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过来劝高育良,高育良认为不能排除内部的人作案的可能,他派祁同伟把那个时间段从省委打出的电话汇总,竟然有有一千多个,里面虽然有疑点,但是还不能确定。侯亮平也查出那个时间高小琴接到过一个电话,号码就出现过一次,从此就消失了。那天晚上出去打电话的人都有嫌疑,侯亮平觉得祁同伟和高小琴关系最好,高育良马上否定了祁同伟的嫌疑,高育良提出如果丁义珍出境,谁获利最大。
侯亮平知道,高育良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只是不肯明说,侯亮平对高育良一直很敬重,但是眼前的高书记再也不是当年的高老师了。
高育良认为李达康为了政绩什么事都敢干,他要给侯亮平讲历史,让他自己去分析。十五年前,高育良在吕州当市委书记,李达康是市长,他一到任就把原来市委班子的城市规划推翻,声称要再造一个新吕州。后来他利用省委赵立春的关系又调到林城,因为他最早是赵立春的秘书,他到了林城就建开发区,他不顾一切地建设,竟然提出口号叫“法无禁止即自由”什么事都敢干,什么人都敢用,俨然就是一个改革家。不久李达康就栽跟头了,林城副市长因为经济问题被双规,参与投资的三十多个企业老总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侯亮平终于听明白了,高育良是想告诉自己,李达康因为政绩才向丁义珍通风报信,高育良却不明说,他表示会在适当的时候向沙瑞金汇报,以阐明他的观点,并让侯亮平保密。
这时候,祁同伟和梁璐也来到高育良家,祁同伟说起高育良当年上课的风采,得到了女生们青睐,侯亮平忙说,男生都喜欢梁璐,祁同伟竟然肉麻地说是他永远的梁璐,当说到他们的求婚惊天地泣鬼神的时候,梁璐苦笑了一下。
沙瑞金和李达康一行人又推车来到金融产业园,李达康向沙瑞金介绍园区里的东汇集团,那是汉东最早的高科技的软件企业,当年这些软件企业都是李达康从省里挖过来的,吕州的两家差点让高育良和李达康玩命,东汇集团主要从事软件开发,在金融,房地产和养老都有建树,当初挖过来的时候也就三五个人,沙瑞金参观完,觉得大开眼界,他感谢东汇集团的赵总给养老院老人送温暖。
李达康和沙瑞金推着自行车继续前行,李达康和沙瑞金讲起了往事,当初,他和高育良一起在吕州,高育良作风稳健,思路清晰,就是有点保守,尤其是在城市建设方面,他们俩产生了分歧,赵立春支持了高育良,将李达康调离了吕州,亲自送到林城,他觉得李达康是一个开疆拓土的猛将。李达康到了林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建设这个开发区。当时林城GDP,人均收入和财政收入也都是倒数的,全省倒数第三,他不得不大刀阔斧地改革。
那时候,林城副市长兼开发区主任李为民,专门负责招商引资,非常能干,没想到李为民接受了二十几家企业的行贿,少则几十万,多则上百万。沙瑞金觉得像今天的丁义珍,简直就是历史重演,李达康想起来就心痛。那时候开发区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的烂尾楼,他走在堤坝上哭了,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的努力毁于一旦,但是有一些污染企业想趁机进来,都被李达康坚决拒绝,他要的是现代的CDP,是没有污染的GDP,沙瑞金觉得,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守住一个决策者的底线。
在这以后的事情沙瑞金就知道了,李达康因此没有进省委常委,而高育良进了。
