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里到处都是一片火海,下人们在旁边打水用力的浇灭着火,而此时的丰宝玉和帅家默昏迷不醒的躺在了地上,鹿飞龙准备将他们活活烧死,这样麻烦事就一并解决。说着,他还准备动手杀害两个人,旁边的程仁清赶紧出手阻止并告诉他,现在在动手意义完全不一样了,如今架阁库火烧起来的事情已经传开,而他们却死在了外边,这就是明摆的告诉别人此事必定有蹊跷,而且这样做刘景也会起疑心。
鹿飞龙准备杀完人后再放回去,但是他一想到外面有人就作罢了,程仁清很快想到好办法,他需要旁边的人配合自己完成一出戏。属下很快向刘景秉报里面发现有纸屑与残余的木架,也并没有什么尸体烧死的迹象,当刘景询问起旁边的人,他们也说起昨天是帅家默主动的留下来,而唯一见过帅家默的人正是管家老吏。
当老吏来后,慌张地向刘景讲着自己今天去锁门看见两个书生说帅先生还在库内,里面还有一个叫丰宝玉的人,再后来两个人还吵了起来,之后自己还提醒他们要锁门了,而那个公子却发脾气将人给撵了出来,还说着是为刘景办事情的。
讲完一切后,老吏也直接跪在地上求饶着,旁边的程仁清看时机成熟也站出来说话,还猜测着帅家默和丰宝玉因为吵架不小心碰倒了火烛酿成如此罪过,刘景听完有点不敢相信程仁清说的话,他认为对方只是凭空的推测罢了,并不能证实什么。
程仁清向刘景分析着,如果他们并不是作案者,应该继续留下来,而不是落荒而逃,这也让对方产生了怀疑。程仁清接下来又跑到范老面前,而范老也知道了他临危不乱处理这些事情后,对他就是一分夸赞,随即还出着主意,准备将帅家默和丰宝玉绑到别的远处,让他们背起这口黑锅。
被鹿飞龙带出来的丰宝玉和帅家默很快醒了过来,他们一起割断绳子,潜逃到树林里,路上丰宝玉不小心腿受了伤,帅家默只得赶紧停下来带着他一起离开,等到鹿飞龙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了踪影。他们之后进入了一户妇女家里追查情况,两个人还缩在一旁坚持称自己并不知道,带着怀疑的鹿飞龙也不顾他们的劝说直奔地窖,出来后的他整个人也被吓傻了,属下们也将他架着离开了。
帅家默和丰宝玉继续留在屋子里,休息的时候帅家默又回想起火场的事情,他也明白了人丁丝绢案与父亲的死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等安顿好后,丰宝玉继续留在这户人家里安心的养着伤,帅家默则独自前往同阳县,他很快被邓思齐知县扣了下来,在危急时刻的帅家默告诉知县,自己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不需要架阁库同样可以证明人丁丝绢案的事情。
不久,范老那边也得知了帅家默和丰宝玉的情况,鹿飞龙很是自责的在旁边惩罚着自己,旁边的程仁清准备即刻出发将两个人的罪名定实,范老却打断他这么做。帅家默和邓思齐呆在一块儿,两个人也一起比试着丈田的算法,当后者算完后,帅家默却早先他一步算出最后的结果,让对方很是佩服。
帅家默还向知县讲起自己心中一直有着一道解不开的题,为什么家里走水的那一天自己却不在家,如果就如程仁清所说的那样,父母是畏罪自杀的话,而他们为什么却偏偏留下了自己。而邓思齐听完话后还安慰着让帅家默放下心中的执念,之后他准备修书一封送对方前往揽溪找毛知县一探究竟。
丰宝玉待在老人家里修养身体,他看到老人的女儿今天做了肉,很开心地随手拿一块吃了起来,当听到对方说是老鼠肉,还信以为真吓得准备吐出来。旁边的人看着他这般搞笑模样忍俊不禁,她之后也向丰宝玉讲明了这是兔子肉,因为这个月很是幸运的在山上抓捕到了两只兔子,老人的女儿就将它炖了吃肉。
等到女人吃完的时候,就和父亲轮流换着手中的活,丰宝玉得知情况后也知道了这一家人的艰辛,女人还向他讲着家里的情况,之前家里有三个壮丁,虽然日子过得很紧,但还能继续过下去,但后面官府税重,除了一年两次正税之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税,一年到头什么也没有剩下来,官府税是固定的,有钱人少交一份穷苦,人家就要多交一份。看着眼前的这个读书人,老人的女儿很是不明白,为什么越有钱的人交的税越少,这也让丰宝玉很搞不明白。
方县令在下棋的时候也得知了丰宝玉和帅家默从揽溪跑到同阳县的事情,然而另一边的刘景正和黄知府一起在下着黑白五子棋,刘景也跟黄知府说明自己已经看过陈条,里面角度刁难,势借大势,知府也清楚知道自己身陷重围,不得已才作着眼下的打算,而他也没想到,最后棋盘竟然被打翻了。刘景这次也算是开了眼界,关于人丁丝绢这个案子要继续办下去,他准备扳回一局,挽回自己之前在揽溪丢的局面,必须要杀一只鸡来敬猴。
在屋子里的丰碧玉很快得知弟弟深陷困境的事情,她即刻准备动身出发,程仁清很快跑过来,他告诉对方根本救不了丰宝玉,还向大家透露海捕文书正是自己的手笔。旁边的丰成听到后生气的准备对他大打出手,站在旁边许久未动的丰碧玉也很快站出来阻止,程仁清又继续得洋洋的告诉面前人,现在去救丰宝玉,非但救不了,反而会害了他,而唯一救的办法,就是让其给自己多少银钱,就会还她弟弟多少公道。
