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姮将毒藏在睫毛中,她眉眼低垂之时睫毛掉进酒中,晋国公将骊姮所献的酒赏给了申生。正在申生准备饮下赏酒时,重耳突然站出,以毒酒过烈为由替申生喝下了毒酒。献过酒后,晋国公命人将骊姮与骊妡收入宫中,骊姮临离开时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重耳,重耳虽表面强装镇定,可身体却十分反常,他腹痛如绞,汗如雨下,以不胜酒力为由先行离开了宴会。
重耳离开宴会之后身体便支撑不住,子余发现重耳异样,急忙送重耳回府。重耳喝下毒酒,骊姮半是愧疚半是心疼,骊妡却认为重耳本就该死,这是重耳咎由自取。夜晚,晋国公在睡梦中看到了骊姮,他垂涎于骊姮的美色,但心底依旧对骊姮与骊妡产生疑心。同时,晋国公认为今日重耳在殿上抢申生的酒喝一事十分异常,他让勃堤派人盯着重耳府,内心对重耳有所怀疑。
重耳府的歌舞之声响遍全城,他避门谢客,引得前来拜见的贤士们纷纷不满,想要投靠申生。重耳虽然避门谢客,可区区一道墙又怎么能挡了齐姜,齐姜翻墙而入,才发现了重耳伤重的事情。重耳重伤,却无法请宫中大夫前来医治,齐姜拿出贴身携带的解毒之药牛黄给重耳服用,牛黄虽极其罕见,可还是无法根治重耳的毒性,齐姜想要去找骊氏姐妹,向二人问出解药。骊氏姐妹现如今身居晋宫,重耳深怕贸然行事会连累到她们二人,故不肯让齐姜去找骊姮,深怕骊姮得知自己现如今的模样会更自责。见重耳病重还为骊姮着想,齐姜负气离开。重耳自知自己愧对骊姮,且他对骊姮尚有一番情义,故他决定等伤好了就去找骊姮,只要骊姮愿意,他便带着骊姮离开晋国。
晋宫,骊姮与骊妡被充为宫女,晋宫内需总管令从故意对骊姮跟骊妡加以凌辱,要求二人亲自为他泡脚捏肩。骊妡不甘屈服服侍于这种无用之人,她的怨气让令从更大为愤怒,令从恶狠狠地踢了骊妡一脚,让骊妡认清楚她现如今的身份。夜晚,骊姮休息之时被一阵埙声吸引,她顺着埙声过去,这才发觉吹埙之人并非是重耳,而是晋国公眼前的当红伶人优施。优施当着骊姮的面将埙砸毁,他知道骊姮进宫的意图,故他愿意帮助骊姮,可骊姮却谨慎地否定了优施的话,称她一介俘虏只是想在宫中活下来而已。
次日,骊姮与骊妡在宫中采冬花根,骊妡提起昨日骊姮外出一事,她知道骊姮还放不下重耳。骊姮再三向骊妡保证,她定不会为了私情而忘了大业。之后,二人在一处寝宫中休息,骊妡拿出酒给骊姮暖身子,骊姮饮过酒后,这才发觉骊妡竟在酒中放了媚药,她震惊于骊妡竟要她委身于晋国公。骊妡别无选择,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自己代替骊姮,可晋国公看上的是骊姮,而并非是她。晋国公即将到来,二人若是想报得大仇,这是唯一的机会,骊姮何尝不知现如今的局势,她落泪不止地赶走了骊妡,忍痛喝下壶中剩余的酒,与晋国公一场温存。温存过后,优施与骊妡等在门外,骊姮心底绝望地告诉骊妡,她们二人已经回不去了,而晋国公则十分满意优施的自作聪明。
重耳府,重耳与介子推正在比试剑术,子余却带来了宫中的变故,晋国公不仅要册封骊氏姐妹为晋国夫人,更是要举办隆重的册封大典。朝堂上,晋国公将自己的决定道出,狐突纵然想阻止,可晋国公却执意一意孤行。正在这时,重耳怒气冲冲来到朝堂上,他斥责晋国公想夺子之妻一事,此言引来晋国公的盛怒。狐突见状不妙,只好拉住了重耳,他请晋国公摒退众臣,他有话想对晋国公讲。众臣离开后,狐突提起当年晋国灭狄,他献女入宫一事,狐姬性格温柔,最后却还是落得个这样的结局,而骊氏姐妹性格如火,他认为晋国公收她们入塌,犹如抱着利刃而眠,且骊姮与重耳关系非凡,若是晋国公易地而处,也能明白重耳如今的心情。晋国公比谁都更明白狐突的忠心为国,可此次骊氏姐妹二人真心归顺,晋国公说什么也要收二人入宫,让二人常伴自己身侧。
