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嘉被叫到督察专案组谈话,邱冬阳和冯潇问他七一四枪战那天他没去现场干什么去了,他就如实回答说当天晚上行动时秦驰并没叫上他。
询问完毕路铭嘉离开了专案组,他不怪邱冬阳,他看他的时候两只眼会看向不同的方向,向上他们看到的是堂堂刑侦支队主管副局长路正刚,向下就是他这看似不受人待见其实却总被忽略的儿子。
很多生活中不算啥的小事到了他这儿就很纠结,就好像邱冬阳伸出的那只手,不接受自然显得路公子不可一世,接受了等于承认父亲的荫庇,其实无论他怎么选择,大概都不会改变别人的看法。路铭嘉和秦驰在一起工作很舒服,因为他仿佛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或许他根本不在乎。
回到刑侦支队,秦驰透过询问室的玻璃问路铭嘉里面的人看着眼熟吗,路铭嘉往里一看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里面,不禁说这不是娄颐吗,胡队告诉秦驰她来这儿是报失踪案,但不够受理条件她就点名要见秦驰。
秦驰说既然不够受理条件那就更不应该给她搞特殊待遇啊,胡队说她之前可是他们局里定点医院的大主任,小路他爹还有秦驰的父亲当年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是她救过来的,而且退休以后她还办了专门收容服刑人员子女的学校,这是多大的善举啊。
秦驰说谁是她救的让她找谁去,胡队说他怎么油盐不进啊,秦驰推门正要出去,忽然老太太说话了,就好像她能隔着玻璃听到他们的谈话一样,小路看看麦克风发现它并没有被打开。
老太太说她儿子小凯就比秦驰小五岁,她不是称职的母亲,她曾无数次把他放在幼儿园忘记接他,一辈子了她都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孩子,现在老了他突然不见了,她才发现她离不开他,她不能没有他。
胡队随后来到老邱还原的七一四现场,他说15个人16把枪近200发子弹,出过外勤的人一看就知道像这样的现场几乎不可能造假,他建议老邱查查九个倒腾军火的人为什么会来这儿。
秦驰带着陈蕊和小路在饭馆里吃饭,看着埋头吃东西的陈蕊,小路问秦队她是谁,秦驰说一个人的妹妹,他拿出车钥匙让她去车里给他把小黑包拿来,陈蕊拿上钥匙很听话地去了。
小路告诉秦驰范凯七岁的时候娄颐离婚了,他跟了母亲,是娄颐把他带大的,十七岁的时候他第一次工作因为偷窃客人的财物被拘留了,后来被他们开除了,二十一岁他在万英市场强买强卖被行政拘留,之后还惹出了很多事,这次的罪名是敲诈勒索被判了一年,刑满释放不到一个月又进了戒毒所,三个月后回家探亲再也没回来。
秦驰问他确定失踪了吗,小路说娄颐给了他一个电话一个地址,电话他打了已经停机三个月了。陈蕊拿着装针管的黑包走了过来,秦驰说她拿这干什么,她说他不是腿疼吗,秦驰让她拿走,陈蕊生气地说他故意支开她就是讨论怎么处理她吧,小路赶紧解释说他们没把她支开他让她坐下。
秦驰说别坐了该走了,他伸手问她要车钥匙,陈蕊把钥匙放在包上就走了。随后秦驰和小路来到范凯租住的房子,看到衣橱里的衣服都拿走了,小路说他应该不是匆忙走的而是搬走的,从垃圾筐里他们发现锡纸原来他还在吸毒。
专案组的老邱去找长丰支队的关队帮忙,他说秦驰的叔叔秦莽应该是关队的师父吧,关队点点头,老邱说他只是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查一下七一四案子里的疑点,一个名叫幺鸡的人曾和陈夕那伙军火商联络过,可能是他为他们提供了落脚点,而幺鸡经常出没在关队所管辖的辖区内,他想请他帮忙查查,关队说知道了就走了。