最后李达康向沙瑞金汇报他的私事,他和欧阳菁已经分居八年,两个人为了面子一拖再拖没有办理离婚手续,可是现在欧阳菁要去美国,按照中央规定,如果他和欧阳菁不离婚,就得离职。沙瑞金不同意李达康离职,他刚到汉东,还指望李达康为改革打冲锋。沙瑞金支持他离婚。沙瑞金听到不少关于欧阳菁的反映,李达康保证没有授意她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沙瑞金不能保证她不打着李达康的旗号做事。其实,李达康不是不想管他们母女俩,但是害怕违反党纪国法,他觉得党和国家把自己培养称一市委书记付出了太多的心血。接着他又介绍了自己的简历,当县长,去日本爱知县学习社会管理经验,回国后又接手了汉东最贫穷的县,之后组织又把他送去美国学经济管理,最后回京州,李达康表示绝不为了一己之私危害国家。
最后,李达康和沙瑞金又骑上车,开始比赛骑行,他们俩你追我赶,一起奔向改革的康庄大道。
王大路劝欧阳菁离婚,她却不愿意离,她觉得李达康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不择手段。王大路很清楚,李达康的事业心很强,一门心思就想做出成绩,他劝欧阳菁离婚,那样的话,既能放自己一条生路。这些日子,欧阳菁一直想着自己的处境,一切都无可留恋了,本来,她对大学同学王大路还寄托着一份情感,但王大路却始终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她得做出最后决断,既然不做圣母,那就离婚。
郑西坡和陈岩石来到孙连城家,因为要批地建厂,还得买机器,希望区政府和孙连城大力支持,孙连城嘱咐郑西坡以后有事直接找他,别让陈岩石跟着来回跑,得知工人们已经离开厂子,孙连城由衷地感谢陈岩石。郑西坡刚想说建新厂工业用地的事,孙连城打断他,让他明天去办公室谈,家里不谈工作。
侯亮平告诉陆亦可,她妈妈吴心怡给自己送饺子,季昌明告诉侯亮平,赵东来已经向市检察院报请批捕蔡成功,蔡成功涉嫌危害公共安全,侯亮平请季昌明先压一压,暂时不要批捕,他不想把办案权交给赵东来,季昌明答应和市检察院交代一下,让侯亮平抓紧。
沙瑞金一回来,高育良就打电话来汇报,经过这次的林城的环湖骑行之行,沙瑞金对李达康大家赞赏,林城利用采煤的塌陷区搞开发,是全国独树一帜,要为李达康点赞。
高育良向沙瑞金汇报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但是沙瑞金一开口就为李达康点赞,让他深感意外,看来,这位新任的省委书记对李达康印象不错,这次汇报的起头比预想难得多。
高育良说对林城的开发李达康功不可没,沙瑞金说赵立春也功不可没,沙瑞金以为他来推荐祁同伟,高育良却说是汇报李达康的事。
高育良说欧阳菁有经济问题,李达康曾向沙瑞金保证欧阳菁的事与自己无关,高育良觉得不可信,他觉得李达康不按常理出牌,八年前贪官出逃,造成投资商都跑了,现在丁义珍跑了,商人却一个都没跑。而是大风厂大火那天李达康还坚持要拆掉大风厂,李达康一定觉得刘省长就要下了,他想接替,所以李达康太需要政绩来满足自己升迁的想法。沙瑞金书记指示,泄密的事情一定要一查到底,如果事实能证明是李达康通风报信,绝不姑息。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能胡乱猜测,就到此为止,沙瑞金笑着问高育良为什么不怀疑祁同伟,高育良曾经琢磨过他,没有动机,他只想升官,沙瑞金让祁同伟做好本职工作,高育良说祁同伟已经查到丁义珍在华人开的餐馆打工。最后,高育良向沙瑞金建议,能不能快点解决一百二十五名干部的考察,不能再重演陈岩石的悲剧。
陆亦可查到蔡成功贿赂欧阳菁四张卡,三张是死卡,还有一个在用,里面的五十万已经陆陆续续取走了,只剩下五千元,因为时间太长,没有留下影像资料,没有证据是欧阳菁取走的,陆亦可想去提醒欧阳菁取走剩余的钱,侯亮平让林华华上门去询问一下部分企业的贷款情况,但是不能提蔡成功和大风厂,那样她就不敢用那五千元了。