重耳不相信骊姮会移情向晋国公,他认为定是晋国公逼迫骊姮,骊姮与骊妡来到殿中,重耳想带骊姮离开,可骊姮却称她与重耳虽有婚约,可礼未成婚约自是不算数,她如今是心甘情愿嫁给晋国公。重耳想要知道骊姮为何要这么做,骊姮称晋国公才是强者,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唯有强者可是唯一可依靠的人。话落,骊姮将昔日重耳送给她的埙归还给重耳,真真正正地与重耳斩断牵连。看着晋国公左拥右抱着骊氏姐妹,重耳想起昔日与骊姮的誓言,心中难过。
狐突与重耳离宫,狐突要求重耳务必记住他与骊姮现如今的身份,同时他希望重耳不要为了骊姮而失去斗志与勇气,重耳必须挺过这关,去完成他真正该完成的事情。桃林旧址,骊姮与骊妡下令将重耳种下的桃林挖除,重耳出言阻止,骊姮与骊妡却要求重耳按母子之仪向二人行礼,再乞求她们。看着如今骊姮冰冷的眼神,重耳方才知道骊姮早已经不是昔日的骊姮,他如二人所愿,跪地向二人行母子之礼,唤二人一声母亲,希望二人不要除掉桃树。看着重耳离开的背影,骊姮心中却没有半分开心。
顺雍将白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晋国公,晋国公欣赏起了骊姮的豪气非凡,想要厚待骊姮,给骊姮与骊妡一个奢侈满意的册封大典。另一边,重耳独自买醉落泪,齐姜来到重耳面前,打算与重耳一醉方休,重耳此次除了为自己的感情难过之外,也为晋国而感到担忧。齐姜与骊姮有所接触,她认为骊姮不会有那么大的抱负窃国乱政,重耳强行压下心底的不安,只希望一切如齐姜所说。
册封大典在即,骊姮要求重耳做她的迎亲使,并想搬入狐姬生前所住的宫殿。狐姬先前死在宫殿中,为了散去殿中的阴魂,骊姮还要求重耳为她值夜一个月。骊姮的要求十分无理,可晋国公却下令按照骊姮所说的做,他知道骊姮对重耳还有怨气,此番他便如了骊姮所愿,希望骊姮出气之后能安生度日。此消息传到齐姜的耳中,齐姜为重耳抱不平,可重耳却坦然接受,如果这样能让骊姮满意的话,他受些屈辱又何妨。见重耳一直为了骊姮甘心受尽欺负,齐姜气极,踩了重耳一脚后便离开。
册封大典当日,重耳担任迎亲使,他按照骊妡的要求当众跪迎骊姮,带着骊姮踏进晋宫的宫闱。看着眼前的晋国公,骊姮深知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从今日起,她要一步步祸乱晋国,改天换日,为骊戎国报血海深仇。夜晚,重耳在宫外为骊姮值夜,骊姮在宫内服侍晋国公,她探了探自己身上的衣物,这才发觉自己准备的毒药包暗中被重耳拿走。重耳坏了骊姮的大事,骊姮只好屈身伺候着晋国公,而齐姜为怕重耳值夜又冷又饿,专门为重耳熬了热汤。夷吾来到齐姜的房中,他喝了齐姜为重耳精心熬制的汤,齐姜见后,又怒又恼地赶走了夷吾。
次日,晋国公离开,骊姮请重耳前来叙话,她让重耳交出重耳拿走她的东西,重耳不肯交出,称这条路是骊姮所选,他希望骊姮能够好好跟晋国公一起过下去。骊姮又怎能做到与自己的仇人安度余生,她恨晋国公入骨,执意要颠覆晋国的朝纲,她让重耳放弃一切,与她合作,只要他们里应外合杀了晋国公,她便拥重耳为王。
重耳拒绝了骊姮,称他们二人如今已再无可能,现如今的路是骊姮自己选择的,怪不得任何人。骊姮听过重耳的话后,心中落寞不已。
晋国宫内发生异常,连续三天都有重臣死亡,死的人都朝着骊戎国的方向跪着,百姓传言此乃天诛,是骊戎国老国主前来索命。消息传到了晋国公的耳中,晋国公盛怒,众臣纷纷表明立场不相信民间传言,狐突却出言告诉晋国公,众臣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信不信。此次宫中连续三天有侍卫死亡,如今天下已经闹得人心惶惶,若不查清此案,人心必失。听到狐突的话,晋国公方才下令让众臣联合审理此案,务必在三日内破了案情。