秦驰告诉陈蕊一会儿他要去查个案子,让她在车里等他,陈蕊说她不在这儿,他说给她钱让她打车去他家等着她也不去。他让她把小黑包递给他,她说不要以为他给她点吃的就可以对他发号施令,秦驰就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在座位下拿起小黑包,然后回到车上,他拿出针管抽取膝盖里的积液。
陈蕊有点不敢看,她让他别妄想她会放弃报仇,即使他道过歉了。秦驰让她也别太挂在心上,本来道歉也就是个客套,陈蕊听了很生气说她就知道他根本不是真心悔恨。
秦驰说她让他悔恨什么,悔恨当初没让陈夕把他杀了是吧,陈蕊说可是他是警察,秦驰说警察就应该死吗,她说他可以打伤他,秦驰说如果他只是把他打伤,那结果就是他被他打死。
他问她如果他死了她会去道歉吗,也许她会但是有用吗,在死面前所有道歉都是客套,就像现在他给她道歉她接受了吗,陈蕊看着他有些语塞也有些恼怒,她迅速打开车门气呼呼地走了。
秦驰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收到一段录音,里面是两个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是他的声音,录音里他让那人把地址给他,他保证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因为之前秦驰有事没接神秘人的电话,神秘人生气地说好好跟他说话不行是吧,非要让他把录音公之于众吗,秦驰说他到底是谁。
神秘人说秦驰想把录音拿回去得帮他办件事,陈夕他们有样东西落在仓库了,他让秦驰帮他拿回来。秦驰说办不到,神秘人说他不想要录音了是吧,秦驰说不想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他把他和神秘人的谈话录音拿给夏雨瞳,他说他希望这里面是真的,如果那样就简单了,他直接自首就好。
秦驰把他和神秘人的录音拿给夏雨瞳听,她说单凭一段录音是很难做出判断的,秦驰说如果这里面是真的,那就简单了他直接自首就好。他暂时不想把录音交给督察处,夏雨瞳说冯潇毕竟是他的前妻啊,秦驰没有说话起身离开了。
随后他来到七一四现场所在的废弃仓库,冯潇和他一起走进被老邱还原的案发现场,她说当时射向他的子弹格外少,这也是老邱一直在调查他的主要原因。
她问他现在能想起什么来吗,秦驰闭了下眼睛,他忽然问冯潇他们俩是因为谁有外遇才分开的,冯潇一时没反应过来,秦驰说他们当初分开是因为婚外情吗,她说没有,反正她没有,她说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秦驰说那是他在外面有女人吗,她说应该也没有,至少她没发现过,他那时候经常忙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他问她离婚是谁先提出来的,她说也没有谁先提,就是大家觉得走不下去了吧。
秦驰继续追问道是因为他当时太忙没办法陪她吗,他想知道他当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冯潇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啊,他就是那样,就像他期待的那样。
他觉得她漂亮性格好,即使分开了也愿意冒险帮他,这样的她都忍受不了当时的他,当时的他是不是特别差劲。冯潇的表情有些伤感,她说那时觉得水火不容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那时就觉得迈不过去了。
秦驰告诉冯潇当时赵馨诚赶过来增援他们的时候听到两声枪响,这两声不是警枪。随后他仔细查看现场,枪战时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
