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辉的入狱,让海涛深感内疚。一千元钱对于子辉他们家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海涛灵机一动,主动找上刀子的家门,成功将价钱压到500。
高考结束,晓晓与雪娟同时考上了广州的大学,成为同学。佟海涛则落榜。晓晓鼓励海涛一定要争取明年考上大学。佟海涛答应了晓晓,让她放心。
送走了晓晓。佟海涛来到了子辉的家里,看着子辉的妈妈辛苦工作,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找到胖飞和大力,商量一起帮助子辉一家。
他仿佛成了韩家的帮工一样,忙里忙外。但惟独让他复读的学业丢在了一旁。韩母感谢海涛为韩家所做的一切,海涛直说,这是他作为兄弟必须要承担起的责任……
转眼一年已过,子辉出狱。并等待着父亲回家一起团聚,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为了还债,韩父出了最后的一次夜车,却不行遭遇车祸,追悔万分的韩子辉,直直的跪在父亲的遗像前,长跪不起。内疚、悔恨、悲伤,各种情绪齐聚心头,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妈妈不再为他操心,他必须要自食其力的生活,才能对得起死去的父亲,但是,对于一个有前科被劳教获释的人来说,找份工作难上加难,子辉困惑着,也在努力想着该如何去改善自己的生活……
而海涛对于学习的疏忽,早就让他的父母倍感绝望。该如何给儿子找个好归宿,也是佟家父母最挠头的问题。
家里的入不敷出,韩子辉比谁都清楚。找工作屡屡失败的韩子辉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胖飞和庄大力,于是他在工地上与混得很惨的胖飞相逢,二人找上在父亲单位上班,无所事事的大力一起来到了昔日的小酒馆。把酒言谈间,几个人问韩子辉将来的打算。韩子辉说道:我不像你们,我只有靠我自己。
韩子辉想在自由市场找点生财之道,在一连和胖飞踩了好几天点儿之后,他终于从一卖鸡蛋的小贩那儿看出了点门道,得知可以用全国粮票换鸡蛋的事情。于是告诉给了海涛。
但其余三人均觉得有点跌面儿。无奈,子辉一个人一意孤行,于是三人也只好跟他一起上路。
子辉、海涛、胖飞、庄大力骑着自行车走向去乡下的路上,每辆车上都放着一个特制的铁筐。胖飞和庄大力不明白韩子辉的意图,韩子辉给他们解释:当时的情况是,粮食由国家统一定量供应,光有钱没粮票一粒粮食都买不到,而农村家家户户粮不够吃,粮票紧缺,鸡蛋产量却很丰富,而城里人主食消耗量小,每家基本都有粮票结余,副食相对紧俏,这就催生了鸡蛋换粮票的生意,在村里两斤粮票可换一斤鸡蛋,等运回城,就变成一斤鸡蛋换三斤粮票,等于倒一斤鸡蛋到城里就能挣一斤粮票,按黑市价就是三毛钱。
韩子辉给他们算了一笔账,将他们现在手里的八十斤粮票全换成鸡蛋,相当于挣二十块钱。想到这儿三人顿时乐了,骑着车直奔乡下。
三人来到乡下,由于碍着面子谁也不敢大声吆喝,最终三人的勇气克服了心中的恐惧,大声的吆喝了起来,并聚集了许多换鸡蛋的老农,期间韩子辉充分的展现了自己在商业上的精明与才华。
第一笔生意让三个人很满意。但是韩母却担心的问子辉:难道他想一辈子做个小商贩?子辉告诉母亲:他只想自食其力,他是个男人了!
