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影子派出一队人马,叮嘱他们无论如何,都要除掉马旗。
东叔在海蛇的坟前,感谢海蛇对陈小熙的照顾,教她明辨是非,把她抚养长大,坦言这么多年来,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也没有一刻放弃找寻她。而此时,白竹声也带着陈小熙来到了海蛇坟前,听着父亲忏悔,陈小熙也于心不忍,她此刻才知道,父亲一直牵挂着自己,陈小熙泪如雨下。看着东叔转身,陈小熙本打算离开,白竹声拉住了她,告诉陈小熙其实东叔一直生活在悔恨中,去香港也是为了找寻她。在白竹声的劝说下,陈小熙同意住进慕容公馆,给父亲一个弥补的机会。
白清音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疼的忍无可忍的时候,黄耀辉会让她吸食一点烟膏缓解,毕竟白清音在窑子里习惯了用烟膏止痛,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戒掉的,但是逼不得已让清音吸食烟膏的时候,黄耀辉总是异常担心和紧张。
来到公馆的陈小熙兴冲冲地去找麦子,经过花园的时候,坐在那里看书的叶曼菲趾高气昂地要陈小熙给自己倒杯咖啡,陈小熙一头雾水地走上前去,叶曼菲抬头看到陈小熙的脸,吓了一跳,当即惊呼抓刺客,因为当日,陈小熙佯装成酒店服务生刺杀厉英骘时,叶曼菲也在场。
庞光闻声出来,向叶曼菲解释陈小熙是东叔失散多年的女儿,叶曼菲这才罢休。
陈小熙对叶曼菲住在公馆一事不能容忍,醋意大发。
马旗伪装成一般的百姓,乔装打扮后来到了码头,想要离开上海,最终还是被厉英骘的手下抓住了,将他带到了码头的仓库。马旗知道厉英骘要自己喝得酒里,有毒,他痛斥厉英骘的忘恩负义、阴狠毒辣,可是此时的他,别无他法,只能饮下毒酒。厉英骘命人将马旗抛尸沉海。
厉母马上就要六十了,潜心修佛、清心寡欲的厉母本不想大操大办,但是厉英骘另有安排,说服了母亲举办六十大寿。
一向舞枪弄棒、沉默寡言的黄耀辉照顾起清音十分细心,他正准备喂清音药的时候,庞光和白竹声来了,庞光和黄耀辉一向都是欢喜冤家,看到这一幕,庞光情不自禁笑了起来。黄耀辉知道清音发病起来有多疼,恳请白竹声帮他弄一点烟膏,毫不知情的慕容柏一向要求手下的人不能碰黄赌毒,所以他决绝了黄耀辉的恳求,一旁的庞光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答应会悄悄帮黄耀辉弄烟膏。
叶曼菲去见了厉英骘,把陈小熙和东叔的关系告诉了厉英骘,厉英骘大为吃惊。
叶曼菲故意找到陈小熙挑衅,表示自己也喜欢慕容爵士,陈小熙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有些吃醋生气。
厉英骘寄来请帖,请慕容公馆所有人去礼查饭店参加厉母的寿宴。东叔拿到请帖,感慨这是鸿门宴,不想让白竹声和陈小熙去参加。经过客厅的陈小熙听到东叔的话,极为不情愿,执意要去,东叔试图劝说她,毕竟这场宴会危险难测。陈小熙还没来得及说话,叶曼菲就走了进来,得意洋洋地表示厉英骘也邀请自己参加了,还故意当着陈小熙的面要白竹声陪自己去看旗袍,陈小熙闻言,气呼呼地离开了。
慕容公馆的人都准备去厉家赴宴,唯独陈小熙被留在了家里,白竹声担心陈小熙,站在陈小熙的房门外,他坦言,自己很喜欢陈小熙,可是他怕陈小熙因为自己受到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一切还没开始前就结束。陈小熙态度坚决地告诉白竹声,这一切,十年前在华英号上就已经开始了,白竹声闻言,情不自禁地笑了。
白竹声东叔等人离开后,陈小熙也偷偷来到了礼查饭店,注意到了厉英骘安排在酒店的人手。慕容柏也观察着酒店的一切,察觉了异常,知道厉英骘今晚,可能会有所动作。
厉母看到慕容柏的时候,愣住了,她回想起年少的白竹声,觉得他似曾相识,不由感慨慕容柏很面熟。就在厉母和白竹声寒暄的时候,一旁的东叔在看到厉母的那一瞬间也愣住了,故意躲避厉母的眼光。厉母的目光,却一直都在追随着东叔。
陈小熙和厉英骘安插在外边的人打了起来,但房间里,厉英骘安排了叶曼菲唱歌,所以房间里的人没有听到外边的动静。
