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田香向龙川汇报：何剪烛被救过来了，但现在仍在昏迷。龙川安排王田香审讯李宁玉和顾晓梦，他来审白小年。

龙川拿着前二次的审讯记录，质问白小年第一次说自己是上海的私家侦探，受张司令委托赡养赵管家，也就是何剪烛的父亲，第二次又说自己是裘庄主的小儿子，为了替父报仇托名白小年进入了司令部。他这样做的目的是要跟何家父女撇清关系，但钱司令的二太太就连王田香也只见过一次侧脸，而就在昨晚，白小年看到何剪烛时对她的感情是无法掩饰的，所以他猜想何剪烛应该是白小年的下线，而白小年就是老鬼。白小年苦笑道如果自己是老鬼早就承认了，绝不会容忍龙川当着何剪烛的面杀死她的父亲。

王田香先到顾晓梦房间审讯，指出当李宁玉昨晚说出自己是老鬼时，顾晓梦马上承认自己也是，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搅乱他们的视线。顾晓梦解释她相信李宁玉绝不是老鬼，所以要替她掩护，而且去年青岛会议的时候，李宁玉破译一份密电救了汪主席一条命，共产党人是不会这么做的。王田香反驳可能那是去年的事，李宁玉极有可能在前几个月被收买了，顾晓梦笑道老鬼是中共地下党重要的情报人员，这样的级别绝不是几个月就可以被收买的。王田香提醒顾晓梦别像吴志国似的鬼迷心窍为了李宁玉做出不当的举动，顾晓梦把他骂走了。

王田香接着到李宁玉房间审讯，李宁玉交待自己昨晚承认是老鬼是为了活命，因为当时龙川的情绪已经失控了，她不想成为龙川的发泄品。王田香称她在撒谎，龙川杀何剪烛父亲的时候李宁玉还冷静，但杀到金若娴的时候她就坐不住了，这很可能是因为金生火告诉了她天大的秘密，李宁玉称王田香没有人性，金生火只是请他的同事代为照顾自己的女儿，只是她失信了。王田香冷笑道吴志国进了刑讯室李宁玉不闻不问，为何偏偏对金生火这么上心，这说明金生火是老鬼，李宁玉是他发展的下线，金生火临死前见她是为了交待李宁玉在他死后如何与上级取得联系。李宁玉笑王田香如此愚蠢居然身居处长，她深感耻辱。王田香威胁要让李宁玉上刑架再招供，李宁玉称既然龙川连杀两人逼问谁是老鬼，就充分说明了金生火是被冤枉的，自己又怎么可能是他发展的下线？而且金生火是军统培养的间谍，如果自己是共产党，他只能杀之而后快，怎么可能会托付自己照顾他的女儿？李宁玉讽刺王田香下次审讯记得带脑子。

王田香被李宁玉羞辱，气愤不过向龙川申请用刑，龙川告诉他对李宁玉这种人用酷刑是没用的，想捉住鬼，首先把自己变成鬼才能进到她的心里。

晚餐桌上，吴志国的筷子掉了，受了刑的他许久捡不起来，李宁玉过去帮他捡起，并温柔地一口一口喂他吃饭。顾晓梦看到院里的军医走了，叹道何剪烛和白小年还不知是死是活，王田香告诉他们何剪烛被救过来了，白小年也还活着。龙川准等何剪烛醒了就送她去慰安营犒劳日军。李宁玉震惊了，顾晓梦愤怒地扇了王田香一个耳光。

龙川告诉白小年，何剪烛这样的女人如果到了慰安营，最多也熬不到三天，白小年最好尽快去劝劝她供出老鬼，否则他失去心爱女人的感觉比失去父亲更痛苦。

李宁玉晚饭后在客厅弹钢琴，顾晓梦走近她轻声说自己知道李宁玉就是老鬼，因为金生火现已证明他不是，白小年是为了复仇，吴志国是为了情，她自己不是那么就只有李宁玉了。李宁玉称刺杀森田的人就是顾晓梦，她如何证明自己就不是老鬼，当时金生火和吴志国的计划明明是灭灯的时候劫持森田逃走，而顾晓梦却杀了森田，她一定是受到了比在船上处决更致命的威胁，很可能是森田揭穿了顾晓梦就是老鬼，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同志，只能放弃逃生计划仓促刺杀。顾晓梦解释自己是一时失手，李宁玉反驳一刀致命，不是失手，她早知道顾晓梦刺杀森田却帮助掩盖真相，只因为他们同出自司令部，如果她被认定凶手自己也难以脱身，但她还可证明是顾晓梦故意让自己吃甘草片导致她伤势过重，不得不让她参与破译。还有顾晓梦行贿金生火，在自己的竭力反对下还是要进入情报科，这件事有包括赵小曼在内的很多人可以证明她是被顾晓梦挟持利用而不是同伙。顾晓梦惊叹从王田香审讯李宁玉到现在不过一个小时，李宁玉就推理出如此严密的计划不亏是天才，所以说她在船上救自己也只是为了自保，李宁玉淡漠地说她可以这样理解，谁是老鬼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觉得他们不该这样侮辱一个女人。

