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玉不喝龙川敬的酒，龙川告诉大家，当今各国培养了很多女间谍，在他看来太残酷了，李宁玉回道如果大佐欣赏自己就以战士的礼仪来挑战自己，而不是把她当成美丽的皮囊观赏。龙川不悦，顾晓梦站起来替李宁玉喝了酒，宴会厅响起音乐，不一会，有人来报吴志国有了新口供，王田香和龙川耳语后，龙川称要和王处长去听吴志国的口供，离席让他们继续尽兴。

龙川和王田香走后，白小年说王处长手段太高明，让吴志国招了个干净，顾晓梦骂他小人得志，她一杯杯地喝着，突然不小心碰碎了一个酒杯，守卫让清洁工进来，那个戴旧草帽的人拿着扫帚过来打扫。龙川和王田香则拿着望远镜在西楼观察众人的举动：清洁工扫到李宁玉面前后，特意问她要盘里的垃圾，李宁玉扔了手中的牙签怒气冲冲要走，龙川看到赶紧派王田香过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散了。

王田香赶过去劝李宁玉不要生气，要赶清洁工出去，白小年让清洁工把盘子里的葡萄拿了过来，顾晓梦骂王田香是个狗汉J什么都卖，王田香气极了，称早晚有一天他卖出万贯家财再和她算帐，顾晓梦摔了酒杯，骂他是龙川身边的一条狗，王田香怒不可竭，李宁玉扶着顾晓梦上了楼，金生火和白小年劝着王田香，一场宴会不欢而散。

王田香到西楼自扇耳光向龙川谢罪，龙川告诉他老鳖今天的试探行动已经彻底失败了，四个人晚上没有任何异常行动。王田香觉得金生火有问题，因为那收泔水的靠近他时他骂了那人，龙川告诉王田香：金生火那是在骂他，金生火从头到尾就没相信过吴志国会真的招供，他早看透了今晚的安排，所以就算他是老鬼也不会和收泔水的接头，他骂那人是在警告王田香别在他面前耍花招了。王田香又觉得白小年替收泔水的说了二句话也很可疑，龙川解释白小年的举动是在给金生火讲价钱，裘庄的秘密在他肚子里，他想用和金生火两次同生共死的经历和他再次结盟。龙川指出王田香对天皇不忠，他心里应该很清楚，今天晚上疑点最大的人就是顾晓梦，顾晓梦数次提到了老鬼，可能就是在向老鳖发出警告，请求组织来援救自己。王田香解释他亲眼看到顾晓梦连着干了好几杯酒，她是真的喝醉了，如果她是老鬼的话，明知道吴志国不招，晚宴是试探，是不会把自己灌醉的，倒是李宁玉不太像平常的她，龙川却道他真心不希望李宁玉就是老鬼。

李宁玉回到房间思考着：接头没有成功，是自己主动中止了接头的试探。她在泔水工的旧草帽上，看到了一滴墨汁，她认得出那是德国钢笔的专用墨水，整个杭州只有哥哥手中有，很显然，这是哥哥示警的信号，告诉她前来接头的老鳖叛变了，李宁玉相信，以老鳖的级别不可能洞悉到自己的存在，所以此时此刻她仍然是安全的，只是时间不多了，她必须采取有效的行动向组织示警。

第二天，王田香到东楼宣布：吴志国虽然已经招供，但他现在还昏迷未醒，有口供没画押，所以按照特务机关的程序，还不能把他们放出去，但可以允许他们可以外出一天。李宁玉首先表态：只要老鬼没找出来，她哪都不去，因为她的假丈夫，还因为吴志国供词中如果有通过自己获得情报的供词，她还得坐牢，所以她要自觉避娣，不能恢复名誉就不出去。顾晓梦让王田香给父亲打个电话，让他亲自接自己回家。王田香面露难色，称一天只能出去一个人，白小年和金生火一致同意今天就让给顾晓梦。

王田香打电话给顾家，赵小姐称会长明天才能从上海回来，让他转告小姐再多等一天或者自己过去接她。王田香判断在顾民章一定不在家，其实顾民章就在家里，他猜到龙川是要放虎归山了。

