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飞把冰蝶带到自己前世的墓前,冰蝶嘲讽他堂堂尊者,死后只落得一处孤坟,冰蝶见钟云飞对念儿十分愧疚,便在一旁刺激钟云飞,想要激出他的心魔,并说如果钟云飞多讲讲自己念儿的事情,说不定自己就能想到些什么,钟云飞拿出玉佩,那里面封存了自己和念儿的记忆,他将玉佩中的记忆输送给冰蝶,冰蝶感受到后指责钟云飞贪恋虚名,故意让他更加愧疚。
三天期限就快到了,钟云飞还没将冰蝶抓回,裘政猜测卫麟是因为担心宛秋的名节受损,才不肯为自己辩护,他不能再等钟云飞,决定宣布抓回了卫麟,开堂再审,并劝卫麟为自己辩解,才能扭转局面。谢家父子将谢一飞的棺椁停在阅封府门口,逼裘政处置卫麟。裘政和欧阳私下见了卫麟,并反复劝说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卫麟执意不肯,门外的宛秋听不下去了,进门问卫麟到底隐瞒了什么,裘政和欧阳识趣地离开,宛秋跪下求卫麟说出真相,不要再隐瞒下去。
柳含烟找到钟云飞,她见钟云飞已经抓到冰蝶却不会回阅封府,便开口询问,钟云飞将冰蝶与念儿的事情告诉了柳含烟,并猜测冰蝶的元神就是念儿,而她的记忆被秘术封印,柳含烟劝说钟云飞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要搞清楚冰蝶的元神是否是念儿需要很长的时间,但卫麟的清白生死就在眼前,他们不能不管,钟云飞还是纠结,柳含烟见状当机立断,召唤出伞灵强行将冰蝶带走,冰蝶被抓前还让钟云飞救自己,钟云飞如同着魔一般一定要救冰蝶,并不顾一切和柳含烟打了起来。
伞灵们抓着冰蝶先回到了阅封府,并让王富曲赶紧把冰蝶藏起来,王富曲一时摸不着头脑,钟云飞和柳含烟也回来了,柳含烟拼命拦着钟云飞,让他不要因执念产生心魔,钟云飞执迷不悟,并说如果裘政和卫麟真的出事,自己会出面将他们带走,裘政此时出现,说自己甘愿受到律法的制裁,也不愿意和钟云飞逃走,他指责钟云飞身为降妖尊者,应该坚定信念,大义凛然,两方僵持时,冰蝶收到妖王的神识传信,妖王让她先上堂认罪,到时候再告诉她该怎么做,冰蝶这般表示后,并说等证明卫麟清白后,自己再帮钟云飞解开心结,裘政也表示此案涉及妖界,等冰蝶作证后,就将冰蝶交由钟云飞处置。晚上,钟云飞告诉柳含烟,自己想要请求仁世仙尊帮自己确认冰蝶的元神是否是念儿,柳含烟则问如果仙尊证实念儿确实被炼化为妖,要钟云飞大义灭亲,钟云飞是杀还是不杀,钟云飞陷入沉默。
第二天开堂重审卫麟时,卫麟终于肯为自己辩护,他将当天谢一飞找自己决斗并自杀的事情详细说出,并说自己是想保护谢一飞和宛秋名节,才在上次开堂时一言不发,围观群众和谢家父子仍然不信卫麟的话,裘政便请出钟云飞和蝶妖为卫麟作证,谢家父子和围观群众这才信服,并要求钟云飞当堂诛杀冰蝶,钟云飞神色痛苦,不忍下手,妖王用神识看到情况,知道钟云飞已经滋生了心魔,他又在暗中推波助澜,做出天道示警的假象,冰蝶见时机已到,便故意往钟云飞的降魔剑上撞,趁钟云飞不备,她钟云飞带入妖界的禁制之地,柳含烟和王富曲紧跟其后,卫麟见冰蝶逃跑,拔了一旁侍卫的刀也追了进去。到了妖界,钟云飞终于知道冰蝶在欺骗自己,但他还是想要弄清楚冰蝶到底和念儿有没有关系,仍然在袒护冰蝶。