这时老邱走了进来,他说秦驰重返故地感触颇多吧,秦驰说如果是他就对了吧,如果老邱的猜测都是真的那一切都说的通了吧,老邱说他不知道但目前是。秦驰说他真的想不起来了,但他绝不可能杀了自己的弟兄,说着他就快步离开了仓库。
随后秦驰问小路7月14日晚上去了哪里,小路说那天队里让他去九号院拿东西,秦驰说当天晚上小路看到他觉得他有什么异样吗,小路说没有异常。
随后秦驰和小路带娄颐去见钟林,他说他好久没见过范凯了,他还说他女儿很喜欢吃威化饼干,只是很久没回来了,小路听了就赶紧开车带他们来到范凯租住的房子,他从屋里找到了威化饼干,和范凯住在一起的女人可能是钟林的女儿。
关队带幺鸡在火锅店见到了老邱和冯潇,幺鸡说当时程哥请他帮忙给几个人找地方住,他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不过一看就不是善茬,后来这伙人7月14日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老邱拿出照片给他指认,他指出了两张照片。老邱说他们住过的房间留下什么东西了吗,幺鸡说程哥去收拾的他不清楚。老邱问他程哥是谁哪里能找到他,幺鸡为难地说他和程哥不是一辈的,平时都是程哥联系他。
晚上秦驰在超市买了一大袋东西,来到家门口他照例走进步梯间,把一袋东西放在陈蕊的身边,却看到她裹紧毛毯脸色难受,他蹲下身摸她的额头想看她发烧没,却被她一把推开说别碰她,秦驰又去超市买了几包卫生巾,然后让她进屋还拿出前妻的衣服让她换上。
随后他坐在桌子前,把从超市买的不同牌子的威化饼干拿出来,和他们在出租屋里带回的威化饼干进行比对,终于找到了相同的那一款。接着他给陈蕊做好了面,她说她不会感激他的说着就低头哭了起来。
第二天冯潇来找他,说有人让她把一些东西转交给他,她看到桌上有两份早点,就说他没有什么想跟她说的吗,秦驰看到袋子里有一个录音笔,还有一张字条写着以后不用她转交了,就说谢谢,以后不用她转交了,他们寄过来就行。
这时陈蕊走了过来,她拿着昨晚她穿的睡衣说放哪儿,冯潇一看是她以前的睡衣表情有点不自在,秦驰示意她放在沙发上,于是她把叠好的睡衣放在沙发上正要往外走,秦驰让她等会儿说她还没吃早饭呢。
冯潇坐不住了,她起身气冲冲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她站住了,她转过身说秦驰说的对,以后他什么东西都不用她转交了,说完打开门就走了。秦驰不知她为何生气,就让陈蕊坐下吃饭,陈蕊说不用了然后也走了,秦驰在沙发上看到她落下的一把小刀。
随后秦驰来到支队,小路告诉他钟林的女儿叫钟尔菲,她21岁是迪信通一卖手机的,他给她领导打过电话了,她一个多月没上班被开除了,她的手机也停机了没人能联系上她,他说如果钟尔菲和范凯厮混到一块的话,钟林会不知道吗,秦驰觉得不对劲,所有人都不对劲。
他让小路开车他们去一个地方,车上他接到神秘人的电话,神秘人说礼物他收到了吗,他让他去七一四枪战的仓库把高继来的那把枪给他拿来,秦驰说他对这个名字没印象,神秘人说他装傻,他说自己确实不记得,神秘人说看来他脑袋上挨的那枪真把他打傻了,高继来是陈夕的二当家,那天也死在仓库里了,秦驰说他先了解下情况再说,神秘人给他三天时间。
秦驰见到夏雨瞳,给她播放了他和神秘人的电话录音,对方说就给他三天时间,秦驰则嗯嗯了两声,夏雨瞳听着他应付的回答不禁笑他学会撒谎了,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就说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之一。
这时小路打来电话说他找到范凯和钟尔菲租住的小屋了,秦驰随后赶到出租屋,没看见嫌疑人也没见到受害者,只见满墙都是喷溅的血迹,小路通知警员过来一起勘查现场。
秦驰问闻讯赶来的娄颐她要不要跟他们说点什么,她去过她儿子上个出租屋,也知道她儿子吸毒以及几个吸毒成瘾的姑娘一直跟他在一起,他告诉她满墙都是血,他不知道两个姑娘是死是活,让她把她知道的情况告诉他们。