王田香向龙川汇报：最积极的是金生火，想早点出去照顾女儿，李宁玉不想出去让龙川为她恢复名誉，顾晓梦还是想出去。王田香不明白白小年为何也想早点出去，他出卖了张司令，应该呆在裘庄才安全。龙川于是命令王田香：四个人想出去就出去，不想出去就留在裘庄。顾晓梦听王田香说爸爸不在上海，就决定不走了，于是这一天让给了白小年。

李宁玉在二楼看到白小年出去，明白了轮流外出，是龙川又一次危险的试探，老鬼如果走出裘庄，即使不传递情报，也会有同志和她接头，所以为了保证老枪的安全，她只能放弃这个可能传出情报的机会。

白小年没回自己家，让车停到了李宁玉楼下，之后买了两包点心上楼，王田香的人赶紧跟着上去，上楼后却发现白小年早没了踪影。

潘汉卿监听了整整一天，才又听到了那次监听到的声音，那个人约了一个人到欲望咖啡馆会面，潘汉卿提前到达约定地点，片刻后他看到一个瘦瘦戴眼镜的男子来到了咖啡馆。

中共杭州情报员老鹰与上级在咖啡馆接头，上级指示他：老汉被捕的原因还没有查明，他重建交通站的建议组织会采纳，但他不能代替老汉直接与老枪联系，他是最后一次与老鹰接头，从现在起老鹰要进入休眠，等待新的情报通道建立。二人走后，潘汉卿突然意识到他们不是一次普通的会面，而是秘密接头，若果真如此，本不应该在可能被监听的电话中采用如此明确的时间和地点联系。于是潘汉卿跟踪了那个戴眼镜的男子（也就是老鹰），尾随一段后，老鹰刚有所察觉，突然埋伏在楼上的白小年端起枪打中了潘汉卿胳膊，这一枪惊动了老鹰，他仓惶而逃中也被白小年鹰打了一枪，紧接着白小年再次扫射潘汉卿，危机关头，顾民章的车突然出现，救走了潘汉卿。

白小年最终被王田香的人抓回了裘庄，但他一口咬定自己不是老鬼，和共产党也没有丝毫关系，那个假叔叔赵管家就是自己冒认的，王田香指出白小年跟踪黄雀还想杀了他，就是在替共产党锄J，白小年称自己要杀的人是潘汉卿，他要见到龙川才交待。

潘汉卿到顾家后，环顾家中摆设，便猜到了救自己的人是船王顾民章，他还看出顾民章不是个单纯的富豪，顾民章直言潘汉卿就是当年的李铭诚，潘汉卿默认，猜到顾民章今天救自己也绝不是一个巧合，顾民章承认他的女儿顾晓梦和潘汉卿的妹妹李宁玉现在都被关在裘庄里。

龙川来后，白小年交待他就是裘庄当年的小少爷，十年前潘汉卿杀了他的父母，那天是自己十二岁生日，和父母一起到兰心剧院看演出，他躲在阁板里看到了杀害父母的杀手，虽然当时只看到了那人一个头顶，但之后白小年对所见过目不忘。

顾民章告诉潘汉卿，女儿不愿做海上间谍，想做战场上的战士，所以他事先把女儿周围的人事关系清查了一遍，其中也包含潘汉卿，顾民章提醒潘汉卿，不要再插手裘庄的事了，现在裘庄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交给自己来处理。

白小年向龙川招供，他父亲裘正恩是日本黑龙会的成员，那笔财富是黑龙会的，他当年答应张司令帮他追查那笔宝藏，并不是为了财富，而是为了复仇。他知道兰心剧院的杀手一定是专职暗杀的职业间谍，所以才进了司令部，那里是最容易找到间谍，这两年间，他把大半个杭州城人的头顶都看过了但一无所获，直到那天晚上在裘庄的晚宴上，他才发现潘汉卿就是他要找的人。龙川说白小年想复仇也可以找李宁玉，白小年暴跳如雷，称自己是裘正恩的儿子，即使报仇也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而且他的父亲不是贼，他是在拯救日本！王田香指出白小年当年落难后在上海流浪不合理，因为他的哥哥还在，白小年告诉他们哥哥和大姐都不是自己母亲所生，而且大姐……,龙川阻止他说下去，称此事已牵涉到了黑龙会，他必须立即向松井司令汇报，期间任何人不许审讯白小年。

