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将破九宵的渊源告诉扶摇。当年,玄元派的创世始祖得到了破九宵的残卷心法,他凭着心法几个月连挑各路英豪,名动天下,后来便创立了现在的玄元派。只不过,几代人传承下来,残卷丢失,破九宵也因此失传。这时,玄元弟子发现密室中异样,扶摇想让周叔赶紧离开,可周叔却想带着扶摇一起从密道中逃离。密道石门缓缓向下,周叔为让扶摇顺利离开,不惜以身抵在了石门之下。石门重千斤,扶摇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救得周叔,周叔临终前将扶摇的身世告知她。原来,扶摇生来并非凡胎俗子,她身上带有五重封印,若这五重封印不开,她便可平安度过一辈子,可扶摇所练的破九宵却偏偏开启了这五层封印,也注定了扶摇今后的命运。
扶摇一脸愧疚,泪流满面地向周叔道歉,周叔将扶摇的五色石交还给她,并嘱咐她戴着五色石去五洲各国,那里都有一处凝结灵气的地方,可助扶摇解除封印。虽然平日里周叔对扶摇又打又骂,可在周叔心底里,扶摇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周叔面带安详地离开,扶摇心中悔恨地泣不成声,而玄元山的弟子也寻到了扶摇的踪迹。
太渊国,御史大人章鹤年得到御鳞台穹顶已裂的消息,他慌忙到大殿面见轩辕韧,恳请轩辕韧能够保重龙体,若是昆京没了轩辕家族的御水术,只怕昆京城就要被大水给淹了,轩辕韧拖着病重的身子起身,只大呼报应二字。昆京的消息传到了齐震的耳中,云痕劝说齐震回京,可齐震却固执地想等待幻生殿非烟殿主的消息,他苦心蛰伏这么多年,要的不是扶持轩辕家族当王,而是自己统领太渊国。现如今哪怕是用整个太渊陪葬,他也要等一个机会,长孙无极只不是过他备用的棋子而已。另一边,宗越再次提起长孙无极的使命,希望长孙无极能谨记平定太渊动乱的任务。世人皆知宗越是医圣,可却不知宗越也是轩辕血脉,宗越身怀血海深仇,一直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长孙无极对眼前的局势十分了然,齐震迟迟不肯带他回昆京继位是想在这里等非烟殿主的幻生殿显现,请非烟殿主赐御水之术,倘若齐震得到了御水术,届时别说是王位,就是长孙无极这条命,齐震也不会留着,因此他们需步步谨慎小心。
燕惊尘从密道回来后便失魂落魄,燕烈称玄元近况大不如前,扶摇在赛场上的惊鸿一剑已引起各方的注意,现谁先抢先得到扶摇手中的破九宵,谁便能得到先机。燕烈将裂魂散交给了燕惊尘,让燕惊尘喂扶摇吃下。凡是吞食了裂魂散之人,一个时辰内必定会知无不言地告诉对方所有消息,可一个时辰后她便会神魂俱失,成为一团腐肉。扶摇重新被押回密室,她看着脖子上的五色石,不由得想起周叔的叮嘱,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会完成自己的使命,让周叔走得安详。
裴瑗抢先在燕惊尘面前买通守卫带走扶摇,燕惊尘扑空一场,却十分欣喜扶摇不在密室。裴瑗将扶摇押到悬崖边,用小七威胁她死在自己面前。周叔已为自己搭上性命,扶摇不愿让小七再出事端。为了小七,扶摇甘愿纵身一跃,跳下万丈悬崖。殊不知,裴瑗非但在悬崖底做了机关,更是出尔反尔,一同将小七推下了山崖。坠落山崖的扶摇想抓住崖壁的藤条,可藤条皆被人砍断,扶摇根本无法紧握。就在这关键时刻,长孙无极的身影再度出现,他手握藤条而来,紧紧地拥住了往下坠落的扶摇,救了扶摇一命。未等扶摇松口气时,小七的呼救声传来,扶摇慌忙飞奔上前,拉住了小七。
云痕寻到了非烟殿主幻生殿的痕迹,齐震心中欣喜,他准时在湖边设下香案请非烟殿主圣殿显灵。非烟殿主幻生殿显现,齐震想让殿主赐御水之术。非烟殿主称一切所求都要付出同等代价,齐震知晓非烟殿主能保持青春便是依靠王室的阳寿,他愿意以此和非烟殿主交换。非烟殿主听后,她将获得御水之术的办法告诉齐震,在红月之日,以摄坤铃为信,以轩辕血为铃,血祭天地,便可掌握御水之术。临离开前,非烟殿主再次提醒齐震,有所得必有所失,齐震必须记住今日的承诺。