重耳与齐姜讨论起了宫中侍卫死亡一事,他们认为此次并非是天灾,而是人为。子余听到二人的讨论,也抒发了自己的观点,此次大战骊戎国,夷吾出尽了风头,子余认为此事极有可能与申生有关,齐姜却认为夷吾也有可能自害,重耳摇头否认,他断定此次必是有人想把这趟浑水搅乱,好让他们三人都身陷其中。
朝堂上,晋国公与众臣议论此事,里克称此事定是申生所为,申生虽宅心仁厚,可他背后站的是齐国与秦国,难保身后之臣不会替申生做出此事。狐突却认为这极有可能是夷吾以自害为计,离间晋国公与太子。晋国公与太子均牵扯其中,另一大臣认为这极有可能是重耳设计,全场只有重耳一人渔翁得利。众臣各执己见,争论不休,晋国公最终下命将太子申生跟齐姜禁足在府中,并宣荀息跟士蒍觐见。
齐姜被晋国公的人带走,狐突与一大臣唤重耳前来谈话,他将朝堂的局势告诉重耳,若是荀息跟士蒍三日内不能破了此案,晋宫定有大变。重耳看过死亡的侍卫名单,死亡之人非但都是夷吾的亲信,更是在骊戎大战中得了封赏的。杀手的目标还有十来位,重耳想要提前做好防范,他分析起了死者的职位顺序,认为杀手的下个目标极有可能是夷吾。对方在暗,他们在明,为了引出对方,重耳只好命人刻意去保护车右,以混淆对方的视线,引出杀手。夜晚,夷吾独自一人在街上遇刺,关键时刻里克带兵赶到,救下了夷吾。重耳与子余躲在暗处,他让子推上前追着杀兵,而他则拦下夷吾的士兵。不料,子推还是跟丢了杀手,重耳看到杀手逃跑时所落下的鞋子,从鞋子上发现了一丝线索。
夷吾怒气回府,他精心布下这个局,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可里克却没有追到杀手,白白浪费了他的精力。里克向夷吾解释,若非重耳与介子推半路杀出来,他也不会失手。听到重耳也介入了此案,夷吾冷笑出声,决定不再费心查案,他命里克盯紧了重耳,只要重耳找到线索,他便抢先一步抢了重耳的功劳。街上,重耳与士兵会合,他检查起了替夷吾挡剑的侍卫尸体,从尸体中取出了几根银针,称这几根银针便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重耳顺着鞋子上的线索来到郊外皇陵,他已经寻到了杀人的凶手,此人便是骊戎战俘,昔日的骊戎国大将军。重耳并未打草惊蛇,准备顺藤摸瓜找出杀手背后之人,可他与子余的对话却被夷吾的人听得。夷吾非但抢了重耳的功劳,将重耳的调查都占为己有禀告给晋国公,更是反咬重耳一口,称他在调查过程中发现重耳与骊戎战俘有所勾结。夷吾挑拨离间,晋国公大怒,他怒气冲冲来到骊姮的宫中,质问骊姮与此事是否有关。骊姮深知晋国公的脾性,她不为自己辩解半分,想要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晋国公看到骊姮的决心,相信了骊姮的清白,并准备诛杀骊戎战俘。正在这时,重耳突然冲出,晋国公误以为重耳是想要阻止他诛杀骊戎战俘,可重耳却反笑出声,称他并非是替骊戎战俘求情,而是认为晋国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皇陵即将修好,晋国公到时可将骊戎战俘封死在地宫生殉,这比诛杀更有震慑作用。晋国公从了重耳所请,骊戎心底却万般不是滋味,她对重耳的恨意更深几分。
齐姜被晋国公禁足,重耳暗中带齐姜出来散心,齐姜提起重耳请命将骊戎战俘生殉一事。正在重耳想向齐姜解释时,骊姮突然来到重耳面前,她怒气冲冲地扇了重耳跟齐姜一巴掌,指责重耳不仅撕碎了她的心,如今还要草芥人命的行为。重耳本想向骊横辩解,可他眼尖地看到了躲在暗处的内监,只好先行拉着齐姜离开,不作任何申辩。内监将御花园中的一切禀告给了晋国公,晋国公听后,方才真正相信了重耳与骊姮并无勾结。
太子府,夷吾前来看望被禁足的申生,他挑拔着申生跟重耳之间的感情,称此次的事情都是重耳所做,为的就是陷害他们兄弟二人。同时,他还道出重耳要求晋国公生殉骊戎国战俘一事,认为重耳心狠至极,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