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麻将》 保卫干事田建设弹得一手好吉它,人届中年却没有失掉内心深处的孤傲和浪漫。 工厂效益不好被迫停产,田建设心中郁结,无所事事。一日碰巧与从前的工友、现在的个体服装老板刘贵等人凑了一桌麻将,打发时光。这天刘贵的手气非常好,而手头拮据的田建设等人却牌运不佳。吝啬的刘贵对田建设抽自己的烟、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非常不满,而田建设对刘贵在打牌过程中联系业务及斤斤计较也深为厌恶。两人言语时有冲撞,牌桌上的气氛趋于紧张。 棉纺厂司机小王奉命去给刘贵送货,路上因违反交通规则被警察罚款,偏巧车又坏了,只好送到修车厂。对小王来说,这真是倒霉的一天。 田建设好不容易听了牌,正好和刘贵说要打但并未出手的一张牌。田建设推倒牌说刘贵放“和”,刘贵死活不肯承认。田建设强行拿走了刘贵的十元筹码。两人争执起来,田建设一气之下把茶水泼在刘贵脸上,牌局不欢而散。 深感受辱的刘贵找来了弟弟刘仁等人,借口有事相商将田建设骗到厂区僻静处恣意侮辱并暴打一顿,然后扬长而去。田建设回到办公室,思前想后气很难平,抄起一把水果刀奋力追赶刘贵刘仁一行。 在厂门口,田建设与千辛万苦赶来送货的司机小王撞了个满怀,田建设以为小王故意挡他去路,心性迷乱、昏了头的他竟挺刀向素不相识的小王刺去。 田建设清醒过来,但为时已晚。无辜的司机小王死于非命。
《同室杀戮》 团结户是中国城市特有的怪现象--两户不相干的人家搬进同一套房子,悲剧永远多于喜剧。 离了婚的钢炉工万常发和新搬来的胡澍、史晓华夫妇住团结户。由于生活习惯不同,缺乏互相体谅,两家的关系颇多龃龉,日见不和。胡澍、史晓华夫妇的夜生活搅得万常发不得安宁,而万常发深夜故意播放电大课程录音、便后不冲洗厕所也使胡澍夫妇苦不堪言。 万常发的母亲从乡下搬来与万常发同住。老太太的到来使胡澍、史晓华夫妇觉得碍手碍脚,生存空间越发逼仄,而史晓华对万母的冷言冷语常使万常发心中恨恨。在史晓华的生日那天,两家因万母便后未冲洗厕所发生争吵,关系日趋紧张。 万常发的外甥德贵农闲到城里打工;前来投奔万常发。万常思来想去,决定让外甥住在公用客厅里。胡澍史晓华夫妇坚决不同意万常发的做法。胡澍和万常发就此事争执起来,言辞相激,终至大打出手。胡澍先出一拳将万常发打得血流满面。万常发缓过神来,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刺向胡澍。 史晓华一见万常发流血就慌忙去卫生间接水为万清洗,然后打发德贵带万常发去看医生。她并没有看到万常发刺中胡澍的一幕。史晓华万没想到,当她回到自家卧室时,却发生丈夫胡澍早已倒在血泊之中。离开了人世……。
《愤怒》 制药厂电工林和平,一个与世无争的好男人,他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做饭,接送女儿上下学,生活呈现高度凝练的三点一线。然而,时代的躁动使好男人的处境日益艰难:收入微薄,捉襟见肘;女儿在成长,最起码的物欲得不到满足;保守、刻板的个性又使爱玩嗜赌的妻子齐文莉对他不屑一顾。 命运弄人,在一次例行的体检中,医生查出林和平膀胱上长了肿瘤,并要求确诊时有亲人陪同。忧心忡忡的林和平找到牌桌上兴高彩烈的齐文莉,齐文莉不明就里,对他冷嘲热讽,当众奚落,林和平悲愤交加,负气而去。 手术的成功使林和平保住了性命,三个月后,已无大碍的林和平满怀欣悦回到家中,却发现锅塞灶冷,女儿无人照料,妻子去向不明。好容易捱到天亮,搓了一宿麻将的齐文莉踉跄归来,倒头便睡。林和平顿觉心灰意冷。 偶然一日,林和平下班回家,无意中撞见齐文莉与麻友田涌波举止亲昵,从此疑窦顿生。抑郁、虚弱的林和平工作时险些晕倒,他向领导申请出差,以求暂时逃开烦恼。回来后却发现家已沦为D场,齐文莉的众多麻友在此安营扎寨,连玩带往,数日不散。林和平最终忍无可忍,一志断喝搅散麻局,齐文莉恼羞成怒,对丈夫拳脚相加。不堪的一幕刚好被放学回来的女儿尽收眼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齐文莉为了开店背着丈夫拿走了家里的全部积蓄。林和平发现后气恨难平,深夜里追到多子(齐文莉的麻友)家,刚好撞见醉醺醺的齐文莉正与田涌波调情,怒不可扼的林和平摔碎酒杯夺门而去。 夜深人静的广场上,好男人独自一人哭得咽咽噎噎。离婚的决心终于下定。第二天一早,林和平回家向妻子摊牌,却被齐文莉告知女儿生了急病住了院,一时间父爱占了上风,林和平匆忙赶到医院,离婚的念头不了了之。 猜疑和嫉妒啃啮着林和平的心,他先是跟踪齐文莉,续而又向多子探听虚实。多子的闪烁其词使林和平认定齐田二人必定有事。 摊牌的时刻到来了,齐文莉先声夺人,大骂林和平败坏她的名声,林和平忍无可忍抽了她一记耳光。二人大打出手,被邻居劝止后,林和平痛心疾首;好端端的一个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决定去找田涌波,一把西瓜刀顺手揣进口袋里。 田涌波倒下去了,林和平从容投案,饱受折磨的心灵从此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