汪剑池,席维安这次回来像变了一个人,汪剑池告知席维安已经被日本人打怕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抗日英雄了,这次他是叛逃回上海,武汉有严令:一旦出现投敌之举,一律格杀勿论。
因上海资源短缺,易家的汽车已经改用成木炭车了,宋经理跑回来说坐黄包车被车夫抢了钱包,衣服也快扒光了,上海治安越来越差,租界也全乱了。
钟灵叫来古董商王老板,请他出面找古籍修复师傅修复父亲留下的一批古籍,王老板不肯收中介佣金,称席司令花三万已经照顾了他的小生意,钟灵这才知道席维安在店里订了一个麻花玉镯,点名是送给夫人的。钟秀高兴姐夫总算没忘了大姐的生日,没告诉她一定是想给她惊喜。
黄莹如想把星华重新开业之日订在钟灵生辰,正好也为席维安接风洗尘,钟秀听说姐夫一直在书房没出来,便不顾大姐阻拦要上楼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二人在门口碰到了席维安送廖局长出门,钟秀嘟囔着廖局长见上海没了马上投日真是个落水狗,见席维安不高兴,钟灵赶紧支走了妹妹。
席维安对星华重新开业的事毫无兴趣,让钟灵自己拿主意,钟灵劝道这段时间他一直闭门谢客,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见见老朋友换换心情,席维安告之南京成立了中华民国维新政府,廖局长来是想拉他入伙,钟灵分析日本人扶持大道政府,现在却又创立维新政府,目的是想以华治华,但杨鸿志、苏锡文这两个人支撑不了大局,便想请席维安出山,借他在社会上的威望去当个傀儡,席维安不稀罕这个官职,钟灵劝他不要从政做官,免得被拖下水落个汉奸的骂名,席维安生气这不是女人该管的事,摔下杯子负气离开。
钟秀来到安全区,看到钟玉要求难民必须把脸洗干净了再来打饭,何瑞兰笑道钟玉是个好监工,钟玉把工作服拿给钟秀,让她穿上也来帮忙,钟秀嫌弃衣服有味,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应承了。
寄渔要外出吃饭,钟灵发现她手上新带了王老板所说的翡翠镯子,心里一惊。
几个报社记者到安全区围攻王炳文,指责难民营秩序混乱、卫生脏乱差,而且没有中医,延误民众病情,对难民和大众不负责任。一位米商还催促他立即结清大米的尾款。唐凤梧闻讯下楼解释育婴堂的孤儿已逾千名,但他们会设置一些纸壳、棉衣和棉被,以保证儿童半夜送来不被冻着,也会找女义工帮忙照顾。还会在各个难民营选出主管管理本区域,有违法乱纪者三天示众后严重的转送巡捕房。这时钟玉安排人把没吃完的米搬来一袋后,众人发现米里全是沙子,钟玉指责米商国难当头为商不义,米商无地自容,钟玉要求他把所有剩下的米全部筛一遍后再按实际重量结算。转而质问刚才发难的记者说安全区管理虽有不道之处,但工作人员都是义务服务的,他在这里高谈阔论又出了多少力,或者他可以来这里监督个十天半个月体验一下,记者不满这不是待客之道,唐凤梧告诉他上次有个记者说饶神父沽名钓誉,被钟玉组织难民在他报社门口用各种方言连骂了三天,逼得那个记者后来登报道歉。那记者一听灰溜溜地走了,嘴里嘟囔着难怪人们叫她恶娘子,他惹不起躲得起。
唐凤梧见钟玉靠在街边睡着了,轻轻将毯子盖在她身上,正要扶她进去休息,沈彬过来接钟玉,钟玉进屋拿东西时,沈彬趁机对唐凤梧说感谢他照顾自己的未婚妻,他这样的正人君子既然选择了退出,就不会再横刀夺爱了。二人走时,沈彬刻意搂着钟玉离开。
路上,沈彬说星华百货马上要开业了,劝钟玉把安全区的事情放一放,专心做她的生意,钟玉告诉他饶神父回美国募捐前再三请求自己留到他回到安全区为止,而且唐凤梧已经答应二人只做兄妹,他向来言出必行,若违背原则除非天降红雨江水倒流,钟玉赌气下车,沈彬追上去解释自己这么做只是不想失去她,钟玉告之如果他无法接受,以后不用来接自己了。
星华百货重新开业了,寄渔到处看不到席维安,借故离开了宴席。钟杰问起姐夫,钟灵解释吕副官过来说他突然遇到老熟人,被拉去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