一听是两个姑娘娄颐感觉很吃惊,小路告诉她钟尔菲和范凯前女友王晓煦都失踪了,而且房间里至少发现了三组指纹,其中有一组是她儿子的,另外两组到现在都还没查清楚,秦驰说他们一定会找到她儿子,但为的不是他。
此时在七一四案事发仓库里,老邱和冯潇正在探讨案情,他知道冯潇一心想替秦驰辩解,但是此时此刻七一四案还有很多疑点,冯潇很困惑,她说如果真是秦驰设的局导致了这场枪战,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害死自己的同事啊。
老邱怀疑秦驰是为了自己的仕途能往上走一步,这才设计让正副支队长提前出局,冯潇却不太认可这种说法,老邱说他也不相信他们的民警会那样做,但他们还是得把最坏的假设给设定下来,然后去证明或者是证伪,给牺牲的战友一个交代,他希望冯潇和秦驰保持联系,这样或许能了解更多情况,但冯潇却不愿和秦池保持联系。
在案发现场,秦驰在垃圾堆里找到一个新的自行车轮胎,奇怪的是轮胎被人给生生截断了,他问小路知道对方这样做的目的吗,小路想想说可能是减少浮力吧,于是他们把目光集中到了旁边的河里。
随后潜水员从河里打捞出来一具被捆绑在自行车上的女尸,秦驰让小路赶紧核查她的身份,胡队认为范凯有重大作案嫌疑,下令立即通缉他。
秦驰回到家在楼梯间看到了陈蕊,她说她有东西落他这儿了,秦驰带她进屋,给她一套家门的钥匙让她有空帮他下楼遛遛爱犬,同时他拿出一个录音笔给她,说里面有一段电话录音。
他告诉陈蕊里面是两个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是他的声音,她听完后可能会更恨他,但先别管内容,另一个人是关键可能和她哥哥有关,让她听听看认不认识。
秦池称7月14日晚上,他们在龙华路仓库和她哥那帮人碰上了,这一切可能是被人设计的,而且这个人可能是他,但具体怎么设计的他完全想不起来了,所以他认为录音里的另一个人应该知道线索。
随后秦驰去见冯潇,冯潇说她现在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而且她现在是督察处的她得避嫌,让他以后别再找她了,说着转身要走。
秦驰说她是陈夕的妹妹,冯潇听了不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她是谁,秦驰说冯潇那天在他家见到的女孩陈蕊是陈夕的妹妹,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找他,要给她哥哥报仇而且差点得手,他撩起警服给她看自己身上的伤,那里依然贴着纱布,冯潇看到有人走过来,赶紧一把把他拉到楼梯间,她说秦驰为何还留着陈蕊,她应该被治安拘留。
秦驰说他用了好长时间才得到陈蕊的信任,如果他站在她的对立面那他这一刀就白挨了,冯潇说如果邱老师和其他领导知道他整天和匪首的妹妹待在一起,他们会怎么想,秦驰说为什么要让他们知道,冯潇说他是暗示她帮他撒谎,秦驰说不用撒谎隐瞒就好。
另外他想让她帮他一个忙,他想看到七一四案的涉案枪支,冯潇问为什么,秦驰说赵馨诚不是听到后面的两声枪声吗,他想知道是哪把枪打出来的。
随后小路告诉秦驰从河里打捞出来的女尸名叫张静文,是卫校的学生,21岁,福建人,是被勒死的,秦驰听了很吃惊,原来不是钟尔菲和王晓煦她们俩。
陈蕊牵着秦池的爱犬去找彭鹏,彭鹏一看她和退役的警犬在一起,就问她咋回事,她说她要替她哥报仇,她向他问起她哥的情况,彭鹏告诉她陈夕回来是要一笔账,至于什么账她哥也没细说,不过程老四应该知道。陈蕊问程老四是谁,他说是本地一个老流氓,他也在找程老四,陈蕊让他找到后告诉她她要见程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