顾民章给潘汉卿说，他在家门口被袭击说明已被敌人跟踪了，他可以到自己一幢郊外的别墅里避一避，潘汉卿询问龙川的真实底细，顾明章称这个人详细情报不便明说。分别时，潘汉卿称自己还会继续行动，直到救出自己的妹妹。

龙川回到房间想着：大太太死得早，他们就把这笔帐算到了他母亲身上，上海出事之后，他就一直怀疑，上次来访的那个人好像就是当年和大姐串通的那个外人。那一晚，裘正恩告诉女儿，跟龙川走可以，但必须要在裘庄住最后一晚。

金生火劝顾晓梦不要任性应该回家看看父亲，顾晓梦称就怕像白小年一样出去了就回不来了，王田香解释白小年在接受单独调查，因为他从裘庄出来后就袭击了李宁玉的哥哥潘汉卿，李宁玉称哥哥为徐恩曾杀了太多的人，身份暴露后，被人追杀也在情理之中。金生火插嘴说如果潘汉卿还跟着徐恩曾自己一定会找他算帐，但他既已放下屠刀，自己便不会再动杀念。金生火嘱咐王田香：霉豆腐明天不要上了，后天可以。

顾民章看到赵小姐拿来的霉豆腐，非常高兴，他知道晓梦的任务完成了。裘庄里，金生火这天申请外出，他提前在一个裁缝铺门前下了车，声称要给女儿做件衣服。

中共杭州情报员老鹰的职业是学校老师，这天回到房间，同事转交给他一本书，老鹰破译书中密码后非常紧张，立即烧了它。

金生火在裁缝铺等了一会金若娴便来了，金生火提醒她，王田香的眼线就在对面监视，他带金若娴到里间挑布料。金若娴劝金生火快点跑，金生火称不管查出谁是老鬼，张司令的位子不保了，他取而代之的计划就成了一半了。二人正说着话，王田香带人进来让金生火立即回去，金生火又交待裁缝了几句话付了钱后嘱咐金若娴万事小心。他走后，金若娴捏着保险柜钥匙落了泪。

金生火被押到了裘庄西楼，龙川称赞他做为戴局长的顶尖间谍真是非常高效，在他出裘庄不到三个小时，中共地下组织就收到了情报，金生火看着龙川递过来黄雀的情报，不知何物。

龙川认定那份情报是金生火传给自己组织的，金生火解释只有戴局长比蒋委员长更恨共产党，他既是戴局长的人，便不可能是老鬼，龙川却觉得金生火有可能是双面间谍，当年他离开军统投奔汪精卫原本动机就十分可疑，据说是中统行动队队长遭暗杀一案，戴笠要丢卒保帅，借金生火的命平息自己和徐恩曾之间的一场火并，但如果中统那个行动队长是金生火杀的，他便可以除了戴笠的眼中钉，之后再施苦肉计回南京，这样他就成了军统在鸡鸣寺和76号之间的眼线，反而戴笠是被他利用了，因为金生火就是中共的地下党间谍。金生火百口莫辩。龙川接着指证金生火自第一天进入裘庄，就对抗自己的审讯，先是和顾晓梦、白小年结盟一起陷害吴志国，白小年起初不肯，于是他便搬出白小年的身世秘密来要挟他，金生火苦笑自己一生最擅长结盟和算计，没想到竟被别人结盟和算计。龙川说金生火不冤枉，冤枉的是吴志国。金生火申辩吴志国不冤枉，第一个告发他的人是李宁玉，自己只是添了一把柴，如果告发的人可疑，李宁玉更可疑。龙川指出金生火没有举报李宁玉自保，而是当面要挟她，是因为他知道李宁玉不是老鬼，自己才是，而中共地下党需要李宁玉这样的密码天才。而且金生火的女儿根本不是大家闺秀而是JI女，她的行为举止掩饰不了她的身份，金生火不予解释，龙川称他会请王处长亲自去鉴定，很快就能找到确凿的证据，金生火求龙川放过自己的女儿，如果他需要一份自己是老鬼的供状，他可以写。金生火早已预感到，从他揭穿白小年的身世起，就注定不能活着走出裘庄，他最后提出了一个请求：要见一个人。