扶摇坠崖的事情传到了燕烈的耳中,燕烈命门中弟子四处寻找扶摇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裴瑗前来向燕烈认错,可她依旧不解燕烈要破九宵的原因,破九宵能给燕惊尘带来的富贵名利,她裴瑗也能给得起。燕烈想要的是燕惊尘将来能有自己的筹码,裴瑗此番坏了他的计划,他厉声地告诉裴瑗,扶摇之事她不得再次插手,即便裴瑗跟燕惊尘已经成婚,可玄元派的事情始终是玄元派的,与她与齐震都毫无关联。
扶摇小七均得救,扶摇被长孙无极送到了宗越的住所,宗越对扶摇精心调理,只称自己是受人之托。扶摇不解长孙无极为何要三番五次救自己,可宗越也想知道长孙无极都自身难保了,为何还要管扶摇闲事。另一边,齐震命云痕用飞鹰将一封书信送往天煞,他想用天煞王战南城最在意的东西跟他借用天煞至宝摄坤铃。他已经参透非烟殿主给的方法,只要在红月之日,用轩辕之人鲜血祭献天地,再用摄坤铃将轩辕人的神识引到自己体内,他便可掌握御水之术,成为太渊之王。为避免节外生枝,齐震嘱咐云痕却将长孙无极关起来,一刻都不能让长孙无极离开视线范围。
夜晚,天权国隐卫江枫前来见长孙无极,他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知长孙无极,齐震已得到获取御水术的办法,正准备对长孙无极下手。长孙无极早就料到齐震的动作,他让江枫一切照旧,按计划行事。须臾,云痕带着大批人马赶到长孙无极的房间,可他却四处搜不到长孙无极的踪影,听到外边有一辆马车冲破关卡,云痕料定定是长孙无极,立即命人上前追去。云痕夜搜世子房间的这一幕落在了燕家父子的眼里,燕烈只让燕惊尘视若无睹,现如今他们把所有筹码都押在齐震身上,他们只能希望齐震赢。
云痕带着大批人马前去追寻马车痕迹,可长孙无极却依旧处于房间之中,他看着远去的大批人马,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笑意。云痕追到马车,可马车内的人并非是长孙无极,齐震断定他们是中了长孙无极的调虎离山之计,现全玄元山都已经搜查过,只有东侧宗越的住所尚未搜过,齐震与云痕立即带人前往宗越的住所搜查。
宗越住所,长孙无极跟扶摇躲在草丛里,齐震前来要人,宗越坦然称自己并未藏匿任何人。为让齐震放心,宗越同意让士兵四处搜查,齐震闲暇之际,好奇地上前研究起颠簸内的金线蛇草,殊不知珍贵无比的金线蛇草怀有剧毒,齐震掌心立即变黑。宗越上前为齐震放血解毒,并称院子里还有其他近期炼制的余毒。话音刚落,几名士兵皆身中剧毒,宗越将解毒之法告知并让齐震自行抉择去留,齐震见搜查无果,只好下令撤离。
扶摇跟长孙无极从草丛中走出来,扶摇感谢宗越的相救,可宗越却性子冷淡,直接越过扶摇回房。房间里,宗越为扶摇包扎手臂上的伤口,长孙无极凑近扶摇面前,称宗越是因自己才肯出手相救,他让扶摇要记得这份恩情。扶摇再次询问长孙无极救自己的原因,长孙无极戏谑称自己是因破九宵才救的扶摇。扶摇脸色微变,长孙无极这才道破九宵于他并没有任何用处,他之所以救扶摇是不想看到燕烈得逞。扶摇听后,向他表明自己会记得这份恩情,总有一天,她会报恩。随后,扶摇恳请长孙无极帮她一个忙,长孙无极知道扶摇心中所想,只称自己刚在疗伤时就已经将功力传给了她,可功力只能维持两个时辰。明日玄元溪将会涨水,正是他们顺流而下离开玄元山的好时机,若是扶摇想去找裴瑗报仇,她就必须在两个时辰内赶回来,才能赶得上离开的时机。
