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多端的范仁福一方面让张柱在范县百姓中散播消息,把李俊偷卖皇粮的消息告诉百姓,使得民怨沸腾;另一方面,晏斯泰打着监斩之名,来到了范县,逼郑板桥下令斩杀自己的弟弟。
李俊知道形势对自己的哥哥不利,告诉哥哥,事已至此,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郑板桥陪他喝了一顿酒,事已至此,郑板桥没有选择。
大堂上,李俊跪在下边,晏斯泰坐在一旁,李俊看到晏斯泰,痛斥他身为百姓父母官,不为百姓做事,整天勾心斗角,发民难财,晏斯泰呵斥了李俊,逼着郑板桥做决定,郑板桥不得已下令处斩李俊。
在行刑场,百姓围得水泄不通,高喊要将李俊问斩,姚三给李俊断了一碗酒,李俊嘱托姚三照顾好自己的哥哥,随后,李俊回头看了一眼哥哥,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郑板桥闭上了眼,下令斩杀。在李俊人头落地的那一瞬间,两行热泪从郑板桥的眼中流出。事已至此,晏斯泰挑不出郑板桥的毛病,离开了。
在李俊被问斩后,天降大雨,百姓们欣喜若狂,因为这场大雨可以缓解范县的大旱,在这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中,郑板桥闭着眼,任凭大雨打在自己身上,泪水无言地留着。
郑板桥走上行刑场,回想着弟弟在大牢里还想着自己,告诉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受制于人,悲痛欲绝。母子心有灵犀,一直躺在病床上的费姑也突然惊醒,她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她强撑着踉踉跄跄地来到了走廊里,对天大呼俊儿,随后就晕倒在了地上。小梅急忙把费姑扶到了房间。
行刑场上,郑板桥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饶小梅跑到刑场,要郑板桥赶快回去,费姑快不行了。
郑板桥匆匆忙忙和饶小梅一起赶回家,费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拉着小梅和郑板桥的手,表示自己昨天晚上梦到小梅和小少爷拜堂成亲了,老爷和太太还表扬自己了,小梅和郑板桥泪如雨下,费姑表示郑板桥为他人做了无数的诗,请他给自己也做一首诗,郑板桥跪在地上,含泪为自己的乳娘做了一首诗,费姑听着这首诗,离开了人世。郑板桥泪如雨下,小梅也嚎啕大哭。
范子扬对范仁富起了怀疑,他觉得眼前的二叔有些行为举止和自己的父亲一模一样,他故意指着面前的盆栽请二叔点评,二叔讲起来头头是道,范子扬愈发觉得他的言谈很像自己的父亲,范子扬决定赶回范县,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
晏斯泰之所以敢如此肆意妄为,是因为有理郡王在背后撑腰,理郡王一心想从皇帝的手中夺得王权。此次,理郡王悄悄来到了晏斯泰的府邸,范仁富投其所好,送给了晏斯泰一盆修建好的罗汉松,理郡王大喜。从范县监斩回来的晏斯泰看到理郡王和范仁富相谈甚欢的场景,知道范仁富对自己也有二心。理郡王要晏事态抓住此次的机会,扳倒郑板桥,从而拉慎郡王下马。
郑板桥姚三饶小梅等人披麻戴孝,送费姑上路,晚上,饶小梅拉着郑板桥来到了河边,告诉郑板桥,天灯可以寄托人的思念,让他有什么话想对费姑说都在这里说,郑板桥对着天灯诉说了自己的思念,饶小梅看着天灯,告诉费姑,让她放心,自己会好好陪在郑板桥的身边,郑板桥闻言,十分感动。
范子扬带着湘菱回到了范县,找到了看管范氏祖祠的九叔,查看范氏族谱,根本没有找到范义君这个人,但是却意外地发现有个人叫范仁贵,范子扬找九叔询问,九叔表示范家没有范义君这个人,但是范仁贵是范仁富的亲生弟弟,从小生了一场大病,痴痴呆呆的,也不说话,不知道是否还在人世。范子扬震惊了,他想到父亲行刑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任凭自己怎么喊他,都不抬头看自己,他突然想到,很有可能,死去的人是自己从小未曾见过的二叔,现在所谓的二叔范义君就是自己的父亲。范子扬被自己的猜测吓到。
京城,朝堂上,皇上表示自己收到了折子,是晏斯泰弹劾郑板桥私开粮仓的,理君王咄咄逼人,慎郡王替郑板桥辩解,认为应该查清后再做处理,皇上听从了慎郡王的谏言。理郡王再次提议,推举晏斯泰为军机大臣,慎郡王和一些大臣竭力反对,皇上实施了缓兵之计。
湘菱在房间做女红,突然呕吐不止,范子扬来到了房间里,告诉湘菱,所谓的二叔就是自己的父亲,还表示父亲承认了一切,是从小患病的二叔替他受刑了。为了让儿子相信,范仁富还表示自己会陪着子扬和湘菱一起离开。范子扬表示自己会替二叔上香,替父亲赎罪。湘菱为子扬找回了父亲感到开心,突然又呕吐起来,子扬担心,请了郎中来看。
郎中把脉后表示湘菱这是有喜了,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范仁富送郎中出门。子扬来到湘菱的床边,湘菱十分害羞,子扬埋怨湘菱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湘菱表示那一夜两人尽管有了夫妻之实,但是那是子扬酒后所为,自己不知道子扬心中是不是有自己的位置。子扬告诉湘菱,自己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肯定会对湘菱负责任,何况,在自己最沮丧失意的时候,是她一直陪在自己身旁,还宽慰湘菱不要担心,父亲会接受他的。
送完郎中返回的范仁富在门外听到了子扬和湘菱的对话,悔恨自己险些铸成大错,害了自己的亲孙子,范仁富觉得自己应该在济南安个家,赚笔钱,为自己未出世的孙子积点德,让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范仁富找到晏斯泰,想让他念在过去自己为他鞍前马后的份上,借自己一笔钱,自己想在济南开个钱庄,但是晏斯泰并没有马上同意,提出要范仁福拿出一份计划。
慎郡王进宫面见圣上,再次替郑板桥求情,还拿出了郑板桥的画,上边的诗,字字句句都饱含郑板桥对百姓的爱护,皇上表示自己知道郑板桥是个好官,也知道理郡王是在故意找茬,目前只能暂时查清郑板桥开仓放粮的原委。
郑板桥知道自己私开皇粮一事已经被晏斯泰上报了,他把自己的字画送给了来福和姚三,让他们收好,以后生活也有个依靠,随后,郑板桥又带着盒子去找吴良方,给他一点银子,让他照顾好自己的父亲。
范仁富和范子扬带着计划来见晏斯泰,晏斯泰非但不借钱给范仁富,还出言羞辱,范仁富表示自己是被晏斯泰拉上贼船的,晏斯泰把范仁富曾经干的伤天害理事和盘托出,范仁富表示那都是晏斯泰逼着自己干的。晏斯泰意识到了范仁富对自己的威胁,起了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