侯亮平让陆亦可和林华华尽快做个预案,突击一下蔡成功资料,尽快立案,尽快报捕,不能让赵东来抢先。赵东来用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他们必须报大一点,就可以超过赵东来,侯亮平觉得蔡成功最大的就是过失罪,还有行贿罪,到最后定案再按实际情况定罪,陆亦可觉得他像猴子一样精,侯亮平告诉陆亦可,她妈妈拜托自己劝说陆亦可接受赵东来。
赵东来得知蔡成功已经好了,而且通过电话录音和蔡成功的声音比对,他不是向陈海打电话举报案情的人,也就是说,一共有两个人给陈海打过举报电话,蔡成功因为没有赴约,举报没有成功。
祁同伟找赵东来开会,宣布丁义珍的追逃小组正式成立。
丁义珍追逃小组正式成立,祁同伟任组长,副组长是赵东来,祁同伟要求整理出丁义珍的资料发给小组成员,让他们尽快熟悉案情,接着向大家介绍了目前掌握的新线索,前天丁义珍给他在洛杉矶的妹妹打过电话。赵东来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想立刻出发去美国,祁同伟却认为要考虑清楚,谨慎行事,赵东来提议大家可以在路上学习美国法律,熟悉案情材料,做出预案,他必须争分夺秒,因为丁义珍反侦查能力很强,担心丁义珍听到消息逃走,再想找他就难上加难。会议决定此次抓捕以市局为主,检察院派一名同志协助。
与此同时,远在美国的丁义珍却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惶惶不可终日,寝食难安,每天还得去何阿三的酒吧打杂,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干,孤独和恐惧折磨得他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丁义珍正在汗流浃背地打扫厕所,何阿三恶狠狠地叫住他,丁义珍唯唯诺诺的低头站在那里,任由何阿三劈头盖脸的臭骂,头都不敢抬。原来,丁义珍实在忍受不了孤独寂寞,偷偷摸摸给他在洛杉矶开餐馆的妹妹打了一个电话。正是这个电话把他的行踪暴露了,何阿三知道中国警察马上就会到来,决定安排丁义珍躲到他家在旧金山中餐馆,丁义珍不愿意再过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他流着眼泪委屈地诉说,当初何阿三他们策划自己出逃美国,说得天花乱坠,没想到现在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他坚决不走,他宁可回国蹲班房,也比这里的日子好。何阿三强压怒火对他好言相劝,保证去旧金山会比现在好。
沙瑞金接受了高育良的建议,他早已经对组织和纪检部门做了批示,要优先考察老同志的问题。沙瑞金指出要严把用人关,把腐败遏制在基层,反腐不能单靠中央,不能让干部带病上岗,彻底把腐败消除在萌芽状态。
高育良明知沙瑞金保护李达康的态度,却坚持汇报,是在宣示一种政治存在,高育良对丁义珍的出逃,剑指李达康,是处于公心还是趁机内斗。
季昌明让侯亮平派人去协助追逃小组抓捕丁义珍,侯亮平决定让周正去。这时候,陆亦可急匆匆来找侯亮平,小皮球陈东又在学校闯祸了,他把校长室的玻璃砸碎了,陆亦可没有时间去,只能侯亮平去学校处理此事。
侯亮平找到校长,校长很好奇陈东又换家长了,建议他们要专人负责孩子,陈东已经踢坏过两次校长室的玻璃了。侯亮平赶忙陪着笑脸不停地赔礼道歉,接着校长带侯亮平去看被陈东弄脏的墙。侯亮平一边带着他清理墙上的污渍,一边警告陈东不许在楼道里踢球。陈东一脸的委屈,因为他是替补,已经按照要求交了15元钱,可是还不让他上场,得知其他同学也需要花钱才能获得上场踢球的权利。侯亮平觉察到问题的严重,这么小的孩子就懂得花钱好办事的腐败思想,他立刻就去找校长反映。校长坚持他们是重点学校,绝不可能有此现象,侯亮平义正言辞地表示反腐要从娃娃抓起,而且拿出自己的名片。校长的口气明显弱下来,承诺一定会彻查此事。