丰碧玉不情愿地按照程仁清的要求,将身上的钱一并交给对方,程仁清在给她出完对策后,却并没有将银钱拿走。另一边的丰宝玉也被官兵知道了他的下落,不得不离开了大爷家,临走前还将自己贴身的玉佩交给了大爷的女儿,让她代替自己好好的保管,回去后的他也和帅家默打了照面,两个人又被拷上了手链上路了,而路上的鹿飞龙冒充捕头想押送两人,却被对方一一拒绝。
丰碧玉为了救弟弟很快找到了方知县,恳求对方将牌票行至今安府,在押送路上的帅家默遇到了父亲的老乡时,对方也在小时候见过他,而关于儿时的记忆帅家默一点也记不清楚,老汉还帮他回忆起往事。那是一个十年难遇的灾年,庄稼颗粒无收,县里有供奉龙王的传统,风调雨顺敬龙王,收成不佳求龙王,而在那一年,已经到了打龙王的地步,之后,老汉还想与帅家默做一笔交易,让他撤回人丁丝绢案的提告,自己会把想起来的书内容都说出来,但帅家默丝毫没有犹豫,他没有同意对方的请求。
继续上路后,鹿飞龙带着手下也赶到了他们的身边,还准备找一个风水宝地的地方对二人下手,但是鹿飞龙的计谋却没有得逞,丰宝玉和帅家默被安全的送回了揽溪县的大牢里,当御史们听到帅家默又来这里后,也很是慌张。范老的那边也得知了帅家默和丰宝玉的情况,而他丝毫不慌张,还准备继续用官面来解决眼下的事情。
不久后,帅家默父亲的老朋友又来到狱中找到他,想劝着帅家默停止寻找真相。
在宴会上,诸位知县关于人丁丝绢案也是有所耳闻,他们准备在第二天的时候还下定论,关切民心之意,此时范老借机提起如果朝廷要以此为由头,那么事情就会变得不好办了。如今全国都在搞清丈,如果认的话,朝廷的胆子会变得更大,下次会来更狠的,几个县令还准备咬牙不认,这样朝廷就能体谅着大家的难处,而一旁的方知县听到大家这么说,也只能随声附和着。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一一和范老道别回到各自家里,毛知县也留下来跟方知县一起商议着事情,他还责怪着方知县很是糊涂,本应该悄无声息的转移到自己的线内将事情给办了,而现在却被黄知府截了胡,现如今已经成了三座会审。方知县听完冷笑着说里面很多门道,他认为还是其他知县没有知会自己一生,做着事情都藏着掖着,到如今却埋怨着自己的头上,很是不公平,之后的方知县又询问起毛知县关于架阁库被烧的事情,但是对方还继续敷衍地应付着他。
很快到了第二天,黄知府坐着东,他在高堂上坐着准备审讯帅家默和丰宝玉,两个人听到供词后还坚决不认,丰宝玉直接告诉黄知府,两个人正是被绑架胁迫的。黄知府听到这跟文书上写的不一样也甚是好奇,然而程仁清又再一次出现在公堂之上,在他一番巧舌如簧的口才之下成功将丰宝玉怼的不知所措。
丰宝玉告诉大家是自己是被鹿飞龙绑架的,而他提供的证词却是前后矛盾,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程仁清附和着,让他下次将谎话圆完再讲,之后黄知府将鹿飞龙传上来,他也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切说的滴水不漏。程仁清又提供另一位证人老吏,他们拿着对方家里人威胁着让老吏不得不说着谎话,还谎称着自己见过丰宝玉他们,旁边站着许久的帅家默听完他说的,也站出来替自己澄清,他还告诉大家老利在说谎,自己并未与丰宝玉起争执。
帅家默继续称对方刚才说在与丰宝玉争执的时候说出了鱼鳞图册的事情也是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工作是查账税的事情,而鱼鳞图册记载的是土地的情况,与所查的根本不是一类,所以自己根本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之后,老吏被黄知府察觉出他所说的是假话,还准备让他交出幕后真凶,程仁清听到这里很慌张,他也准备继续狡辩,黄知府却令他退下,还直接将老吏强行带下去遭受毒打。
接下来的帅家默和丰宝玉也顺利的得到了无罪释放,丰宝玉还直接告诉黄知府,绑架他们的人也正是鹿飞龙,黄知府也没想继续追究,他就转头又询问起了人丁丝绢案的事情,帅家默直接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查明了真实的情况,毛知县听到这里坐不住了,他连忙起身准备继续阻止追查,却还被恼怒的黄知府勒令退下。
帅家默告诉黄知府,虽然架阁库被火焚烧,一切都无处寻找,但是自己想到别的办法,就要查清楚仁华揽溪两个县的赋役白册,就在他们打算起身办事的时候,两位马大人也及时赶到现场,准备一起参与案件,黄知府随后也通知大家准备下午继续审案。
方知县回去后受到了毛知县的指责,他还准备继续撕破脸皮为仁华县的百姓谋福利。帅家默吃饭的功夫碰到了父亲的老朋友,对方带来了可口的饭菜,望着眼前摆放的东西,帅家默又想起了和父亲的小时候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