深夜，吴志国敲开了李宁玉的房门，他直言李宁玉的心乱了，自己欠她的一定要还。李宁玉强调吴志国不欠自己的，吴志国说起二人的相识：他受了重伤在火车上劫持了李宁玉，之后昏迷李宁玉带着他在荒郊野外走了十五天才找到大夫，，吴志国知道自己血债累累万动不复，但他这条命留到现在就是为了送李宁玉出去，李宁玉叹道这一次吴志国送不走自己了，因为她就是老鬼。

此刻，白小年和何剪烛流着泪，在不同的牢房里回忆着同一个场景：年少的他们青梅竹马，无忧无虑……

吴志国告诉李宁玉，不论她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自己这条命就是留给她的，李宁玉后称在火车上遇到吴志国是她今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吴志国质问她放在书里的窃听器还有模仿他的笔迹的事，李宁玉解释那是故意对他伪造的嫌疑，吴志国笑道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往往是最没有嫌疑的，这是审讯的惯例，他在狼窝里长大，不属于这个世道，活着也是一只鬼。吴志国问起何剪烛，李宁玉告诉他：当年裘庄主一家在上海遇难，小少爷失踪了，何剪烛就离开了裘家，自己一个人跑到上海，后来成了百盛门的红舞女，并且结识了钱虎翼并和他再一次回到了裘庄，虽然吴志国没见过何剪烛，何剪烛却接过吴志国的电话并记得他的声音，知道钱虎翼向他打探过裘庄的秘密并和他达成了交易，于是何剪烛认定是吴志国和钱虎翼合谋杀死了裘庄主一家，所以她嫁给钱虎翼就是为了趁机报仇，但没想到她求之不得的白小年一直就在她身边，后来发生的事吴志国已经知道了：钱虎翼要挟吴志国杀了白小年，吴志国怀疑他另有企图，暗中调查，结果惊动了白小年，何剪烛为了保护爱人，只能与父亲合谋杀了钱虎翼并且企图自杀，结果李宁玉救了她，为她取名何剪烛，并把她发展成为自己的同志，代号老汉。

李宁玉劝吴志国不要固执了，他现在救不了何剪烛，吴志国却执意要还给李宁玉一条命。

手下汇报顾晓梦病了，现在已经昏迷，王田香赶到房间后发现顾晓梦好像中毒了，他正安排手下叫军医，突然发现吴志国拿着枪闯了出去，他在大厅与数名守卫展开了殊死决斗，直到子弹耗尽，他负伤打死了所有看守后来到了关押何剪烛的牢房，虽然龙川早有防备，但他没想到的是吴志国竟开枪打死了何剪烛。

龙川对吴志国用了电刑，他以为吴志国和他背后的组织听说自己要把何剪烛送到慰安营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营救她，但没想到吴志国竟然把她打死了。龙川追问吴志国到底谁是老鬼，吴志国沉默不语，龙川威胁要用电铬铁在吴志国脸上刻字，吴志国毫不畏惧，龙川称吴志国是受了李宁玉指使，他送进慰安营的人也可以不是何剪烛而是李宁玉，吴志国听到这句话后像狼一样愤怒地号叫，这时有人进来汇报：白小年死了。

龙川赶到牢房确认白小年已经死亡，王田香赶过来的时候，龙川指示他的任务就是保证顾晓梦要活着。他接下来命令王田香对吴志国动刑。这天晚上，王田香吩咐手下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话给张司令带到。

第二天一大早，张司令就来到裘庄要求带走金生火和白小年的尸体，龙川拒绝，称两人嫌疑还未解除，张司令称既然如此那他就把剩下来的三个活人带走，龙川还是不准，张司令提醒龙川：杀了白小年和金生火问题不大，但剩下的这三个人：一个是破译天才，一个是战功赫赫的功臣，一个是汪主席至交的千金，如果他们再出什么意外，龙川仍查不出谁是老鬼的话，恐怕他就不好交差了。张司令走后，王田香向龙川汇报顾晓梦醒了，龙川毫无兴趣，只追问吴志国是否招供了。