侯亮平惩罚陈东先在操场跑十圈,再做一百个俯卧撑。他们俩一起跑步,侯亮平让陈东改掉这个花钱办事的坏毛病,没想到陈东却对同学间的这些金钱交易讲得头头是道,他不能改,否则他就在学校混不下去了,同学们都在利用自己的资源做生意,比如抄作业,有的同学一学期就能赚六百多,这些超出他的年龄世故的话让侯亮平很震惊。
一早,郑西坡就来找孙连城,看到已经有很多人在他的办公室门外排队等候。此时,孙连城在和山水集团的张天峰为大风厂的补偿款进行交涉,张天峰称山水集团已经拿出三千五百万元补偿款,只需要再出一千万元就可以补上政府垫付的补偿款,孙连城反复强调山水集团需要再拿出四千伍百万元,张天峰所说的三千五百万元职工根本没有拿到。随后孙连城又接了一个电话,他急匆匆地赶往光明区信访局,根本无暇顾及等在门口的郑西坡他们。
孙连城气喘吁吁地赶到信访局,他弯腰低头才勉强看到李达康满含怒气的脸,他蜷缩着蹲在地上,眼睛却始终不敢离开李达康的视线,他想进去和李达康解释,李达康坚决不让,他只好继续保持这个姿势接受李达康的质问。企业幼儿园的老师们移交到地方政府,为什么他们的待遇问题却迟迟不落实。孙连城累得单腿跪下来,趴在窗口上,委屈地称区里没有钱解决,他的四周围满了来上访的群众,大家都指着他议论纷纷。孙连城羞愧难当,他不停地换腿蹲在那里,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还得继续接受李达康的训斥,李达康告诉他,千万不要把老百姓的事当小事,任何一件事都会影响干部在群众心里的形象。接着质问他,区长和书记接待日为什么要安排警察?孙连城不停地承认错误,并说是丁义珍定的。最后,李达康警告让他好自为之,可是孙连城也因为蹲得太久早已经站不起来了,大家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李达康走后,孙连城大发雷霆,工作人员告诉他这个窗口的设计和草图都是丁义珍一手安排的,他就为了让来投诉的群众,站不住又蹲不下,好尽早离开,孙连城命令他马上改回来,工作人员说没有经费,也只好暂时搁浅。
林华华到城市银行找欧阳菁,欧阳菁根本不见她,只是打发办公室主任来转告她,如果想看企业贷款的资料,必须要汉东省人民检察院出具的正式手续才可以。林华华气冲冲来找陆亦可,陆亦可让林华华准备蔡成功的口供资料,准备正面接触欧阳菁。
欧阳菁也把检察院来人要查账的事告诉了王大路,王大路让她小心,劝她立刻和李达康离婚,马上去美国。
陆亦可来到操场找侯亮平汇报的时候,小皮球还剩下5圈没有跑完,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侯亮平坚持要和他一起跑完。陆亦可告诉侯亮平,她想传唤欧阳菁,连夜完成蔡成功的批捕资料,尽快找季昌明批示。
所有的惩罚都完成以后,小皮球累得瘫在沙发上,侯亮平拉他起来学做炸酱面。
陆亦可来找侯亮平的时候,看到小皮球在有模有样地学做饭,陆亦可眼看他又罚又骂还让做饭很心疼,赶忙夺下小皮球手里的铲子,侯亮平认为他应该早点独立,而且这么小的年纪就会行贿受贿。这时候,陈岩石和王馥珍来了,他们等在门外听到这些,也觉得必须好好教育孩子,正因为大人之间互相攀比,孩子才早早学会了这些,最可恨的就是媒体也跟着起哄。侯亮平觉得现在的中国正出在一个急剧变化的时期,社会财富不公,贫富差距太大,一夜暴富的人还喜欢炫富,简直就是在社会的伤口上撒盐。
陆亦可认为贫富差距太大带来的被剥削感,权利不受监控带来的不公平感,社会保障不足带来的不安全感,才让老百姓变得浮躁,社会风气很危险。
王馥真说起小时候不敢坐自己家的车上学,担心别人说自己。陈岩石也讲起王馥真年轻的时候拿出家里的十根金条干革命的往事,小皮球一脸不屑地笑话奶奶傻。