当韩子辉和胖飞、大力再次兴致匆匆的来到市场的时候,却跟周围的农民发生了冲突,因为,人家认为他们压价呛行。言语不和间发生了混战,眼见着管理人员赶来,韩子辉一挥手,三人逃离了现场……
胡同口,三人喘着粗气,看着满满三大篮子鸡蛋,不知如何是好?胖飞试图向周围的路人推销,可是还没等卖出去多少,就看到了街道的联防队员的身影,几个人只好逃回到了韩子辉的家里。怎么处理这么多的鸡蛋,三人一筹莫展……
韩子辉突然想起学校后勤处李胖子来,只有公家才会需要这么多的鸡蛋,于是韩子辉找到李胖子,称有农村亲戚想卖鸡蛋,比市场价略低,李胖子一听来了兴致,鸡蛋凭票供应,有钱没地儿买,价格合适当然可以替老师们搞搞福利,一开始李胖子还使劲压价,直到韩子辉承诺拿三斤鸡蛋孝敬他,李胖子这才停止讨价还价,答应接受一斤9毛的价格,这比市场价仅低一毛钱,等于让韩子辉捡了个大漏。
“优惠鸡蛋”引得教师纷纷购买,为了让老师们买的放心,聪明的韩子辉还自制了一个带灯泡的木盒,通过照亮鸡蛋以证明鸡蛋新鲜,这一招,很快让鸡蛋一抢而空。售卖过程中,李胖子通过多卖鸡蛋少计数的伎俩来营私,让二十五斤鸡蛋缩水成了二十斤,韩子辉看在眼里,并未声张,他照样请李胖子下馆子。尝到甜头的李胖子让韩子辉再多搞些鸡蛋回来,他愿意帮着联系更多学校。但好景不长,不久李胖子就告诉韩子辉,这事儿被告到教育局去了,他不能因此丢了饭碗……
李胖子在联络其它学校过程中,小动作不断,明里暗里没少克扣鸡蛋,韩子辉心知肚明却心照不宣。全部鸡蛋顺利出手后,韩子辉翻出账本,一五一十替李胖子算了一笔账,什么时候李胖子多卖蛋少记账,什么时候李胖子顺回家几斤鸡蛋,一五一十、清清楚楚,李胖子哑口无言,他没想到韩子辉会有这一手。
虽说揭了李胖子的老底,韩子辉并没六亲不认,他拿出一些钱给了李胖子,告诉他虽然知道他没少截留,但他也确实替自己联系了不少学校,辛苦费也是应得的。李胖子发现韩子辉办事有章有法、有理有据,也很义气,于是对他刮目相看。看着借蛋生财已经无望,韩子辉找到李胖子,希望能帮他一把,李胖子答应让韩子辉替校办厂拉印刷业务挣提成。
子辉和海涛初次去了一家国营商场的业务科,发现自己跟人家压根儿就没有竞争力。他有些心灰意冷……
受尽了窝囊气的二人,蹲在场门外的马上牙子上,看着熙熙攘攘进进出出的人们发呆。闲聊之中,子辉豁然开朗的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
某日。章经理骑车下班回家的路上,一辆自行车从斜刺里突然冲了过来,章经理来不及刹闸,自行车被他撞得人仰马翻……
海涛赶紧扶起被摔伤的子辉和章经理,三人就此不撞不相识。海涛明白了子辉的用意。原来为了这单生意,子辉演出了“苦肉计”。 章经理不知是计,带韩子辉去医院看伤,医生给韩子辉的胳膊做了包扎,章经理只是有点轻微擦伤。
韩子辉不断地和章经理套近乎,当听说韩父是退伍军人时,作为军转干部的章经理更觉亲切,爷俩儿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很多,章经理对韩子辉好感倍增。老头很厚道,不但向韩子辉连赔不是,还留下自家地址,说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韩子辉可以去家里找他。韩子辉得了章家地址,脸上憋着坏笑、心里忍不住的偷着乐。
韩子辉和佟海涛不请自来,提着营养品来看章经理,老头很过意不去,直夸子辉厚道。韩子辉趁着章经理给自己倒茶的功夫,东张西望,发现桌上摆着许多月份牌的设计稿,其中画着熊猫的设计稿格外醒目,被单独放在一边,韩子辉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个八九。
韩子辉返回学校,请来了美术老师在自己的建议下用最快的速度出一份熊猫吃竹子的月份牌设计。
韩子辉再次来到章家时,章经理正准备确定月份牌的最终设计,韩子辉看见那张熊猫设计稿,故作吃惊的说这不是我的设计吗?章经理不解,韩子辉便拿出随身携带的设计比对,两份确实很像,只不过韩子辉的设计里,不光有熊猫,旁边还有根水灵翠绿的竹子,整个画面显得更加生动。韩子辉感叹心血被剽窃,感叹竞争不公平,他故意装作要退出比稿,章经理很气愤,他请韩子辉放心,有他在,不正之风就不会得逞。
章经理宣布月份牌中标方案是韩子辉的 “熊猫吃竹子”,这让所有人都很吃惊,其中也包括科长。此事竟然缜密的天衣无缝……
第一笔业务算是顺利完成了。同时晓晓母亲病情也缓解了许多。海涛打电话告诉晓晓,她妈妈的病已经治愈,电话那头的晓晓泪流满面。二人的爱情更加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