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因爱生恨,衷心帮扶杨司伯,日日献上一只小妖,供司伯疗伤强体。大战在即,杨司伯与杨司仲统统闭关休养,养精蓄锐。战鼓敲响,天然与仁执这对患难兄弟,司伯与司仲这对同胞兄弟,纷纷拿起长矛,向对方厮杀。
杨司伯无畏的带着仁执与子墨来到太和殿,皇帝高坐龙椅,庄先生一瞬闪现来到皇帝身旁。天然与罂粟、凌兮、既白四人静立一旁,一同虎视眈眈的等待时机。扬司伯的目标是那个头戴面具的庄先生,于是飞身向其扑去,结果本该是个凡夫俗子的皇帝悄悄举起了木杖,为“庄先生”助力。扬司伯太过轻敌,被愚下木的威力束缚,难以动弹。此时的庄先生摘下面罩,却是沧桑疲惫的甲申,而身旁手持木杖的皇上才是真正的庄先生,同时也是手持愚下木的杨司仲。虽是做了长久的心理建设,可手足相残终是不忍,司仲看着司伯痛苦不堪的陷入愚下木发射出的漩涡中,几欲断气,心中燃起一股难以磨灭的同情。杨司伯趁机冲破愚下木的包围圈,打伤了司仲。天然见状匆忙上前,接过愚下木继续与司伯对抗。可惜天然实力全无,仅凭一张嘴行走天下,从无实际操作愚下木的机会。第一次的触碰便受到愚下木强烈的反噬,以伤害自己为条件对抗着野心勃勃的杨司伯。
电光火石间两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慑开来,司伯为尽快恢复体力,竟当众吸干了甲申那万年修炼的金刚之躯。仁执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如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终究不肯相信自己的大伯确实是如此卑鄙急功近利的人。这时胡青青与石胆赶到,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妄想凭一己之力阻止吸食甲申的司伯。在胡青青被打晕在地后,石胆的一腔热血被既白制止,要求其带着司仲与天然以及愚下木速速逃离。由此天然与司伯才得以脱险。而没能逃离的凌兮、罂粟、胡青青连同众魔族成员被天岚海阁众弟子收押在狱。仁执看着野心如此膨胀的大伯,步步为营酿造数场悲剧,终于幡然醒悟。
于是仁执找到天然等人,看着形如枯木腐朽的父亲,看着重伤在身的兄弟,想想被无情关押的爱人,杨仁执终于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愚笨给族人带来了何等不可磨灭的伤痕。父亲可能难逃一死,仁执终于慌了,忙询问下策。司仲要求仁执速回天岚海阁,协助既白和勺子放出锁妖窟的妖精,延误司伯疗伤的最佳时机。并用愚下木造出一颗与自己容貌别无二致的头颅交给仁执回去复命。
司伯看着口袋里那颗了无生机的熟悉面容,内心没有一丝波澜,姑且相信了仁执的衷心。回到秦州城,仁执马不停蹄的前往锁妖窟,想方设法集齐了打开锁妖窟的钥匙——四位旗主的鲜血。四血合一,绽放金光,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不费吹灰之力的锁妖窟就这样轰然倒塌。里面囚困的众妖精终于重获新生,既白带队,引领着重妖回归了岫山隐会,新的王朝正在被一点一点建立起来。
司伯听闻巨响,得知锁妖窟被废,心中骇然。从打开锁妖窟的四滴鲜血为线索,找到了百朽。可百朽心知亏欠司仲太多,替仁执隐瞒不肯诉说真相,司伯看百朽支支吾吾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精确的判断,只是此刻不是翻脸的时刻。
没有了锁妖窟的存粮,没有了心腹挚友,杨司伯陷入孤苦无依的处境,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新伤未愈,旧疾复发。这时子墨却带着一只修行千年的小妖前来,奉献于杨司伯,由此续了杨司伯一命。子墨以此为条件,要求杨司伯立仁执为天岚海阁阁主。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却没想到仁执再三推辞不说,百朽为自己提名,希望与仁执竞争阁主之位。杨司伯一时有些难办。鹰隼眼看风云巨变,急忙寻觅下一位靠山,紧急投靠了百朽。百朽知道鹰隼城府高深,心狠手辣,叮嘱不可伤及仁执性命。鹰隼嘴上答应,心里却打着别的算盘。
杨司伯的头颅在天岚海阁传的满城风雨,而天然的死讯更是在魔族掀起轩然大波。黎光笑看这人魔混乱的糟糕场面,再度怂恿黎武与黎弼一同带兵打上正殿去,准备取穆天然王首之位而代。恰逢此刻,石胆背负着重伤在身的杨司伯以及天然回来了,将黎光疯狂的夺位计划及时扼杀。王首归来更涨了九黎百姓的气焰,认为天然神胎肉体,灵力附身,有起死回生只能。是上天派来救助九黎的神,更加全心全意供奉朝拜。黎光的计划再度被腰斩。
