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齐身中剧毒,太医均束手无策。骊忻提起奚齐吃过祭肉一事,称祭肉有毒,太子申生本是想毒杀晋侯,却阴差阳错地害了奚齐。骊姮难过大哭,要求晋国公杀了申生,给她一个公道。祭肉祭酒中的毒已验出,晋国公勃然大怒,顺臃为申生求情,他认申生善良仁厚,绝不可能会做出此事,见顺臃为申生求情,优施与骊忻冤枉起了顺臃,认定是顺臃在肉酒中下毒。晋国公相信顺臃,可奚齐危在旦夕,晋国公认定此毒是申生所投,他立即命人前往曲沃逼申生交出解药,若是申生不交,便命其在宗祠自裁,太子府等人皆陪葬。
曲沃,齐姜与赢月二人陪着贾静逗着太子的嫡长子,重耳与申生在院中品尝曲沃的美食佳肴,勃堤却在这时率兵前来要求申生交出解药,申生并未投毒,他根本无药可交,可勃堤却以太子全府的性命相威胁,要求申生前往祠堂自裁。为了让勃堤放了贾静与嫡子,申生两难之下选择了前往祠堂自裁,以自己的性命保全府上下安危。重耳阻止了申生,晋国公要求勃堤在子时之前带回解药或者太子的尸体,可子时未到,他请勃堤暂保太子性命,他会在这八个时辰之中给了解药,还申生一个清白。
重耳孤身一人赶到晋宫,他斥责晋国公糊涂,申生并无任何罪责。骊姮提起申生弑杀国君,谋害奚齐的罪名,奚齐危在旦夕,太医均束手无策,重耳却有医治奚齐之法,晋国公得知后大喜,连忙让重耳开药方。奚齐服过药后并无大恙,重耳为申生辩解,称祭肉祭酒中有毒,毒却并不是申生所下,而是在宫中所下。祭肉祭酒只有最上边一层有毒,里边却没有任何毒,此毒为初冬,毒性极强,下毒者虽在酒肉上洒了薄薄一层,可她自身却也中了毒,几个时辰之后必会毒发身亡,到时下毒者便会揭开身份。听到重耳的话,一宫女浑身颤抖地出来认罪,恳求重耳能够救她,她向晋国公招认此毒是骊姮逼她所下,听到宫女的招认,晋国公错愣震惊,却当场斩杀了婢女,向众人表明他护着骊氏姐妹的决心。
骊姮恳求重耳救一救奚齐,重耳对骊姮所做的一切十分失望,奚齐虽可医,可骊姮却无药可医,如今的骊姮早已与他当初在新田相识的骊姮判若两人,他警告骊姮,若是骊姮再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他绝不相容。重耳离开后,晋国公前来看望奚齐,却无视了骊氏姐妹二人,在奚齐的床前为奚齐唱起民谣。之后,晋国公向骊姮提起了婢女玲珑的身份,她是骊戎人,也是骊姮的亲信。骊姮并未否认,反承认了她想借机毒杀晋国公一事,她从来都没有对晋国公动过感情,晋国公心底难过,纵然他一开始就知道骊氏姐妹二人入宫是想杀害他,可他却对骊姮动了真感情,他还以为自己的一片真心可以感动骊姮,可到头来只是一厢情愿。晋国公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攻打骊戎国,他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补偿骊姮,哪怕骊姮要了他的命他也甘愿。骊姮拿起手中的刀,她下不了手,可晋国公却抓着她的手用力刺向自己。看着自己颤抖且扔掉短剑的双手,骊姮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如何心软。看着眼前崩溃大哭的骊姮,晋国公心底愧疚,他已经老迈,剩下的日子他只想跟奚齐、骊姮相守天伦,故他会在近日内召三子回宫,改立奚齐为太子,圆了骊姮的心愿。
曲沃,重耳及时赶到太子府,他带来了晋国公的奏疏,救了申生一命。重耳勇智救申生一事令赢月十分佩服,赢月心底对重耳的爱慕更深一分。申生来到重耳面前,他向重耳施以一拜,感谢重耳为他所做之事,此情此恩他定当铭记于心。经历过生死大难,申生心胸也变得豁达,他对太子一位已没过多执念,得之,他幸,若是不得,他亦心安坦然。
晋国已是大丰之年,夕月之宴晋国公决定召三子归来,共享天伦,同时趁此时机祭祀宗祠,改立太子。晋国公有意改立太子,优施却担忧朝中众臣会反对,他建议晋国公将夕月家宴改移到曲沃,待他们父子三人尽兴之时再提起改立太子一事,申生仁孝,到时必会答应,他们再将改立太子一事通知朝臣,必定会事半功倍。晋国公听后,准了优施所提。晋国公欲将夕月家宴举办在曲沃一事传到了重耳耳中,晋国公要求三子前往曲沃,重耳与齐姜一家人只好原路折回,前往曲沃。
夷吾收到晋国公书信,他本以为晋国公是念及他们兄弟三人,舐犊情深,可他安插在宫中的内线却来报称晋国公早有更换太子的打算。如果他没料错的话,此次曲沃之行并非只是赏宴看龙舟这么简单,到时候晋国公必会趁机祭祖更换太子。现如今朝中的局势分明,唯有申生一人还看不清,可不管是申生当太子还是奚齐当太子,都与夷吾没有任何关系,夷吾决定前往曲沃看戏,之后便回到屈城。屈城虽小,可他却是这里的天。
曲沃,重耳单独带赢月到晋国公房间前,他认为赢月依旧是小孩心性,他想将赢月交给晋国公,故让赢月前去见晋国公。之后,重耳来到齐姜身边,齐姜怀念起重耳以前初冬时为她制造出盛夏的美景,纵然天下美景不胜枚举,可她却偏爱那日的景色。齐姜不失初心,不忘当初令重耳感动无比,可重耳却想与齐姜好好珍惜眼前。另一边,赢月要求晋国公成全她跟重耳的婚事,晋国公没有答应,只称后宫之事由骊姮做主。赢月带着厚礼前去见骊姮的消息传到重耳耳中,重耳深知,骊姮并不会轻易答应此事,且他已经决定在明日宴会上,他就会向晋国公奏明他与齐姜之间的感情,为二人请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