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山着急地喊白孝文去追鹿兆鹏,他紧追不舍,可是鹿兆鹏早已跑远了,白孝文举枪向空中放了两枪,枪声打破了白鹿原夜晚的寂静。
田福贤听到里面传出枪声,又想起岳维山让他看门,他迟疑着进来,却遭到岳维山的痛斥,白灵听到枪声,不顾一切地冲向白鹿书院。
鹿子霖刚走出家门口一看究竟,正好看到岳维山和田福贤的车开过来,让他连夜召集各村的乡约到白鹿仓开会。白灵气喘吁吁赶到白鹿书院的时候,得知鹿兆鹏已经脱身,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岳维山气得火冒三丈,他觉得鹿兆鹏能逃脱,是因为有几个人在身后托着他。他首先检讨自己的失职,因为他的麻痹,才没有注意到郝县长是藏在他身边的共产党,并提醒鹿子霖他们以他为鉴,要认真自省,岳维山气急败坏地声明滋水县是共匪活动甚烈的地方,而白鹿原就是本县的红窝子,警告乡约们都回去好好想想,然后踏踏实实落实,如果发现共匪嫌疑,立刻上报。
鹿子霖吓得战战兢兢,一直低头不语,岳维山让他找回鹿兆鹏,前事就可以既往不咎,鹿子霖一脸的无奈,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鹿兆鹏,岳维山假装要找回鹿兆鹏做县长,因为他钦佩鹿兆鹏的才华和学识,还用郝县长的下场来威胁鹿子霖,并且警告他不要辜负自己的苦心,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灵向朱先生诉说自己的困惑,她实在想不明白含着泪给白嘉轩鞠躬,和亲手杀死郝县长的是同一个人,岳维山这样的政客太无耻了,把百姓的苦难当成他们升官发财的资本。白灵很担心鹿兆鹏的伤势,他不明白白孝文怎么能对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开枪,她觉得世界上的事情太复杂,白嘉轩不该愚昧地把所有的罪名都栽在田小娥身上,朱先生却很理解白嘉轩的做法,他把所有人都镇住了,白灵想让朱先生劝说白嘉轩别把田小娥镇压在塔下。
白灵突然开始呕吐,朱先生赶忙让人去通知白嘉轩,跛爷得知白灵得了瘟疫,他幸灾乐祸地告诉鹿子霖,这都是白家的报应,可是他吃完白灵的药确实病情好转也不吐了。
白孝武和白嘉轩急忙赶到白鹿书院,他大声呼喊着昏迷中的白灵,忍不住失声痛哭,白嘉轩跪下苦苦恳求冷先生,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白灵,不能让她步仙草的后尘,白嘉轩紧紧握着白灵的手,忍不住的老泪纵横,白孝武也在一旁默默地流泪。
白鹿原的村民们都来围观塔封底的仪式,白嘉轩命人向塔底铺石灰,里面竟然飞出来很多蛾子,村民们都惊呼是田小娥变的,都一起跪求她不要再来祸害大家,白嘉轩亲自拿起铁钎往塔里铺石灰,鹿子霖吓得瘫倒在地。白嘉轩大喊要把蛾子都捂在里面,还要把田小娥所有的邪性都封死在里面,然后进行封塔。
染上瘟疫的村民吃完药都在一天天好转,眼看两天过去了,白灵却一点也不见效,她依旧昏迷,冷先生觉得有人见效快,有人见效慢,决定再等一天。
村民们得知白灵被传染了瘟疫都很担心,他们都拿着各种吃的东西要看看她的病情如何,白孝武代表白家感谢大家,让满仓带大家离开,他们只好把东西放下走了。
转眼又过了两天,白灵依旧昏迷不醒,白嘉轩日夜守在她身边,还像小时候一样,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紧紧拉着她的手,不吃也不喝,冷先生提醒他给白灵准备后事,朱先生要替白嘉轩照看白灵,他担心白嘉轩被传染上,可他坚持留在白灵身边,不想放弃。
自从组织上查出姜政委是叛徒以后,韩裁缝就到处找白灵,从村民那里打听到她用带回了药方在给百姓治疗瘟疫。韩裁缝看到昏迷不醒的白灵,恳求白嘉轩让他带白灵去西安城治疗,他向白嘉轩说明他与白灵和鹿兆鹏都是一样的人,而且他们之间都是过命的交情,白嘉轩万般无奈只好把白灵拜托给韩裁缝。等他把白灵带走了,白嘉轩从炕上下来,已经都站不起来了,他想起女儿就泪留不住,掩面抽泣。
岳维山命田福贤把保障所的大门封了,鹿子霖急得一筹莫展,田福贤催他赶紧去找鹿兆鹏。
鹿子霖急忙赶到城里向鹿兆海诉苦,鹿兆海气得火冒三丈,摆明是岳维山在故意为难鹿子霖,他悬赏都找不到鹿兆鹏,鹿子霖又怎能找到,鹿兆海一气之下去找岳维山算账,鹿子霖看到儿子如此硬气,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
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白灵终于醒了过来,韩裁缝一直悬着的心才落地了,他向白灵说明组织上已经查明,所有的问题都是叛徒姜大成引发的,希望白灵能理解组织的决定,因为姜大成的叛变,牺牲了太多人,鹿兆鹏至今都没有找到。
冉团长带鹿兆海气势汹汹到滋水县政府,冲进岳维山办公室,岳维山一面陪着小心套近乎,一面低三下四地端茶倒水,冉团长直截了当地说明他们是为鹿子霖而来,自从岳维山和他谈话之后,鹿子霖吓得三天三夜吃不下睡不着。岳维山赶忙解释都是误会,只是想让他劝鹿兆鹏回来当县长,鹿兆海指出他是在难为鹿子霖,并且掏出枪放在桌子上,岳维山吓得战战兢兢,鹿兆海声明白鹿原的人都知道鹿兆鹏和鹿子霖早已经闹翻了,而且岳维山不但要罢免鹿子霖的乡约,还要拿他当人质,鹿兆海边说边玩枪,并且用枪口对准他,岳维山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他在滋水,就没有人替代鹿子霖的乡约的职位。
鹿子霖看到事情就这么轻易解决了,他很开心,当他得知岳维山也怕驻军,鹿子霖拿过鹿兆海的枪,顿时觉得腰杆子硬气了很多。随后,冉团长和鹿兆海亲自把鹿子霖送回白鹿仓,并且提醒田福贤要好好照顾鹿子霖,鹿子霖笑得合不拢嘴,昂首挺胸地进屋和田福贤一起喝茶。
白鹿原的疫情解除,白嘉轩让白孝武把冷秋月和姑姑一起接回来,他觉得白嘉轩的法子好,塔把邪气都镇住了,白嘉轩觉得镇住的是人心,如果人心乱了,比任何大灾大难都可怕。白孝武想修族谱,把瘟疫病死了的人都添上去,这样既能祭奠死去的人,也能稳定活着的人,白嘉轩很赞成他的做法,白孝武还想把仪式弄得隆重一点,既能把村里的人心捂热,也能把晦气冲走。
白鹿原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村民们都来庆祝塔顺利建成,白嘉轩知道白灵已经好了,他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