次日,裴瑗亲手做了晚膳给燕惊尘,可燕惊尘却一心牵挂着扶摇,他从裴瑗口中证实了扶摇跳崖的消息,心中震惊难过。裴瑗希望燕惊尘能够将重心放在他们的将来上,而不是已死的扶摇,可燕惊尘却讽刺起了裴瑗的尊贵身份,对裴瑗不再有往日的温情。另一边,扶摇来到她跟小七为周叔设的墓位祭拜,扶摇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内心充满了愧疚悔恨。若不是她执意参加比赛,也不会连累了周叔跟小七。祭拜过后,扶摇拜别了周叔,她想带着周叔临终前的嘱托跟小七一起离开这里,去看一看这广袤的五洲大地。玄元山已再无牵挂,可扶摇内心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叫周叔一声爹,她磕头认周叔为父,想跟周叔以父女相称,生生世世成为家人。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裴瑗从燕惊尘房间出来后就对着婢女大发脾气,她责罚婢女跪在雨中,自己则独自一人回了房间。裴瑗一踏进房间,就遭到了扶摇的袭击,扶摇以手中的小刀刮花了裴瑗的脸,伤了裴瑗。裴瑗忍不下心中这口气,她上前跟扶摇一同打斗起来,想要让扶摇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二人的动静被房外的婢女察觉,可婢女却因裴瑗的跋扈刁蛮而见死不救,也不肯去通知其他人。另一边,燕惊尘来到燕烈面前,提出自己想悔婚的想法,裴瑗心狠手辣表里不一,他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妻子。燕烈坚决不肯同意,他让燕惊尘跪在大殿上,直到想通为止。
裴瑗对扶摇赶尽杀绝,她使用祭血神功对付扶摇,可扶摇体内有长孙无极的内功,也绝非泛泛之辈。几个回合下来,裴瑗非但不敌扶摇,反被自己的祭血神功所伤。扶摇留了裴瑗一命,临离开之际,她亲眼看着裴瑗的婢女趁裴瑗昏迷时,拿着刀子上前毁了裴瑗的容颜。扶摇对裴瑗并无半分同情,只认为裴瑗是自食恶果。
齐震与云痕四处搜查长孙无极的踪影,扶摇赶到长孙无极身旁,与他会合。两个时辰已到,扶摇内力尽失,伤口又牵扯裂开。二人跳进水中,扶摇昏迷过去,长孙无极只好上前紧抱住扶摇,亲上她的柔软唇瓣为她口对口渡气。
次日,裴瑗醒来惊觉自己容颜被毁,齐震跟燕家父子慌忙赶过来查看。人是在玄元山受伤,齐震要求燕烈给出一个交待,燕烈请齐震移步,二人一同到房外谈话。房间里,燕惊尘得知裴瑗是被扶摇所伤,扶摇没死的消息令燕惊尘心内欣喜不已,可容颜被毁的裴瑗却是神情奔溃,对扶摇痛恨无比,燕惊尘为了安抚裴瑗情绪,只好任由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另一边,齐震提起裴瑗受伤,世子失踪的事情,他以玄元山的名誉威胁燕烈瞒下昨晚云痕夜搜世子房间的事情,替他善后。燕烈识时务地向齐震表明忠心,并声称燕惊尘对裴瑗一片真心,他娶裴瑗之心不会改变。
长孙无极跟扶摇二人逃出玄元山,扶摇记起昏迷时长孙无极口对口为她渡气的事情,不禁脸色窘红地质问长孙无极。谁知,长孙无极非但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是更肆意地调侃着扶摇。恰巧这时,小七牵来两匹马,扶摇一见小七,欣喜地跑上前。
天下无不散宴席,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长孙无极与扶摇在树林分别,扶摇决定带着小七一起去繁华热闹的昆京,长孙无极见扶摇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不由得出声提醒她,前方的路并不好走。扶摇知晓前路艰险,可她从来都不后悔自己的决定。随后,长孙无极在扶摇的关心嘱咐下策马离开,二人分道扬镳。扶摇与小七也将踏上新的征程,他们跪地对着玄元山拜别了周叔,决定带着周叔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玄元山,齐震收到了天煞王战南城的回信,战南城称自己愿将摄坤铃借齐震一用,但齐震必须用长瀚山的土地来交换。世人传言天煞王战南城玩物丧志,不思进取,可齐震却从信中断定出战南城是一个锱铢必较、得寸进尺的J诈之徒。若想得御水术,就必先得摄坤铃,齐震虽对让土地一事心有不甘,可迫于眼前局势,他也只能答应战南城的要求,用长瀚山换取摄坤铃。齐震答应后,天煞国立刻着手借铃一事,摄坤铃乃天煞至宝,战南城为安全起见,毅然派出天煞国的烈王战北野护送。