妖王见冰蝶成功将钟云飞成功带入妖界十分高兴,命令手下妖兽将钟云飞以为的人统统诛杀,冰蝶也趁机逃跑,在禁制之地,钟云飞等人都无法使用法术,无奈之下,钟云飞故意划伤卫麟引来天雷,击退了妖兽,妖王十分生气,蟒妖说钟云飞几人逃走的方向是试炼之地,危险重重,但妖王还是担心钟云飞逃脱,命令一定要抓到钟云飞。钟云飞等人稍作喘息,决定利用地形躲开妖兽聚集攻击,寻找出路。
不知道怎么回事,冰蝶竟然有些为钟云飞担心,她只是容貌和念儿一样,钟云飞就对她十分袒护,她甚至有些羡慕念儿,冰蝶还想着钟云飞不知道试炼之地的规则,担心他没法平安度过第一夜,冰蝶突然回过神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关心钟云飞,她在修炼时,脑子里突然多了一段念儿的记忆。
钟云飞一行人用千年雪果掩盖了气息,正在前行时,遇到一群人在逃命,一行人跟在人群后面躲进了一个山洞,这群人是人界武修,他们将试炼之地的规则告诉了钟云飞等人,他们都是被瞬间转移到妖界,被抓来这里是给未成形的妖兽做试炼,白天他们必须和妖兽厮杀,到了晚上,妖兽会停止攻击躲入山洞的人,给他们喘息的时间。卫麟被几个武修认了出来,卫麟为几人介绍了钟云飞等人,钟云飞担心妖王的人随时会来,便带领众人逃出山洞。众人刚走不久,蟒妖就带领妖兽闯进山洞,见扑了一个空,蟒妖十分生气。
裘政见卫麟和钟云飞等人生死未卜,不由得担心几人,谢家父子已经带着谢一飞回老家安葬,宛秋则担心卫麟安危,执意留在京师等卫麟的消息,裘政担心宛秋的安危,便安排宛秋先在卫麟房间住下。
冰蝶对钟云飞的不杀之恩有所感念,便用蝴蝶帮钟云飞指路,暗中帮助钟云飞,王富曲柳含烟让钟云飞不要再相信冰蝶,但钟云飞却还是相信了冰蝶的指引,几人走到一处瀑布之处,众人正觉得被引到了绝路,蝴蝶再次出现,指引钟云飞找到了阵眼所在,钟云飞等人进入阵眼后,便离开了禁制之地,钟云飞三人也恢复了灵力。
妖王得知钟云飞离开了禁制之地十分生气,他拿蟒妖撒气,蟒妖求妖王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妖王让她赶紧去查探钟云飞的位置。小粉得知是冰蝶帮钟云飞脱困后特别担心冰蝶的安危,让冰蝶赶紧停手,冰蝶安慰小粉,说自己知道什么事情不该做。冰蝶修炼时,脑中再次出现了念儿的记忆,当年念儿得知钟云飞为了降妖而死,万念俱灰,跳崖殉情,这段悲痛的记忆出现在冰蝶脑海里,冰蝶似乎能够感同身受。
钟云飞几人休整一番后开始商量下一步对策,为了保护卫麟的安全,柳含烟提议将伞灵的灵力借给卫麟。蟒妖也查探到钟云飞的下落,妖王知道几人恢复灵力后更不好对付,决定还是用阵法对付钟云飞。钟云飞等人走在山间,突然遇到妖兽袭击一名女子,柳含烟上前斩杀妖兽,发现那人竟是已经死去的刘鹊,刘鹊声称不知道为什么灵魂会来到妖界,这几天一直在被妖兽追杀,柳含烟疑心重重,有些怀疑刘鹊,刘鹊见柳含烟不信,又化身成血魔,柳含烟知道血魔已经神形俱灭,不可能复生,便将假血魔击杀了。除了柳含烟外,王富曲、卫麟和钟云飞也陷入了幻境,王富曲遇到了潘倦并击杀了他,卫麟遇到了宛秋,他将幻境信以为真,被幻境所困,而钟云飞则遇到了念儿。
钟云飞见念儿被禁锢住,便上前救下了念儿,念儿见是钟云飞后十分惊讶,将自己跳崖殉情的事情告诉了钟云飞,两人相拥而泣,念儿却突然打掉了钟云飞的降魔剑,并变化成了蝠妖的样子,钟云飞逼问蝠妖念儿的下落,见蝠妖不说,钟云飞驱动降魔剑击杀了蝠妖。钟云飞三人各自击破自己的心结,逃出幻境,但卫麟仍然被困,妖王决定利用卫麟将钟云飞引到噬魂大阵。
