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费可的运气真好,程浩前脚刚走,陈树发和陈佳佳后脚就来到公寓,并且他们一个是出电梯,另外两个是进入电梯,刚好擦肩而过。不过当时费可的演技滴水不漏,程浩和陈树发等人对他深信不疑。陈树发想起那天屋子里并没有猫,那么极有可能是费可提前把猫拿出去。而在送走陈树发后,费可去楼梯间找猫,但是名叫金仔的猫已经不见了。费可拿着吃食和水在小区里呆了一个晚上,却一直没有找到金仔。为了不让出差回来的程浩怀疑,费可去宠物店挑选一个和金仔几乎一模一样的黑猫回家。
程浩回来后,看到沙发缝隙里的和天下,费可撒谎说是他爸爸抽的,但其实是陈树发常抽的牌子。程浩拿出刚才捡起的烟头,和陈树发确认,一切就都对上了。费可擅长用一个人的资源,撬动另一个人的资源,利用信任和中间的信息差实行诈骗。某天早上程浩起来,桌上只有早餐,屋内并无费可的人影。这时真正的金仔也回来了,家里另一只显然是假的金仔。程浩立即去抽屉里拿U盾,可是插上电脑毫无反应。程浩立即拿着U盾去成江银行,意外发现这个U盾没有芯片,所以才导致插入电脑没有反应。
就这样,费可拿走了账户里的两千多万。在此期间费可还骗了陈树发父女,成功和陈佳佳结婚,出于对费可的信任,陈树发答应婚礼现场禁止拍照、录像,所以后来程浩百般在网上搜寻费可的信息和资料,均一无所获。说完这些,有人在外面敲门,丢进来一张卡,应该就是费可骗走程浩的那些钱。这时暴风雨来了,苏倩开始说起自己认识费可的经过,那是2015年,下着暴风雨,苏倩被困在公司。费可恰好是她绿岛软件上的网友,主动来开车送她回家,两人加了微信,但第二次联系是几个月以后的事。
第二次联系加深了苏倩对费可的了解,此后两人经常一起约会,费可特地带她去看画展,为她背下所有的讲解词,显得他在艺术领域很有一套。费可还带苏倩去了成大的金融社,在那里两人情愫暗生,费可将苏倩带回程浩的公寓,两人发生了关系。苏倩在伟伦医疗工作,她出差那天,费可偷偷拿了她的工牌,刷开伟伦医疗公司的门,堂而皇之地带陈树发进去考察,所有人都没有生疑。苏倩出差回来之后,突然联系不上费可。她到处去找费可,并敲开了程浩的家门,只是命运捉弄人,她没有找到费可。
后来苏倩又见过费可,当时费可说他投资失败破产。苏倩深信不疑,把房子卖掉后给费可转了三百万。现在想想,与其说是费可欺骗了苏倩,倒不如说是苏倩自投罗网。当苏倩要求见面时,费可给她发了一个地址。苏倩去到那个地方敲门,费可在里面用刮胡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三个伤口。
费可用剃须刀里的刀片在胳膊上划了三个血淋淋的口子,骗苏倩说他借了高利贷,如果不还钱,对方就真的会砍掉他的手。为了让苏倩相信,费可放出对方威胁他的语音,可实际上这是陈树发给费可发的。费可此前向苏倩借了三百万,这回他拿出一张借条,让苏倩在上面签字,但身陷情网的苏倩怎么会签字,她说他们两人之间不需要借条。费可做出为难的样子,让苏倩看得更加心疼,一个劲儿地问他欠多少高利贷。费可痛苦地说欠了本金三百万,加上利息,连本带利一共八百万。
苏倩咬咬牙,她表示可以借给费可一千万,除了还掉高利贷的八百万,剩下的就算是费可东山再起的资金。费可当然要做出一副拒绝且痛苦的姿态,当然最终的结果都是会接受。后来苏倩趁着上司离开办公室,偷偷拿走伟仑医疗的U盾,用公司的银行账户给另一个账户转账一千万。她做这些的时候差点被上司发现,好在是有惊无险。之后的事情,就跟陈树发和程浩等人的遭遇一样,她挪用公款把钱转给费可后,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彻底消失在苏倩的生活中,仿若查无此人。
程浩点出关键,如果苏倩和费可的纠葛中不涉及钱财,顶多就是失恋,但苏倩擅自挪用了公款,涉嫌职务侵占,而苏倩并没有被判刑坐牢。当其他人问及此,苏倩只说她有办法处理。这时暴风雨来得愈加猛烈,地下室漏水。几人正焦灼时,刘漠出现说备用发电机坏了。大家要求离开这里,刘漠这回并不阻止,表示有一艘游艇可以送大家离开。在游艇上,刘漠说剩下的张萱要开始讲她和费可的认识经过才会开船。张萱的本名也被大家所知,程浩和苏倩都听费可说起过张萱,所以认识。