齐震决定启程回昆京,他嘱咐云痕继续搜查长孙无极的下落。现轩辕韧寿命将至,在他未得到御水术之前,他决对不能让长孙无极出任何意外。这时,院落里的砸毁声引起了齐震的注意,齐震循声而去,发觉裴瑗的奴婢正在蛮横地砸毁宗越的草药。齐震厉声斥责下人,他听到宗越不愿为裴瑗医治的消息后,非但没有怪罪宗越,反倒与他促膝而谈。齐震提起自己想法,他想请宗越跟他一同回昆京,只要宗越愿意替他执掌太医局,届时太渊国库的药草尽可为宗越所用。宗越生性洒脱,他要求齐震答应他三个条件才肯随齐震一起走,一是无谓的应酬敬谢不敏,二是他的贴身奴仆需他亲自挑选,三是他既医人也杀人,所以他不愿意做一个伪善人伪君子。齐震听完后,爽快地答应了宗越,并认为宗越与他脾胃相投,相见恨晚。
非烟已经寻到拥有五色石的扶摇,她告诉师祖帝非天,只要扶摇成为自己的仆从,一切就都易如反掌。待扶摇解开五重封印之时,便是他们大功告成之日。与此同时,扶摇跟小七二人踏上前往昆京的路程,在途经竹林时,二人听到一阵怪异声响。扶摇让小七留于原地,自己则进林中查看,只见林中黑雾缠绕,幻象奇生,扶摇产生幻觉,她看到了周叔、燕惊尘跟长孙无极的身影,以及一直听到一个女人让她成为奴仆的声音。扶摇在原地拼命稳定心智,她想要破除眼前的幻境。正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铠甲,气势如骄阳般刚健的男子忽然策马出现在了扶摇的视线中,意外救下了身处幻境中的扶摇,他便是天煞王国的烈王战北野。
燕惊尘奉了燕烈的命令前来看望裴瑗,裴瑗认为她跟燕惊尘迟早都是需要坦诚相对,她想在燕惊尘的面前揭下面纱。燕惊尘看到裴瑗勉强为难的神情,只好出手阻止了她,声称自己并不在意这个。裴瑗欣喜,她提起了二人的婚事,称她父母已经在安排,且近期昆京的官位也正好有空缺可供燕惊尘挑选。燕惊尘淡漠应对,让裴瑗好生休息后便转身离开。看着燕惊尘的背影,裴瑗心中气愤难忍,将所有的一切都怪在扶摇的身上,扶摇毁了她的一切,她暗自下定决心,她也定要毁了扶摇。
扶摇小七跟随着战北野的部队,战北野的部属纪羽前来为二人送吃的,并嘱咐二人需安分地跟他们走出竹林。扶摇好奇战北野的身份,可纪羽却不肯透露。纪羽离开后,小七提起了战北野身上所携带的摄坤铃,猜测战北野定是天煞王族。另一边,燕惊尘跟裴瑗将要去昆京成婚,看着燕惊尘愁眉不展的模样,燕烈不由得出声提醒他要以大局为重,就算他再怎么不情愿也得装出一副高兴的模样,他是燕家跟玄元山所有的希望。随后,燕烈提起了燕惊尘手上的裂魂散,他让燕惊尘在裴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时对她下手,只要燕惊尘找好替罪羔羊,裴瑗的死就只会为燕惊尘赢得更多机会。燕惊尘良心未泯,他不肯同意燕烈的话,燕烈却称心慈手软成不了任何大事。二人的这番对话被不远处的裴瑗听到,裴瑗心中骇然,浑身颤抖。
竹林里,战北野手握梳子想念起母亲静太妃,他回想起小时候为母亲梳头的一幕,不禁红了眼眶。收起梳子之后,战北野这才发现随身携带的摄坤铃不见了,且与摄坤铃一同消失的还有小七。战北野怀疑到扶摇头上,他要求扶摇交出摄坤铃,可扶摇却一头雾水地称自己并没有偷摄坤铃。战北野不信扶摇,他一边让手下搜寻小七的踪迹,一边用绳索拖着扶摇走。眼看昆京就在眼前,且他们后边还有追兵,战北野不愿虐待女人,只好为扶摇切断绳索,将她带到自己的马上,快马加鞭赶往昆京。与此同时,长孙无极在茶馆与手下会合,手下将昆京的现状告知长孙无极,昆京大水不止,而齐震一边回京一边打听着他的下落。事情的发展都在长孙无极的意料之中,长孙无极决定按计划行事,即刻启程回昆京。
昆京,昆京日夜暴雨,全城百姓皆处于水患之中。章鹤年为轩辕韧的病情四处奔波,可却毫无效果,轩辕韧依旧昏迷不醒。随后,章鹤年问起了齐震的踪影,这才得知齐震已经回了京,可新世子却被贼人掳走,章鹤年对齐震心中极度不满。