席间,厉英骘借口母亲不舒服欲带母亲离席,厉英骘安插在四周的人都拔出了枪,准备行动。剑拔弩张之际,东叔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厉母,向她祝寿。此时,厉英骘手下的人来报,表示房间周围发现刺客。厉英骘和庞光一起离开,发现自己安排的人手都被打倒在地,只能吃了哑巴亏,暂停行动,要手下的人报警。
回家后,厉母把厉英骘叫到一旁,告诉他,陈泰东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厉英骘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慕容公馆,东叔也把自己和厉母的过往告诉了白竹声和庞光,当年自己年轻气盛,和厉英骘的母亲——小瑾在一起,小瑾告诉自己她怀了孕,可是自己根本没当真,以为那是小瑾为了拴住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就这样去了南京,几个月回来后得知小瑾已经嫁人了。东叔表示,如果按照时间推算,厉英骘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一言既出,庞光和白竹声都愣住了。
自从见过厉母,得知厉英骘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后,东叔整日郁郁寡欢,一个人待在公馆里,白竹声和庞光都很担心东叔,复仇计划一时间难以推进。
陈小熙和庞光坚持认为,厉英骘作恶多端,不能放过他。庞光来达到何宗荣府上拜访,恰逢何宗荣收入一大批古董,要庞光帮自己验验货,庞光四处搜寻,都没有看到那樽青铜酒杯,询问何宗荣后才知道何宗荣把酒杯送到南京了,急忙告诉何宗荣那樽酒杯是英国领事馆肯特领事丢失的,一旦流出后果不堪想。何宗荣闻言也愣住了,当即派人将那一箱送往南京的宝物追回来,追回后才告诉庞光这是厉英骘送给自己的,庞光故意告诉何宗荣,厉英骘把他借马会为由头向何宗荣行贿的事情告诉了自己。何宗荣闻言大怒。
厉母来到慕容公馆,她告诉东叔,厉英骘就是他的儿子,向东叔确认慕容柏是不是白竹声,东叔守口如瓶,回答他白竹声已死。厉母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达目的是如何地作恶多端,解释道当年为救白竹声厉英骘也尽力了,悦秋嫁给英骘也是两厢情悦。东叔只能表示凡事都有因果,自己会努力尽到父亲的责任。
叶曼菲单独去见厉英骘,因为她没有情报告诉厉英骘,厉英骘大为恼怒,交给她一瓶药水,让她倒在慕容柏的咖啡和茶水中,叶曼菲战战兢兢地回到了慕容公馆,这一切,都被白竹声看在眼里。
厉英骘来到了尤德彪的律师事务所,他告诉尤德彪,马旗已死,自己一路走来,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权势,就是因为自己拔掉了阻碍自己的刺,现在,自己要拔掉他这颗刺了。尤德彪早有心理准备,尤德彪表示,自己这条命,本以为十年前华英号一案时就会被他拿去,自己苟活到现在,要感谢他给自己机会,让自己有了今天的成就。言毕,尤德彪面无惧色,拿起了厉英骘放在桌子上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头,扣动扳机后才发现里边根本没有子弹。厉英骘看到尤德彪的反应,留下一句法庭上见,满意地离开了。
厉母离开后,东叔就心事重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白竹声走上前去,宽慰东叔,东叔知道是厉英骘害得白竹声家破人亡,自己说不出让白竹声放弃报仇的话,只好问他,如今,除了除掉厉英骘,还有别的办法吗,白竹声沉默了,东叔也知道,这个问题注定了无解,他愧疚于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当爹的责任,表示自己愿意替厉英骘死,希望白竹声可以忘掉过去,白竹声表示,纵使东叔死了,也不能阻止厉英骘的恶魔行径,如今,厉英骘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东叔陪着白竹声走到客厅,电话响了,东叔接听了电话,是厉英骘打来的,约东叔到码头仓库见面。东叔谎称是饭店打来商议庞光婚礼的菜单的,说完就离开了,不放心的陈小熙一路尾随东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