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桌子放好。梁墨琰把带来的纸、笔和颜料放好:我要在这儿卖画。人们慢慢的聚来,有的出钱要画,和班主也出钱买了幅画。 狂风大作。 人群纷纷散去,东校场里梁墨琰和千叶、燕子正在慌乱地收拾着东西。 梁墨琰卷起宣纸,懊恼地:这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呢? 这时,陈宜忠的那辆华丽的骡轿车路过此处,停下来。 陈宜忠下车,急步走过来:墨琰兄,夫人。。。 梁墨琰不理他,折叠起凳子,往前走去。陈宜忠:墨琰兄,你到哪儿?我送你吧。 烛光摇曳。苏清平正在数钱,大洋不多,铜子倒有一大堆。 敦煌县城,红柳在几个喽罗的护卫下,跑进一个小巷。 侦缉队员从后面追了上来。虎头为掩护红柳被侦缉队开枪打死。 红柳逃脱回到山寨,痛不欲生,黑子见状也痛苦万分。 一阵风吹过,上面的沙子哗哗地从窟窿处流进洞内。梁墨琰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沙子落下。好一会儿,梁墨琰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站起身,出洞。 洞内,梁墨琰吃力地一铲一铲地铲着。 阳光透过窟窿照在他脸上,汗流如雨。他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沾满了沙子。 一只拿着杯子的手伸进镜头。 梁墨琰抬头,苏清平爱惜地看着他。 皇庆寺外,梁墨琰推开门,外面黑压压地一片人,每个人都拿着工具。群众在燕子爹的带领下开始了清沙工作。 红柳卧室,红柳拿着皮帽和针线,怔怔地坐着。窦黑子推门进来。
他们商量着如何与弟兄们散伙。最后决定,打算再打一把就散伙。 燕子家,梁墨琰垂着头,一筹莫展的样子。 张叔真诚地:梁先生,大伙儿干活就没想过要钱,没钱,咱也会干下去的。 梁墨琰:不是这个说法,大家不容易,清沙的工程又这么大,要是没有政府的资金支持,这事做着也太难了! 小院,孙世昌向一个男子做指示:大刘,你们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包打好,明天茂源商行的车一来,你们就走。这批画不能再拖了,买家已经催了好几次了,一定要赶快运出去。 沙梁后,十匹未卸鞍的马在静静地伫立在沙梁后面,画外隐隐传来汽车的马达声。 窦黑子带领土匪们爬在沙梁后面,望着汽车由远而近飞速驶来。土匪们兴奋地怪叫着,一窝蜂地打马朝停下的汽车奔来。 窦黑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吩咐涌来的土匪:把骆驼赶来,卸货! 土匪们兴奋地像打了吗啡,蝗虫般从四面八方攀上车箱。 千叶赶着大车,燕子有些累了,头一低一低地要打瞌睡。忽然,车后拴着的枣红马不知发现了什么,不安地嘶鸣了起来。他们对面地狭路相逢了。经过一番较量,黑子知道了千叶和燕子是梁先生的学生,分头走路了。千叶望着窦黑子一行人的背影,嘴角露出微笑。燕子崇拜地看着千叶,像是在看着一个英雄。 茂源商行,陈宜忠像掐了头的苍蝇,在房子里焦灼地兜来兜去。 孙世昌惊惶失措地跑了进来:陈老板,货。。。货被劫了?陈宜忠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夕阳沉到了白雪皑皑的祁连山后,耸立在山岗上的沙堡子被晚霞染得通红。山岗下的峭壁夹道的小路,满载而归的土匪们犹如长蛇朝山寨游动着。 皇庆寺,篝火旁,燕子兴奋地向苏清平讲述自己的奇遇。 山寨内,窦黑子听不进去红柳劝告,把这批打劫来的画就得卖!红柳怔住:我。。。 皇庆寺,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悄悄地摸进了皇庆寺。摸进来的人是竹野,千叶经过一番打斗,随竹野上了山。在山上他们被傻子发现,于是罪恶的手伸向傻子。 皇庆寺,傻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忍着痛。梁墨琰给他包扎伤口,苏清平辅助他。燕子在一旁掉泪。 残破的车马店宛如一片废墟,几匹瘦弱的骆驼卧在坍塌的院墙前。随着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窦黑子带着土匪纵马奔进了车马店。黑子在做着卖画的交易。 夕阳沉到了白雪皑皑的祁连山后,耸立在山岗上的沙堡子被晚霞染得通红。窦黑子在堡子前跳下马来。回来准备向红柳报喜。不料,红柳已经离开了寨子。黑子预感不妙。 皇庆寺,一幅切割后的壁画。梁墨琰从壁画前抬起头,感叹地:这盗画的不简单啊!这幅壁画是我到这里这么多天,见到的最好的作品! 千叶神色一动:先生,那您的意思是这些盗画贼还是文物鉴定专家。 梁墨琰点点头:不错,即使不是盗画贼本人,他们身后也肯定是有高人指点。燕子:先生,那这批壁画是不是很珍贵啊?梁墨琰:无价之宝!红柳咬了咬嘴唇:不行,我一定不能让他这么做。苏清平:真不敢相信,陈宜忠竟然就是盗画的人!梁墨琰叹了口气: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梁墨琰打算把壁画给买下来。
回到山寨,窦黑子在一边坐下:好!就你来定,你是要画还是要走?要走,这画就得卖!要画,这伙儿我就不散了! 朝阳从三危山后升了起来,巍峨的莫高窟沉浸在血一般的阳光中。 一辆小驴车停在了皇庆寺门外,村妇装束的红柳走下车来。 苏清平和千叶站在门口。苏清平迎上来,高兴地:红柳!红柳对驾车的小喽罗:你们把画搬下来吧。 皇庆寺外,一辆大车停在皇庆寺外,梁墨琰跳下车,小跑着跑进皇庆寺,似乎很兴奋。梁墨琰跑进院子,大声地:清平,克杰,有钱了。给政府大的报告比下来了。保护敦煌大有希望。 红柳送完壁画,在回山寨的路上,被侦缉队抓获。 敦煌城,滚滚的乌云翻卷而来,城楼上的风铃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着。一支驼队热热闹闹地从街上走过,透过骆驼间的缝隙望去,用破草帽遮住脸的窦黑子一闪而过。他来营救红柳。 敦煌各界的社会贤达云集一堂,设宴祝贺县府和侦缉队抓拿到红柳。 皇庆寺,梁墨琰停下搅拌颜料动作,拿着泥碗站起来,不相信地:什么?!红柳被抓了?!窦黑子还劫了拘留所?就是没见到红柳。苏清平着急地:那咱们赶紧找吧,我真不愿红柳在那些地方多呆一天。 县府客厅,茶几上摆满了水果点心,红柳被押送了进来。 陆敬儒满面堆笑地:哎呀,红柳小姐,快请坐,快请坐。这两天受委屈了。红柳毫不客气,惬意地坐在了沙发上。 陆敬儒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红柳小姐,我了解你命运坎坷,身世悲惨,本人十分同情啊。要她交出黑子来方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