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寨,幺娘正苦口婆心的以一个文家人的身份劝春兰不要再被文家绑住,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不明所以的春兰却表示,自己欠文家太多,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幺娘见此不再多说,只把春兰推进了她的房间。
看着满屋子的喜庆和躺在床上的冉天放,春兰立刻明白了姐妹们的心思,但自己还没有放下心结,一时僵在原地。
此时冉天放缓缓醒来,在搞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后,冉天放大惊失色,想到客栈里存放的军火以及约定的出发时间,二话不说就向外冲去,不想房门被从外锁住,冉天放急怒之下口不择言。
春兰本是无措,见冉天放如此,误以为冉天放对自己已经完全没了感情,伤心之下开门让冉天放离开。
冉天放刚离开,水上飞就匆忙赶到,报告春兰镇上的国军和乡团都在调动,码头、路口都被封锁,他怕对双花寨不利,让春兰提高警惕。联想到冉天放的异常举动,春兰敏感地察觉到危险,连忙急追下山。
春兰和冉天放一众人紧急磋商,决定分头行动。冉天放感念春兰的出手相助,但还是坚持自己亲自做饵,吸引注意力。朝天椒主动请缨,要跟冉天放一组,声称要替春兰保护冉天放。
山口,国军哨卡警备森严,冉天放和朝天椒带着商队从容走来……
冉天放的商队被截了个正着,货包被一个个打开,却没有发现任何夹带物品,但海定远仍然以嫌疑为名下令抓捕冉天放,将货物扣留。
与此同时,繁忙的码头边,文家的一队货船在文六顺的带领下正有条不紊的进行装船,可正待开船之时夏荷却及时赶到将船拦了下来。春兰马上指示双花寨众人行动,货船在一片混乱中迅速驶离了码头。而狡猾的海镇长则趁机查抄了福泰分号,可除了一些抗战宣传品外也同样一无所获。
面对审问,冉天放据理力争,坚称自己只是合法商人,请双花寨护商也是 依据老规矩,不存在通匪一说,也不能证明自己是“赤匪”,之所以拥有那些抗战宣传品是出于一个中国人的良心和对国事的关心。
海定远和夏荷明知道冉天放身份有疑,但苦于没有证据,扣着冉天放和朝天椒,算是对春兰的一种试探和考验。然而海镇长却有不同的考虑,他决不容许他管辖的地方除了土匪再闹“赤匪”,何况冉天放和春兰的关系非凡,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给冉天放留活路。
春兰回到山寨才知冉天放和朝天椒被捕,连忙派人下山打探。相比冉天放,春兰更担心跟海镇长有杀子之仇的朝天椒。果不其然,海镇长出于私怨对朝天椒严刑拷打,幸亏夏荷及时赶来阻止了海镇长。
赛凤仙和水鱼儿乔装来到镇上打探消息,离开时几乎与夏荷擦肩而过。夏荷虽然没有看清人,但心中暗自警觉,立刻安排给冉天放换了牢房,并与海定远商量应对计策。
深夜,春兰带着双花寨众人下山摸进牢房,不想只看到了身负重伤的朝天椒,春兰命人将朝天椒抬走,自己继续寻找冉天放。当她终于找到冉天放的牢房,等待她的却是夏荷和黑洞洞的枪口。
春兰被抓住了,海定远和夏荷指责春兰破坏协定、不守信义,春兰则指责海定远抓捕无辜百姓,还对朝天椒严刑拷打,是海定远先破坏的协议。双方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
海镇长因自己被排除在对春兰的审讯之外而大感恼火,唯恐夜长梦多,当天就以镇政府的名义贴出布告,宣布要将春兰和冉天放以土匪及通匪通共的罪名当众处死。
夏荷找海镇长理论,却被海镇长以冠冕堂皇的理由驳回。此前一直坚持要把春兰法办的夏荷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在感情上面对春兰和冉天放的死亡。
双花寨众人群情激奋,要冲下山去劫法场,关键时刻幺娘阻止了冲动的朝天椒和众人,分头去请众寨首来一起商议。
监狱里,海定远劝冉天放签下自白书,给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冉天放断然拒绝。
夏荷趁夜来看春兰,姐妹再次牢中相对,想起往事,都是感慨万千,春兰让夏荷去山上取回爹留下的花灯谱,只是遗憾今生再也无法和夏荷一起舞狮。
夏荷泣不成声,她让春兰越狱,春兰宁死不愿连累夏荷。春兰说二人姐妹一场,爱也爱了,恨也恨了,只是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却是怎么也割舍不掉,她只是希望能最后再见冉天放一面。
在夏荷的安排下,春兰和冉天放终于在隔开的牢房中见面了。此时的春兰再没了顾忌,与冉天放互诉衷情,甚至还唱起了小时候一起唱的花灯调,他们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约会,而不是在等待死亡。牢房外,海定远看着怆然失魂般的夏荷,上前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
天亮了,春兰和冉天放在严密的看管下被公开押赴刑场。海镇长神气活现地带领着寨首们等在行刑台前,满心以为罗龙镇从此就是他的天下了,而夏荷则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枪……
随着一声尖利呼哨声,混杂在人群中的双花寨众人和水上飞等游击队员一起行动,到处响起枪声,围观的乡民也在各寨首的安排下,有意推搡阻拦着警戒的士兵,夏荷和海定远则故意让瞄准的士兵把枪打歪------极度混乱中,春兰和冉天放分别被人救走,他们甚至来不及告别。
眼看着春兰和冉天放消失在人群中,夏荷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春兰虽然脱险,但想到冉天放的不知所踪,不禁黯然神伤。只有海镇长在混乱中大腿再次受伤,躺在床上誓言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