冰蝶开始怀疑自己脑中的记忆是当初妖王放进来的,还是妖王将自己脑中的记忆封印打开了两个节点,小粉见她打坐时脸色很差,便提醒了她几句,这时妖王用神识传信让冰蝶引钟云飞等人引到魔焰溶洞,冰蝶为了活命只好遵从妖王的命令。冰蝶成功将钟云飞三人引入了魔焰溶洞,并劝说钟云飞归降妖界,王富曲却说不如将冰蝶抓住当人质,用来交换卫麟,但钟云飞知道妖兽在妖王眼里都是棋子和傀儡,抓了冰蝶也无济于事,冰蝶见钟云飞不肯归降,便将他引到关押卫麟的地方,钟云飞明知是陷阱,还是义无反顾地冲进去救了卫麟,刚救下卫麟,冰蝶就在外面发动了幽冥之火,释放了阵法,妖王也用神识出现,说噬魂大阵已经启动,钟云飞的龙灵也被破了,七日之内钟云飞就会被炼化,到时候仙体就是他的了,钟云飞不想变成妖王的傀儡,把降魔剑交给卫麟,让他毁掉自己的肉身,卫麟正要下手,却被阵法打掉了手中的降魔剑,钟云飞万念俱灰,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里。
外面控制幽冥之火的冰蝶却突然神色痛苦,脑中突然出现了念儿的意识,念儿告诉冰蝶,她就是自己,念儿将当年的记忆展现给冰蝶,原来念儿跳崖后并没有死,而是被妖王抓住了,妖王算出念儿能帮助他对付钟云飞,便将她炼化成妖,念儿苦心劝说冰蝶救出钟云飞,在冰蝶的帮助下,噬魂大阵被破,钟云飞和卫麟被救。钟云飞出来后看到倒在地上的冰蝶,他想要为冰蝶疗伤,冰蝶却说自己已经自爆妖丹,钟云飞救不了自己,钟云飞见山洞就要坍塌,将冰蝶抱起后,和卫麟一起逃了出去。妖王感受到阵法被破,让蟒妖带妖兽去溶洞附近守候,自己稳定气息后再去与他们回合。
钟云飞立刻开始为冰蝶疗伤,但恢复念儿记忆的冰蝶知道自己被炼化成妖后残害了不少百姓,觉得自己万死难辞其咎,她打断钟云飞为自己输送灵力,并嘱咐钟云飞好好活下去,便选择了自尽,这对有情人刚刚相认不久,便只留下悲剧的结局,钟云飞还没来得及伤心多久,蟒妖和妖王就将他们包围了,钟云飞誓要为念儿报仇,但见了妖王的脸,钟云飞三人却十分压抑,妖王竟然就是他们前世的师父,钟云飞本以为这是妖王的幻术,没想到这妖王真的是钟云飞三人的师父无尘,却说自己被天道所负,自己也不愿意再守卫天道。
当年无尘苦于无法突破阶级飞升天界被妖帝诱惑,妖帝看出他的野心为天道所不容,便诱惑他为自己效命,并答应过给他机缘助他突破,无尘这才成了妖王,听完妖王的解释,钟云飞并不肯相信自己的师傅竟然甘愿为了妖界卖命,但不管他相不相信,眼前作恶多端的妖王都必须要杀,说罢钟云飞三人便和妖王妖兽打了起来,柳含烟和王富曲将妖兽解决后,钟云飞和妖王正打得不可开交,两人赶紧去帮钟云飞,妖王见妖界元气大伤,气得化身成恶龙要收了钟云飞三人,钟云飞知道他们三人无法敌过妖王,便让王富曲和柳含烟先走,但王富曲柳含烟两人却选择保护钟云飞,两人与妖王同归于尽,钟云飞则身负重伤,回天界复命。卫麟也回到阅封府,将妖界被灭,冰蝶迷途知返的事情告诉了裘政。
钟云飞为王富曲和柳含烟的死感到十分羞愧,他向天地辞去尊者之位,并求天帝收回降魔剑,天帝还想挽留,但仁世仙尊却让天帝成全钟云飞,钟云飞走后,天帝问仁世仙尊为什么不劝钟云飞,仁世仙尊说一切劫难都由钟云飞的执念而起,只有他自己堪破因果,才能重回正道。
钟云飞在人间浑浑噩噩近百年,这天来到一座茶园时,忽然见到茶园的大小姐白凝雨和念儿长得一模一样,他呆呆地看着白凝雨,最后竟是冲动上前抱住了白凝雨,白凝雨受惊将其推开,白凝雨的丫鬟也对钟云飞一通臭骂,钟云飞这才冷静下来,说自己认错了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