黎弼不服气,与天然打赌,要求天然七日之内重振乌珠之心,延续魔族命脉。而要根治乌珠衰弱之心,唯有愚下木。黎武以兵符为筹码,天然以王首之位为筹码。结果看似无能的天然转身施展法力,衰弱的乌珠转瞬便死灰复燃。眼看大势已去,黎弼交出兵权,甘愿俯首称臣。可天然的小伎俩骗不过郁垒,逼问天然是否找到了愚下木。这下天然不得不将杨司仲请出。可杨司仲所谓天岚海阁二阁主,当年常临之战的发起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于是乔装换面,庄先生虚弱的在石胆的搀扶下带着愚下木与郁垒见面了。在众人的劝解之下,郁垒选择暂时相信神秘的庄先生,与其结交为盟。
天然提出了一个疯狂的计划,震惊了位高权重的几位长老,那就是带兵出城,趁天岚海阁无所防备,趁杨司伯伤势未愈,趁魔族此时有乌珠镇守,杀天岚海阁一个错不及防。数次征杀数次失败,久经沙场的郁垒不得不提高警惕,仿佛思量。可敌不过天然口中所谓周全计划的诱惑。
黎光在一旁细细斟酌,提议派小队精英人马潜入天岚海阁,以暗杀杨司伯为目标。人多势众难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与麻烦,到时难以脱身。天然对于黎光的计划拍案叫好,当即确定了这套战略。
凌兮被捕,受尽残暴的鹰隼酷刑折磨。杨仁执之身赴险,打伤鹰隼,强行想救走凌兮。可凌兮早已心如死灰,面对懦弱胆小的仁执,心寒冷笑。本是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又何必牵强彼此连累。仁执看凌兮如此固执,唯一的念头只有向大伯求情。凌兮望着仁执决绝的背影,仿佛那夜在福禄城将其放行的模样,可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的仁执救不了凌兮。
杨仁执整个心的位置都给了凌兮,一边心系凌兮,一边却忌惮子墨。怕子墨由爱生恨,怕子墨靠他太近坏他计划。可杨仁执实在不懂变通,不知道阴奉阳违的哄着子墨开心。于是去请教情圣方既白。方既白为仁执出招,要他先安抚着子墨,吊着胃口胃口,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去向子墨负荆请罪。于是仁执决定加快步伐,登上阁主之位。
眼下荣登宝座除了大伯这个病秧子,还有百朽与鹰隼。杨仁执决定设计先下手为强,除掉两人,一劳永逸。这个计划需要子墨全权配合。苏子墨既是杨司伯眼下最为信任的人,又是鹰隼长期以来的同门伙伴,更是仁执此刻放在心尖上假装宠爱的人。于是子墨对三方都假装表明真心,却只为仁执一人效命。
苏子墨先是找到鹰隼,假意联手交好,陷害杨仁执,一同为百朽效命。鹰隼谨慎分析着子墨的种种行径,以为子墨由爱生恨便同意结交。于是子墨告诉鹰隼,仁执府上偷偷藏有妖族,此事在天岚海阁人人得而诛之,此事一经揭发必定能搬倒杨仁执。于是鹰隼蹲点守候多时,待仁执等人故意离开,猫着身子钻入房内,将一早与仁执等人串通好的勺子绑走。
鹰隼立即带着勺子这个证人去面见百朽。百朽心里杨仁执还是那个心善单纯的孩子,从没想到是个陷阱,于是带上鹰隼与勺子一同去找仁执会谈此事。苏子墨另一头找到杨司伯,声称自己刚为司伯抓到的补充元气的妖怪无故失踪了。杨司伯联想到鹰隼抓到一只妖,而子墨损失一只妖,两事相联系这丢失的妖便不难确定了。随即子墨一口咬死,以往抓到的妖族都寄放在杨府,由杨仁执看守。无形中加大了仁执对大伯的忠义之情。杨司伯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挥手让子墨离开,痛定思痛还是决定保全这唯一的亲人。
百朽、鹰隼带着罩上面罩的小妖以及众多弟子来到书林与杨仁执对峙,决心要治仁执的罪。可鹰隼不知这是仁执伙同子墨一起下的圈套。杨司伯挑了个最佳时机出现,鹰隼以为是为自己驻场,便掀开勺子的面罩却发现是另一只妖族的死尸。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鹰隼茫然不知所措。子墨又添油加醋的附和表示不知仁执放出锁妖窟众妖之事,而仁执又表示那房间中的妖是受大伯之命关押。鹰隼百口莫辩,惊慌失措的请求百朽保全,可惜百朽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河。杨司伯就此转身,以诬陷同盟之罪治理鹰隼与百朽。鹰隼誓死反抗,被仁执诛杀。两把坚硬的钢刀刺中鹰隼胸怀,这是仁执为多日来惨受极刑的凌兮向鹰隼索命。子墨在一旁看着仁执眼中迸发的怒火全然为了另一个姑娘,心中怨愤万分。鹰隼身亡,宿百朽被发配戍守堕仙堡三十年。杨仁执升太阴旗主,代阁主之位。
仁执手掌大权第一件事便是将凌兮从牢狱之中解放出来。经过多日的相思之苦,经过漫长的守护与安抚,凌兮终于揭开心结,决定原谅仁执,并决定用有限的生命去疼爱仁执,享受当下这一刻的静谧。子墨为仁执送饭,却看到两人相依相偎的刺眼画面。仁执也不再伪装,大方拒绝了子墨的好意,仿佛一把刀插入子墨心里。杨司伯借这一时机,再度为子墨洗脑,希望子墨全然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