六年前,张萱是成江理工舞蹈系的学生,但和费可在一起半年后就休学了,这里边的原因让所有人都好奇。张萱大一的时候认识了费可,他们在一起一个月后,费可得知,张萱从小的梦想就是要跳《天鹅湖》的主角。这个桥段一听就是幼稚的校园恋情,苏倩不明白张萱有什么可被骗的,张萱说费可骗走了比钱更重要的东西。看完莫斯科舞团演出,费可将承办该次演出的金总引荐给张萱认识,当时张萱并不知道费可在密谋着什么。再次登台彩排,她们拿到赞助的演出服,张萱出演黑天鹅A角。
从那以后,张萱更加勤勉练习,于是那场演出非常成功,舞蹈老师说下学期的《卡门》已经定张萱为A角。演出结束当晚,费可将张萱带到金总的庆功宴上,张萱被迫无奈喝了许多酒,醒来头很疼,对于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不记得,费费可撒谎哄骗,张萱却从酒店床头柜上放着的金表发现了端倪,并质问这只表是谁的。
通过桌上的金表,张萱发现了不对劲,问费可这表是谁的。费可镇定自若,他说这表是老金的,昨晚他也喝多了,拉着费可称兄道弟,还把这大几十万的表送给他。张萱打消了疑惑,费可转移话题说昨晚的演出,他的母亲也来了。母亲对张萱在舞台上的表演很满意,费可就把两人正在恋爱的事说了,母亲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也没有反对。而后费可安排张萱和母亲正式见面,在见面前,张萱费心思挑选衣服,但费可不是说太土就是已经过时,总之没一件衣服合适穿去和自己的母亲见面。
好不容易挑选好衣服,张萱开始化妆,费可在一边用手机回信息。张萱问他在和谁聊天,费可也没有说,扭头一看她化很浓的妆,当即就说他们要去的是高档的云顶阁西餐厅,不是登台表演,更不是去参加县城电视台的春节晚会。他这话很过分,张萱立刻卸妆,然后跑过去夺走费可的手机,看到他和他母亲的聊天,终于反应过来费可的母亲根本看不上她,更没有同意她去餐厅见面。费可安慰张萱,但这只言片语的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激起张萱更多的自卑,自尊心让她和费可提出分手。
对于程浩和陈树发等人来说,张萱和费可的这些事都很私人,也没有什么说出来的必要。张萱接下来说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细节,和金总聚会那晚,她喝的那杯酒有问题,而她的生活也是在和费可分手后开始崩溃的。分手后的张萱痛苦不已,甚至开始自残,后来终于联系上费可,室友陪她去包厢找费可,但费可并没有提出复合。张萱看到包厢里其他女人长得很漂亮,便萌生要去整容的想法。她去到整容医院,透支信用卡做了整容手术,后来更是搬出宿舍在酒店居住,有一段时间联系不上费可。
再次见到张萱仍旧是在KTV,漂亮的她让费可刮目相看,但他们的感情却回不到从前。傻傻的张萱为了留在费可身边,开始频繁出入各种KTV,以朋友的身份和费可玩。为了变得更加漂亮,张萱不间断地继续整容、打针,将医生叮嘱的戒烟戒酒置若罔闻,混迹在声色犬马和灯红酒绿之间的她,不仅没让费可回心转意,她自己也开始后悔整容。何珊问费可骗走了她什么东西,张萱认真地说费可骗走了她的纯真,陈树发和程浩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不屑一笑,对于他们来说,纯真分文不值。
接下来轮到何珊说她和费可的故事,程浩却对何珊产生了怀疑,因为何珊从始至终都在引导别人说出故事,并且还能点出一些被人忽略的细节。程浩翻出何珊包里的录音,发现何珊一直在调查费可及其身边人。程浩对其进行质问,陈树发忽然站起来说是他请何珊来调查费可,今天请他们来的人也不是费可,而是陈树发本人。陈树发打开他刚才一直坐着的沙发,里面赫然是被反绑着手堵住嘴的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