金生火要见的人是李宁玉，龙川安排二人在湖边单独会面，金生火告诉李宁玉：如果在几分钟前他还在怀疑自己的判断，现在他可以断定，李宁玉就是老鬼，因为她的眼里除了怜悯还有抱歉，李宁玉没想到金生火不做最后一博，金生火笑道自己的判断也是毫无证据，但自从他点出白小年的身世那天起，他就成了龙川心里的鬼。李宁玉推断金生火从外面回来的四小时里已经写好了龙川想要的自白书，所以他自然不会再威胁到自己。金生火说出是李宁玉发出指令，等自己一走出裘庄，就由她的假哥哥向中共地下党传出假情报，再由日本人的间谍黄雀把老鬼的嫌疑死死扣在自己头上，他们兄妹是自己职业生涯中见过最出色的间谍。李宁玉告诉他决定间谍高下的从来都不是技术，而是信仰。金生火称信仰两个字彻底毁了自己的家庭和女儿，共产党的信仰是给所有人一种平等幸福和有尊严的生活，这是一种空想。李宁玉告诉他，追求的道路比起随波逐流更有意义。金生火希望李宁玉至死都忠诚于自己的信仰，也希望她的梦想可以早日实现。因为自己的女儿既不是间谍也不是汉J，只是被这世界污辱的一个无辜女人，希望共产党信仰的能把这个社会亏欠女儿的都还给她，这就是自己临死想见李宁玉的原因。他一生精于算计和交易，之所有没有举发李宁玉，就是想给共产党送一个大人情，希望他们日后保护自己的女儿，李宁玉答应金生火，如果自己能活着出去，一定会保护金小姐，而且会帮他除掉龙川肥原。金生火如释重负，悲壮地辞别了李宁玉。 

王田香问龙川，既然金生火已经枪决，是否可以结案了？龙川称有个疏忽就在自己眼前却找不到。这时有人来报金生火的女儿来了。龙川端起机关枪对准金若娴，骂她太蠢，父亲为了她的生命和名誉放弃了自己求生的机会，她却自投罗网，只要她供出父亲的同伙，就放她一条生路。

金若娴交待自己的母亲就是共产党最大的叛徒，母亲的第一任丈夫曾经是列宁的秘书，共产国际成立以后，负责和中国共产主义联系，协助他们成立政党，所以她是自己父亲成为间谍的第一行动目标，她母亲得知了父亲的身份后带着自己逃到了上海，她受过伤，后来在西伯利亚得了严重的肺炎，死在了上海的小弄堂里，而自己落在了上海青红帮的手里，十三岁就进了JI院。龙川明白了，金生火热衷权势，就是为了给金若娴一个补偿，金若娴哭道自己要的东西再怎么也补不回来了。

王田香从金生火家里搜到了房契和银行汇票，觉得金若娴说的都是假的，这些东西就是他为女儿留的后路，龙川则认为这些东西恰恰证明了金生火不是共产党，因为共产党留给亲人的都是车票、船票和地下交通站的联络人，真的出了事，他们会有同志把亲属带到安全的地方。而金生火留下的这些东西在共产党阶级里无法存活的，所以他绝对不是老鬼，王田香害怕了，小声嘟囔他们错杀了一个少将，龙川气急败坏地揪着王田香衣领骂他应该感到羞愧，他们借刀杀人成功愚弄了自己。有人来报：女共党醒了。龙川命令把所有人都集合到东楼大厅。

龙川把何剪烛和赵管家、白小年、金若娴、吴志国、顾晓梦、李宁玉都集中到东楼大厅，宣布老鬼就在他们中间，他已经失去耐心和他们周旋了，何剪烛称死亡不能让自己背叛信仰，龙川当面枪杀死了她的父亲，何剪烛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倒在血泊中，号啕大哭，龙川威胁她如果还不说，将继续杀人，他已经误杀了一个，不在乎再错杀几个，龙川把枪口对准胆战心惊的金若娴，接着故意走近李宁玉和顾晓梦，

二人沉默不语，龙川拿起枪杀死了金若娴，李宁玉想起金生火临终的嘱托心如刀绞，她站起来承认自己是老鬼，紧接着顾晓梦、白小年和吴志国也站起来说自己是老鬼，何剪烛见状扑上去抢龙川的枪，龙川情急中冲她开了枪，又立即叫医生来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