侯亮平指出现在全民都在崇拜资本英雄,从而忽略了他唯利是图的本性和给社会带来的负面效应,他们听到这些都陷入了沉思。
郑乾和张宝宝来见王校长,王校长色眯眯地看着张宝宝,他兴奋地表示现在是抢钱的年代,必须尽快联合办学。
李达康参加完东汇集团的新闻发布会,路过国际会展中心,就找负责人询问会展中心二期绿化工作的安排情况,李达康一个星期路过这里三次,这里杂草丛生,而且也从没有见到负责人露面,听说负责人情绪不高,质问他不请客不吃饭,就不好好干活,问他什么时候招标,什么时候开工,负责人吓得连连解释。这时候,欧阳菁来电话找他,得知李达康在会展中心,欧阳菁要赶过来和他谈离婚协议。
路上,欧阳菁又给王大路打电话,我想去找李达康给王大路在会展中心要一块地,王大路劝她不要难为李达康了,欧阳菁想在走之前为王大路做点事。
李达康来到水榭等欧阳菁,他坐在藤椅上,四周很安静,夜色很美,月亮倒映在湖面上,闪着金光,李达康不知不觉睡着了。欧阳菁叫醒他,李达康又滔滔不绝地和欧阳菁讲起当初怎么把这块荒地建成了会展中心,所以城市才有了这么一大块绿肺,他看到欧阳菁的脸色变了,才意识到她最讨厌听自己讲工作,马上陪着笑脸要谈他们自己的事。
欧阳菁首先说起王大路,在二十年前在金山县,王大路是副县长,是李达康得力助手,那时候,李达康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王大路替他顶罪后辞职,李达康想到这些很感慨,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后来他和易学习书记给王大路出资五万做生意,他向欧阳菁借两万块钱,被她拒绝,直到后来易学习出面担保,才借给了王大路。欧阳菁对那件事一直很惭愧,希望李达康不要学二十年前的自己。
李达康表示那两万块钱是他自己家的,可是现在每一个项目都是国家的,如果自己违规批给他,不但害了自己也会害了王大路的。
郑乾和王校长所谓的联合办学,其实就是利用国家支农政策所开设的一个办学项目,培训一个农民可以向国家申请四百元补助金,郑乾一共帮他招生一百二十人,王校长给郑乾每人五十元的有奖招生款,张宝宝一听这些,她感觉被王校长骗了。郑乾所憧憬的教育事业其实就是替这些钻国家政策空子的人有偿招生而已,张宝宝气得咬牙切齿,老J巨猾的王校长则摆出一副无赖表情,威胁郑乾,他会找别人合作,郑乾无奈,只好放弃之前的约定,索要自己应得的六千元,王校长一脸狡黠地称等拿到政府补助金才能兑现,并且口口声声以人格担保,指天发誓,如果不兑现就天打五雷轰,万万没想到,就在那一刻,天上真的惊现一阵震耳的雷声,王校长一下子惊呆了。(像王校长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渣,迟早会被天打雷劈)
李达康向欧阳菁解释,王大路的公司主营是酒业和食品,没有必要掺合房地产行业,欧阳菁委屈地表示,是自己心里感觉一直有愧于他,况且这么多年来,王大路从来没有找过李达康,她只想在临走前帮帮他。说完这些,欧阳菁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她拿起包生气地离开,边走边告诉李达康,明天办理离婚手续。
李达康看着欧阳菁走远,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他仰天长叹,随后拿出手机给王大路打电话,王大路看着李达康的来电,他不想接,紧接着李达康又打到他家的座机,王大路犹豫地接了。李达康希望王大路最大限度地理解自己,王大路就是觉得李达康用错了丁义珍,在光明峰项目上丁义珍都是黑箱操作,没有任何公平可言。王大路之所以从来不求李达康,就是担心李达康像丁义珍一样,是个大贪官。李达康连连道歉,诚恳地表示要喝酒赔罪,还要叫上易学习,三个昔日的工作伙伴来个一醉方休。
欧阳菁在名品商城选了一件高档女装,一共一万六千八百元,蔡成功给他的卡里只有五千,她又拿出自己的卡补足了剩下的余额。