王田香查出顾晓梦桌子上的茶里有阿米巴菌，顾晓梦知道那是日本人研究的一种鼠疫细菌，她猜想是日本人想杀自己。另一边的龙川把李宁玉绑到吴志国面前，当着他的面要对李宁玉动刑，吴志国想起李宁玉说过的话：信仰可以拯救任何曾经 误入歧途的生命，他于是凝视着李宁玉决绝地咬舌自尽。

王田香向龙川汇报，吴志国救过来了，只是伤得不轻，他认为既然金生火不是老鬼，消息是金生火离开裘庄后传出去的，那么只有那天晚上他们有和外界接触的机会，而那天来的人中赵小姐是龙川亲自接待的，白小年的叔父压根没来，剩下的就只有李宁玉了。龙川补充道还有白小年的干爹张司令，即使白小年死了，间谍也可以把情报吞咽下去，甚至塞进肠子里、刺在头皮上，所以张司令早上大张旗鼓向自己讨要尸体的行为太可疑了，这是谁告的秘？王田香表态绝不是他，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想把这事瞒下来。龙川也想不通情报是怎么传出去的，他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地方疏漏了，于是下令从今天起禁止一切物品向裘庄外输送，包括垃圾和那两个人的尸体，王田香面露难色，称天气太热，尸体保存不了多长时间，龙川让他照做，并警告他：即使没有发报记录，也一样能查出是谁发了电报，再有下次，就让王田香和那些尸体躺在一起。龙川让法医解剖白小年尸体，王田香看不下去，私下打电话给手下刘效忠让他多弄点够泡五个人的福尔马林。

早餐摊前，潘汉卿听到裘庄送菜的说不让送霉豆腐了，赶紧回去听监听电话，他很快找到了那通刘效忠让医院弄福尔马林送到裘庄的电话。

潘汉卿约顾民章喝早茶，告诉了他裘庄电话要福尔马林的事，他从药量判断裘庄已经死了五个人了，顾民章安慰他不要担心，因为三天之前，白小年的叔父、钱二太太都进了裘庄，可潘汉卿觉得即使这样裘庄原来的五个人至少还死了两个，顾民章提议换个地方说话。他把潘汉卿带到了自己在裘庄后山上的别墅里，在那里用望远镜可以观察到裘庄。潘汉卿建议顾民章和他联手雇佣上海杭州的顶尖职业杀手营救李宁玉和顾晓梦，顾民章认为这样做成功的把握太小了，因为裘庄的建设结构易守难攻，潘汉卿却坚持再紧固的雕堡也有防御盲区，于是顾民章让赵小姐给顾民章展示裘庄的建筑结构图，他介绍赵小姐是德国著名建筑设计师的得意门生，而且过目不忘，赵小姐称那晚她走进裘庄，发现东楼西楼的结构是对称的，于是她根据走进的西楼结构画出了东楼的建筑结构图，顾民章觉得裘庄的结构无懈可击，潘汉卿却根据职业特工的分析告诉他们有机会营救，不过要等到今晚。

晚上，裘庄东楼着火了，龙川在睡梦中被惊醒。

裘庄东楼着火了，王田香手下挨房间敲门，却叫不醒顾晓梦，李宁玉情急中夺过守卫的枪才打开了门，进去后她发现顾晓梦昏迷了。为确保安全，龙川暂时把李宁玉、顾晓梦安排到了西楼牢房，和吴志国混居在一起。

顾民章别墅里，潘汉卿根据起火时窗户亮灯的时间，判断五人中除了金生火，其他两人可能已经被害了，赵小姐提出可能有人来不及开灯就跑出去了，潘汉卿称这种可能性极小，因为起火到窗户亮起有九分钟，这个时间看守一定会赶到东楼叫醒众人，为防被袭击，他们不会不开灯就进入房间，顾民章确定李宁玉和自己的女儿都活着。因为金生火是五人中军衔最高资格最老的，所以他理所应该住在最左边较大的房间，而这个房间一直没亮灯，也证实了他的判断是准确的，按照级别，紧挨着金生火的应该依次是吴志国、李宁玉、白小年、顾晓梦，所以第一间亮灯的是李宁玉，第二间就是顾晓梦，但顾民章发现起火了将近十三分钟，顾晓梦房间的灯才亮起，因此他判断女儿应该是受伤失去了行动能力，这样的话暴力救援便没有胜算。

囚室里，李宁玉深夜靠近重伤的吴志国，用摩斯密码劝他尽快一个人逃出去，吴志国回道：他伤重，不能送走她了，更不会一个人走，有个消息告诉她，可以代替自己保护李宁玉活着出去。