与此同时,林华华到和陈群芳又来到城市银行,准备去找欧阳菁,陆亦可打电话通知林华华马上赶去名品商城,就在刚才欧阳菁已经刷了蔡成功给她的那个卡。
林华华刻不容缓地赶到了名品商城,在观光电梯里看到了对面的欧阳菁,同时,欧阳菁也看到身穿检察官制服林华华,欧阳菁显得很惊慌,戴上墨镜就匆匆离开了,林华华在后面穷追不舍,一直追到地下车库,欧阳菁疾驰而去。林华华让陈群芳留在商城里提取证据,自己又紧紧追赶欧阳菁。
陆亦可急匆匆地去找侯亮平说明情况,侯亮平决定一起去增援。路上,欧阳菁打电话通知李达康回家,他们马上办完离婚手续,她要立刻赶去美国。李达康来不及多想,立刻给民政局的王局长打电话,安排工作人员去他家办离婚手续。
欧阳菁急匆匆地赶回家,她一进门就开始收拾行李,把自己带不走的衣服都给了杏枝。李达康和民政局的同志一起回到家,他们盖章,签字,很快离婚手续就办完了。李达康不明白欧阳菁为什么这么着急,欧阳菁只说自己抢了一张很便宜的机票,李达康送欧阳菁去机场。临行前,欧阳菁摇下车窗,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家。
欧阳菁发现了林华华的车一直在跟踪她,侯亮平决定让林华华撤下来,换上二组继续跟踪李达康的车。
海外追逃小组队长毕敬业以及周正等人很快来到美国,汉东省驻洛杉矶联络员李梁告诉他们,丁义珍又突然消失了,由于美国不承认中国签发的红色通缉令,最好的办法就是劝返丁义珍回国。他们兵分两路寻找丁义珍,一路留下来监视何阿三的酒吧,同时正面接触丁义珍妹妹,一路由周正负责,去往何阿三在旧金山的中餐馆,毕敬业觉得还是少点和国内汇报,避免走漏风声,李梁也建议大家遇到问题共同商议解决。
此时,侯亮平接到陈群芳的电话,经过证实,在名品商城使用张桂花那张卡消费的就是欧阳菁,证据确凿。侯亮平当机立断,决定在机场高速收费站拦截李达康的车,抓捕欧阳菁。
欧阳菁发现又有人跟踪,她很惊慌,李达康看出她的不安,她借口说是想孩子,她胆战心惊地小声请求李达康送她上飞机。李达康非常奇怪地看着她,以前那个强势,霸道的欧阳菁,突然变得不认识了。李达康以为她是以为离开而伤感,就和颜悦色地劝说她。司机发现后面有人跟踪,欧阳菁着急地催促赶快走。李达康问她是不是检察院的人找她,欧阳菁轻描淡写地回答就是部分企业贷款的事。欧阳菁得知李达康已经向王大路赔礼道歉,她很欣慰,称李达康,王大路和易学习是桃园三结义。
沙瑞金向纪委书记田国富和组织部部长吴春林讲起有的领导把干部任命搞得像梁山好汉的忠义堂,如果不是自己族类就一概不用,宁愿位子空着,也要等着自己的人上位。田国富指出,老书记赵立春在这个问题上就起到了不好带头作用。吕州书记刘开河就完全延续了这种做法,他现在已经被双规。
吕州高新区管委会的易学习,在副市级的岗位实际工作多年,成绩也是有目共睹,可是刘开河就是不按惯例把他提成副市级。原来,那个位子刘开河是想留给区委书记的,可是这位区委书记任职不到年限,到现在还差一年零三个月。易学习老实能干,就是没有政治资源,所以这么多年得不到提拔。当年李达康是县长,易学习是县委书记,他们一起在金山县搭班子的时候,由于集资修路,造成一位村干部意外死亡,易学习主动承担责任,保护了李达康,李达康却从来没有为他提拔说话通气搞关系。最后,组织部决定把易学习正式列入考察名单。
侯亮平和陆亦可站在前面,其他检察院工作人员,一字排开,拦在机场高速路口,侯亮平要把欧阳菁拦在国门之内。侯亮平伸出手,拦住李达康的车,司机下来询问,侯亮平拿出传唤证,欧阳菁和李达康说再见,然后缓缓走下车。
正如侯亮平所料,李达康在车里没有下来,侯亮平和陆亦可走过来,李达康摇下车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侯亮平,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