王田香给龙川说，这场山火可能是共产党放的，目的是救人，幸亏他们反应迅速使共产党没有可趁之机，龙川却想到这可能是共产党的一种试探，他们知道裘庄死人了，但无法确定死的人是不是老鬼。

龙川让李宁玉和顾晓梦回到东楼，顾晓梦却称东楼有毒自己住着害怕，于是李宁玉申请让顾晓梦住到自己房间，龙川同意了。

王田香在李宁玉房间加了张床，并在床下安装了窃听器，他们走后，顾晓梦问李宁玉对自己是真好还是假好，当起火时李宁玉跑来看自己时，她的眼神让顾晓梦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是民国二十一年在上海被流弹误伤的，李宁玉告诉顾晓梦无论自己对她真好假好都不会害她，她的母亲也在等着她回家。

王田香听了这段监听录音觉得无头无脑，龙川却认为二人的对话至少说明了顾晓梦对李宁玉没有完全信任，她中毒后没去找李宁玉串谋，现在虽然疑点都指向了李宁玉，但依然没有证据。王田香提出他有很多对付女犯人的手段，龙川提醒他：李宁玉破译了二代机后，由情报部向总司令部申请了嘉奖，如果他在审讯中误杀了李宁玉而没有确凿的证据，情报部是不会放过他的，那场大火他是故意把吴志国和李宁玉、顾晓梦关在一起的，他知道老鬼现在最关心的是组织的利益，也就是黄雀的身份。

李宁玉在床下找到了窃听器，这证明了吴志国在囚室传递给她的情报是真的，情报内容是：内J是一年前潜入他们系统的，祖籍杭州，负责上海、南京、杭州一带的情报传递。李宁玉知道有了这些关键信息，很容易排查出黄雀的真实身份，如果她能把这条情报传递出去，黄雀必死无疑，这样包括老枪在内的整条情报线就安全了。但李宁玉同时想到：很明显，把顾晓梦送进自己房间安装窃听器都是龙川给自己设下的鱼钩，他是在与自己对赌，看她是否有勇气和他打这局明牌。

龙川和中共情报员老鹰接头，老鹰得知龙川还未查出老鬼的身份，非常不满，指出上次跟踪自己的人差点要了他的命，老鹰强调他和龙川的关系只有交易，没有命令与服从。龙川请求老鹰配合他一个计划做二件事：第一件是指示老鳖进入裘庄和剩下的三人接触，这次他们知道了重要情报，如果老鬼在他们中间，就会不顾一切和老鳖接触，如果没有接触，则说明老鬼已经死在了那两人当中。第二件事是老鹰马上申请组织安排老枪在三天之内营救老鬼。老鹰听了一惊，称自己已经二次向组织建议重建情报站，取代老汉被组织拒绝，这次他再提出由老枪营救老鬼，就离暴露不远了，龙川威胁老鹰他们二人的交易一旦被泄露，后果他将无力承担。老魔也提醒龙川，他的秘密比自己的更致命。他可以配合龙川行动，但有二个条件：第一老鬼抓到后他要回家，第二是龙川帮他找到弟弟。龙川满口答应，称他已经找到老鹰弟弟的线索了，不管这次行动成功于否，都会安排他们见面。

顾晓梦在房间告诉李宁玉：今天是自己二十五岁生日，但她根本没打算活过二十五岁，因为死神从来都是她征途上的仆人，她有勇气与死亡为伍，李宁玉直言顾晓梦太无知了，死亡是金生火那样一生所求皆不可得，是白小年那样八面玲珑却逃不出别人的算计，甚至像吴志国一样屈辱、肮脏、无比痛苦而又看不到尽头，与顾晓梦那些浪漫的冒险家想法毫无关系，顾晓梦生气连父亲都支持自己进入剿总司令部，李宁玉凭什么对她指手划脚。李宁玉好言相劝，称顾晓梦父亲不阻止她，也许是希望她能自己醒悟，而不是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无论如何父亲都希望她能平安渡过二十五岁以及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李宁玉说晚上会给顾晓梦准备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

关了监听，龙川告诉王田香，像这样的对话他是听不懂的，或者装作不明白，他也给顾晓梦准备了一个礼物，而且会在生日晚宴上请老鳖到场。王田香临走时，龙川让他说下以后会在自己的墓志铭上写什么，王田香答会写上：忠孝两全，龙川嘲讽地哈哈大笑，称像王田香这样连墓铭都要弄虚作假的人，是配不上顾晓梦的。

潘汉卿用望远镜观察到已经连续两个晚上裘庄东楼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了，顾民章告诉他：是李宁玉和顾晓梦住到一起了，因为他的女儿夜里喝水总要开灯，而这两夜每次都有人再把灯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